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後的顏落落,顯然比睡著前的時候open了許多,手和腳紛紛的來到了他的身上。


    反客為主,把男人壓在了下麵,男人嘴角揚起,黑眸緩緩的闔上。


    “少爺,不好了。”


    敲了許久的門,裏麵沒有反應的風離,匆匆的打開房門進入了房間中。


    “不好意思,我......”


    看到眼前的一幕的風離,轉過身,怎麽來的就又怎麽離開的。


    此時醒過來的顏落落和穆易霆,四目相對,在意識到自己的月退和胳膊都在男人的身上,顏落落緊忙的收了回來。


    “風......風離一大早上來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情?”


    顏落落起身之後,開口問道。


    轉過身看到還在熟睡的小豆丁,不由的降低音量。


    “嗯,應該是什麽急事。”


    穆易霆黑眸凝視著遠方,片刻之後,起身佩戴著手表。


    “啪!”


    昨天放在床頭的藍寶石的手表,就在這時掉落到了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伴隨著裂開的的聲音。


    撿起手表的穆易霆,看到已經跌成蜘蛛網形狀的手表的表麵,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什麽事?”


    走出房門的穆易霆,看到了守在門口的風離。


    “老爺,老爺今天上午淩晨三點的時候出現了意外,醫院已經下病危通知書了。”


    風離看著地麵,悲傷的開口,眼睛始終沒有看向穆易霆。


    他的話音剛落,穆易霆就好像是一陣風一般,從他的身邊經過,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出了什麽事情?”


    此時抱著剛醒過來的小豆丁走過來的顏落落,開口詢問,看著男人的急匆匆的背影,知道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發生。


    ......


    上午七點,穆天瀾所在的醫院。


    醫生和護士早就站滿了整間病房,穆易欣癱坐在角落裏,默默的流著眼淚,呂寒站再一旁,看著醫生們進行搶救,神情緊張,眼眶通紅。


    “怎麽回事?”


    “哥,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前幾天也是這樣的做的呀,可是在今天淩晨兩點多的時候,我給父親換輸液的藥水,換上之後,不到一個小時,父親就這樣了。”


    見到穆易霆的穆易欣,從地麵上爬了起來,好像是找到了可以相信的人,訴說著事情的經過。


    “那瓶藥檢測出了過量的安眠藥成分,足以讓病人就此睡死過去。”


    主治醫轉過身來,對於現在他看到的畫麵開口進行解釋。


    “不是我,哥,我就和之前一樣換藥的,我怎麽忍心害爸呢?”


    穆易欣拉著穆易霆的手,試圖讓他相信她。


    沒有講話的穆易霆,轉過身,看向了病床上的穆天瀾。


    此時的父親,身上蓋著的被子早就已經被放到了一邊,身上插著的雜亂的管子,光是看著,就能夠感覺到疼痛。


    父親魁梧的身軀,在這一段住院的時間中,早就已經消瘦到不行。


    心髒測試儀在發出尖銳的聲響,一條筆直的線,在上麵出現,醫生不知道是第幾次進行搶救,最後也停止了動作,搖了搖頭。


    “瀾,你怎麽這麽狠心,你離開了我該怎麽辦,你怎麽就這麽走了。”


    隨著醫生和護士們散去,呂寒一下子撲到了穆天瀾的病床上,撕心裂肺的痛哭著。


    穆易霆站在原來的位置上,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就靜靜的待在原地,視線盯著父親的緊閉著雙眼的臉。


    “爸,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那瓶藥中會有其他的藥物成分,我親手害死了爸爸,都是我的錯,都是我。”


    穆易欣跪在地麵上,眼淚啪嗒啪嗒的流個不停,自責的情緒圍繞在她的周圍。


    “爺爺,我來了,爺爺......”


    小豆丁的聲音在還沒有進入病房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顏落落帶著小豆丁在之後毫不意外的出現了。


    “我......我們還是來晚了。”


    看著病床上的穆天瀾,顏落落傷心的說道。


    小豆丁乖乖地呆在她的身旁,黑葡萄的大眼睛,看著床上緊緊的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老人,和他的曾爺爺離開的時候異常的相像,也明白了發生了什麽。


    “爸,這是小豆丁,您的孫子,都說長的和我像,您看......”


    此時一把拉過小豆丁的穆易霆,從地麵上撈起了小豆丁,來到穆天瀾的床前,兩個人的臉離的很近,在老人的正前方,隻要一睜開眼睛,就能夠看到兩個人。


    “易霆,你的父親已經死了,你就不要再做這些讓他不想離開的事情好了。”


    站在一旁的呂寒,拉扯著穆易霆,不想讓他在繼續耽擱著時間。


    “爸爸,爺爺是不是和曾爺爺去一個地方了?


    媽咪說,要是想念曾爺爺的話,就抬頭看向天空,若是你也想念爺爺的話,到時候也看天空就好了,爺爺會看到你的。”


    小豆丁看著穆易霆,一本正經的說道。


    “落落,你幫我把父親身上的管子全部去掉,我不想父親就連離開的時候,都是帶著痛苦的。”


    穆易霆在此時冷冷的開口,黑眸始終看著穆天瀾的臉。


    緩緩的上前的顏落落,手顫抖著拆著穆天瀾身上的管子。


    穆易霆雖然沒有掉一地眼淚,但是她知道,他內心的傷痛,絕對不比其他的人少。


    穆永信離開也不過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這樣接二連三的送走自己的親人,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承受不來,她心疼的看著男人。


    “易欣,你怎麽了?”


    此時的呂寒站在一旁,指著穆易欣所在的方向,麵露驚恐之色。


    隻見之前還在一旁自責的掉著眼淚的穆易欣,此時正歪歪斜斜的躺在地麵上。


    “醫生......”


    下午十分,醫院院長辦公室。


    “穆少,對於您父親的事情,我深表遺憾,以及歉意,人是在我們附屬醫院沒的,我們得負一定的責任。”


    院長見到穆易霆之後,恭敬的起身,表達著自己心中的歉意。


    “不必了,還麻煩院長把昨天和今天的醫院的所有的監控錄像拿來,穆某想要確認一件事情。”


    穆易霆聲音冰冷,周身釋放出來的冷壓,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好,這就給您,不過,您父親所在樓層的監控錄像剛好壞了。”


    院長顫巍巍的開口,穆易霆的名聲他可是早有耳聞,可是偏偏就那一樓層的監控錄像壞了,他也很無奈。


    “什麽時候的事情?”


    穆易霆冷厲的黑眸看向他,一副要把他看透的模樣。


    如果說這件事情是巧合的話,那未免似乎也太過於湊巧了。


    “就在你父親醒過來的這幾天,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穆少,不要看我們醫院的地方小,可是設施什麽的,都會有人及時的檢查和修理的。


    這次是正好趕上周六周日,這才耽擱的,給您帶來麻煩,真是不好意思了,穆少。”


    醫院的院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帶著厚厚的眼睛,頭發濃密,身體硬朗,看起來很健康,穿著一件白大褂,整個人看起來很像是老幹部。


    剛正不阿的老幹部。


    “好,我知道了,院長你忙。”


    穆易霆打過招呼之後,就走出了房門。


    他父親醒過來,監控錄像就壞了,呂寒也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若是說這件事情中沒有什麽蹊蹺的話,恐怕就是一個普通人也不會相信的。


    更何況是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看事情精準犀利的穆易霆呢?


    此時,穆易欣所在的病房。


    “落落,你相信我的吧,你知道的,我和爸爸的關係之前雖然不好,可是還不至於到親手害死的地步呀?


    而且,你們都知道的,我從之前就開始照顧爸爸了,要下手的話,其實早就可以下手了,為何要等到現在?”


    從病床上醒過來的穆易欣,拉著顏落落的手,不停的解釋著。


    “我相信你。”


    顏落落點了點頭,認真的開口。


    先什麽也不說,就是穆易欣的人品,她也是相信的,她能夠在父親和爺爺生病的時候,辭去工作,主動的擔任看護,就從這份孝心上,就能夠看出,她絕對不是能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的人。


    所以顏落落相信她。


    “不是,相信不相信,事情現在就擺在眼前,她可是親手把含有過量的安眠藥成分的藥瓶換了上去。


    她是學醫學的,這些事情應該都很了解,所以,要說不是她的話,似乎有些自欺欺人。”


    站在一旁的呂寒落井下石道,不在意的扣著手指頭。


    “你,是你,你來了之後,才發生這些事情,都是你幹的,我就說你黃鼠狼沒事給雞拜年,原來是等在這呢,我爸平日裏對待你不好嗎,你竟然狠心做出這樣的事情?”


    穆易欣似乎想到了什麽,激動的開口,伸出手指指著呂寒的臉。


    “你不要隨便誣陷好人,是你自己親手害死了自己的爸爸,現在想要逃避責任?你就不會自責?”


    伸出手把指在她麵前的穆易欣的手推掉之後,呂寒反駁道。


    “你......”


    還想要說什麽的穆易欣,在看到進門的哥哥和律師之後,閉上了嘴巴,眼眶中充盈著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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