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還想過要娶自己?


    琉璃婉玉一想到這裏,就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夜玄已經娶了自己,而自己,就已經成為了夜玄的……妾。想起這些,她忽然就對夜玄的話產生了懷疑。


    夜玄娶了自己卻一開始從未認真對待自己,甚至是新婚之夜強暴了自己,這些,就是他對自己的愛?那麽所謂生生世世的保護,也隻是在事後對她救助而已麽?一開始,她的怨,她的痛有人知道有人在乎過麽?


    琉璃婉玉就有些委屈了,看向夜玄的眼神也有一絲猜疑和埋怨。


    現在才這樣說不覺得遲了嗎?之前的傷害,也都一筆勾銷不存在嗎?


    攝政王府,一夜無眠。


    玉荷院屋外,幾個等著伺候的丫鬟見屋裏一直沒有動靜,也不見主子叫人伺候,無聊的忍不住嗬欠連天,昏昏欲睡,有兩個膽大的就已經倒在門上睡著了。所有人裏麵,就隻有瑞兒毫無睡意,她在想攝政王到底要跟琉璃婉玉說什麽呢?難道是要對付新生的越國?瑞兒心裏打起了鼓,她將頭微微靠近門窗,想聽聽裏麵的聲音,但又不敢做得太明顯,怕被其他丫鬟發現自己的用意。


    屋裏好像很安靜,沒有爆發爭吵。但又不是全然的安靜,裏麵似乎又有人在低聲碎語,語調太低了,瑞兒聽不清,隻知道有人在說話。


    屋裏的琉璃婉玉和夜玄二人的確沒有爭吵,她們平和的交談。其實準確來說,就一直隻有夜玄一個人在訴說,訴說他的愛情,對著他深愛的這個女人。但是現在很明顯,琉璃婉玉心中更多的是懷疑,而不是一個被人訴說已深愛自己兩年這件事的人該有的感動。


    夜玄愛了她兩年,而她對夜玄的認識隻有四個月,其中三個月的認識是非常不好的,可以稱之為壞了,三個月中夜玄展現了他的粗暴冷漠,他的放蕩花心,他的不負責任……


    但是,在最近的一個月中,夜玄又用行動展示了他的義無反顧,展示了他的溫柔體貼,細心疼人,讓琉璃婉玉有一種被嗬護的感覺,雖然有時他人不在,但他吩咐下人的事也足以看出他的認真與心疼,不肯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琉璃婉玉心中轉換了無數念頭,最後不禁問自己:他是認真的嗎?他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深深愛著自己,願給自己最好的幸福與保護嗎?


    夜玄看著琉璃婉玉,眼眸裏清晰可見的愛與憐惜,那樣的眼神,幾乎都要將她融化了。琉璃婉玉被他看的臉都紅了,最後忍不住開口提醒夜玄:“你怎麽不繼續說啊?”


    夜玄反應過來,臉似乎也紅了,尷尬的咳了兩聲才繼續說:“於是,那晚的按捺不住,就立刻施展輕功,翻越宮牆,想要去找你,那晚,我從琉璃國皇宮正門進入,一邊走一邊想,你要嫁我那日,會從這個門出來,你會帶著鳳冠,披著霞帔,在這個殿盈盈拜別父母,或者你會從那個台階上一步一步走向我,比我第一次見你時還要美,等你走到台階下,我就會抱你進花轎,從此你的美隻能讓我一人看見……”


    夜玄一邊描繪著他幻想著的他覺得此生最美的場景,一邊深情的望著琉璃婉玉,好像這一切都成真了一樣,弄得在一旁的琉璃婉玉也忍不住將自己代入那個美好的場景中,她忍不住想,如果真有這樣一幕,真的很美好啊,美麗的讓人一生難以忘記啊。


    但這樣的場景沒有發生,因為琉璃婉玉已經想起自己那一晚在幹什麽了,那樣直白的表露,足以讓一個深愛她的男人美夢破碎,而破碎的原因很簡單,他深愛的那個女子,不愛他,愛的是另一個男人。


    “我抱著美麗的幻想來到你的寢殿門口,想衝進去對你表白,但要進的那一刻,我忽然膽怯了,不知道這是為什麽,於是我躍上你寢殿的頂上,我想先看看你睡了沒有,於是我輕輕揭開一片琉璃瓦,有點心虛的朝裏麵看,我看見你並沒有睡,而是站在書桌前,揮筆灑墨……你在畫畫……”說到這裏,夜玄的語氣帶上了一股淒涼的一味,即使已經過了兩年,他說起這件事的語氣仍毫不掩飾的表明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他所遭受的心碎與打擊,即使過了這麽久,那種心痛,仍不能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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