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來了。


    原本想再更一章的,比了比進度,還要再修。


    so,打個雞血,明天四更,第一更早上8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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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氏往寢房方向似是隨意地掃了一眼。


    夏芳卿是家中最小的女兒,在老祖宗爺的孝期裏,因為和其他姐姐們差得歲數更多,羅氏經常讓夏芳卿和年紀最接近的夏毓卿一起玩耍。


    雖然夏芳卿是三房嫡女,但三老太爺是庶子,羅氏自然沒法挑剔夏毓卿的庶出身份。彼時孩子們還小,便是夏毓卿霸道些,但小孩子推來挪去的又不是什麽大事體,兩姐妹自己都不在意,沒一會兒就又抱到一起去了,因此羅氏也沒往心裏去過,隻是周姨娘時不時會抱怨夏毓卿吃虧。


    兩個孩子差了四年,夏毓卿能吃什麽虧?羅氏與身邊的婆子嘀咕過幾句,到底不想跟周姨娘計較,反正出了孝期,三房就會離開。


    在外頭這麽些年,夏芳卿一個女孩兒閨中難免無趣,羅氏原想著回來了與夏毓卿一道還能添個伴,這會兒聽了鄭老太太幾句話,那些心思趕緊都扔得遠遠的了。


    夏毓卿沒輕沒重不懂規矩,可千萬別把她的夏芳卿給帶壞了,晚些告訴夏芳卿,一定要離夏毓卿遠遠的。


    要玩耍,也與夏湖卿一道去。


    羅氏從剛才起就在打量夏湖卿,模樣長開了,比小時候好看許多,瞧著和氣溫順,尤其是說了一門好親,這可是個大福氣。


    四房還有兩個小姐,也不曉得教成了什麽樣兒。若是好的,也要多來往,若是不好,就避開些。


    除了姐姐們。臻璿和雲氏這兩個做嫂子瞧著也是好相處的,既然要在甬州住上幾年,就讓夏芳卿與她們都熟悉一些。


    畢竟都姓夏,多走動走動難道還會有壞處?


    羅氏就不喜歡三老太爺和四老爺的做法,離開甬州也就算了,偏偏還和其他幾房關係疏遠,在別人看來,這哪裏是嫡兄和庶弟,都跟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一樣了,害得她想給幾個孩子謀些好路子都使不上勁。


    三老太爺不知道兒媳婦那些心思。他隻是氣憤夏毓卿行為,待聽得二房那兒已經處置了,略舒了一口氣,又問道:“大姐那兒傳了信兒了嗎?”


    臻璿聞言,亦轉頭去看夏頤卿。


    “去了信了。姑祖母沒回信。”夏頤卿回答道。


    夏惠祥那兒是第一時間送了信去的,她的丈夫前些年丁憂,出了孝期之後,想著年紀也大把了,幹脆告了老,與妻子一道在祖宅邊上開了學堂授課。


    路途遙遠,夏惠祥便是有心要趕回來。她的身子骨也不好,不曉得路上要費多少工夫。


    三老太爺歎息,沒有再提。


    清明這一日,老祖宗的精神尚可,下午睡了會兒,晚飯前又醒了。


    雲氏依舊伺候了老祖宗用飯。


    三房還要收拾住處。也就早早散了。


    羅氏悄悄衝夏芳卿抬了抬下巴,夏芳卿大抵曉得母親的意思,與雲氏道:“三嫂,我明日也過來。”


    雲氏自然是答應的。


    不曉得是不是應了清明的規矩,後兩天老祖宗整個人清明了一些。


    夏芳卿坐在床邊。巧笑著與老祖宗說三房在梧州的事體。


    梧州的風土人情與甬州大不相同,老祖宗雖見多識廣,梧州卻從未去過,隻在三房搬去梧州時打聽過一番。那些打聽來的,哪兒比得上夏芳卿親口說的。


    老祖宗聽得津津有味,桂嬤嬤和湘翮時不時問上幾句,有問有答,越發有了味道。


    臻璿也認真聽了一會,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的時候,才見到雲氏在衝她打著眼色。臻璿不知何意,輕手輕腳從榻子上下來,緩步往外走,雲氏過來攙著她。


    桂嬤嬤注意到了,見她們妯娌麵色如常,互相攙扶著,便沒有出聲。


    兩人到了外頭東稍間裏坐下,雲氏附耳輕聲與臻璿道:“我聽說,二伯母今日帶著六妹妹出府去了。”


    臻璿一愣,詫異看向雲氏,嘴巴微微動了動:“你的意思是……”


    雲氏輕輕點頭。


    張氏不會無緣無故帶夏毓卿出府,尤其是她這段日子忙得前腳不沾後腳的,連三房回來之後過去請安張氏都是匆匆忙忙,今日裏出門怕是為了相看了。


    她們早就曉得了張氏在替夏毓卿找人家,卻不想這麽快就到了要彼此相看的時候了。


    雲氏也隻知道這些,相看的具體是哪一家她亦不知道:“不過,似乎四叔哪裏,大伯母也有了人選了。”


    夏景卿的年紀不小了,臻璿曉得鄭氏最近也忙著選媳婦,雖然著急,但鄭氏又不願意隨便選一個,東挑西看了一番,心裏才有兩三個滿意的。


    也僅僅隻是如此,還未到媒婆上門去說親的時候,大約是要拖到出了老祖宗的孝期了。


    下午時,臻璿回屋裏小憩了會兒,剛睜開眼,就見挽琴從屏風外頭繞了進來。


    “有事?”臻璿撐坐起來。


    挽琴過來扶住了臻璿,臉上笑容淡淡:“永涼王府那兒,陳嬤嬤過來了。”


    臻璿身子一僵,抬眼看挽琴,見她神色裏並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略放下些心,問道:“可是三姐姐生了?”


    挽琴點了點頭。


    陳嬤嬤就等在外頭,她掃了一眼長生居,這裏與她之前去的天一院完全不同。


    臻瑛的肚子比臻璿還晚上半個多月,不過兩人孕中心境全然不同,便是臻瑛全然不理會那些閑言碎語,也不管顏慕安的態度,但到底是大肚子,脾氣有一陣沒一陣的,昨日裏還是讓穆夫人不鹹不淡幾句話給攪亂了心神。


    臻瑛不肯吃虧,當著顏慕安的麵頂了穆夫人幾句,話裏話外全是穆夫人應當感謝她。若坐在世子妃位子上的不是她而是臻璿,此刻穆家有些人還能在鬱惠跟前作威作福?再說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將來要是穆夫人有什麽不方便的時候。臻瑛會為了從前的幫助拉穆夫人一把的。


    穆夫人一張臉黑透了,當年那些子心思,雖然王府裏人人心知肚明,卻沒有哪個說開來過,便是顏慕安也是清楚的,隻要不說破,各自端著麵子就好。臻瑛偏偏當著顏慕安的麵翻舊賬,這離間的意思**裸的。


    她自己也艱難,作為填房肚子一無所出,原配留下的兒女裏。嫡子與她不親近,慕恩、慕藝原還與她和氣,自從臻璿和臻瑛的事情之後也有些疏遠埋怨。等她們出嫁之後,愈發顯得她在王府裏孤家寡人一個。


    被臻瑛這麽將了一軍,穆夫人心裏不落位。仗著長輩身份剛說了臻瑛幾句,臻瑛當場就捧著肚子喊痛了。


    穆夫人一開始還當臻瑛裝樣子,誰知沒一會就見臻瑛下身濕了一片,已經破水了,這才知道不好。


    九個月多一點的肚子,雖說也足月,但比預計的早生了大半個月。


    就算事後王妃抱著孩子埋怨著看了穆夫人幾眼。陳嬤嬤依舊不痛快。


    陳嬤嬤進了屋子,直視臻璿依舊高聳的肚子,福身道:“姑奶奶,我們世子妃上午剛剛生了個兒子。”


    陳嬤嬤的麵上瞧不出喜氣,臻璿不知道臻瑛和穆夫人針尖對麥芒,隻當是發作得早。


    臻瑛母子平安。得一個兒子解了圍,不管這兒子怎麽來的,總算是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永涼王府與裴家還能保持麵子上的關係,就如臻瑛與臻璿說過的,盼著七皇子繼承大統。否則,即便臻瑛有兒子,失去了裴家這個依靠,她的日子會比這幾年更加煎熬。


    對裴家來說也是一樣,臻瑛永遠是裴家女,兒女前程似錦,裴家在甬州才能屹立不倒,遠遠強於其他世家。


    臻璿讓挽琴取了些金裸子,又拿出一對金腳鐲:“媽媽,添盆時我是去不了了,媽媽替我交給三姐姐。”


    陳嬤嬤禮數周全,收下了東西。


    打從心底裏說,陳嬤嬤也不希望洗三時臻璿去王府。


    上一回姐妹兩個是把話都放在台麵上說了的,但說到底都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和好也行撕破臉也行,都是自家關起門來的事體,何必叫外人當談資看笑話?


    洗三時是不一樣的,各府各家的親戚都會到場,指不定就有哪個不長眼的胡亂說話,讓一眾人都下不來台麵。


    臻瑛又不是什麽好脾氣的,除了裴家幾個長輩,才不肯讓別人指指點點,當場鬧起來都有這個可能。


    到時候一個做月子的,一個快臨盆的,萬一出了狀況,這就是大罪過了。


    不如就這樣,安安穩穩的,反正臻璿快生了,不出門也是正常的。


    陳嬤嬤又說了幾句吉祥話,跟著丫鬟退出去了。


    臻璿抬手覆在眼睛上,半響與挽琴道:“她倒是心想事成,得了個兒子。”


    挽琴手上的活計頓了頓,回頭看向臻璿,安慰道:“心想事成是好事,奶奶不也希望三姑奶奶能生兒子嗎?”


    臻璿扯了扯唇角,笑著道:“盼著我的這個,也是個兒子。”


    “奶奶放寬了心吧,也就這幾天了。”挽琴替臻璿整了整薄毯,道,“剛剛前頭傳了信來,杏綾和羅興清明日裏來給奶奶磕頭。”


    臻璿聽了這事,心情輕鬆起來:“要賞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挽琴點頭:“都備好了,奶奶要不要看看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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