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花愣在當場,被小白打在腹上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巨人掄著鐵錘用力的一揮,她雖說靠著雙修術到達了雙魂強者的境界,還是毫無辦法的像一張楓葉一樣的被擊得往後撞去。


    她要是回頭看的話,那原本她撞著的地方,那用粗鋼打造的承重牆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的人型洞,那就是她的後背的形狀。


    就算是想要馬上去看達波姆的情況,也被玄飛這一聲冷喝給製止住了。


    而達波姆的情況看來絕不好受,大股的鮮血從他的斷臂處噴漿出來,那血色很濃,不像是一般人的鮮血的模樣,有些像是濃縮後的血漿。


    這或許是薩滿巫師特有的情況,玄飛心想著。


    達波姆沒有滿地打滾,他是個高傲的男子,他咬著牙,用左手在給自己做包紮,臉上冷得像是天山上的不凍泉,他也沒有求情,更沒有去看程肅這個情敵一眼。


    他隻是專心的在止血,可血根本就止不住。


    玄飛看了一會兒,大皺眉頭,這大巫師難道還是個得了白血病的人?


    這血小板的凝結速度比正常人都要慢得多,而血又要濃得多?


    好在蘇征邪也沒再攻擊他,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木訥得很。


    他到是怎麽了?玄飛心想。


    小白揮舞著拳頭衝杜花比劃了一下,杜花臉上顯出淒涼的神情:“既然被你們抓住了,要殺要剮衝我一個人來就好了,達波姆不是天門弟子,他不該受罪。”


    “是嗎?可我記得薩滿巫師來到這海南是為了那個逆徒的事,他是幫凶,難道不應該接受懲罰嗎?”玄飛好笑的看向杜花。


    這是狠狠的一擊,讓杜花整個人都崩潰了,她哭著跪倒在地上。


    這卻是看得程肅心裏一揪,他緩步走到她的身前說:“小花,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杜花苦笑抬起頭,摸著肚皮說,“我已經懷了達波姆的孩子。”


    程肅的表情頓時一僵,手用力的握緊,看起來隨時都會要暴走。


    過了好久,他才慢慢的把手鬆開,長歎道:“孽緣啊!”


    “你既然懷了孩子,我今天就饒你一死,但是你必須把那逆徒的情況都說出來。”玄飛說道。


    “我要是說了,我還能活下來嗎?就算是我走到天涯海角那逆徒也是會找到我的。”杜花幽怨的說。


    “這倒不一定,”玄飛冷笑道,“你以為他就是最牛掰的人嗎?我能做出一種陣法,在那陣法的保護範圍之內,外頭的任何人都不會發現裏麵的**,人自然是**之一,就算是牛羊馬狗,都發現不了。”


    這是幻陣做到極致的陣法,叫做隱陣。


    全世界可說隻有玄飛一人懂,而且這陣法的範圍隻能是五十米以內的距離,換言之,像是千獨山那種地方,想要設立隱陣也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杜花驚喜道,“你沒騙我?”


    “我有必要騙你嗎?”玄飛好笑道,“現在你們都是砧板上的魚肉,我騙你們做什麽呢?”


    這倒不假,要是玄飛用狠毒的手段逼問的話,他敢保證這倆個愛到深處的家夥,肯定受不了。


    “還有,我或許能饒達波姆一條命。”玄飛瞧著這高傲自負的家夥,笑道。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我達波姆是草原上的雄鷹,是一匹能日行千裏的駿馬,是天之驕子,你要殺就殺,別廢話,我一個字也不會說,杜花,你也別說。”達波姆硬氣的說。


    玄飛看看他,又看看杜花,笑了起來:“你是想你孩子生下來就沒父親呢,還是想一屍兩命,讓你的戀人和你的孩子都死在你的麵前?”


    達波姆的眼睛都快要暴出來了,他怒視著玄飛道:“你敢!你就不怕千千萬萬的薩滿巫師一直追殺著你嗎?你就不怕你的家人,你的親戚,你的朋友全都死於非命嗎?你就不怕……”


    “哼!”玄飛冷哼道,“我敢殺你,我自然都不怕這些小毛蟲,我有把握將你這薩滿族人全都清除幹淨,你們薩滿族現在不過是十萬人罷了,你信不信我隻需要五個夜晚就能將他們全都殺死!”


    “你……”達波姆一口氣沒緩上來,再加上那血沒止住,臉色極為蒼白,看著隨時都要嗝屁的模樣。


    “我現在是給你和杜花一個機會,好好活下去的機會,撕下你一條手臂,也算是小小懲戒你剛才說話的大不敬了,要不然我完全可以讓你死不瞑目。”玄飛冷笑道。


    達波姆渾身一震,就感到自己的魂魄正在往外脫離,他大驚失色,這正是離魂巫咒施放在敵人的身上才會出現的狀況,可怎麽自己會這樣。


    “你以為離魂術這種小玩意,隻有你會嗎?”玄飛說,“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要是使展離魂術的話,根本就不會要做什麽排列,你跟我相比不是一個數量級的,我勸你還是看在杜花和她懷裏的孩子的情況下,老實交代吧。”


    達波姆大喘著氣,魂魄要離未離體的時候的那種感覺絕不好受,就像是全身所有的力氣都要離去,可偏偏還在體內一樣。


    說得更像的是,整個身體都處於一種失重的狀態下。


    玄飛給足了他們的麵子,要是他們還不認栽的話,那玄飛有的是辦法來折磨他們,那山神幫裏的折磨人的法子,他可是都看過的了,李謙用一本書記錄了下來。


    “我說,但我要求不單是我,我的族人你全都必須保護好。”達波姆陰沉的說道。


    “沒問題,去長白山吧,雪池村,問問就知道路了,到時我再給你留個電話。”玄飛笑道,“那裏住著悟魂閣的人,還有一千多的妖怪,還有許多的別的人,那裏是個大家庭,就算是那逆徒想要報複也不是那樣容易的事,我還會將你和薩滿巫師住的地方,用陣法保護起來。”


    達波姆看出了玄飛的誠意,就衝杜花點點頭,然後他正想開口,蘇征邪突然說:“我全都記起來了,玄幫主。”


    “呃?什麽記起來了!?”玄飛摸不著半點頭腦,看蘇征邪那又驚又喜的臉上,像是記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記起了四聖地考核的事,你、淩小姐、小夏、正叔、媚兒他們,我都記起來了。”蘇征邪大笑著說,“那可是很難忘懷的一段經曆啊。”


    玄飛喜道:“你是怎麽記起來的?”


    “我也不知怎麽一回事,就是突然間,腦子裏就將這些事給記起來了。”蘇征邪笑道。


    “這是忘神湯的解藥,”達波姆突然道,“大哥讓我帶著巫師趕到這海口,是想要用忘神湯的解藥,通過巫咒大陣和風水大陣相結合,然後讓這些解藥散在所有的空氣中……”


    “慢著,我想想,”玄飛歪著頭抿著嘴,沉吟了好半天才說,“‘天散大陣’?”


    達波姆驚畏的看著他:“我聽大哥說過這個陣的名字,他說全天下隻有他會布,難道玄幫主也會?”


    “這個陣倒是不難布的,主要還是材料的問題,需要上古級的古玉十八塊,這種古玉就是一塊都難找得很,真不知他從哪裏找到的。”玄飛感慨道。


    現在總算是知道他來海南為的是什麽了,天散大陣是需要結合超大的風水概念來做的,簡單的說就是整個亞洲要是看成一個風水區域的話,那天散大陣需要在一塊所謂的“至位”來做,海南島和台灣島都能看成是“至位”。


    琉球群島也可以,但是去台灣和琉球都算是出國,那些薩滿巫師可是很惹人注目的,這樣說來的話,海南就是有選擇中的沒選擇了。


    而海口又是海南靈氣相對充裕的地方,隻是相對的,海南這塊地方自那靈穴消失後,就是一塊不咋地的地方。


    天散大陣原本是魔教的陣法,用來釋放毒液的,當年可是殺傷了不少的低等修行人,要是三魂以上對毒性是有著一定的防禦的,到五魂就是萬毒不侵了。


    當年這天散大陣也是魔教和薩滿族合作的。


    玄飛的表現讓達波姆更相信他會做出一個能讓外頭的人感不到裏麵**的風水陣來。


    他也就更信任玄飛了。


    手斷了是可以再接的,這薩滿族裏就有著各種各樣將手臂接回去,還能完好如初的巫術,所有他才能這樣的沉靜,要不然要就暴跳如雷了。


    “他的天散大陣再加上薩滿的巫術大陣,就能將所有的解藥散布在全世界的範圍內。”達波姆說,“這位大哥就是聞到了解藥才想起那時候的事的。”


    現在玄飛想的不單是他們想起四聖地考核的事了,他想到那些見過修行人的威風的普通人,要是想起來的話,不是全都要被當成神經病給關起來了?


    這時,就聽到一連串快速而又沉重的腳步聲走過來。


    二十三名薩滿巫師從後巷裏走出來,看到這一幕,不禁將玄飛等人都圍了起來。


    希爾正想要讓人使展巫術時,達波姆大叫道:“希爾,這些人是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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