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雨村聞言瞳孔微縮,應聲道:「下官明白。」


    賈蘊點了點頭,賈雨村不是個感恩的人,你若是學著賈政一樣客客氣氣的,並無多大作用,還不如冷聲冷語的,起碼他知道賈蘊對他不滿,辦起事來也不敢馬虎,畢竟賈蘊的身份地位在那裏,若是敢敷衍,下場可想而知。


    不過賈蘊這辦法隻能讓賈雨村老實一段時間,時間長了,肯定會有異心,但是賈蘊從來就沒有指望過他忠心,能用上一段時間就可,所以賈蘊懶得表演那一套收買人心的舉動,人才嗎,物盡其用為好,至於日後,再行打算便是。


    震懾完了,接下來就是正事,省得賈雨村多想,要讓馬兒跑,那就得給馬兒草吃,於是賈蘊開口說道:「雨村,軍機處這個衙門你知道吧!!!」


    賈雨村聞言眼神一亮,軍機處這個衙門他自然知道,當初設立之時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畢竟這軍機處的職責甚大,管理的是全***政,與內閣並駕齊驅,而且賈蘊對他的稱呼也改變了,這是好事。


    「下官知曉,不知伯爺有何吩咐。」賈雨村弓著身子說道,姿態擺的很足。


    賈蘊見狀了然,於是也不廢話,開口道:「本伯爺會保舉你協理軍機參讚朝政,軍機處首尊是忠順王爺,日後你協助王爺,斷不可馬虎。」


    賈雨村聞言應道:「下官多謝伯爺保舉,日後定當謹慎辦事。」


    賈蘊也不想與賈雨村多言,擺手道:「好了,下去吧。」


    賈雨村應了一聲,旋即退了下去,而賈蘊看著賈雨村離去的背影,嘴角不由地露出一抹冷笑,如今的軍機處雖然成立,但是仍受文官轄製,旁的不說,兵部尚書不就是軍機處輔臣之一,若想軍機處發展順利,那就要將礙事的人剔除。


    以目前賈雨村的資曆,尚可任職兵部尚書,既如此,那就把他塞進去,確保軍機處發展,等日後穩定下來,賈雨村的作用也就沒有了,那時在做計較。


    念及此處,賈蘊喃喃道:「得去趟宮裏了。」


    雖然賈蘊曉得自個保舉不會出差錯,不過萬事都需要與天子請示,這是為臣之道,越是位高權重,就越要在意這些細節,而且賈雨村的為人賈蘊必須與天子言明,以防出了差錯,鑒於賈雨村的能力,日後是去是留,那也得天子做抉擇不是?


    正在賈蘊心中計較的時候,一席淡紫色比甲陪著天青色的石榴裙的香菱端著一盞香茗走了進來:「爺。」


    回過神的賈蘊瞧見香菱遞上的茶盞,接過後,沒好氣的罵道:「回來半晌都見不到你人,還曉得服侍爺了?」


    香菱聞言俏臉微紅,手中絞著綉帕低聲道:「奴婢一直謹記本份哩!!!」


    賈蘊笑了一聲,罵道:「該死的小蹄子,還敢嘴硬,你看看爺回來你有多少次沒來迎,念詩念的都魔怔了,爺看你是跟晴雯待久了,嘴兒也硬了起來,不教訓你是不行了,轉過身去。」….


    香菱頓時俏臉熏紅,一雙杏眼滿含嗔意,抿了抿唇,香菱轉過身去,弓著柳腰,目光含春的看著賈蘊,怯生的說道:「爺輕些,疼....」


    賈蘊見狀嘴角微抽,香菱本就生的嫋娜纖巧,如今更是將其曼妙的身姿展現在賈蘊麵前,尤其是香菱那雙杏眼,看起來有種深邃的嫵媚,所謂媚眼如絲,就是香菱這般模樣,再加上香菱那甜美中帶著怯弱的聲音,沁人心脾,讓人忍不住的憐惜。


    重重的緩了一口氣,賈蘊將茶盞放到一旁的幾案上,雙手伸過去,提著香菱便讓她坐在自個的腿上,這人,賈蘊真舍不得打。


    聞著佳人的清香,賈蘊戲謔道:「小臊蹄子,越來越沒規矩了,竟然勾引主子。」


    香菱俏臉桃紅,羞澀的低聲道:「奴婢沒有。」


    賈蘊笑而不語,他自然知道香菱沒有,隻是這種無形的勾引才更迷人心魄,說直白些就是香菱實在是太可人了,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風流姿態,蕩人心魄。


    「念詩念的如何了?」賈蘊捏著香菱的手兒柔聲說道。


    一聽見賈蘊柔聲細語的,香菱整個人都軟乎起來,輕點頷首道:「奴婢在學哩,尚能作些,爺要瞧嗎?」


    賈蘊笑著說道:「得,你自個學便是,不過不能沉迷,前些日子聽晴雯說你這丫頭念書念的三更以後才上床臥下,兩眼鰥鰥,直到五更方才朦朧睡去了,這可不行,還是得注意休息,你的身子是爺的,敢壞了它,爺可饒不得你。」


    香菱聞言麵色愈發紅潤,嗔怪的橫了賈蘊一眼,這位爺也是的,這話也能說,羞死人了。


    不過麵對賈蘊霸道的宣言,香菱心中甜蜜,她喜歡被賈蘊護著的感覺,於是應聲道:「奴婢曉得了。」


    見香菱乖巧,賈蘊也就不再多說,沉吟一聲後,賈蘊開口道:「香菱,可想過你的親生父母?」


    香菱是自小被拐子拐走,養大後原是賣給金陵公子馮淵,中途卻被薛蟠搶回去,最後被送到賈蘊手中,這些事情賈蘊心中都有數,而且香菱的親生父母是誰他也知曉,隻不過以往賈蘊並不在意這等事情,今日賈雨村來訪,又見香菱乖巧,於是賈蘊問起了香菱對親生父母的看法。


    香菱聞言神色明顯一愣,抿了抿唇,神色黯然道:「奴婢以前想的多,自從跟著爺後,奴婢就想的少了。」


    賈蘊聞言了然,以前香菱被人轉賣的,經常受人欺淩,所以養成了逆來順受的性子,受了委屈自然會想親生父母,可是跟著賈蘊以後,香菱便沒受過苦,素日裏想做些什麽賈蘊也不拘著,日子暢快了,自然就不會去多想什麽。


    「爺怎麽突然問起了這事。」香菱好奇的問道。


    賈蘊笑著說道:「爺就是問問。」


    香菱也沒有多說什麽,而賈蘊也不再多言,原本賈蘊打算香菱若是說想父母了,那他就告訴香菱甄士隱的事情,但香菱如今已經不再多想,那就沒必要多事,不是說尋到了親生父母就是好事,有可能也是自尋煩惱,畢竟這麽多年都不見了,所以一開始賈蘊即便知曉事情真相,他也沒有與香菱多說,反正隻要香菱活的開心不就好了嗎!!!!


    「爺.....」香菱顫聲的喚了起來,賈蘊回過神來,此時賈蘊的手已然從香菱的盤扣處伸了進去,軟香在懷的,賈蘊心思不在,手便不自覺的伸了進去,這都是習慣了。


    賈蘊嘴角上揚,打趣道:「小丫頭倒是長大了!!!」


    香菱聽的羞澀難當,嗔道:「爺啊!!!!!!」


    。.


    撐死的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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