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我的女人誰敢笑


    身下是自己過去、現在、未來都最想要的女人,霍靖琛眼前爆發出一陣一陣的白光,那突然的一瞬似乎29年來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找到了地方安置自己。


    就連窗外陽光也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時隱時出,無數情緒瘋狂交織,撕裂的痛讓她渾忘一切的鼓舞著他反複縱馳,仿佛要結合到天長地久,從今以後至死不分


    終於到了幸福峰頂。


    雙雙攀上極致後她昏睡過去,他卻毫無困意抱著她眼都不敢眨。專家艾克之前說過,她情緒不能大起大落的激動、身體不能劇烈運動,怕血象升高導致休克,休克的話一個不慎就危險至極。不過她總能給他驚喜,就像剛才火一樣的熱情,就像現在水一樣的恬靜,愛情走了十萬光年,他們終於劇烈運動的融為了一體,她也絲毫沒有要休克的跡象。


    陽光灑進來一地金黃,臥室裏除了她平緩有節奏的呼吸聲外,隻有偶爾微風吹過帶動窗簾的沙沙聲,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但願,不隻是暫時的表相。


    即便是睡夢中,雲滄海的眉頭仍沒有完全舒展開,渾身充滿了恐懼,之前霍靖琛用手去摸她的額頭測量體溫時,在碰到她的一刹那她會立刻驚醒,抓住他的手問是在天堂還是地獄。開始的時候還會嚇他一跳,再過幾次他也就習慣了,而她也許知道無論天堂還是地獄身邊的人都是他,也就不再睜眼,但霍靖琛知道,她仍睡得不安穩。


    他忽然明白她今天突然情緒反常的原因,是怕兩人陰陽兩隔、再不相見。


    雲滄海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午後陽光從窗簾縫隙中投射進來,在窗台上形成金燦燦的碎光。


    疼,腰疼、腿疼、頭疼、渾身酸疼,她揉了揉太陽穴極力回想……昨晚睡在他的懷裏,清晨,清晨……意識終於回攏,她猛地回頭,入目的就是某人側著身,以手支頭,修長兩腿魅誘人心地半卷半臥在一片染了暗玫色血跡的床單上……


    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雲滄海本能的身子翻滾,‘咕咚’一聲掉下了床。


    這下,可嚇壞了霍靖琛,立即打了電話出去。


    還在被胡漓軟硬兼施逼問雲滄海真實病情的兩位專家,就被顧準接到了桃花源。


    一聽雲滄海摔著頭了,胡漓不放心,硬跟著顧準的車子趕了過來。


    兩位專家隨身攜帶的儀器也很全活,立即為雲滄海做了個檢查,又看了看她的嗓子,其中一位叫彼得的專家將目光落在她帶著吻痕的脖頸上,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雲小姐,你真是我見過最能創造奇跡的病人了,出院時我們專家組會診過,當時艾克醫生的意見是保守療養,禁忌兩條,一是你不能激動,二是你不能勞累,免得休克;其他專家並不同意他說法,但他不死心就先告訴了霍先生,嚴重警告霍先生要聽他的意見。而我的意見和他相左,我主張對經曆過災難的病人采用情緒治療,也有兩條,一是隨心所欲,二是愛上就上,哇,看你的情況,我說的兩條你全用了,現在是不是眼不黑,頭不暈,鬱結打開,渾身舒暢了?”


    聽明白專家這一席話,胡漓此刻最直接想法就是找把刀,刀刀致命的砍向霍賊。


    雲滄海則直接石化。


    做了藥引的霍靖琛有種潑天幸福降臨的感覺,原來滄海出院後需要的療養是這般奇妙,而滄海卻怕來不及已經要了他,那麽接下來,結婚該順理成章了,他也可以夜夜擁著他做藥引了,喔,這感覺不要太好……想到這裏,他就挑起眼角,一臉甜蜜的看向她。


    緊跟著,房間裏的其他人也都齊刷刷的看過來,好像雲滄海真是創造奇跡的國寶一樣。


    艾克專家本來就是霍靖琛的大學校友,醫術精湛卻有著一顆老頑童的心,見校友一臉謝意的看向自己,他竟不認同的搖了搖頭,輕歎:“學弟別怪我,我那麽說也是看你對她太癡情,怕你們血氣方剛,創傷後遺症沒痊愈前,還是克製一下的好,免得真休克搶救不及時,以後都沒得做了。”


    做……這字眼讓雲滄海羞得隻想鑽地縫,胡漓則氣得以一副‘罪魁禍首’的眼神瞪了一眼霍靖琛,霍靖琛卻大手一揮,把所有人都轟出門外。


    雲滄海以手捂臉,那個叫艾克的外國專家,居然沒有醫德的開這種玩笑,人生的大悲大喜,真的是太荒唐了。


    原本以為要死了才會那麽隨心所欲,可現在專家說了,她死不了……卻要了某人,後麵緊跟而來的,肯定是被逼婚,還因為真的有了夫妻之實而無法推拒……越想越氣惱,她的目光開始四下梭巡,最終停在床頭那一本翻看一半的雜誌上。


    霍靖琛砰聲甩上大門,轉過身就看到雲滄海舉著雜誌卷成的武器慢慢逼近。


    “嘿!嘿!”他無辜地舉高雙手,唇邊是開心到極點的笑意,“我就算是神仙也不知道彼得和艾克會對你會診後意見不同,雖然艾克是我的大學校友,可我真不知道艾克會惡搞一把,我是受害者,你得同情我。”


    雲滄海咬牙切齒地指著他,“編,接著編!”


    “編花籃麽?”霍靖琛勾唇一笑,不由分說一把摟她進懷裏,貼在她的耳旁,熱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我不會,不過我會編織明天,我們的明天,完美款式,限量版。”


    也許,這是兩人不用去他說的那個地方也能聊過去的機會。


    她任他抱著,背靠在他懷裏,即使近在咫尺彼此也看不清臉上表情,使她稍微放鬆了心弦,給了她先打開過去的勇氣。


    “為什麽?”她問。


    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窩,卻沒有接話。


    她不明白,如果他是楚岸尋,為什麽八年前她找到他時,他說不認識她,而她也真切的感覺是真的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為什麽楚岸尋的武心腹顧準,自從林梓恩被綁走,就八年如一日的暗中護她左右?


    如果他是霍靖琛,為什麽會在不認識她的八年前,就開始為她建造桃花源?


    既然為她建造桃花源,為什麽這些年從不與她相認?


    既然八年來都不相認,為什麽掐她桃花時那麽起勁?


    楚策、尹哲楠、蘇崖、霍靖琰,包括芝加哥留學時那些向她獻殷勤的人,又有哪一個逃出了他的教訓?


    八年前林梓恩替她被綁架的事件,她暗中查出的資料,可是牽涉了楚門和榮氏,如果他是楚岸尋,當年都有什麽戲份?如果他是霍靖琛,他的法拉利跑車昨晚為何會成為楚岸尋的座駕?


    霍靖琛、楚岸尋,究竟那一個,才是你的真身?


    她以頭輕碰他的臉頰,輕微而困惑地喚,“回答我,為了什麽?”所有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麽?


    擱在她肩窩的下巴一歪,霍靖琛陡然笑了,朗朗笑聲卻是無意識的,雲滄海聽不出半分笑意。


    “為了什麽……”他淡淡重複她的問話,唇角微揚,“無非四個字,娶你為妻。”


    她霍然轉身看他,意外又狐疑。


    無論是楚門少主還是霍氏新一任繼承人,隻是為了娶她,競耗盡八年光陰,她雲滄海真有那麽好?


    “為了你,一切都值得。”他竟含笑看他,輕描淡寫説出她此刻心中所想。


    雲滄海怔怔的看他,一時間,心中念頭百轉千回。他明白她此刻心中所想,如同她也明白他那四個字的寓意。是順從內心留在江南與他結婚,還是遵循祖訓回芝加哥做雲氏掌門人?


    他靜靜等待她半晌,目中漸有失落之色。


    “霍靖琛……”她輕輕一歎,“生和死,我總要你陪一起的。”


    霍靖琛的表情微微一震,隔了良久才聽他低低説了一聲,“好。”


    說完打橫將她抱上床去,拉被子給她蓋上,“我打發他們走,再回來好好陪你。”


    雲滄海閉上眼睛,卻牽住他胸前衣襟,不肯放手。


    “我很快回來。”霍靖琛寵溺地輕吻她額角,語含無奈,“就算不理顧準和胡漓,彼得和艾克還在外麵,我盡快打發他們走,你先稍微休息一下,回來我陪你回憶過去。”


    雲滄海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手指悄然從他領口滑進去,抬眸斜睨著他,“看我剛才被他們笑,你滿意了。”


    霍靖琛的唇流連在她眉心,低低笑謔,“你現在是我名副其實的女人,笑你就是笑我,你想想,誰敢笑我。”


    這話怎麽聽怎麽有得意的味道,她惱羞成怒,在他胸膛用力一擰,他一把捉住她手指,低頭吻住她的唇……


    蒙頭縮在被子裏,回想他方才氣息急促,幾乎不可自拔卻被敲門聲叫出去的模樣,雲滄海不覺低低笑出聲來,他狼狽掙紮了起身,倉促離去之前,在她耳邊威脅,“老婆你故意點火,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那一刻,她雙頰直燙了起來,不由回想起早上的一幕,雙頰越發火燒火燒。朝夕之間,她從他女友變成他的女人,表麵看似乎沒有什麽不同,實質上,今天起,一切都會變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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