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見過老爺。”李福進廳之後忙躬身行禮,一雙眼神盯著地麵上,可不敢多瞧晴雯與香菱,這兩人,那可是自家老爺的心尖兒。


    賈蘊端起茶盅抿了一口,點頭道:“秦家的事情處理好了?”


    對於秦家的事情,賈蘊讓李福聽秦氏的吩咐,那秦氏想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所以賈蘊並未多管,其中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畢竟賈蘊不是閑的蛋疼的人,秦家的事情可顧不上。


    李福聞言恭聲道:“回老爺,都按秦姑娘的吩咐辦好了。”


    “秦姑娘?”一旁的晴雯挑了挑眉,一雙桃花眼來回地在賈蘊身上打轉,隨後看了一眼香菱後,晴雯努了努嘴,輕輕地啐了一聲,自家爺的事兒,她可精明的很。


    賈蘊耳朵動了動,聽到了晴雯的不滿之聲,不過卻沒有理會,晴雯是調皮,不過還是本份的,她會在賈蘊麵前抱怨兩句,可不會當場甩臉子。


    點了點頭,賈蘊隨口道:“如何處置的,仔細說來。”


    李福聞言當即便將事情娓娓道來,簡而言之,就是秦家是個小門小戶的,家中也沒有什麽餘銀,故而秦業的葬禮若是要辦就會有些寒酸,不過李福也不是蠢人,他知道自家老爺對這事毫不吝嗇,於是做主幫襯了秦家,其中喪葬費大多是由賈家出的,花了一些銀子,辦的也算是風光!!!!


    至於秦鍾,他本性怯弱,且又是帶病未痊,受了秦業的鞭笞,傷上加傷,而且因其老父是被他氣死的,故而心中愧疚,生了許多病症,好在賈蘊有請禦醫去看,藥材什麽的也不差,將養一段日子逐漸好轉起來。


    賈蘊聽後倒也沒說什麽,秦家的事情到底與他無關,他在意的是什麽,他心裏有數,不光是賈蘊心裏有數,便是管家李福心裏也有數,若不是如此,賈蘊豈能讓他去處理這件事情,不隻是這一件事,上回給尤家兩姐妹送裘子,這也是他幹的活呢!!!


    念及此處,李福補充道:“老爺,秦姑娘這段日子有些憔悴了,現在回院子歇著去了,不過說了,等過兩日,秦姑娘會來感謝老爺的恩德。”


    賈蘊聞言了然,家中大變,人不憔悴就有鬼了,至於感謝啊,這的確是要好好感謝,想起那道極具風韻的身影,賈蘊有些熱切起來,他可是曉得這尤物並不抗拒自己,對於這般不抗拒自己的可人兒,賈蘊向來是來者不拒。


    “幹得不錯,去長房領賞去,下去吧!!”賈蘊擺手道。


    李福恭敬地行了一禮,旋即退了下去,身後的晴雯看著賈蘊端著茶盅抿茶,似乎很是口渴的模樣,當即忍不住的提醒道:“爺,那秦氏可是您的弟媳婦,您可別亂來,要是姑娘們曉得了,還不得惱了。”


    大伯哥與弟媳婦,這不是胡鬧嗎,傳出去了,府裏就沒臉了。….賈蘊聞言不置可否,別說是弟媳婦了,他連同宗的姑姑都沒放過,何況他又沒強逼她人,若是秦可卿心中抗拒,賈蘊也不會有心思,若是不然,就秦可卿那等尤物豈能在府中安靜地過了幾年?恐怕肚皮早就漲起來了。


    隻是這晴雯說話總是這般直,瞧瞧香菱,可不安靜,有些事情知道歸知道,戳破來幹嘛。


    “爺心裏有數,還要你這丫頭提醒,那秦氏是個可憐人,即便賈蓉已經被剔除族譜,總歸還有一份想火情在,現今秦家遭逢大難,能幫襯的就幫襯一二。”賈蘊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當真是如此?”晴雯嘀咕道。


    心虛的賈蘊自然沒有回答,回頭看著一臉狐疑的晴雯,賈蘊伸手便掐起晴雯的嘴角,笑罵道:“該死的小蹄子,還敢嗆嘴,今兒個非戳爛你的嘴去。”


    “哎呀,爺快放手,疼。”晴雯叫苦連天,自家爺總是這般,說不過自個就動手,沒個道理。


    “疼?還有更疼的。”賈蘊話音剛落便把晴雯夾在胳膊上,露出渾圓的臀部,揚手就拍了起來。


    “哎喲......”晴雯大聲叫喚起來,可慢慢的,晴雯的叫聲愈發酥軟起來,聽得一旁的香菱麵紅耳赤的!!!!


    賈蘊也有些口幹舌燥的,不過他卻抑製住了,開什麽玩笑,這時候不存些力氣,怎麽能耕好那畝荒廢了許久的良田。


    “喲,這是怎麽了。”正當賈蘊要“撕爛”晴雯的嘴時,門口處突然發出一道戲謔之聲,賈蘊回頭看了看,正是心疼人的寶姑姑。


    跟在寶釵身後的鴛鴦見自家爺又胡鬧了,忙上前把晴雯救了下來,嘴裏還罵道:“爺胡鬧,你這蹄子也不知道分寸?”


    晴雯捂著臉難以見人,剛剛那叫聲,當真是羞死人了.....


    賈蘊一向是厚臉皮,自然是無所謂,堂而皇之的坐了下來,大口的喝了一盅茶緩解喉嚨的幹澀後招呼道:“寶丫頭來了。”


    寶釵看了鴛鴦一眼,倒也沒說什麽,近前對著還未緩過來的晴雯問道:“晴雯,你又怎麽招惹蘊哥兒了?”


    對於晴雯被訓,不消說寶釵了,整個府裏的人都知道一二,不過也怪不得賈蘊,實在是晴雯這張嘴有時確實怪惹人嫌的。


    晴雯努了努嘴,偏頭看了賈蘊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奴婢說錯了話,爺教訓是應該的。”


    寶釵聞言笑了笑,她知道晴雯說的不盡然,什麽說錯話了,肯定又擠兌起賈蘊來了,至於具體的事情,晴雯是不會亂說的,這丫頭雖然嘴快,可心裏明亮著,作為賈蘊屋裏的人,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她分的仔細,若不是如此,賈蘊怎會這般寵著晴雯。


    賈蘊也不多言,伸手拉了拉,寶釵便習以為常的坐在賈蘊懷中,而賈蘊貪婪的嗅著寶釵身上的冷香,輕聲問道:“寶丫頭尋我有事?”


    感受著脖間傳來的異樣,寶釵的俏臉上染上幾抹嫣紅,沒好氣地啐道:“你這人,沒事我就不能過來瞧瞧。”


    賈蘊尷尬一笑,這寶釵素來大方,今兒個語氣卻是有些酸了起來,不過也說不得什麽,畢竟賈蘊這段日子過的頗為自在,倒是忽略了寶釵了。


    不僅如此,因為寶釵“懂事”兒,故而賈蘊的側重點也不在寶釵身上,每回出了些什麽事兒都緊著黛玉哄,這倒是應了那句“會哭的孩子有奶喝”這句俗語,寶釵就是太“懂事”了,以至於賈蘊習以為常了。


    念及此處,賈蘊摟緊了寶釵,柔聲道:“跟了我這性子的人,心裏是不是很苦?”


    寶釵聞言身子一怔,抬眸看了看賈蘊,見賈蘊眼神中滿是柔情,寶釵杏眸瑩潤,輕聲道:“我若是說沒,你心裏也不信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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