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之花烈雖然也知道誌波海燕的到來,但是卻沒有主動去見,畢竟對方是塚原信綱的弟子,怎麽說也要塚原信綱自己領著來見她才行。


    練功房的變故卯之花烈自然是清楚的,她知道塚原信綱還是留了力的。原本是不打算去管的,但是偏偏這時候誌波海燕的靈壓沒了!


    卯之花烈趕忙從自己的劍道室趕了過來,看到一臉壞笑的塚原信綱和倒在地上昏睡不醒的誌波海燕。麵色有些慍怒,笑眯眯的看著塚原信綱沒有說話,隻是上前去查看了一下誌波海燕的身體。


    “你太亂來了!”卯之花烈責備道。


    塚原信綱聽到卯之花烈的話語,還以為誌波海燕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怎麽了?我已經檢查過了啊,他隻是暈了過去而已。”


    誌波海燕的身體確實沒有什麽問題,塚原信綱再怎麽惡趣味,海燕也是他的弟子,怎麽也不可能搞出些不忍言的事情。


    隻是看到誌波海燕慘兮兮的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一張小臉皺在一起,縱然是昏睡身子也在微微的顫抖。卯之花烈骨子裏的母性本能的責怪塚原信綱有些用力過度而已。


    誌波海燕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並沒有在塚原信綱的家裏。他出現在了一個他熟悉無比但又十分陌生的地方。


    這是一片巨大的海洋,沒有陸地也沒有小島。誌波海燕的腳下什麽都沒有但是他卻平穩的現在波濤洶湧的海麵上,他看了看四周卻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


    正在疑惑間,卻感覺自己腳下一滑掉到了海麵下,洶湧的海水瞬間就將他吞沒了。人在溺水之後的第一反應是伸手想要抓住什麽東西,海燕也是如此。


    這裏是海燕的內心世界雖然他迷迷糊糊中來過幾次,但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感覺如此的真實。他胡亂的伸手掙紮,卻隻是徒勞,這裏什麽都沒有。


    掙紮了一會兒之後,海燕突然發現自己在水裏也可以呼吸。這些海水像是在迎接他的到來一樣,不但不冷還很暖和。


    海燕在海水中浸泡了許久,卻沒有看到自己的斬魄刀。心裏正奇怪的時候,他感覺到這片海洋的深出有一個地方正在呼喚著他。


    誌波海燕心裏明白,這裏是他的內心世界,能在這裏呼喚他的隻可能是他的斬魄刀。


    海燕朝著海洋的深處潛去,不知過了多久。誌波海燕終於看到了那個一直在呼喚他的地方,一處神廟。


    海燕來到神廟的外麵看著破舊的神廟,表情奇怪:“自己的內心世界怎麽會有一座神廟呢?”


    “你來了。進來吧!”


    神廟內傳出一個聲音,分不清男女,語氣無悲無喜。


    誌波海燕走了進去,神廟內什麽也沒有。隻是在正堂之上站著一個看不清麵容的男子,那男子腰間挎著一柄深藍色刀鞘的直刀。


    “來了嗎!我的主人,現在居然能夠如此輕鬆的就聽到我的聲音了嗎?”那看不清麵容的男子對著誌波海燕說道,聲音裏有些欣喜。


    誌波海燕沒有答話,隻是站在原地看著那男子。


    兩人無聲的對視著,海燕看著男子那雙深藍色的眼睛。有那麽一瞬間,海燕仿佛看到了世界上的生命在水中誕生,又看到了所有的生命在漫天的黑色巨浪中終結。


    有的人在他的麵前祈禱出海順利,有的人又在祈求他的慈悲。


    一瞬間的滄海桑田,讓海燕險些以為自己是綿津見。


    良久,男子看著海燕說道:“現在知道我的名字了嗎?”


    “知道了!”


    “差不多了,你該回去了!”


    說完海燕就感覺到了一股無比巨大的斥力,就好像周圍的海水都不在歡迎他,要將他排擠出這裏。瞬間巨大的壓力讓海燕眼前一黑,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躺在塚原信綱帶他去的那個練功房裏。


    海燕看到自己的師父塚原信綱與發型有些奇怪的女子坐在屋門口喝茶,那女子的頭發居然是辮在胸前的!


    原本正在與卯之花烈悠閑的喝茶的塚原信綱發現海燕蘇醒,雖然心裏鬆了口氣。但是嘴上還是忍不住調侃到:“喲,小懶豬醒了啊,太陽都快落山了哦。”


    卯之花烈見海燕蘇醒,笑眯眯的對著他說道:“睡了那麽久,餓了吧。過來吃點點心,等下讓你師父下廚,吃了晚飯再回去。”


    “謝謝師母。”


    誌波海燕雖然有些搞不清狀況,但是能和自己的師父一起喝茶還能指使他去下廚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發型奇怪的女人隻可能是自己的師母,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了。


    誌波海燕順手拿起手邊的那把裝在深藍色刀鞘裏的直刀,走到兩人身邊拿起茶幾上的點心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是一直在一旁喝茶的倆人才發現誌波海燕的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這把刀毫無疑問是斬魄刀。


    原本塚原信綱用靈壓將海燕搞暈的時候,心裏篤定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醒過來。後來卯之花烈也檢查了一下,毫無問題。但是海燕就是一直沒醒,雖然沒醒但是體征一直都很穩定,一副隨時都會醒過來的樣子。


    誰知道這小子居然睡了這麽久,讓塚原信綱一度以為自己用力過猛,將海燕搞成了植物人。


    倆人倒是注意到了海燕身體裏的變化,但是他們一直以為這是因為海燕突然受到了巨大的靈壓衝擊,身體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做出的本能反應。


    卯之花烈一直都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塚原信綱指著誌波海燕腰間的斬魄刀:“海燕,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嗎?”


    “捩花。”


    塚原信綱聽到誌波海燕的回答眼睛一眯,表情玩味。


    “轉折點嗎?”塚原信綱問道。


    “大概是的吧,我也不太清楚,之前一直都叫不出他的名字,之前昏迷的時候突然就知道了。”誌波海燕尷尬的摸了摸頭。


    “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去做飯。你陪你師母坐一會兒,等下吃了飯再回去。”塚原信綱伸手拍了拍誌波海燕的肩膀,站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塚原信綱走後,卯之花烈笑眯眯的看著海燕說道:“真是個不錯的小家夥啊,我很久都沒有見你師父這麽開心了啊。”


    正在吃著點心的誌波海燕不知該怎麽回答,隻好繼續尷尬的摸摸頭。


    卯之花烈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在沒有淺打的情況下,就覺醒了斬魄刀,讓我都忍不住想要跟你師父搶弟子了啊,要不……”


    卯之花烈還沒有說完,誌波海燕就脫口回答道:“我對回道沒興趣!”


    “你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請你再說一遍吧!誌波君!”


    誌波海燕看著笑眯眯的卯之花烈,明明眼前這個女人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海燕卻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原本到嘴邊的話卻是再也不敢說出口。


    “沒問題,師母大人!”誌波海燕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一般再也沒有剛才脫口而出的氣勢,趴在一旁瑟瑟發抖。


    “真是個可愛的小家夥呢!”卯之花烈看著瑟瑟發抖的海燕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晚飯時,塚原信綱看著一旁狼吞虎咽的誌波海燕。轉頭悄悄對著卯之花烈問道:“八千流,剛剛這小子是有吃了點心的吧?”


    卯之花烈端著碗笑眯眯的看著已經消滅了好幾碗飯卻依舊不見消停的海燕回答道:“都被他吃完了呢。”


    塚原信綱表情奇怪,但是鑒於誌波海燕還是第一次來自己家裏實在不好說什麽。不過這小子的飯量著實嚇了塚原信綱一跳,之前還吃了那麽多點心。自己做飯的時候考慮到這小子睡了那麽久,還刻意多煮了兩碗米,找他這麽吃下去就是家裏有座山也不夠他吃的啊。


    得想個辦法,塚原信綱在心裏暗暗想到。


    飯後,塚原信綱送誌波海燕出去。海燕臨走前塚原信綱突然叫住了他:“喂,海燕。你明天來的時候自己帶著米來!”


    誌波海燕轉頭看著塚原信綱麵色尷尬,自己晚飯時吃的確實有點多。原本沒想吃那麽多的,隻是沒想到自己師父做的菜實在太好吃了,於是就忍不住多吃了幾碗。結果沒想到塚原信綱居然讓他明天來的時候讓他自己帶著米來,看來今天確實是吃的有點多啊。


    不過確實是太好吃了,要不明天自己多帶點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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