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損失了六十二名蠱師,但破掉了殺陣,而接下來能迷惑人心讓人自相殘殺的幻陣又讓刑兵和秦雪紅損失了近百名的蠱師,剩下不到一百名的蠱師,但兩人還是看到了曙光似的,打算休息片刻再奮力突破。


    天全然的黑了下來,這千獨山中的山風很冷,加上下起了毛毛細雨,更多添了幾分涼意,玄飛到是感覺不出來,隻是小白、大白倆牲口不停的往淩一寧、趙欺夏的懷裏鑽。


    要不是這倆是雌性動物,早被玄飛閹割了。


    古東讓人去兵主殿的後院裏拿來了幾把陽傘撐著,這一熬就要熬到半夜,等衛素衣、淩風、程肅那些人起床才能換班。


    蘇帛看著沒啥趣味,也跑到後院裏去休息了,剩下玄飛、淩一寧、趙欺夏和呂岸,四人鬥起了地主。


    古東也津津有味的在旁邊做參謀,他是幫著趙欺夏做參謀,卻害得趙欺夏逞強叫地主,一盤吃了三炸彈,氣得小夏妹妹差點把索魂香拿出來了。


    古東滿臉的歉意,不停的道歉,趙欺夏板著臉不理他,任他作揖賠禮。


    對麵的刑兵、秦雪紅帶著的蠱師們也在休息,當然沒有主場做戰的古東這樣舒服,還能邊抽煙邊鬥地主,都縮在一起抵抗著寒風,都攻了一天一夜了,還沒攻下來,蠱師不是修行人,體力還是有限的。


    刑兵和秦雪紅商量後,就讓大家先休息四五個小時,睡上一覺再說。


    而秦雪紅也趴在刑兵的大腿上睡了過去,等她起來的時候,再換刑兵。


    南、北、西三麵也由於用了尋靈蠱,連破了兩陣,人員傷亡倒是都差不多,現在四個方麵都還剩下四五百名的蠱師。


    玄飛現在倒是能說有七八成的把握了,後頭的鬼陣、死陣、逸魂陣,陣陣艱難,以這些蠱師的能為想要衝過來,可能性實在太小。


    他打了個哈欠,把牌一扔:“梭哈!”


    這個地主當的,大小鬼、幾個二,外加一條到底的長龍,把牌都出幹淨了。


    玄飛贏了一晚上,讓呂岸很是沒趣味,起身把座位讓給古東:“你來玩吧。”說著,就去後頭叫程肅。


    修行人其實就算不睡覺也沒什麽,一兩天不睡覺,那神智就跟睡了覺一樣的清明,隻是在做普通人的時候習慣了罷了。


    隨意的睡幾個小時就能精神飽滿,何況程肅他們都睡了七八個小時了,現在都快夜裏淩晨一點了。


    半晌後,衛素衣、淩風、淩思旋一家子,外加程肅走到東門前,看著四個人在鬥地主,都是莞爾一笑,那金長老趕緊的上前匯聚報戰情。


    “破了三座風水陣了,這刑兵和秦雪紅還是有些本事啊。”


    衛素衣感歎了句,看著玄飛又是兩個炸彈落地,趙欺夏那張俏美的臉蛋,都快沒地方貼紙條了,她瞧了玄飛兩眼就說:“玄飛,你欺負小夏做什麽,你出千。”


    玄飛回頭看了她眼,就笑:“衛姨,要抓著才算數。”


    說著話,玄飛袖子裏的三張撲克牌就被他用火魂氣燒沒了,那些灰燼落在地上,混到草叢裏看都看不到。


    衛素衣一笑,趙欺夏就咬著嘴唇跳起來指著玄飛的鼻子,好半晌,才把臉上的紙條一撕,抱著淩一寧就哭:“一寧姐,他欺負我!”


    淩一寧白了玄飛一眼,她自然是雖說沒贏也沒輸,臉上一塊紙條都沒有。


    在她懷裏睡得死沉的小白被趙欺夏這一弄,驚醒過來,小紅眼很是恍惚的看著大家,一點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玩玩嘛,是個樂子,小夏別生氣哈。”玄飛笑笑,把牌一收,在手裏切了兩下,往身前的桌子上一劃拉,用最前頭的一張牌把這條牌都拉起來,玩起了花樣。


    這都是在賭場裏學來的,那時候帶著淩寒,兩人無聊,沒事就往賭場裏跑。


    兩大高手想的就是學那的搓牌技術,還好沒廉恥的拜了個荷官妹妹做師父,才學了回來,沒多久,玄飛就把師父給了。


    現在倒是能用來顯擺一下。


    就看衛素衣把牌拿在手裏,劃拉拉的快速的動著,看著就跟那電視裏的賭俠、賭王、賭聖一樣,拉起的牌又整齊又快,等她再把牌放在桌上裏,一攤開,全都是黑桃。


    大家都傻眼了,包括還在裝哭的趙欺夏。


    “衛姨,教我兩手吧,你這都是打哪兒學來的呀?”玄飛看得直豎大拇指。


    “我教的。”淩風笑了笑,把牌拿起來,再翻開,全都變成了紅桃。


    大家一驚,心裏都打明主意,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打死都不跟這兩口子打牌,那不是滿手炸彈,沒地方躲嗎?


    這時,大家都看到刑兵睡了下去,而秦雪紅睜開了她那對媚眼,站了起來,一半的蠱師都在她的指揮下站了起來。


    原本是能趁著這些人在休息的時候,來個突然襲擊,而萬萬不該的就是玄飛設立的陣法很是複雜,除非把陣破了,要不然就是從這裏衝過去,那都是會觸動陣法,而讓陣法啟動。


    那就得不償失了,還能讓奇門十六陣施展在自己人的身上,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還不如全都待在裏麵,養精蓄銳,等到這些蠱師衝過六座陣法——要是他們能衝過來的話,再給他們致命一擊。


    那些蠱師休息好了,精神充足的抖手抖腿,做了些伸展運動,就站在原地,聽著秦雪紅的號令。


    秦大蠱師依然是那副讓人心跳加速的媚態,可她的眼簾下卻是布滿了殺機,隻是誰都無法看到,她無論是說話還是眼神都帶著媚惑的感覺,連衛素衣都不禁歎道:“傳說紅苗的大蠱師是位絕色女子,倒不想卻是真的了,隻是這種輕佻的女子,又怎能說得上絕色。”


    這看似矛盾的話,在玄飛的心裏卻是暗暗點頭。


    真正的絕色是那種看著都無法能起侵犯之心的,就像淩一寧,真正能起追求的意思的就隻有樂清那倒黴蛋。


    秦雪紅站定了,手一揮,那些剩下不多的蠱師照例分成了三排往前走,這大約九十多名的蠱師,能存活下來,個個都身懷絕技。


    別的不說那能讓人自相殘殺的幻陣,可要是水平不濟的話,都有可能在那幻陣中被自己的同伴殺掉,至少,他們的警覺性是極高的那種。


    不過,等他們走到鬼陣中時,都還是覺得渾身上下都像是浸入在了深寒的冥府裏一樣。


    還沒等他們有任何的反應,突然從身前出現了一排的陰兵,手裏都拿著冥叉,而在陰兵的身後,則是五個披著黑甲騎著黑馬提著黑色鐵槍的冥將。


    玄飛笑道:“這隻是第一批,在這座鬼陣裏共有五批冥將陰兵,一批比一批厲害。”


    衛素衣聽得讚歎不已。


    這些冥將陰兵都是從陰池裏引過來的,走的卻不是地上的道路,而是冥府裏的地道,肉眼是看不到的。


    那些蠱師都吃了一驚,紛紛放出蠱蟲,而讓他們更吃驚的是,在他們的眼中,那空中在小雨裏還能看到的白月牙變成了血紅色。


    邪月!?


    蠱師們心裏一顛,想起了千獨山的一個傳說。


    “邪月一出,萬敵齊滅。”


    這句箴言傳聞是蚩尤大帝留下來的,紅苗雖說是身在貴北,可終究源出一脈,信奉的同樣是那蚩尤大帝。


    這血紅色的月亮讓他們都是心驚膽寒,可誰都沒想到,這不過是鬼陣裏的一部分。


    秦雪紅驚愕的看著那些冥將陰兵,知道這東西不好對付,蠱師對付活著的物體都好說,像是人、妖、怪、魔,而這種陰物卻是很沒法子。


    卻不像是修行人,四魂強者都能無視這種冥將陰兵了。


    玄飛胡打誤撞,卻不知正好做了一件讓秦雪紅揪心的事。


    程肅笑道:“這風水堂裏也有許多能引出冥將陰兵的事,但想要這樣快的設立起來,卻是很少能看到的了,我想就是祝海童都未必有這樣的能耐吧。”


    程肅說得誇張了,怎地祝海童都是風水堂的堂主,要連快速設個引冥將陰兵的陣法都做不到,他這堂主早就不用做了。


    玄飛也覺得他誇張,就瞥了他眼,眼神繼續的盯在前方。


    那些冥將陰兵可不是擺看的,足足上百人的陰兵五名冥將,都在往前衝,直接衝著的就是心神渙散的蠱師,想要把他們的魂魄,甚至**都拉到冥府裏去。


    “快,快放尋靈蠱,找到陣眼。”秦雪紅喊道。


    同時她身影一閃,快速的來到鬼陣邊緣,把從刑兵身上拿來的兩個尋靈蠱都放了下去。


    但可惜的是,這鬼陣根本就不是用帶著靈氣的寶物來做的,而是用帶著陰氣的寶物來做的。


    要不然怎麽能做成陰池,又怎能將它們引到這陣裏,做成鬼陣?


    秦雪紅不懂風水,不懂陰陽八卦,自是一點都不知曉了。


    正當她看著沒頭蒼蠅一樣在亂轉的尋靈蠱無計可施的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後頭響起:“怎麽咱們秦大蠱師,沒辦法對付這小小的鬼陣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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