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離愁
霍靖琛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似乎摸不著頭腦的問，“坦白那方麵呢。”
林梓恩覺得奇怪，“這個也要我提醒？”
霍靖琛猶豫半晌，看似很為難的點頭，“嗯，剛才吃太飽，我這會反應遲鈍。”
林梓恩咬緊牙根發誓，她的臉上絕對沒有出現一絲絲笑容。
一個表麵鎮定實則在心裏狂笑，一個表麵鎮定來掩蓋自己的裝傻，一時間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
後來林梓恩昧著良心主動開口解圍，“你吃了我盤子裏剩下的牛排，的確是有點多，不過你可以慢慢想，我不急的。”
霍靖琛仰頭看著天花板似乎在思考，時間一秒秒流逝，林梓恩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每次思考出的結果都讓她措手不及。
霍靖琛想了很久，每一秒對林梓恩來說都是煎熬，她大腦高速運轉思考著怎麽應付霍靖琛。
半晌後霍靖琛看向她，眼神極深，“滄海。”
“嗯？”
“我要向你坦白，我瞞了你一件事。”
林梓恩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緊張，“什麽事？”
“明天你不用去交易所上班了。”霍靖琛說的輕描淡寫。
“為什麽？”
“因為你與期交所的合同已經到期，早上也收到了期交所郵寄來不再續簽合同的信函。”並且他也早已替她簽收，按照國際勞務法來說，簽收掉信函，就表示她已經知曉並不會再追究。
她大愕，“怎麽可能？”
作為芝加哥期交所新一任交易部經理，她滿打滿算才走馬上任了七天，就算無功也沒什麽大過吧？既然無過，前兩日還是各大金融周刊爭相邀請做訪問的她，怎麽會再次淪落到被期交所掃地出門？
等等，剛才霍靖琛說什麽？
合同到期？
她剛剛在周一才簽下的聘任合同，就算是試用期也還有半年呢，怎麽可能會七天就到期？何況這個第七天還是周末？這事，怎麽這麽詭異？
霍靖琛沒有解釋，隻是把目光投向某處。
林梓恩心裏一咯噔，立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發現對麵沙發上躺著一封印有芝加哥期交所字樣的專用函件，她立即撲過去拿起來撕開，抽出一紙通知函，果真如他所說，函件上，入目第一行就是醒目的大字——
林梓恩女士，自您收到此函件起，芝加哥期交所已與您達成協議，友好地解除聘雇關係，關於經濟補償問題，本交易所完全按照國際勞務法有關規定執行，再次感謝您在本交易所的辛勤工作和突出貢獻。同時，祝您在未來有更好的發展！
她傻在當場。
霍靖琛伸手自她手中取走那一紙信函，拋向一邊，然後伸手拍拍她的肩，“我們談談。”
她避開他的手，本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讓她好好想一想。
片刻後林梓恩抬起頭，盯著他，慢聲道，“你看了我寫給爺爺的信？”
霍靖琛很配合的坦白，“爺爺把你那封信夾在一份合約裏麵，讓蘇黎轉給了我，再說那麽顯眼的白信封，想看不見也難。”
她點點頭，像是似有所悟，“你讓爺爺叫我回國接任基金公司，而我卻對爺爺書麵請辭。”
所以，事情應該是這樣——
上周六，他在紐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不但不會回江南，還準備周一接受期交所的聘任，所以，他就和爺爺達成了某種她還不知道內容的協議，然後他就請爺爺出手，再然後才有了這一票人的友情演出、共襄盛舉。可是，她此刻的心情怎麽就沒有很憤怒或者很難接受的感覺呢？似乎，先前的做賊心虛在看到那一紙信函時，竟蕩然無存。
她不動神色的舒了口氣，“你就這麽急著要陷我於再次失業？”
“這不算失業，這叫功成身退。”霍靖琛陪著小心的安慰，話鋒一轉，“跟我回去吧。”
林梓恩微哼，“回去哪裏？”
“回江南我們的家。”霍靖琛舊話重提，看她眉一挑想說駁斥，立即笑著補一句，“這也是你爺爺安排的。”
爺爺安排的的？林梓恩麵上雖然不動聲色，心裏卻不忿地生出感歎：這老頭子，果然是將胳膊肘朝外拐進行到底。
“我爺爺還安排了什麽？”
“你的新崗位。”
這消息把林梓恩驚得目瞪口呆。
霍靖琛伸手自果盤中取了一枚車厘子送入她因驚訝而半張的口中，雙手鬆鬆的環住她的腰，沒等她發作，就低聲說，“我明天回國。”
林梓恩努力把口中的車厘子吃下去，皺皺眉頭，“這麽快？你的證件和行李什麽都找回來了？”
她的反應似乎讓霍靖琛很是開心，“嗯，我剛才出去就是接那些證件和行李的，看，都放在那邊了。”說完，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還特意朝另一邊的沙發旁邊指了指。
林梓恩很是捧場的側首看了一眼那個行李箱，點點頭，“看到了，你這行李回來的真是時候，主人要回國了，它立馬現身。”說完，又歪著頭笑問，“你真要回去？”
“嗯，再不回去，我爺爺要親自飛來找你爺爺要人了。”離開國內的這段日子，雖然他都有通過視頻電話、電腦與國內的總部保持著聯係，但畢竟同親自處理有區別，所以有些事還是驚動了爺爺霍然，霍然能夜裏打電話來問雲嘯天的近況，可見是真能隨時飛來。
林梓恩點點頭，手指輕輕的撫了撫他胸前紫色長t恤上的圖案，忽然漫不經心的問，“明天幾點？”
瞄一眼她撫在胸前衣襟上的手，霍靖琛勾唇，“早上十點。”
十點？林梓恩美眸詭光流燦，似笑非笑的問，“請問霍同學，芝加哥到江南有十點的航班嗎？”
霍靖琛攬在她腰間的手稍窒，旋即又低笑開來，輕吻了一下她的唇邊，“我就知道，哪怕我瞞過了你爺爺，也瞞不過你。”在她的左躲右閃中，又成功的接連吻了幾下她的眉心、臉頰，並連聲低問。“何時發現的，老婆大人？嗯？”
“誰是你老婆……你那次忽然出現的求婚，你的司機、你的助手，呼啦啦的一群人跟著你又是遞花，又是幫著禁止記者拍照，再說，他們說的都是英文，但中間可沒少夾雜夾雜地道的中文……”
“哦？”這段細致入微的觀後研判語，是從眼前頑悍人兒嘴裏說出來的？霍靖琛心臆暖軟成一團，甚至在想免得他飛回國後這人兒又改變主意，是不是該寸步不離的畫地為牢？“單靠幾句中文，你就判斷出我是乘坐私人飛機帶了助手來的？”長臂將她柔軟嬌軀全部攬入懷中，唇抵在她唇，相哺相齧，相粘相纏，“我是否可以認為，這是因為你對我情根深種才會關注我的一舉一動？”
“才不是……是習慣……”林梓恩臉若桃花，長睫微垂，“還有，你明明說證件全失，身無分文，但你後來買那麽多東西，還假裝是刷我的卡，可是我卡的消費記錄會有短信通知，你那次明明買了一堆東西，而短信通知隻刷了一萬多，我記得很清楚，一萬多也就是你那條領帶的錢，其它那些，你又不是店主，那家店不可能白送你嘛……”
“我家滄海真聰明……”霍靖琛又是一陣低笑，眸生淺淺亮簇，俊雅麵相陡生幾分嫵媚，不錯，是嫵媚，低笑如梵音過耳，“老婆，一生有你相伴是我最大的心願……”
大眼飛眨，林梓恩做出一副財迷相，“可是我的心願是要收好多好多禮物才肯回頭，否則，要想我回江南，絕對是兩個字，免談！”
“禮物，這個容易。” 霍靖琛笑眯眯的看著她，“隻要你肯回去，我一定會送你滿滿一屋子的禮物。”
一屋子？“什麽禮物？”
“就是……”霍靖琛吊足了人的胃口，才笑眯眯吐出倆字，“泡麵！”
吼，奸商！林梓恩也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既然這樣，隻能請你在江南望穿秋水了，我不把滿屋子泡麵吃完是不打算回去的……哦對了，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從小沒有吃過泡麵，所以我準備一天一根麵條的速度吃，哼哼……”
霍靖琛歎了口氣，“你真狠心。”
“明明是你先狠心送我吃泡麵的……”林梓恩話還未說完，霍靖琛趁著她不注意，一手勾過她的肩膀，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勺，用最直截了當的方式，結束了這場毫無營養的對話。
唇齒廝磨之間，有水果的清香傳來，若有似無，卻讓她覺得有些心神俱醉的沉湎，仿佛天地間隻餘她和他。親吻過後，霍靖琛緊緊擁她入懷，嘴角一抹笑容很是得意，又帶著幾分滿足，聲音低啞暗沉，“泡麵話題結束。”略一停頓，他的鼻翼微蹭她的發絲，“明天跟不跟我走？
“可是……你走得太突然了，我沒有思想準備……”
思想準備？霍靖琛薄歎了口氣，退而求其次的再問，“那你告訴我，你的思想準備得多長時間？或者說，你所能確定的歸期，究竟是什麽時候？”
“這個啊……”林梓恩的頭伏在他的胸口，手指無意識的繞著他胸前的那個圖案畫圈圈，整個人好似還是沒有回過味來，好一會才含含糊糊，“雖然拜你所賜……我被期交所掃地出門了，不過……我還是得回去和那些幫過我人告別一下，再收拾一下我辦公室裏的私人物品，還有，爺爺周三回來，等我和爺爺談過基金公司的一些事情，再與這裏的同學朋友話個別，怎麽說……也要大半個月吧……”
“不行。”霍靖琛一口否定。大半個月就是兩個多禮拜，開玩笑，別說不能等，但就想一想兩個多禮拜見不到她就很可怕，真要那麽久，絕對會折磨死他的。
霍靖琛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似乎摸不著頭腦的問，“坦白那方麵呢。”
林梓恩覺得奇怪，“這個也要我提醒？”
霍靖琛猶豫半晌，看似很為難的點頭，“嗯，剛才吃太飽，我這會反應遲鈍。”
林梓恩咬緊牙根發誓，她的臉上絕對沒有出現一絲絲笑容。
一個表麵鎮定實則在心裏狂笑，一個表麵鎮定來掩蓋自己的裝傻，一時間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
後來林梓恩昧著良心主動開口解圍，“你吃了我盤子裏剩下的牛排，的確是有點多，不過你可以慢慢想，我不急的。”
霍靖琛仰頭看著天花板似乎在思考，時間一秒秒流逝，林梓恩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每次思考出的結果都讓她措手不及。
霍靖琛想了很久，每一秒對林梓恩來說都是煎熬，她大腦高速運轉思考著怎麽應付霍靖琛。
半晌後霍靖琛看向她，眼神極深，“滄海。”
“嗯？”
“我要向你坦白，我瞞了你一件事。”
林梓恩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緊張，“什麽事？”
“明天你不用去交易所上班了。”霍靖琛說的輕描淡寫。
“為什麽？”
“因為你與期交所的合同已經到期，早上也收到了期交所郵寄來不再續簽合同的信函。”並且他也早已替她簽收，按照國際勞務法來說，簽收掉信函，就表示她已經知曉並不會再追究。
她大愕，“怎麽可能？”
作為芝加哥期交所新一任交易部經理，她滿打滿算才走馬上任了七天，就算無功也沒什麽大過吧？既然無過，前兩日還是各大金融周刊爭相邀請做訪問的她，怎麽會再次淪落到被期交所掃地出門？
等等，剛才霍靖琛說什麽？
合同到期？
她剛剛在周一才簽下的聘任合同，就算是試用期也還有半年呢，怎麽可能會七天就到期？何況這個第七天還是周末？這事，怎麽這麽詭異？
霍靖琛沒有解釋，隻是把目光投向某處。
林梓恩心裏一咯噔，立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發現對麵沙發上躺著一封印有芝加哥期交所字樣的專用函件，她立即撲過去拿起來撕開，抽出一紙通知函，果真如他所說，函件上，入目第一行就是醒目的大字——
林梓恩女士，自您收到此函件起，芝加哥期交所已與您達成協議，友好地解除聘雇關係，關於經濟補償問題，本交易所完全按照國際勞務法有關規定執行，再次感謝您在本交易所的辛勤工作和突出貢獻。同時，祝您在未來有更好的發展！
她傻在當場。
霍靖琛伸手自她手中取走那一紙信函，拋向一邊，然後伸手拍拍她的肩，“我們談談。”
她避開他的手，本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讓她好好想一想。
片刻後林梓恩抬起頭，盯著他，慢聲道，“你看了我寫給爺爺的信？”
霍靖琛很配合的坦白，“爺爺把你那封信夾在一份合約裏麵，讓蘇黎轉給了我，再說那麽顯眼的白信封，想看不見也難。”
她點點頭，像是似有所悟，“你讓爺爺叫我回國接任基金公司，而我卻對爺爺書麵請辭。”
所以，事情應該是這樣——
上周六，他在紐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不但不會回江南，還準備周一接受期交所的聘任，所以，他就和爺爺達成了某種她還不知道內容的協議，然後他就請爺爺出手，再然後才有了這一票人的友情演出、共襄盛舉。可是，她此刻的心情怎麽就沒有很憤怒或者很難接受的感覺呢？似乎，先前的做賊心虛在看到那一紙信函時，竟蕩然無存。
她不動神色的舒了口氣，“你就這麽急著要陷我於再次失業？”
“這不算失業，這叫功成身退。”霍靖琛陪著小心的安慰，話鋒一轉，“跟我回去吧。”
林梓恩微哼，“回去哪裏？”
“回江南我們的家。”霍靖琛舊話重提，看她眉一挑想說駁斥，立即笑著補一句，“這也是你爺爺安排的。”
爺爺安排的的？林梓恩麵上雖然不動聲色，心裏卻不忿地生出感歎：這老頭子，果然是將胳膊肘朝外拐進行到底。
“我爺爺還安排了什麽？”
“你的新崗位。”
這消息把林梓恩驚得目瞪口呆。
霍靖琛伸手自果盤中取了一枚車厘子送入她因驚訝而半張的口中，雙手鬆鬆的環住她的腰，沒等她發作，就低聲說，“我明天回國。”
林梓恩努力把口中的車厘子吃下去，皺皺眉頭，“這麽快？你的證件和行李什麽都找回來了？”
她的反應似乎讓霍靖琛很是開心，“嗯，我剛才出去就是接那些證件和行李的，看，都放在那邊了。”說完，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還特意朝另一邊的沙發旁邊指了指。
林梓恩很是捧場的側首看了一眼那個行李箱，點點頭，“看到了，你這行李回來的真是時候，主人要回國了，它立馬現身。”說完，又歪著頭笑問，“你真要回去？”
“嗯，再不回去，我爺爺要親自飛來找你爺爺要人了。”離開國內的這段日子，雖然他都有通過視頻電話、電腦與國內的總部保持著聯係，但畢竟同親自處理有區別，所以有些事還是驚動了爺爺霍然，霍然能夜裏打電話來問雲嘯天的近況，可見是真能隨時飛來。
林梓恩點點頭，手指輕輕的撫了撫他胸前紫色長t恤上的圖案，忽然漫不經心的問，“明天幾點？”
瞄一眼她撫在胸前衣襟上的手，霍靖琛勾唇，“早上十點。”
十點？林梓恩美眸詭光流燦，似笑非笑的問，“請問霍同學，芝加哥到江南有十點的航班嗎？”
霍靖琛攬在她腰間的手稍窒，旋即又低笑開來，輕吻了一下她的唇邊，“我就知道，哪怕我瞞過了你爺爺，也瞞不過你。”在她的左躲右閃中，又成功的接連吻了幾下她的眉心、臉頰，並連聲低問。“何時發現的，老婆大人？嗯？”
“誰是你老婆……你那次忽然出現的求婚，你的司機、你的助手，呼啦啦的一群人跟著你又是遞花，又是幫著禁止記者拍照，再說，他們說的都是英文，但中間可沒少夾雜夾雜地道的中文……”
“哦？”這段細致入微的觀後研判語，是從眼前頑悍人兒嘴裏說出來的？霍靖琛心臆暖軟成一團，甚至在想免得他飛回國後這人兒又改變主意，是不是該寸步不離的畫地為牢？“單靠幾句中文，你就判斷出我是乘坐私人飛機帶了助手來的？”長臂將她柔軟嬌軀全部攬入懷中，唇抵在她唇，相哺相齧，相粘相纏，“我是否可以認為，這是因為你對我情根深種才會關注我的一舉一動？”
“才不是……是習慣……”林梓恩臉若桃花，長睫微垂，“還有，你明明說證件全失，身無分文，但你後來買那麽多東西，還假裝是刷我的卡，可是我卡的消費記錄會有短信通知，你那次明明買了一堆東西，而短信通知隻刷了一萬多，我記得很清楚，一萬多也就是你那條領帶的錢，其它那些，你又不是店主，那家店不可能白送你嘛……”
“我家滄海真聰明……”霍靖琛又是一陣低笑，眸生淺淺亮簇，俊雅麵相陡生幾分嫵媚，不錯，是嫵媚，低笑如梵音過耳，“老婆，一生有你相伴是我最大的心願……”
大眼飛眨，林梓恩做出一副財迷相，“可是我的心願是要收好多好多禮物才肯回頭，否則，要想我回江南，絕對是兩個字，免談！”
“禮物，這個容易。” 霍靖琛笑眯眯的看著她，“隻要你肯回去，我一定會送你滿滿一屋子的禮物。”
一屋子？“什麽禮物？”
“就是……”霍靖琛吊足了人的胃口，才笑眯眯吐出倆字，“泡麵！”
吼，奸商！林梓恩也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既然這樣，隻能請你在江南望穿秋水了，我不把滿屋子泡麵吃完是不打算回去的……哦對了，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從小沒有吃過泡麵，所以我準備一天一根麵條的速度吃，哼哼……”
霍靖琛歎了口氣，“你真狠心。”
“明明是你先狠心送我吃泡麵的……”林梓恩話還未說完，霍靖琛趁著她不注意，一手勾過她的肩膀，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勺，用最直截了當的方式，結束了這場毫無營養的對話。
唇齒廝磨之間，有水果的清香傳來，若有似無，卻讓她覺得有些心神俱醉的沉湎，仿佛天地間隻餘她和他。親吻過後，霍靖琛緊緊擁她入懷，嘴角一抹笑容很是得意，又帶著幾分滿足，聲音低啞暗沉，“泡麵話題結束。”略一停頓，他的鼻翼微蹭她的發絲，“明天跟不跟我走？
“可是……你走得太突然了，我沒有思想準備……”
思想準備？霍靖琛薄歎了口氣，退而求其次的再問，“那你告訴我，你的思想準備得多長時間？或者說，你所能確定的歸期，究竟是什麽時候？”
“這個啊……”林梓恩的頭伏在他的胸口，手指無意識的繞著他胸前的那個圖案畫圈圈，整個人好似還是沒有回過味來，好一會才含含糊糊，“雖然拜你所賜……我被期交所掃地出門了，不過……我還是得回去和那些幫過我人告別一下，再收拾一下我辦公室裏的私人物品，還有，爺爺周三回來，等我和爺爺談過基金公司的一些事情，再與這裏的同學朋友話個別，怎麽說……也要大半個月吧……”
“不行。”霍靖琛一口否定。大半個月就是兩個多禮拜，開玩笑，別說不能等，但就想一想兩個多禮拜見不到她就很可怕，真要那麽久，絕對會折磨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