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霆驍從蘇墨的手上接過了話筒,沉聲說。


    “誠如那份錄音中所言,喬欣然是隸屬於某個神秘組織的殺手,一年前她受某人收買,處心積慮地想要接近我,殺了我,以達到重創穆家的目的。


    隻不過後來她的身份被我識破,她的任務自然也就沒能完成。


    一年之後,她調整了自己的臉,混進了薑導的劇組,不過這一次她的目標不再是我,而是我的孩子。”


    穆霆驍有個兒子的事情一直是從坊間流傳出來的,他們這些記者是絕對不敢亂寫的,更何況,這件事情他們根本無從求證。


    現在從穆霆驍的嘴裏親口說出來,他們紛紛覺得不可思議起來。


    穆霆驍沉吟了一會,才又接著說道。


    “喬欣然想要做穆太太,認為林芊雪擋了她的路,所以想殺了她,又想要除掉我的孩子,好讓她今後生下的孩子能夠順理成章的繼承穆家。


    她還想把這件事情嫁禍到杜天淩和杜家的頭上,以此來讓我們兩大家族反目而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所以,她綁架了杜天淩,並且在關著杜天淩的地方埋好了炸藥。”


    杜天淩的聲音清冽,語氣平緩地敘述著這個事實。


    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故事就像是一本跌宕起伏的犯罪小說一樣,充滿了讓人不敢置信的內容。


    喬欣然,那個常常以柔弱姿態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喬欣然,竟然隻是個殺手用來偽裝自己的麵具?


    而她的陰謀竟然膽大包天到將穆家和杜家全都算計其中了?


    天哪,如果這件事是真的的話,喬欣然該是一個多麽可怕的女人?


    “那請問大公子,對於你剛才說的話,有什麽證據?”


    那個女記者不死心的發問。


    穆霆驍的嘴角勾了勾。


    他其實特意交代過蘇墨,讓他不要在記者中間安插自己的人,他篤定了陳笑會塞記者到他的發布會上搗亂,他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讓陳笑這次齷齪的目的無法達成。


    在穆霆驍眼神的授意下,蘇墨放出了爆炸當天,救護車的行車記錄儀上拍攝到的畫麵。


    那驚天動地的爆破聲,地動山搖一般的震蕩感,還有遠方被驚動了的汽車震耳欲聾的警笛聲。


    “來不及了……”


    當時救護車的司機的一句低喃,也在其中。


    之後,就是火警趕到抬出了錢力和喬欣然燒焦的屍體,和穆霆驍等人被從那個巨大的深坑下麵救出來的場景。


    那天清晨那陣地動山搖的爆炸不少人都聽得真切,穆霆驍沒有任何想要隱瞞的意思,他隻不過是從中做了一點小小的手段,隱去了他們幾個被救的場景而已。


    現在他們看到的這副畫麵上,喬欣然焦黑的屍體手上,還拿著一個被燒焦了的,遙控器一樣的東西。


    這副場麵的震撼程度遠遠勝過穆霆驍的千言萬語。


    女記者啞口無言地坐了下去。


    在這樣的事實麵前,任何質疑和反駁都毫無意義。


    所有的記者沉默良久,都沒有人再提出下一個問題。


    穆霆驍的目光劃過眾人的臉,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開始奏效了,但這還遠遠不夠。


    他突然從位置上站起來,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自己襯衫的紐扣。


    不光他自己如此,旁邊的杜天淩也是如此。


    就在所有的記者一頭霧水的時候,穆霆驍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和襯衫,背對著所有人站在台上。


    他精裝的後背上,一道淡粉色的傷疤就像是一條醜陋的蜈蚣,蜿蜒在他的後背上。


    “這道傷疤,是被喬欣然手上的匕首刺中留下的,我昨天才剛剛出院。”


    穆霆驍說完,杜天淩也站了起來。


    他解開的襯衫下,八塊腹肌形狀完美,卻也有一道粉紅色的傷疤橫亙在上麵,觸目驚心。


    “我身上的傷,同樣是喬欣然造成的。”


    那傷痕曆曆在目,蘇墨同時配合地在大屏幕上貼出了兩個人的診斷結果。


    這樣真實的傷口,實在很難不讓人相信。


    良久,整個會議室裏鴉雀無聲,隻有台上的杜天淩和穆霆驍兩個人整理衣服的聲音。


    等到他們兩個重新落座,記者會才在一眾記者震撼難平的氣氛下緩緩進行著。


    又有人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穆霆驍都一一作答。


    直到這次的新聞發布會就快要進入尾聲的時候,角落裏突然有人站了起來。


    “穆家財力雄厚,杜家自然也是不遑多讓的角色,如果林芊雪和你們二位之間的關係如同傳聞中所言的話,你們為了捍衛幫林芊雪洗白,導演出這樣的場麵來,也不是什麽難事,不是麽?”


    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女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但是,被她吸引過來的那些記者的目光並不是因為她說的話揭露了穆霆驍的陰謀,而是因為,她說的話,像是根本不經腦子一樣。


    “你難道不知道,想要拍這種爆破戲,是需要遠離市區的。”


    “是啊,你難道沒見過市區的大樓和出租車的廣告牌上都明確地標注過不許燃放煙花爆竹的麽?”


    煙花爆竹都不許燃放了,穆霆驍和杜天淩又哪裏來的本事,能在市區裏引爆六十公斤的炸藥?


    “假借拍戲之名,不就合理了麽?”


    女人自以為自己找到了借口想要把穆霆驍和杜天淩都拉下水,可沒想到最先對她提出質疑的竟然是在場的記者。


    “那天的爆炸聲我們這些住得遠的都清楚的聽見了,又怎麽會是拍戲?”


    “是啊是啊,就算穆家和杜家拍得起這樣的場麵,救護車和火警總不會配合他們演出這樣危險的戲吧。”


    對於這個女人的刻意抹黑,智商在線的記者表示他們並不是這麽好糊弄的。


    女人被反問得一時氣結,卻也找不出什麽像樣的理由來支持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蘇墨一雙細長的眼睛眯了眯,湊到了穆霆驍的耳邊輕聲說。


    “她是陳笑。”


    穆霆驍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猜得果然沒錯,今天這樣的場合,陳笑絕對不會缺席。


    而且看陳笑的架勢,她今天絕對不是一個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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