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問情,一個因為悲劇而產生的招數,如今又用在了悲劇上。


    似乎她們梅家的女人注定是一個悲劇一樣。


    隻不過,年僅十一歲的梅花傲為什麽要將這一切背在身上?沒有人知道,沒有人明白,恐怕,就連玄飛也不明白。


    “嗖!”


    “砰!”


    “啪!”


    “呼啦!”


    佛珠、經幡、符紙、人群紛紛的落到了梅花傲的周圍。


    就連看著他長大的泰叔首先想到的也是如何去止住寒梅問情,而不是去看看梅花傲的傷勢。


    也許,一直以來就像梅花傲想的那樣,這個世界上除了野小子之外,沒有人真正的關心自己。


    梅花傲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她的眼皮已經重重的合在了一起,她的眼中,仿佛又出現了那個野小子,仿佛她又趴在了那野小子的背上,仿佛又聞到了野小子身上的汗臭味。


    不,不是汗臭,是一股糊臭!


    她想睜開眼,可是沒有力氣,她想說話,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放心,有我,你不會有事的!”玄飛平靜的安慰著趴在自己肩膀上的梅花傲。


    聽到玄飛的聲音,梅花傲笑著暈了過去。


    玄飛將梅花傲抱到了已經呆愣在了原地的清林身旁,一字一字的說道:“看好她!”


    清林想說點什麽,可是他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玄飛衝著已經昏過去的梅花傲笑了笑,輕聲呢喃著:“你既然肯為我去死,那我肯定會想辦法讓你生的。放心吧!”


    說罷,玄飛便從那被閃電擊的有些焦糊的玄陰袋中取出了一把粉末,輕輕的灑在了梅花傲的臉上。


    粉末在與梅花傲的肌膚接觸的瞬間,便是融入到了她的血肉之中,她那蒼白的臉也是迅速的恢複了應有的血氣。


    看著那漸漸發出微紅的臉,玄飛這才滿意的站起身來,扭頭看向身後那群被自己嚇的癡站在原地的家夥。


    掃量了人群一眼之後,便是不屑的叫道:“怎麽,打算再加幾個人?”


    “玄飛,不要胡來!”陰冥從玄飛的口氣中聽出了他的殺意,嚴肅的叮囑著他。


    玄飛瞅了他一眼,指了指玄陰袋,大聲罵道:“姥姥的,要不是老爺子的玄陰袋,小爺今天就掛了。這三王八蛋,嘴上說是手下留情,可是下的全是死手。還不讓我胡來,陰冥老頭,你腦子是不是留在女人身上了?”


    眾人均是一愣,沒有想到玄飛竟然敢如此說話。


    陰冥剛想發做,卻是發現,那隻紅眼魔犬全身的紅毛竟然已經豎了起來。


    “想死的,留下,想活的,趕緊給我滾!”玄飛抬起手,用力的戳指著草場上的人群。


    瘋了,他瘋了。


    這是所有京玄弟子的感覺。


    竟然敢這麽對閣主和院長說話,他絕對是瘋了。


    可是更加讓他們瘋狂的一幕卻是發生了,閣主和弟子均是在陰冥的帶領下退到了場下。各院院長也是紛紛退到了一旁。


    寒梅問情隨著梅花傲生命的恢複而消失,可是草場之上的寒意卻是未曾減少一分。


    “不可能,這不可能!”王洪壘發瘋似的叫喊著。


    彭鵬和魚蛋兩人臉上的表情和他一樣,根本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實的,他們寧可相信自己已經死在了寒梅問情之下了,也不願意去相信玄飛會站在他們的眼前。


    “姥姥的,小爺不發病,你們真當我是危貓啊?”玄飛用力的係了係腰間的布條,怒罵一聲之後,便是如同一發炮彈一般的朝著三人衝了過去。


    大家沒有看錯,他確實是朝著三人同時衝了過去。


    三個分別有著數十米距離的人,竟然同時受到了玄飛的攻擊。


    龍影身法加上虎炮,老一套,或者說是新一套。


    因為剛剛的龍影身法看上去還不像現在這般的犀利。


    剛剛的虎炮看上去也不像現在這般的具有觀賞性。


    就像是電影一樣,有的人拍的是藝術,而有的人拍的卻是垃圾。


    如果說這三人的攻擊給大家帶來的是震撼的話,那麽玄飛的攻擊則是讓大家明白了什麽叫真正的藝術。


    招招之間如同流水一般的緊密相連。


    擊擊之間如同陽光一般的耀眼炫目。


    虎炮,像天機這種道術高深的人都知道的招術。


    可是有誰能夠使得像玄飛這般零活自如呢?怕是天瘋再世,也沒有這般的本事吧。


    “這就是藝術,這就是放炮的藝術!”天行激動的叫了起來。


    感覺到身旁傳來鄙夷的眼神之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言詞,連忙說道:“這就是虎炮的藝術,你們看到沒有,說什麽通靈、召喚、佛學、巫法,哪有一種法術可以像虎炮這般?”


    不說還好,一說大家更加的鄙視他了。


    聽他的口氣,好像玄飛是他的弟子一樣。


    此時大家心裏都清楚,玄飛無論是學什麽,都會像藝術品一般的展現在大家的眼前。


    因為,玄飛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也許這件藝術品有諸多的瑕疵,但是他確實可以被稱之為一件藝術品。


    王洪壘感覺到了一陣陣刺骨的疼痛,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麵對玄飛那一炮又一炮的攻擊之時是多麽的痛苦,可是他卻做不出任何反應。


    突然之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看到過的一個電影,電影是這麽演的,一個小媳婦在回娘家的路上被人了,此時的他就像那個小媳婦一樣,隻能是無奈的接受著這一切。


    彭鵬比他好不了哪裏去,他腦海中出現的不是電影,而是一本漫畫,令人驚奇的是,漫畫的內容是和王洪壘看到的電影是一樣的。


    玄飛恐怕都不知道,自己這一炮又一炮的攻擊,會讓兩個家夥有了被人的感覺吧。


    魚蛋要好一些,他的腦海中即沒有出現電影,也沒有出現漫畫,隻不過他感覺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已經暴裂了。


    虎炮,簡單至極的攻擊,卻有著令人發指的攻擊力。


    玄飛的拳頭打在三人的胸前,三人的後背的衣服都被震破。


    玄飛的拳頭打在三人的後背,三人的前胸的衣服都被撕裂。


    什麽請電符、奄字咒、列獸陣,在虎炮的麵前,皆是浮雲。


    沒有震耳的聲音,沒有刺鼻的煙霧,也沒有巨大的地坑,有的隻是玄飛那一道道令人無法看清的殘影。


    所有人已經瞪大了眼睛,可是還是無法跟上玄飛的速度。


    當玄飛的殘影消失的時候,當玄飛的身體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時候。


    眾人看到了很不和諧的一幕。


    王洪壘、彭鵬、魚蛋三人的身體竟然死死的擁抱在了一起,是一前一後一前一後那種。


    最後麵的是那隻四不像,四不像的前麵是魚蛋,魚蛋的前麵是彭鵬,彭鵬的前麵是王洪壘,而王洪壘的前麵卻是一塊巨大的石頭。


    後麵兩人的表情是痛苦的,隻有王洪壘臉上的表情是徹底的扭曲的。


    玄飛揉了揉有些紅腫的雙拳,不悅的罵道:“姥姥的,什麽玩意,這還是法術嗎?竟然痛成這樣,以後再也不用了。什麽虎炮,我看就是啞炮。”


    看著罵罵咧咧走向梅花傲的玄飛,所有人均是露出了不可思議和不敢相信的眼神。


    所有人的心中都響起了一個信號‘要想活著,別惹玄飛。要是惹了他,不想死的沒有尊嚴的話,趕緊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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