可惜,她誤解了,此時的袁小舟,和徐銘頂多算是普通朋友,按照袁小舟的西式思維,她來這裏吃飯隻是出於禮貌。在國外這種家庭聚會式的邀請,非常常見,她經常參加。


    對於徐銘舅媽一家的過度熱情,她一頭霧水,多次用疑惑的目光詢問徐銘,希望徐銘能跟她解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種情況,怎麽解釋,徐銘佯作沒看到,隻是低頭夾菜。


    就這樣,在推杯換盞中,賓主盡歡。吃完飯,聊了一會兒天,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時間不早,明天辛然還有上課早起,不能睡得太晚,


    徐銘和袁小舟告辭離開,離開居民區,行走在夜幕下的平天湖畔,涼風習習,兩人衣袂翻飛。


    袁小舟伸手緊了緊外套,停下腳步詢問道:“徐同學,今天到底是怎麽了?我隻是來吃飯,你舅舅和舅媽熱情的很奇怪,他們一直對客人這樣嘛?”


    徐銘早料到袁小舟會問,嗬嗬笑了幾聲,答道。


    “袁老板,我還是叫你小舟吧,小舟,他們把你當成我女朋友了,換成別人,他們才不會這麽問東問西,不出意外等會兒我媽會打電話來問什麽情況……”


    徐銘話沒說完,電話聲響起,徐銘取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不正是媽媽二字嘛。


    來的可真快,徐銘一臉苦笑的接通了電話。


    “媽,是不是舅媽給你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傳來徐母的笑聲。


    “什麽時候帶家裏讓媽看看,聽你舅媽說是個混血兒,長得美若天仙,我兒子果然好眼光。”


    徐銘看了夜風中楚楚動人的袁小舟一眼,含笑答道。


    “過一段時間再說,她現在就在我旁邊,我還要送她回家,先不聊了”


    “好,媽等著”


    掛了電話,徐銘朝袁小舟聳聳肩。


    “你不是在國內長大的,不知道國內的情況,如果你還沒上大學,談戀愛,絕對是天理不容,如果你上了大學或者已經工作,你要是沒談戀愛,更加天理不容。”


    袁小舟聽的一臉懵逼,這樣的思維方式,她有點轉不過來彎。


    就在徐銘準備進一步解釋的時候,幾陣口哨聲傳來,徐銘側頭看去,前麵昏暗的路燈下,四五個流裏流氣的年輕人,有的光著膀子,有的拎著啤酒瓶,朝這個方向走了過來,離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酒氣。


    “嗨,小妞”


    “咦,還是個外國的!”


    “哈嘍,你好嗎?外國妞!”


    ……


    四五個流裏流氣的年輕人嘻嘻哈哈的走了過來,有的對袁小舟狂吹口哨,有的作出下流的手勢和動作。


    徐銘黑著臉走了上去,還沒開口,袁小舟從後麵直接竄了出去,快得如同一陣風。


    接下來的兩分鍾,徐銘重新認識了一次美麗、冷靜、得體的袁小舟,這個一直以來在他心裏美貌與勤奮兼具的美女,形象完全顛覆了,可以說是加強版胡一菲。


    “半步崩拳”


    “空手道”


    “跆拳道”


    “泰拳”


    ………………


    袁小舟手腳並用,打得虎虎生風,四五個年輕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估計沒有一兩個小時爬不起來。


    袁小舟黑著臉,走回來的時候,月光下,她那纖細高挑的身影是那麽的霸氣。


    徐銘腦子裏出現了一個詞,女武神,沒錯就是女武神,之前把她發展成一個廚神,好像是錯的,她其實是戰鬥型的。


    袁小舟見徐銘的反應,知道表現的太過頭了,把徐銘給驚住了,有點不知所措。


    反應過來的徐銘,鼓起掌來。


    “厲害,小舟不光飯做的好吃,身手也這麽好,難怪可以在帝國主義國家生活的安然無恙。”


    袁小舟見徐銘認同自己,精致的臉龐上露出笑意。


    “那是,有一次,我在布魯克林區,碰到幾個黑人,他們比這幾個人還惡心,我用了泰拳裏邊的肘擊,和半步崩拳,把他們全都打骨折了,後來他們報警,警察來了,我就說他們性騷擾,我是正當防衛,我還給女權組織打電話,美國的女權組織很厲害,最後我一點事也沒有的走了。”


    這個結果,徐銘沒有意外,這些年,西方女性在自己的爭取下,社會地位顯著提高,一般遇到棘手的事情,官方和輿論都會偏向女性,如果自己是那個警察也會偏袒袁小舟,這年頭,得罪女權組織就是找死。


    “對了,小舟,你的身手怎麽這麽好?”徐銘想起之前在庖丁解牛空間訓練袁小舟的時候,就發現袁小舟的體能非常好,當時他還以為袁小舟隻是因為在國外生活的緣故,鍛煉的次數比較多,現在他才明白,他小看了袁小舟。


    “一般般了,我其實不喜歡打架,我學這些隻是為了防身,你想想美國是什麽地方,治安非常的亂,種族問題又那麽突出,想在美國安然無恙的生活,除了隨身帶槍,身手也不能差,你沒去過美國,不知道美國酒鬼有多多。”袁小舟似乎陷入了回憶,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腰部,那是放槍的位置。


    “你在美國隨身帶著槍?”徐銘再次刷新了對袁小舟的認知,這是一個會打槍的女孩。


    “是啊,我有持槍證,而且我加入了全國步槍協會。”袁小舟下意識的去摸錢包,想起什麽,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


    “我忘帶回來了,不然可以給你看看”


    徐銘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美利堅太危險了,什麽人都可以帶槍,誰要是心氣不順,隨便突突幾下,死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看來還是國內最安全,起碼不用擔心,大晚上在街邊吃燒烤的時候,被人突突了。


    “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再見”


    袁小舟揮了揮手,朝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等袁小舟的身影消失,徐銘朝學校的方向走去。


    昏暗的路燈下,剛剛被打趴下的幾個年輕人中,突然有一個出人意料的站了起來,從兜裏掏出一個匕首,一臉狠厲的跟上了徐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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