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借刀殺人
北堂墨打開殷勤的郵箱，點擊已發送郵件的文件夾，向林梓恩投去遺憾的一瞥，“林總你來看。”
林梓恩走過去，文件夾裏赫然有一行顯示正如北堂墨所言，時間是昨天中午，收件人是甄筱仁的郵箱地址，附件正是銀星所做的鴻碩方案。
此時她已經再沒有任何意外，明白是有人在設計她，從她跟著霍靖琛去酒會就開始了……或者說，更早些時間。
是誰，這麽處心積慮設計她？
她問殷勤，“為什麽？”
殷勤麵色灰白，喃喃自語，“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算你不信，我也隻能說我沒有做過，這封信也不是我發的，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如果殷經理這麽說，那麽作為同事，我有責任提示一下……”北堂墨的臉色堆滿了笑容，看上去像個熱心助人的好同事，“昨天中午，我和盧總本約客戶一起去吃飯，奈何客戶臨時有事爽約，我們臨時起意叫了外賣，可惜等著幫我們接外賣的小李有眼不識泰山，竟錯把拜訪殷經理的美女當成了送外賣的……”
說到這裏，他如願在殷勤臉上看到了驚慌，笑了笑，接著說道，“那位美女的脾氣真大……在她怒斥小李的自我介紹中，我才知道，原來那美女就是大名鼎鼎的翹楚集團當家人蘇珊啊……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說，殷經理也該有印象了吧？唉，這交易所的牆壁隔音效果真不是很好，加上殷經理和蘇美女太開心又沒有把門關緊，嗬嗬，雖一牆之隔，但你們的談話內容還是傳入我和盧總的耳朵……”
北堂墨笑了笑，開始背聽到的內容。
林梓恩凝眉細聽，盧奇憋唇忍笑。
殷勤聽著北堂墨惟妙惟肖的複述她和蘇珊的對話，隻覺從眉上到耳後根都象被火燒過一樣辣辣地痛，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難堪至極地僵站在原地，心裏卻惡狠狠問候著北堂墨的祖宗八代。
看殷勤下不來台的狼狽樣子，同為女人的林梓恩心頭一軟，揮手製止北堂墨的複述，並對殷勤淡聲道，“你先出去。”
殷勤以為林梓恩是防自己防到不願看到的地步，轉身的瞬間心內怒火熊熊，強行咬唇忍住質問，恨恨走了出去。
林梓恩放下手中的照片，凝視著那扇被從外麵拉上將殷勤的背影隔絕在外的門，好一會才緩轉回頭，衝北堂墨問道，“合約方麵真的沒有辦法補救了？”
北堂墨搖頭，“就算我們也願意把價格降低百分之十五也很難，因為價格若隻差百分之五那是正常，而我們的要價一向比別的公司高，這在行內周知。現在甄筱仁故意聯合其他幾家都把書麵價格放低到百分之十五，這樣一來，如果我們再去參加竟審會，甄筱仁就可以興風作浪，一口咬定林總跟尹哲楠有關係或者抬高了那百分之十五的價格是為了給對方回扣。”
說完見林梓恩沒有接話，他搖頭歎息，“尹哲楠雖是天新集團的掌門人，但鴻碩這邊最近卻被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尹哲浩接管，據說尹哲浩與尹哲楠不和，這個從尹哲浩一接手就推翻尹哲楠的所有決定就明白了。而尹哲楠前段來江南的時候，的確是每天都抱著鮮花來交易所的，這樣一來，如果甄筱仁舉報林總惡性競爭，林總肯定是百口莫辨，到那時，證監會也會聽信甄筱仁的。”
盧奇一愣，忍不住開口，“尹哲楠也是商界的腹黑老手，他難道就不知道他哥哥瞞著他搞鬼？他為什麽放任不理？他哥哥借此建功上位，難道不會對他構成威脅？”
北堂墨聳肩，“以尹哲楠的手段和魄力不難預料到會是這樣的局麵，他隻是冷眼旁觀著尹哲浩踩進刀光劍影的陷阱，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存心想讓他哥哥得逞。”
“他為什麽這麽做？”林梓恩有些想不通。
“這個嘛，站他的立場考慮，或許他想給尹哲浩個教訓吧。”北堂墨看了林梓恩一眼。
林梓恩微微挑眉，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北堂墨抿了抿唇，覺得有些難以啟齒，“那些豪門內的兄弟之間，如果不能兄友弟恭，那就是各憑能力的殘忍競爭，而林總你，恰好在他們兄弟競爭期間被卷了進去。”
“聽你這麽一說，再結合殷勤泄密事件，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殷勤早被尹哲浩收買了，然後偷拍了梓恩和尹哲楠的照片，又用匿名的方式把照片發給了我們的競爭對手甄筱仁，想借甄筱仁的手來達到一些他們預期的目的？”盧奇眨巴著眼，發揮著摩爾摩斯的精神，說出自己的猜測。
“這可不一定，我認為殷勤的嫌疑還沒有蘇珊大……”北堂墨的視線落在那些照片上，指著其中的幾張，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幾張林總送尹哲楠出去的照片並不是出自殷勤之手，因為那時候殷勤正與一個客戶在會議室談事，我經過會議室還幫殷勤給客戶解釋了幾個技術上的問題，再看這些與楚策的照片，我記得參加那個酒會的都是高端人士，殷勤不可能被邀請。再說尹哲浩也不會屑於與殷勤合作……”
說到這裏，北堂墨略微停頓，就對著林梓恩十分肯定的說，“雖然那封泄密郵件是出自殷勤的郵箱，但你們別忘了，蘇珊那天剛好在殷勤辦公室，據我所查，蘇珊與甄筱仁的妻子是好友，再說發一封郵件的時間連一分鍾都不要，而那天中午，殷勤可是被蘇珊支使著跑出辦公室好幾趟，那麽，可不可以這樣理解，那封郵件，根本就是蘇珊把殷勤支走後，偷偷發出的？”
聽完北堂墨合情合理的解說，盧奇“啪”一拍桌子，完全讚同道，“蘇珊，肯定是蘇珊！”話音剛落，他又想到了什麽，表情意外，“上次在翹楚我聽說那殷勤與蘇珊可是親表姐妹啊，蘇珊這樣做，就不怕我們查出來後對殷勤殺無赦？”
林梓恩眉頭緊蹙著接上盧奇的話頭，“如果說蘇珊是衝我來的，那她拿這些照片就可以大做文章，何苦再毀掉殷勤的工作，拉上她加演一出苦情戲？”
北堂墨皺眉，“這個，我也一時沒有想明白……”
聽到比奸佞小人還聰明的北堂都沒猜明白，盧奇的好勝心起，目光又在那些照片上來回掃了幾遍，忽然一拍桌子，“蘇珊的目的，我們暫且放在一邊，但說眼前吧，對方就是算準整件事對我們銀星來說重要的是林總與公司的聲譽，無論如何我們得給甄筱仁一個回話，既然表麵證據指向殷勤出賣公司利益，那我們就對外宣布處理她，再退出後天的竟審會，不就可以平息這場風波了？”
“我反對！”林梓恩毫不猶豫的否定盧奇提議，“事情還沒有完全查清就做出這樣的決定，未免顯得草率，如果我們輕易示弱，以後隻會惹來更多的麻煩，萬一裏麵有誤會，殷勤的職業生涯可就完了，以後不會有別的公司肯再請她，這就等於不隻是把她趕出了銀星，而是讓她在這個行業裏再無臉立足。”這樣對職場女人太殘忍，她做不出。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盧奇皺眉，“那怎麽辦。”
“按原計劃去做，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林梓恩淡定的語氣，來自於她忽然發現的一張照片，以及另外幾張照片的背景，讓她正百思不得其解的心忽然間明白，原來如此。
北堂墨摸著光潔的下頜，眯著眼，“林總的意思是……我們繼續去參加竟審會，而殷勤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吧？”
“暫時先這樣。”決定裏麵包含了她對殷勤的不忍，這是管理者的大忌，是以林梓恩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懷疑這些照片是有人送錯了地方，至於目的……應該是她想警告我，要我知難而退而已。”
盧奇驚圓了嘴，神情緊張，“梓恩你到底得罪了誰？”竟令對方一出手就想讓她身敗名裂。
順著林梓恩的視線，北堂墨忽然看到了一張照片，似乎瞬間反應過來，笑了笑，“不管是誰，這個人機關算盡，卻千慮一失。”
盧奇好奇地問，“什麽？”就見北堂墨有意無意瞥著那一堆照片中唯一的一張林梓恩與霍靖琛進入宴會廳的照片，他馬上轉過彎來，“沒錯沒錯，他們偏偏算錯了最重要的一人——霍大總裁！他們應該是在賭，如果事情鬧大，最後霍大總裁必然會為了個人聲譽而發表聲明與梓恩撇開關係，可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霍大總裁不單是主動來給我們送訂單，還一直對梓恩嗬護有加，又怎會因這幾張照片而改變初衷？”
對北堂墨和盧奇爭相的分析，林梓恩隻是苦笑，半句話也沒有說……就今天中午霍靖琛誤會她與蘇崖的情形看，他還會對她嗬護有加？
要知道人生出現最多的，就是變數。
北堂墨打開殷勤的郵箱，點擊已發送郵件的文件夾，向林梓恩投去遺憾的一瞥，“林總你來看。”
林梓恩走過去，文件夾裏赫然有一行顯示正如北堂墨所言，時間是昨天中午，收件人是甄筱仁的郵箱地址，附件正是銀星所做的鴻碩方案。
此時她已經再沒有任何意外，明白是有人在設計她，從她跟著霍靖琛去酒會就開始了……或者說，更早些時間。
是誰，這麽處心積慮設計她？
她問殷勤，“為什麽？”
殷勤麵色灰白，喃喃自語，“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算你不信，我也隻能說我沒有做過，這封信也不是我發的，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如果殷經理這麽說，那麽作為同事，我有責任提示一下……”北堂墨的臉色堆滿了笑容，看上去像個熱心助人的好同事，“昨天中午，我和盧總本約客戶一起去吃飯，奈何客戶臨時有事爽約，我們臨時起意叫了外賣，可惜等著幫我們接外賣的小李有眼不識泰山，竟錯把拜訪殷經理的美女當成了送外賣的……”
說到這裏，他如願在殷勤臉上看到了驚慌，笑了笑，接著說道，“那位美女的脾氣真大……在她怒斥小李的自我介紹中，我才知道，原來那美女就是大名鼎鼎的翹楚集團當家人蘇珊啊……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說，殷經理也該有印象了吧？唉，這交易所的牆壁隔音效果真不是很好，加上殷經理和蘇美女太開心又沒有把門關緊，嗬嗬，雖一牆之隔，但你們的談話內容還是傳入我和盧總的耳朵……”
北堂墨笑了笑，開始背聽到的內容。
林梓恩凝眉細聽，盧奇憋唇忍笑。
殷勤聽著北堂墨惟妙惟肖的複述她和蘇珊的對話，隻覺從眉上到耳後根都象被火燒過一樣辣辣地痛，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難堪至極地僵站在原地，心裏卻惡狠狠問候著北堂墨的祖宗八代。
看殷勤下不來台的狼狽樣子，同為女人的林梓恩心頭一軟，揮手製止北堂墨的複述，並對殷勤淡聲道，“你先出去。”
殷勤以為林梓恩是防自己防到不願看到的地步，轉身的瞬間心內怒火熊熊，強行咬唇忍住質問，恨恨走了出去。
林梓恩放下手中的照片，凝視著那扇被從外麵拉上將殷勤的背影隔絕在外的門，好一會才緩轉回頭，衝北堂墨問道，“合約方麵真的沒有辦法補救了？”
北堂墨搖頭，“就算我們也願意把價格降低百分之十五也很難，因為價格若隻差百分之五那是正常，而我們的要價一向比別的公司高，這在行內周知。現在甄筱仁故意聯合其他幾家都把書麵價格放低到百分之十五，這樣一來，如果我們再去參加竟審會，甄筱仁就可以興風作浪，一口咬定林總跟尹哲楠有關係或者抬高了那百分之十五的價格是為了給對方回扣。”
說完見林梓恩沒有接話，他搖頭歎息，“尹哲楠雖是天新集團的掌門人，但鴻碩這邊最近卻被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尹哲浩接管，據說尹哲浩與尹哲楠不和，這個從尹哲浩一接手就推翻尹哲楠的所有決定就明白了。而尹哲楠前段來江南的時候，的確是每天都抱著鮮花來交易所的，這樣一來，如果甄筱仁舉報林總惡性競爭，林總肯定是百口莫辨，到那時，證監會也會聽信甄筱仁的。”
盧奇一愣，忍不住開口，“尹哲楠也是商界的腹黑老手，他難道就不知道他哥哥瞞著他搞鬼？他為什麽放任不理？他哥哥借此建功上位，難道不會對他構成威脅？”
北堂墨聳肩，“以尹哲楠的手段和魄力不難預料到會是這樣的局麵，他隻是冷眼旁觀著尹哲浩踩進刀光劍影的陷阱，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存心想讓他哥哥得逞。”
“他為什麽這麽做？”林梓恩有些想不通。
“這個嘛，站他的立場考慮，或許他想給尹哲浩個教訓吧。”北堂墨看了林梓恩一眼。
林梓恩微微挑眉，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北堂墨抿了抿唇，覺得有些難以啟齒，“那些豪門內的兄弟之間，如果不能兄友弟恭，那就是各憑能力的殘忍競爭，而林總你，恰好在他們兄弟競爭期間被卷了進去。”
“聽你這麽一說，再結合殷勤泄密事件，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殷勤早被尹哲浩收買了，然後偷拍了梓恩和尹哲楠的照片，又用匿名的方式把照片發給了我們的競爭對手甄筱仁，想借甄筱仁的手來達到一些他們預期的目的？”盧奇眨巴著眼，發揮著摩爾摩斯的精神，說出自己的猜測。
“這可不一定，我認為殷勤的嫌疑還沒有蘇珊大……”北堂墨的視線落在那些照片上，指著其中的幾張，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幾張林總送尹哲楠出去的照片並不是出自殷勤之手，因為那時候殷勤正與一個客戶在會議室談事，我經過會議室還幫殷勤給客戶解釋了幾個技術上的問題，再看這些與楚策的照片，我記得參加那個酒會的都是高端人士，殷勤不可能被邀請。再說尹哲浩也不會屑於與殷勤合作……”
說到這裏，北堂墨略微停頓，就對著林梓恩十分肯定的說，“雖然那封泄密郵件是出自殷勤的郵箱，但你們別忘了，蘇珊那天剛好在殷勤辦公室，據我所查，蘇珊與甄筱仁的妻子是好友，再說發一封郵件的時間連一分鍾都不要，而那天中午，殷勤可是被蘇珊支使著跑出辦公室好幾趟，那麽，可不可以這樣理解，那封郵件，根本就是蘇珊把殷勤支走後，偷偷發出的？”
聽完北堂墨合情合理的解說，盧奇“啪”一拍桌子，完全讚同道，“蘇珊，肯定是蘇珊！”話音剛落，他又想到了什麽，表情意外，“上次在翹楚我聽說那殷勤與蘇珊可是親表姐妹啊，蘇珊這樣做，就不怕我們查出來後對殷勤殺無赦？”
林梓恩眉頭緊蹙著接上盧奇的話頭，“如果說蘇珊是衝我來的，那她拿這些照片就可以大做文章，何苦再毀掉殷勤的工作，拉上她加演一出苦情戲？”
北堂墨皺眉，“這個，我也一時沒有想明白……”
聽到比奸佞小人還聰明的北堂都沒猜明白，盧奇的好勝心起，目光又在那些照片上來回掃了幾遍，忽然一拍桌子，“蘇珊的目的，我們暫且放在一邊，但說眼前吧，對方就是算準整件事對我們銀星來說重要的是林總與公司的聲譽，無論如何我們得給甄筱仁一個回話，既然表麵證據指向殷勤出賣公司利益，那我們就對外宣布處理她，再退出後天的竟審會，不就可以平息這場風波了？”
“我反對！”林梓恩毫不猶豫的否定盧奇提議，“事情還沒有完全查清就做出這樣的決定，未免顯得草率，如果我們輕易示弱，以後隻會惹來更多的麻煩，萬一裏麵有誤會，殷勤的職業生涯可就完了，以後不會有別的公司肯再請她，這就等於不隻是把她趕出了銀星，而是讓她在這個行業裏再無臉立足。”這樣對職場女人太殘忍，她做不出。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盧奇皺眉，“那怎麽辦。”
“按原計劃去做，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林梓恩淡定的語氣，來自於她忽然發現的一張照片，以及另外幾張照片的背景，讓她正百思不得其解的心忽然間明白，原來如此。
北堂墨摸著光潔的下頜，眯著眼，“林總的意思是……我們繼續去參加竟審會，而殷勤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吧？”
“暫時先這樣。”決定裏麵包含了她對殷勤的不忍，這是管理者的大忌，是以林梓恩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懷疑這些照片是有人送錯了地方，至於目的……應該是她想警告我，要我知難而退而已。”
盧奇驚圓了嘴，神情緊張，“梓恩你到底得罪了誰？”竟令對方一出手就想讓她身敗名裂。
順著林梓恩的視線，北堂墨忽然看到了一張照片，似乎瞬間反應過來，笑了笑，“不管是誰，這個人機關算盡，卻千慮一失。”
盧奇好奇地問，“什麽？”就見北堂墨有意無意瞥著那一堆照片中唯一的一張林梓恩與霍靖琛進入宴會廳的照片，他馬上轉過彎來，“沒錯沒錯，他們偏偏算錯了最重要的一人——霍大總裁！他們應該是在賭，如果事情鬧大，最後霍大總裁必然會為了個人聲譽而發表聲明與梓恩撇開關係，可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霍大總裁不單是主動來給我們送訂單，還一直對梓恩嗬護有加，又怎會因這幾張照片而改變初衷？”
對北堂墨和盧奇爭相的分析，林梓恩隻是苦笑，半句話也沒有說……就今天中午霍靖琛誤會她與蘇崖的情形看，他還會對她嗬護有加？
要知道人生出現最多的，就是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