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男男風


    上海政商兩界都混得不錯的大亨李奇,繼昨天七十大壽壽宴後今天又搞的慈善募捐十分轟動,據李奇在采訪中說,他壽宴上收到的所有壽禮都會捐給希望工程,這等大善,江南各界都很重視,各個賓客都是來頭不小的人物。


    雲滄海最終沒有穿那套粉藍時裝,無論君子蘭怎麽勸,她依然堅持穿回自己的休閑裝。當她和君子蘭一同出現在會場時,君子蘭對這些人來說已是熟麵孔又穿著高調,理所應當的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而比君子蘭更有來頭的她卻因戴著大墨鏡又穿的普通反而沒人認出。


    “我就知道,你故意穿得這麽普通是想壓住容貌不想被人認出吧?”環視四周,君子蘭在她耳旁低語。


    雲滄海笑笑不置可否,她五官本來就生得精致,稍加以打扮,女王範就會盡顯,今天來這裏是為幫霍靖琰化劫的,當然隻求普通得沒人認出她最好。


    “走,我們去那邊坐,那邊靠近窗子空氣好。”


    雲滄海看君子蘭指的位置不但靠近窗台還在柱子後麵,的確是個不引人注意又空氣好的地方。


    通過窗台的路上衣香鬢影,籌光交錯,君子蘭走著路還不忘應酬周旋,雲滄海則低頭前行,經過柱子時她見君子蘭被一位名媛纏住說話,就拿了一杯果汁一個人走到窗台。


    窗外有微風夾雜著花香撲鼻而來,有那麽一瞬間她似乎心頭一鬆,但耳邊熙攘的聲音很快湧入,讓她為自己片刻的輕鬆自嘲的劃開淺笑,忽然有一道不甚熟悉的男性嗓音在她身後響起,“嫂子?”


    雲滄海緩緩回過身,在見到對麵的人時,她的眼底劃過一抹詫異。


    “沒想到真的是嫂子。”剛剛隻看到了一個背影,金二公子隱隱的覺得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目光上下打量雲滄海,今晚她打扮的太休閑了,怪不得他一時間沒有認出她。


    雲滄海收回驚訝的神色,看在鑒定紅酒的份上,微笑招呼,“好久不見了,金二公子。”


    金小二向前兩步,態度越發熱絡,“是好久了,我都去波爾多好幾個月了呢,那天看到周少裴少發朋友圈了才知道嫂子已經和霍大少結婚了,對了嫂子,你們不準備去度蜜月嗎?”


    雲滄海神色自若的笑笑,“最近太忙了,忙過這一陣再去吧。”


    金小二看了她片刻,壓低音說,“是啊,你們倆都是大忙人,恐怕要不是聽說阿琰今晚要被人算計,嫂子你是不會來的吧?”


    雲滄海沒想到他會說這話,怔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那也不一定。”


    金小二嘴角熱絡的笑卻在聽到這句話而漸漸消失,“嫂子見過阿琰了嗎?”


    “下午剛見過。”


    見過,態度卻這麽冷淡,可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金小二輕歎一聲。


    雲滄海忽然想到什麽,就心裏一動,問出了聲,“他在波爾多是不是很拚?”


    豈止是拚,那是相當的拚!金小二想驕傲但也顯出了幾分無奈,“他每天隻睡不到四個小時,幾個月就拚盡全力躋身當地紅酒圈,連國際紅酒大亨羅斯特男爵都對他印象頗深,羅斯特男爵的小公主好像也對他很感興趣,但他這人,嫂子也知道,年後像變了個人一樣,對男女都絕緣了,我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闖禍一起讀書又一起航海登山的朋友,但他現在對我也是惜字如金,說除了他那個唯一的朋友,他現在不想說話,嫂子你說他是不是在考驗我啊,他唯一的朋友明明就是我,卻看著我就像倒胃口一樣,唉,我勸不了他,隻希望他回到了江南,多少能快樂一些。”


    唯一的朋友


    雲滄海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但什麽都不說又覺得不好,最後,她呐呐的開口,“在那邊,隻能辛苦你這個唯一的朋友了。”


    辛苦?嘿,如果不是怕嚇壞周圍的人,他幾乎想說求之不得呢。金小二擺擺手,“不辛苦不辛苦,其實我倒挺喜歡這樣陪著他,就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發飆攆我滾蛋。”


    雲滄海笑了笑,沉默以對。


    金小二突然指著前方,“咦,嫂子你看誰來了?”


    雲滄海以為是霍靖琰來了,就慢慢的回頭。


    會場中心,霍靖琛成了唯一的焦點。


    一身純手工黑色西裝,襯衣是相同色係,領口頂端兩顆紐扣解開著,裏麵的餅幹吊墜若隱若現,他個子極高,姿態優雅沉穩,襯得旁邊爭先恐後打招呼的人都卑微起來。


    王者風範十足的霍靖琛正微微斂著眸子,同李剛說話,身後站著一碼黑西服的顧準、顧全、鳳三、顧一,愈發顯得高高在上。


    不知是心電感性還是第六感作祟,他突然轉頭朝柱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四目突然對上,雲滄海有些尷尬,就對他幹笑了一下。


    霍靖琛卻挑了挑眉,似乎帶了警告意味。


    雲滄海心裏明白:為幫霍靖琰化劫,她故意關機讓他找不到她,他能找到這裏,大概知道她目的了吧?


    為免被抓住拖走,她連忙告別金小二,轉身去找君子蘭。


    君子蘭正四處找她,兩人遇上後,君子蘭嘟囔了幾句就帶她坐到貴賓席裏,指了指前方,“大屏幕上看起來挺純潔的啊,沒想到行為真他媽的勁爆,大庭廣眾注意點尺度會死麽?”


    雲滄海順著君子蘭手指方向往前看,發現穿著性|感暴|露的李若水坐在她正前方的位置。


    “她隻是穿得突破了你的想象而已,其實,你比她吸睛。”


    這叫什麽話?會安慰人麽?君子蘭眼一瞪,“她穿的能和我相提並論麽,你仔細看看,她那隻是突破我想象嗎?明明像車禍現場好不好?”


    雲滄海知道好友看不上誰時,那誰的呼吸都會是錯誤,所以不再接話,隻抿著果汁。


    慈善酒會也在主持的開場白後引出第一個募捐板塊——競舞。


    “下麵我們按照霍司令和李老爺子的創意,玩個為慈善爭先恐後又付出就有回報的遊戲,由霍司令的孫子霍家二少作為今晚慈善募捐第一個板塊,本著價高者得,那位女士出的價錢最高,那位女士就可以邀請霍二少跳一支舞,我們鼓掌歡迎今晚的愛心大使,霍二少。”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捧場的掌聲隨之而沸騰。


    “霍然這坑孫的行為太奇葩了,小雲雲,我幾乎要懷疑霍靖琰是霍家抱養的。”君子蘭話音未落,雲滄海便看到霍靖琰在霍然和李奇的目光裏上台。


    霍靖琰俊朗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筆直的站在那裏,頗有幾分,孤獨站在舞台,看掌聲響起來的味道。


    “謝謝,謝謝霍二少的慷慨,接下來我們就進入競拍環節,霍二少這個舞伴的起步價是五十萬,每次加價不低於十萬,下麵,請讓我們踴躍競價吧……”


    主持人的聲音未落,場下掌聲裏金小二爭先恐後的站起來。


    “一百萬!”


    “金酒集團的金二公子出價一百萬請霍家二少跳舞,一百萬,還有沒有加價的?”


    “二百萬!”


    “三百萬!”


    “五百……”君子蘭打了雞血一樣的舉手,“我出五百萬。”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前排李若水響亮的加價聲,“八百萬!”


    “八百萬,當紅影後李若水小姐出價八百萬,還有沒有哪位女士要加價的,若是沒有,咱們霍二少可是歸這李二小姐啦……”


    “一千萬!”


    哇,好大手筆


    噗,這是空閨寂寞開無主了……


    君子蘭的出價,幾乎要被所有人認為是君子蘭離婚後寂寞太久,想蹲在牆頭勾搭霍二少這枝含苞待放的紅杏。


    霍靖琰看向君子蘭,微微點頭,似乎致謝,目光並未放在君子蘭身邊的雲滄海身上,或者,是心放在那裏,卻怕被人發覺為她帶來閑言碎語而克製著不去望她。


    君子蘭有些激動,“小雲雲,這個時刻我是不是成了風|騷笑柄的領軍人物?”


    雲滄海一怔,才發現周遭投注在她們這邊的眼神裏是嘲笑、鄙視、譏誚……離婚的女人,總是容易被世人所猜忌,哪怕君子蘭才不過26歲,可在那些人眼裏,恐怕君子蘭競舞的行為已成了不自量力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喊完這一輪,你可以功德圓滿的休息了,我……”她話未說完,李若水就喊出“兩千萬!”


    兩千萬,看來李家是砸血本要高調沾上霍靖琰了,她安排的人還沒到,雲滄海抿抿唇,正想舉手,門口就響起一道痞氣的男聲,“五千萬!”


    跳躍性驚人的出價頓時震驚了全場,沸騰的氣氛消失無蹤。


    從一千萬到五千萬,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那是真金白銀啊


    真愛,絕對的


    真有錢,不,真有愛,不對,真心……這他媽的絕對是真心相愛才砸鍋賣鐵啊


    各種揣測的議論裏,大家的目光齊刷刷集中在發出聲音的焦點——


    穿著一身淡粉西服的胡漓踩著流雲步緩緩走進來,最風|騷的是他的嘴上,還橫咬了一支怒放的紅玫瑰。


    君子蘭在看到胡漓時詫異的看向雲滄海,雲滄海隻點了點頭卻未多做解釋。


    “五千萬,哇塞,我要暈了,請問李少,您這是真心喜歡霍家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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