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不能太著急,怎麽著也得讓我騙出他什麽保險箱密碼之類的東西才行,幹就幹一票大的!”


    “保險箱......密碼?”張浩塵有點不敢置信。


    顏落落猛點頭,“或者讓我靠身體騙來一張隨便刷的金卡也行!到時候我去使勁刷東西,你再拿去變賣,不比下毒還保險?”


    張浩塵眼睛亮了,手臂上的力道鬆了些許,顏落落也說興奮了。


    “等到他玩膩了我,我們已經套出他不少錢了,他把我甩了,我們連逃跑都不用!”


    張浩塵嘴巴咧著僵硬的弧度,盯著顏落落的視線光芒四射。


    “落落,你不愧是學校的特招生,你竟然這麽聰明!”


    “浩塵,隻要你以後不嫌棄我就行,我以後就安心跟著你,我們弄出來的錢全都放在你手裏,你去發展事業,我就在家相夫教子。”


    “落落。”


    “浩塵。”


    “落落,啊——”


    眼看著張浩塵鬆開了手,正和張浩塵含情脈脈地相望著彼此的顏落落拿著煙灰缸使勁地砸向了張浩塵的頭。


    水晶煙灰缸上立刻見了血,張浩塵也被砸得一下子攤坐在了地麵上,可見顏落落用了多大的勁。


    “落你個頭!張浩塵,就你這種智商還去算計穆易霆?壞事幹多了是要遭報應的!”


    顏落落見張浩塵被她砸蒙了,一把將煙灰缸摔在了地上,玻璃碎裂發出巨大的聲響,她卻無心再去理會。


    轉身打開洗手間的門,才跑出去顏落落就看見了守在門口的楊若珊,瞪了楊若珊一眼,她快速逃離了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楊若珊望著顏落落的背景,手指死死地扣在身旁的牆壁上,指甲幾乎斷裂。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幾秒後,楊若珊衝進洗手間將張浩塵從地麵上扶了起來。


    “浩塵你沒事吧,快讓我看看你哪裏受傷了。”


    “滾開!”


    張浩塵捂著被砸破的後腦惱羞成怒,一把甩開楊若珊,緩過頭上的疼痛和眩暈之後,尤其是看見對他千依百順的楊若珊,更加羞憤難堪。


    張浩塵扶著洗手池,聽見門外隱隱有腳步聲傳來,再也無心在洗手間裏停留,快速轉身離開。


    楊若珊站在洗手間裏,幾個參加晚宴的女人從外麵走進來,看見楊若珊的裝扮露出不屑的輕諷,但這些楊若珊都無心理會了。


    洗手間的格子間裏,一隻手機從門縫處隻露出攝像頭,將一切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


    顏落落在酒店另一處偏僻的洗手間裏,鎖上門之後她才敢將身上弄髒的禮服脫下來,生怕再被張浩塵此類的人抓到。


    用冰冷的水衝掉胸口的酒液,輕輕地揉著衣服;小心地將禮服的上半身都用水洗到,防止殘留下印記;當然還要別碰掉上麵鑲嵌的鑽石。


    這點最重要,因為賠不起!


    顏落落一邊背著幾大要點,一邊將禮服小心翼翼地處理好,等到禮服真的幹淨之後,才有時間為接下來的事情發愁。


    衣服是幹淨了,但是為了不弄褶皺不能擰幹,當然擰幹也還是會濕漉漉的。


    顏落落悲催地拎著衣服在洗手間的烘手機下麵簡單吹了吹,最後還是不得不穿在身上。


    烘幹太慢了,她走出洗手間徑自鑽進安全通道。


    去天台吹吹風好了,順便冷靜冷靜自己的情緒。顏落落如是想著,不過才上了一層樓梯就到達了酒店的天台。


    酒店下麵的樓層衣香鬢影,樂曲悠揚,天台上卻相對要冷清很多,隻亮著幾展夜燈在相對危險的欄杆邊緣防止有人失足掉下樓梯,而大部分的地方都被夜晚渲染得黑漆漆的。


    尋了個背風的地方坐下來,顏落落一邊晾著身上的濕衣服一邊望著下方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思緒也飄的很遠。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大概十分鍾,天台上突然出現了細微的腳步聲。


    如果不是因為顏落落坐在那裏自怨自艾,如果不是因為天台太過安靜,這一點腳步聲都不足以引起顏落落的注意。


    可就是因為太靜,顏落落聽到有人在向著她坐的地方走進來,本能地將自己的身體向角落的位置縮了縮。


    她無心打擾別人的心情,但是她也想不通誰還會大半夜興致高昂的來天台這種偏僻的地方吹冷風。


    直到通過麵前的一個酒店標誌建築的縫隙看見兩個黑色的身影,顏落落才畏懼地屏住了呼吸。


    “下麵什麽情況?”


    “主子,沒看見目標,據說封家老爺子將人都叫進休息廳裏,似乎是生了大氣。”


    “這和他有什麽關係,他不是一直都在那老頭麵前扮演著乖巧聽話的模樣?他現在還是封氏第二大股東,捏在手裏的股份比封家嫡孫還多,也不知道封老爺子是不是人老了腦子不清楚,竟將權力給了一個外孫。”


    “封家對穆家總是諸多關照,當年的事情許是太愧疚,現在封家老爺子才會想辦法彌補。”


    “他還真是命好,手裏幾百億的資產,封家穆家都覺得愧對他,讓他一個人的手中掌控了兩家的勢力。”


    顏落落本來無心偷聽,不過在對方提到封家的時候有了點興致,因為張浩塵剛才在衛生間裏似乎也提到了封家。


    現在再聽見那兩個談話的人念到穆易霆的名字,顏落落才算徹底想通了。


    封鈺!封鈺不就是姓封!


    封鈺是穆易霆的表弟,穆易霆還幾次警告她離封鈺遠一點,讓她別去招惹他的弟弟。


    顏落落思忖著封家和穆易霆之間的關係,總算能聽懂天台上兩個男人的對話了。


    他們在討論穆易霆吧?那家夥難怪有錢啊,是封家的第二大股東呢!


    “不過這次封老爺子生氣似乎和他有關,今晚他帶了個女人進來,還是帝都最近風評最差的女人。”


    匯報情況的男人猶豫了一下將他的猜測說了出來,一直淡漠盯著下方夜景的男人在聽到匯報之後訝異的轉身。


    “他帶了個女人?”


    “是,大家都很奇怪,那女人看起來也不是世家裏出來的,除了容貌氣質很驚豔,行動很莽撞無知。”


    顏落落都要磨牙了,聽別人談論她空有美貌莽撞無知,心裏真是不舒服!


    他們都不看報紙的嗎?她風評是不好,可是昨天報紙頭條還是“帝都大學特招高材校花夜總會陪酒”!


    高材校花,高材生!讀新聞也不讀讀重點!


    顏落落心裏瞬時將報紙的重點從“陪酒”上轉移,恨不得衝出去指點指點兩個背地裏議論她的人。


    當然,她還有理智,偷聽總是不光彩的事情。她也不能這麽衝出去,要是這麽幹了,不是坐實了她的“莽撞無知”?


    顏落落的理智僅保留在她沒聽見對麵兩個男人下句話的時候,當兩個男人徹底從天台離開,顏落落縮在天台的牆角已經全身都是冷汗。


    “無知的女人不足畏懼,隻要不影響今晚的行動不用處理,一會兒開槍之後就按照我設計的路線退離,他身邊我已經安排了別人去幫你,我就不信中了藥的他行動力還會有那麽快。”


    “是,屬下一定一擊必中。”


    腦海裏不斷回想著兩個人的對話,顏落落坐在地麵上,都感覺不到冷了。


    直到一陣風吹過,她才難以自控地打了一個冷戰,理智回歸。


    顏落落立刻站起了身,也顧不得上衣還幹沒幹,緊張地從建築物後麵探出頭查看了一下天台上的情況,沒有再看見人影,這才向著安全通道的方向跑去。


    那兩個人在計劃著要殺人,他們在討論開槍之後的逃離路線,那殺手還保證要一擊必中!


    哪怕沒有聽見他們說要殺誰,但是顏落落眼前就是閃過穆易霆那張冷漠的臉。


    她不笨,那兩個壞人之前一直在討論穆易霆的事情,要殺誰她根本不做他想。


    他們要殺穆易霆!穆易霆還在宴會廳裏!


    顏落落也顧不得報警的事情,等警察來了黃花菜都涼了,尤其是她還聽見了他們說要給穆易霆提前下藥,顏落落一想到穆易霆中藥後蜷縮在地牢鐵床上理智全無的樣子,就更擔心一會兒他被人開槍打死。


    那壞蛋說了,中了藥會影響他的行動力呢,那男人中藥後連人都認不出,簡直不用開槍都能咬死他!


    宴會廳裏,顏落落穿梭在人群裏,已經無心再去欣賞人們的衣裝和精致華美的擺設。


    她是想去封家的休息廳找人的,無奈宴會廳裏音樂已經變得歡快,人也比之前更多。對旋律敏感的她深知這是即將開場的節奏,穆易霆作為那麽大的人物不可能還不來現場。


    想通之後的顏落落更著急,穿梭在人群急切地尋找著穆易霆的身影,隻求快一步到達他的身邊通知他有危險。


    不時有人上來和她搭訕,她無心應對,隻著急地問著對方有沒有見過穆易霆。


    顏落落還哪顧得上什麽禮儀,要不是怕被殺手注意到,她都要扯著嗓子喊了。


    穆易霆說好讓她等他的,她都不見了,他出來都不知道尋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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