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弟躺在炕上,也聽到了這句身體爹娘的話,心裏暗喜,這不是瞌睡撞上枕頭了嗎?


    自己也得表示表示意見呀,支持他們決定,讓他們去當攪屎棍。


    旁邊兩個姐姐也睡著了,王財年和周招娣還在那裏嘀咕。


    王小弟用手揪了揪周招娣的衣服,周招娣被這一扯,說話聲都停了下來,心裏有點心虛。


    還以為三個孩子都睡著了才這麽商量,沒想到這個小女兒還沒睡,這要是嚷嚷出去了自己一家怎麽可能甩掉這三個賠錢貨。


    沒想到卻聽見了這樣的話。


    “娘,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是個男娃,要是我是個男娃,奶也不這樣對我們了,我把我分到三個大伯家吧,那樣就有錢養弟弟了,我們不吃家裏的糧食了。”


    王小弟故意說的特別委屈特別傷心,但還是特別堅強的樣子。


    周招娣並沒有覺得心疼,反而覺得自己的心思被肯定了,立即得意起來。


    王財年臉上也露出了驕傲的笑容,一臉自傲的說:


    “這不都是你爹我想出的辦法。”


    想了想,隨即開始畫大餅。


    撐起身子聲音稍微大了一點,雙目注視著王小弟所在的地方。


    “小弟啊!你看現在家裏隻有三個女娃,你以後嫁去別人家了都沒有個撐得起的娘家人,我們這可都是為了傳承香火和你們呀!


    你們要是有弟弟了,以後在婆家都能撐起身子了,有什麽事了你弟弟還能幫你去撐腰。


    你看你娘,你娘親娘生的全都是丫頭片子,後娘才生了個兒子,但是這沒有血緣關係終究是不親的,在我們家受了委屈也不敢回去說,這就是沒有男娃撐腰呀!”


    王小弟聽到這一大頓胡說八道的話,餅畫的是又大又圓,心裏卻有些暗喜,還是個沒缺心眼的,間接為自己出了口惡氣。


    原主老娘周招娣現在臉色肯定不好看,說不定都能氣出翔了。


    連忙嗯嗯了兩聲,語氣帶著高興興奮。


    周招娣現在臉色確實不好看,黑的都能滴出水了,隻不過現在天黑根本就看不清楚。


    她娘就是生不出兒子,在婆家受盡蹉跎,後麵還被搓磨死了。


    後來她爹娶了個後娘,這才生下一個兒子,但是這又跟她有什麽關係,終究是隔一層,就算自己受了委屈也不可能過來找他撐腰,也根本不會來。


    想到這裏,想到自己娘以前的待遇,心裏就一陣陣發寒,自己無論如何也得生一個孩子,千萬不能被磋磨死。


    至於前麵的三個丫頭片子,死了都不要緊,現在養著就是為了賴在家裏以後弄個彩禮錢,但是這要是分家了就要自己養了。


    這麽多年吃的糧食還不知多少,更別談那點彩禮錢。


    對了,這要是沒分家彩禮錢還要入公中,那不是白養了,不行不行,必須把三個丫頭片子給踢出去。


    耳邊傳來了自己那個小女兒的高興的聲音,心裏就更加難過了,手上一個沒注意拍了一巴掌,聲音都冷了很多。


    “早點睡,明天早上還要幹活。”


    王小弟突然被打了一巴掌,腿上一股劇痛襲來,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樣,痛苦深呼出口,麵容滿是痛苦,身體蜷縮。


    心裏恨得咬牙切齒,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活該!


    ——


    第二天哨聲響起,大家準時起床,今天明月沒有去山腳,反而跟著大人們去田裏幫忙。


    可能是最近時間來不及了,村長昨天讓大家把家裏的孩子都帶去,開始趕工,早點把秧苗種下去。


    各家的孩子跟在各家的家長身邊,踩下泥地裏麵搭把手。


    明月跟著吳秀蘭,王旺糧跟著王貴年,一大一小弄一分地。


    這回算是正式見到了那四個知青,一邊跟著吳秀蘭幹活,一邊聽著她和旁邊的嬸子八卦。


    旁邊的嬸子是王柱子他娘,平常跟吳秀蘭玩的挺好的,最主要就是在一起八卦村裏的事情打發插秧的時間。


    “秀蘭,你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嗎?說起來真是羞死個人。”


    王嬸子擠眉弄眼,眼神飄向那個男知青。


    明月隨著王嬸子的目光望去,是一個麵容比較秀氣的知青,皮膚白皙,有種後代小鮮肉的味道,自帶聚光燈,極具有書卷氣的少年人。


    吳秀蘭一看這個情形就有八卦,尤其是王嬸子這樣擠眉弄眼,立馬把她的八卦心給勾出來了。


    目光賊兮兮的看向那個男知青,嘴裏卻問著王嬸子:


    “怎麽啦?怎麽啦?那不是知青王紀文嗎?昨天一回去就睡覺了,每天累個半死哪有時間關心晚上的事情,你這是昨天出去走走看到了?”


    王嬸子連忙挺了挺胸,就知道這貴年家的不知道,一大家子在一起哪有自己這分家的好,做完飯還有時間出去溜達。


    驕傲完了,也忍不住自己的傾訴欲了。


    “就是王柴火他家的大閨女王菊花,昨天堵到人家知青點去了,這年頭的大閨女大姑娘真是不要臉哦,都定親了還去堵人家知青,聽著都臊得慌。”


    吳秀蘭也是嚇了一跳,在這個年代哪有這麽大膽的人。


    “你這不會說錯了吧,聽誰說的呀?王菊花也是個挺好的姑娘,幹活挺賣力的呀,怎麽可能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不可能吧!”


    王嬸子一副你這就不知道了的表情。


    “昨天都鬧出來了,其實也怪不得那丫頭,王菊花他爹不是後來娶了一個後娘,這門親事也是那個後娘操持的,你知道那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吳秀蘭一愣,緩慢的搖搖頭。


    “不知道哎,聽說是門很好的親事,彩禮可是給五十塊錢和五十斤糧呢!”


    “這就是了,你說這年頭誰娶媳婦兒用這麽多錢和糧,肯定是有貓膩,之前還沒想到,昨天王菊花那丫頭就給鬧了出來。


    說是隔壁李家村的那個打死婆娘的鰥夫,聽說都打死三個了,這要是菊花那丫頭嫁過去,那不得就是第四個。”


    王嬸子一邊說還一邊感歎,搖搖頭好像是在說後娘還是心狠。


    吳秀蘭被這個世道不得不逼的心很硬,但是聽見這個事情還是於心不忍,忍不住就說了幾句。


    “這也太過分了,這不明擺著送菊花那丫頭去死嗎?怪不得菊花那麽老實的丫頭都給鬧了起來,要我我也是破罐子破摔,老娘過不好你們也別想過好。”


    王嬸子一臉讚同的點點頭,隨即又說出一條內幕。


    “聽說那彩禮錢都收了,糧食等再嫁過去再拿,事情都定了,沒想到被菊花這丫頭給破壞了,昨天還被打的要死,直接去了衛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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