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樁下是陰海惡鬼。”


    沒想到天門的考官,或者是說褚文才還會玩這種冷幽默,而仔細看,這兩塊石碑一塊大一塊小,大的那塊自是字多的那塊,隻是那字都刻不下了,才更立一塊石碑刻在這邊?


    先暫時拋開天門的低級錯誤和褚文才的冷幽默,光是陰海惡鬼四字聽來都讓人打顫。


    陰海,其實就是陰霧達到一定的濃度後的另一種稱謂,凡是被稱為陰海的地方,那大多寒徹人骨,而裏頭更是陰物、陰獸所喜愛聚集的地方。


    但最多的還是惡鬼,無窮無盡的惡鬼,在魂氣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確實是個麻煩事,現在可無法用雷咒成批量的消滅,一來雷咒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二來這要連那陽氣梅花樁也都劈掉的話,那虧不是功虧一簣。


    而這裏又寫明不得用投機取巧的辦法過去,那隻能想辦法找出陽氣梅花樁所在,一步步的踩過去了。


    這對大家而言並不是太難的事,辨別陰陽二氣,對於修行人來說,就像分辨鹽和砂糖一樣的簡單,就是對趙欺夏而言也是如此。


    唯一比較困難的就是玄飛,而他還不能說出他的難處。


    “你緊跟著我。”淩一寧小聲說,玄飛腦子一亮,幹脆肆無忌憚的將她摟在了懷中,這回趙欺夏沒來得及捂住小白、大白的眼睛,這兩牲口興奮的跑到兩人的腳下蹦來蹦去。


    淩一寧那巴掌大的小臉現在就跟菜市裏的紅辣椒一樣,滾燙火紅,羞得把頭幹脆的埋在了玄飛的肩膀上。


    不用眼都不要緊,這分辨陽明二氣靠的是感覺。


    蘇征邪笑吟吟的領頭走了過去,看上去就像是他懸在半空中一樣,腳下雖踩著陽氣梅花樁,可是那梅花樁畢竟是氣體,肉眼是完全看不見的。


    而玄飛心裏一凜,突然想到,這陰陽二氣都在一處地方,而且還是陰海這樣厚重的陰氣,這陰氣梅花樁還能一點不受影響,這天門的花招可真不少。


    淩一寧用腳試探著陽氣梅花樁的範圍,就和玄飛同步的踩了上去。


    蘇征邪走在最前頭,接著是於媚兒、葉鈴,才是淩一寧和玄飛,趙欺夏和淩正緊跟其後,吳桐走在最後麵。


    就這樣走出了大約十來米,突然從樁下伸出一雙枯瘦冰冷的手,直接就往蘇征邪的腿上抓去,讓他吃了一驚。


    “是陰海的惡鬼,這種東西常年在陰海中不怕修行人的魂氣。”


    玄飛大聲喊著,轉頭就衝兩旁各扔了一張雷咒,就看一道閃電劃下來,將濃霧劈成幾片,直接的打落到那些惡鬼的身上。


    就聽下方傳來哀號和呻吟聲,來不及多想,玄飛就喊道:“快一些。”


    他是怕這一下觸怒了陰海裏的惡鬼,要是全都趴上來的話,那就慘了。


    沒想到用提神筆寫的雷咒都沒辦法一下將惡鬼全都震懾住,可見這陰海中的惡鬼數量之多,依玄飛估計雷咒的打擊麵積和威力而言,這下麵怕不有成千上萬的惡鬼了。


    蘇征邪一顆金魂珠將那想拉他跌入陰海的惡鬼擊殺就大步的往前走去,大約走出二十多米,才總算是走出了這條深淵。


    而於媚兒、葉鈴等人也依次走出來,但卻是不見吳桐,趙欺夏舉著照明香衝後頭的濃霧裏大喊:“吳桐,小桐子!”


    隔了好半晌,才聽吳桐答道:“這裏的惡鬼有點多,你們等等我。”


    蘇征邪不得已,總不能眼看著吳桐被惡鬼拉下陰海裏吧,他隻得跑回去接應。


    而這時玄飛還摟著淩一寧,聞著她身上那股好味的氣息,眼睛不時還在她那飽滿的胸脯上來回的掃視。


    說來這些日子也真夠苦的了,明明佳人在側,卻連做床事的機會都沒有,要不是累得五仰八趴的,要不然就是跟蘇征邪這些人在一起,玄飛還沒開放到能做那種事,還要請朋友在旁邊參觀的地步。


    也就隻能忍著,這對於在那方麵需求頗為高的玄飛而言,是件特別痛苦的事。


    別的也就算了,連這種傳宗接代的大事都沒辦法做,那做人還有什麽意義。


    淩一寧被他摟得緊緊的,她還半側著身子,柔軟的胸部就緊貼在玄飛的手臂上,她都能感覺得到她整個身子都在發燙。


    而她那對彈性十足的大腿,也緊偎在玄飛的大腿上,讓她臉像是新娘穿的嫁衣,紅得不能再紅了,她那微微顫動著的嘴唇,正衝著玄飛的脖子在吐氣,雖不是有意的,可那口腔裏醉人的氣息都讓玄飛無法自抑。


    好在他現在已經能忍了,要是以前,都該跑著淩一寧往山窩窩裏跑了,管他什麽的考試,先滿足了他的**再說。


    好半天蘇征邪才將吳桐給拉回來,吳桐那把墨匕都被他握得出汗了。


    “太多了,有的差點都爬到我的腿上了。”


    吳桐驚魂未定的擦著汗,他現在就像是剛從桑拿房裏走出來一樣,渾身上下全是水。


    “能走了嗎?”於媚兒問道。


    這次不是幻覺,這次是真的勝利在握,於媚兒就想著要趕上山頂去看看角旗還剩下幾柄。


    “走吧。”玄飛說道,到這時他才鬆開握著淩一寧那窄細腰肢的手。


    再摟下去他真的受不了了,他腦中都不知飄過多少張淩一寧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放肆呻吟的畫麵了,而他那不安份的地方,也慢慢由軟在變硬。


    好在於媚兒說這句話,讓他能把注意力轉移,隻要轉移一下注意力,那裏就立時變軟。


    這是他這些年來泡妞的經驗。


    走出二三十米,才不再看到濃霧,而山頂也在咫尺之間,就在大約三四十米外的山頂,而一襲黑衣的天門弟子正在向他們瞧來。


    而讓大家都覺得慶幸的是,三柄角旗還剩下一柄,正插在山頂的平台上被山風吹得啪啪作響。


    這同樣讓大家覺得意外,按理說這隊人的速度都是極快的了,怎麽可能還有人趕在前頭,還是那天門弟子將別的角旗給藏起來了。


    “恭喜你們,你們是第三隊拿下旗子的隊伍。”這位天門弟子就像是山下那位的孿生兄弟一樣,說著恭喜的話,可表情極為木愣,就像是在按照固定程序說出相應話來的機器人。


    於媚兒握著角旗樂不可吱的說:“現在往回趕還能吃上晚飯。”


    她偶爾露出這樣的表情都讓人有種驚豔的感覺,可等人人都垂涎的瞧過去,她就又會板起臉,露出媚然而又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


    真讓玄飛不解,一個女孩怎會擁有這兩種的變化,難道不怕人格分裂嗎?


    “除去我們還有哪兩隊人先趕到了?”吳桐問道。


    在他覺得比這支隊伍還強的隊伍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蘇征邪、於媚兒、葉鈴隨便扔出個都是讓人頭大的人物。


    還不說玄飛,有好幾關要是沒有玄飛的話,根本就沒辦法過來,別的隊伍中也有這樣強悍的博學之人?


    吳桐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著天門弟子的回答。可半晌過後,那天門弟子像是什麽都沒聽見一樣,還是那張死人臉。


    玄飛卻有不同的見解:“可能我們的路線圖是最難的一張,別的隊伍實力雖沒我們強,但走的路線很輕鬆,那就有可能能提前趕到這裏。”


    這倒是有可能,要是褚文才分發的路線圖都是隨機抽取的話,那真就有可能,有命好的隊伍抽到的是極為簡單輕鬆的路線。


    而回想那簽筒被放在瓦下,想來也是別的隊伍所為,可那隊伍還算好心,誰能跟於媚兒一樣把簽筒揣身上一路帶過來?


    那不是完全把人家的希望給絕了嗎?


    “還有種可能,”蘇征邪突然說道,“別的隊伍可能在之前都采取投機取巧的方式趕過來。”


    想起那石碑上的話,確實有可能,並非每一處都要強攻過來才算數,除去求簽和陰陽梅花樁兩處極為要緊的難關,其它的地方,完全能夠不理會的跳過。


    先前倒是沒想到這樣,現在想到卻也沒用了。


    好在還是趕在第三隊來到空明山頂前將角旗拿了下來,也不算晚。


    趁著天色雖已黑,但還早的時間,真像於媚兒說的那樣,趕回到出發點,還能混一頓晚餐。


    而現在小白、大白已餓得肚子咕咕叫了,趙欺夏在不停的給兩個牲口塞餅幹。


    “請拿著這個。”在快要離開空明山頂的時候,天門弟子突然遞上一塊玉石說。


    “這是做什麽的?”玄飛問道。


    那天門弟子又在發愣了。


    玉石的質地還算溫潤卻也不是上佳貨色,玄飛往懷裏一揣,就領頭往後山奔去。


    回去的路線不需要再按原路走,要不然的話,那還不知要廢多長的時間,多大的勁。


    大家心情都極好,畢竟拿到了角旗,沒有被淘汰,隻有吳桐的心情比較複雜,當然,這時他也不能說什麽掃興的話。


    可就在快要到達出發點的時候,一條清冷的人影站在大道中央,他背上那柄比他還寬大的巨刀,非常的奪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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