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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在鋪子外頭停下。


    羅正安眼睛亮,趕緊跑了出來。


    夏頤卿和臻璿先後下了馬車,叫羅正安迎了進來。


    店中有客人在選胭脂,聽著台麵後頭娘子們的介紹,時而點頭,見又有人進來,其中更有年輕男子,紛紛偏過頭,隻敢偷偷打量。


    羅正安把東家引進了隔間,親自倒了水。


    外頭客人小聲問著娘子,道:“是常客嗎?很少見到有夫婿陪著來的。”


    娘子抿著唇,笑了:“那位夫人是我們東家,另一個是我們姑爺。”


    客人若有所思,複又問道:“你們東家用的可是店裏的胭脂?我剛剛看她塗在臉上的那個色挺好看的,是哪個?”


    娘子聞言為了難,她實在不曉得臻璿用的是什麽。夏家本就有胭脂生意,隻怕臻璿用的不是自家鋪子裏的,而是夏家的胭脂,但是這話不能與客人直言。


    這娘子腦子轉得也快,笑著與客人道:“鋪子裏會送一些去給東家用,但東家今日用的什麽,我也不清楚。您看著喜歡,我一會去問問東家身邊伺候的姐姐們。”


    客人催促道:“那就快去問問。那色兒真漂亮,也難怪夫婿陪著呢。”


    女為悅己者容,客人買胭脂也是為了叫夫君覺得好看,見了別人夫妻同出同行,自是要研究一番。


    娘子沒有辦法,隻好到了隔間外頭,悄悄往裏探了一眼。


    挽琴正好瞧見了她,正疑惑呢,又見對方衝她抬了抬下顎。示意她外頭說話。挽琴與桃綾說了一聲,便出來了。


    娘子把挽琴往鋪子後頭帶了幾步,壓著聲兒說了意圖。


    挽琴聽了失笑,道:“喜歡奶奶用的那種?奶奶用的不是咱們鋪子裏的。”


    娘子歎了一口氣。皺著眉道:“我想也是,姑爺自家就做胭脂生意的,還都是上上品。要不姑娘幫我看看,與我們鋪子裏的哪一種胭脂顏色接近一些?”


    挽琴本想推辭,可禁不住那娘子幾次遊說,便應了去看一看。


    鋪子胭脂種類很多,挽琴看了一眼,挑出一罐遞給那娘子:“你就與客人說,奶奶用的那一種已經斷了貨,要幾個月後才有一批新的出來。這一罐顏色很相似。可做替代。若她還問別的,奶奶今日用的香露是店裏的,就是那個綠瓶子,另外紫瓶子的梔子香的香露也不錯,府裏小姐一直用著。”


    娘子感激地點了點頭。拿著胭脂去了。


    挽琴轉身回了隔間。


    羅正安正和臻璿說著店中的生意:“客流還算穩定,與之前相比差不多,隻是開了春之後,進貨的價格就漲了一些了,雖然是不多,但奴才看上遊那意思,是往後還要往上漲的。”


    做鋪麵生意。最擔心的就是租金、貨源、客源。


    胭脂鋪子的地契在臻璿這兒,租金的問題並不存在,客源現在也不錯,這貨源就是最大的問題了。


    若是漲了價,售價也要跟著漲,價格高了。東西就不好賣了,尤其是這家鋪子麵對的是有一些閑錢的小戶人家女眷。


    思及此處,臻璿問羅正安道:“估摸著會漲多少?”


    羅正安右手伸出兩個指頭,比個一個二:“大抵會漲兩成。”


    臻璿轉頭看向夏頤卿,想聽聽她的意見。


    夏頤卿略頷首。告訴臻璿:“確實在漲。”


    不僅僅是臻璿的胭脂鋪子的進貨價在漲,很多胭脂店都麵臨這個問題,夏頤卿的收貨渠道也在漲價。


    “也就是說,別人家也會適當提高售價的。”臻璿心裏有數了,便與羅正安道,“先不提,等我回去琢磨琢磨。”


    羅正安應了,又道:“奴才也叫人去別家看看情況。”


    臻璿和夏頤卿打算離開,挽琴卻被羅興清喚住了。


    羅興清手上捧著一個木製的小盒子,彎腰遞給挽琴。


    挽琴不明所以,不肯接下。


    羅興清打開盒子,挽琴一看,放了十個細長小瓶,裏頭裝的是什麽就不清楚了。


    羅興清解釋道:“剛才姑娘幫忙,那客人買了不少東西。我近來在閣樓裏翻到一本舊冊子,裏麵有不少胭脂花露的方子,就挑了一個最容易的,用料也很簡單,試著搗鼓出來這麽點。我自己就在手上試過,不會出疹子,但我總歸是個男人,這東西好壞味道如何我也說不明白,姑娘要是方便,與幾個姐姐分一分?”


    挽琴詫異之餘,更多的是哭笑不得,這是新方子要叫自己試用一番?


    見挽琴還是沒應下,羅興清有些不知所措,他又不好直接打量挽琴,偏著頭道:“真的不會出疹子的。配方我也放在了盒子裏,姑娘可以看一看。要是姑娘用得還好,就跟我娘說一聲,以後也好放在店裏賣。這東西無論是用料還是工時都很方便的。”


    聽了這番話,挽琴想到剛才說過的事體。


    是不是因為胭脂進價一再上漲,羅興清才會想到去試著做這些東西呢?要是簡單方便還好用,就能有些利潤。


    這麽一想,挽琴也不再推了,從羅興清手中接過小木盒,道:“我回去試試吧。”


    羅興清驚喜萬分,猛一陣點頭,送了挽琴出來。


    桃綾正疑惑挽琴怎麽走慢了,見她手中拿著東西,隻是夏頤卿在旁,桃綾不好多問,便按捺住了。


    等到了夏家,夏頤卿去了書房,臻璿回了天一院,桃綾才拉了挽琴道:“你那是什麽東西?”


    挽琴打開盒子取出一瓶塞給桃綾:“羅興清搗鼓出來的東西,叫我們試試。”


    桃綾有些不信,見挽琴不似說笑模樣,她打開瓶蓋聞了聞:“味道還不錯,淡淡的。這個天氣最合適。”


    臻璿正巧聽見她們說話,便問了一句。


    挽琴把今日鋪子裏的事說了。


    臻璿和桃綾麵麵相窺,失笑出聲:“衣服也好,首飾也罷。不是最不喜歡與旁人用一樣的嗎?”


    桃綾點頭道:“奴婢記得有一回去上香,不知道哪家小姐的料子與十小姐的一樣,十小姐可不高興了。”


    臻璿也記得這樣的事,不過再轉念一想,倒也能明白一些。


    時人愛跟風。


    京城裏的貴婦女眷畫什麽妝,做什麽款式的衣服,其他地方也跟著學,要叫別人誇一句京人風範。


    想來這胭脂也是一樣。


    胭脂鋪子的東家用的東西,定然是選了鋪子裏最好的了,跟著買了不會買錯。


    臻璿打量了那木盒子一眼。道:“取一瓶我聞聞。”


    挽琴捧了一瓶給臻璿,又把方子交到她手中。


    臻璿打量著手中的瓶子


    因為是羅興清琢磨著弄的,量實在不多,又分裝了十個瓶子,每個瓶子就隻有食指長短。瓶子是翡翠色的。瞧著添了幾分清新之感。


    臻璿打開蓋子,淡淡清幽花香縈繞,就跟桃綾說得一樣,很淡,帶了幾分清涼,很是舒服。


    春季百花開,院子裏花香濃鬱。若再配上味重的花露,不免膩得慌。這個味道的,剛剛好。


    再看那方子,選的都是常見的花卉蒸煮,又添了薄荷引來清涼之感,用起來應當不會有什麽問題。


    “這瓶我留了。”臻璿蓋好蓋子。交給桃綾收了起來,“餘下的就分了吧。”


    挽琴應了,幾個大丫鬟人人一瓶,多的三瓶,院子裏二等有四個。厚此薄彼不夠分。


    挽琴與臻璿道:“送去三小姐那兒如何?”


    臻璿頷首:“你拿捏吧。”


    桃綾把瓶子放到了梳妝台前,笑著與臻璿道:“若用著好,等鋪子裏賣起來了,今日那客人怕是又要來買上一大瓶了。”


    臻璿睨了她一眼,也跟著笑了,又坐到桌子前翻看起了賬冊。


    從賬麵看,各個品類的流動與從前變化並不大,這一點和羅正安說得一樣,但成本這一塊,是回避不過去的。


    她抬頭喚了挽琴,道:“羅興清那方子是從哪兒看來的?閣樓裏?”


    挽琴垂手回話:“是這麽說的,聽說有一本呢,胭脂花露的方子不少。”


    臻璿思量一番,道:“下回叫他拿來與我看看。”


    院子裏,陳媽媽正和執棋說著話,桃綾出來分了花露,她看著那有些眼熟的瓶子,道:“姑娘,這東西……”


    桃綾嘻嘻笑了:“媽媽,今日媽媽的兒子給的,叫我們用用。我聞著不錯,奶奶也留了一瓶。”


    陳媽媽聞言,笑容有些尷尬,躊躇了一會,進屋尋了臻璿。


    臻璿請了陳媽媽坐下。


    陳媽媽沾了半把杌子,猶豫著開了口:“奶奶,那花露是奴婢那小子瞎搗鼓出來的,還沒用過,不知道好壞。用得不功不過也就算了,萬一起了疹子或是不舒服了……”


    陳媽媽小心翼翼,臻璿明白她的擔憂,寬解道:“羅興清說,他在手上試過。”


    “哎呦他小子皮粗肉糙的,火燒著了也就吹一吹。”陳媽媽急忙擺了擺手,“和姑娘們細皮嫩肉怎麽比?”


    “媽媽要是不放心,取一瓶回去試試?媽媽用著沒問題了,我們再用?”挽琴幫著出了主意。


    陳媽媽點頭,臻璿願意用她兒子整出來的東西,是因為相信他們羅家,可她還是怕有個萬一,畢竟羅興清這小子從前從未接觸過這些。她自己做頭一個吃螃蟹的,萬一有什麽不妥當的,也不會害了一院子嬌嫩嫩的大丫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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