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見狀抬眸看了寧王一眼,不過倒也沒有多說什麽,等寧王回複了心神,他也察覺出了自己的失禮,賈蘊不光是臣子,還是太上皇的女婿,他的的妹婿,這辱罵於他,不就變相的辱罵自家小妹,再往後延伸,這是連太上皇和自個一塊罵了啊!!!!


    “兒臣一時失神,口不擇言,還望父皇切莫怪罪。”寧王恭聲道。


    太上皇見狀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熙兒,雖說朕不喜老四,但老四的馭人之術遠超於你,你還是太嫩了。”


    聽著自己不如崇明帝,寧王不以為然,在他看來,朝廷之所以有這麽多忠心於崇明帝的臣子,這主要是因為崇明帝坐在龍椅上,占據著大義,異地處之,若是他坐上那龍椅,忠心於他的人不會比崇明帝的少。


    不過到底這話是太上皇所說,寧王即便心裏不滿,那也不會出言反駁。


    “知子莫若父,”,雖說寧王並未表露出來,不過太上皇仍舊看穿了寧王的心思,開口道:“朕問你,拉攏賈蘊的事情你辦的如何?”


    一聽賈蘊這人,寧王整個人就莫名的生氣,自個堂堂一個親王舍下臉去與他相交,不曾想每回都是熱臉貼冷屁股,還時不時地被賈蘊暗諷幾句,真是氣煞人也。


    忍住怒氣,寧王拱手道:“回父皇,兒臣無能。”


    一句無能,徹底把賈蘊對寧王的態度展露無疑,但凡賈蘊麵前客套一二,寧王都不會說出無能的話來。


    太上皇並沒有怪罪寧王,開口道:“這賈蘊是朕的女婿,同樣也是你的妹婿,相較而言,你應當與賈蘊更為親近,可事實上,賈蘊卻仍舊忠於老四,這便是老四的手段,你和老四相差甚遠。”


    聽著太上皇誇讚崇明帝,寧王心中便有一團怒火,與其他人相比他不會多言,可就是和崇明帝相比,他可不想不如他,既然崇明帝比自己強那麽多,為何你還不待見他.....


    不過這話寧王可不敢說出口,一旦說出口,他自個可就完蛋了!!!!


    “父皇,兒臣以為賈蘊忠於的是坐在龍椅上的皇兄,而不是四哥。”


    雖說寧王不會說出大逆不道的話,可還是忍不住地將自己的看法說出來,要是崇明帝僅僅是他的四哥,賈蘊肯定就不會這般忠心!!!!


    太上皇不可置否,淡然道:“熙兒,或許如你所言,老四因為坐在龍椅上,故而侍君者眾多,不過也不盡然,據朕所知,賈蘊自回京之始便有弑父之嫌,可見其人無君無父,這等人豈會因一張龍椅而盡忠。”


    寧王聞言一愣,這些他可不知道,弑父之嫌,這可是大逆不道之舉。


    “皇兄重用賈蘊這等悖逆之人,豈不是.....”


    說著,寧王垂下頭去,接下來的話他可不敢直言。


    “嗬...弑父嗎...”太上皇看了寧王一眼,將他沒有說完的話補充完整,寧王的小心思,太上皇一清二楚。….寧王聞言垂著腦袋不敢應答,這要是應答了,豈不是遭殃!!!!


    太上皇也不多言,繼續說道:“據朕所知,賈蘊此人自幼喪母,父親賈珍素來輕視,故而賈蘊在府中頗受苛待,束發之齡因忍受不住苛待,於府中大鬧,賈珍本欲打死了事,不過賈家長輩念情,,饒賈蘊一命,將其扭送邊疆之地,邊疆苦寒,一個重傷的病弱書生卻能存活下來,你不覺得有趣?”


    寧王一臉的疑惑,這太上皇將賈蘊的經曆說與他聽是什麽意思?


    不過聽著太上皇問話,寧王恭聲道:“興許是老天爺垂憐。”


    太上皇冷笑一聲,冷笑道:“若僅僅隻是老天爺垂憐,賈蘊也不會存活至今。”


    寧王不解其意,詢問道:“父皇的意思是?”


    太上皇淡淡道:“病弱的書生,卻能在邊疆亂地存活,同時建功立業,你覺得他的心性能好到哪裏去,再加上其寧國公府子嗣的身份.....嗬嗬,老四好眼光,這是一柄好刀啊!!!!”


    寧王聞言神情一愣,他明白太上皇的意思,賈蘊能在邊疆有如此造化,怕是手段不幹淨啊,起碼心性狠厲,要不然絕對存活不下去,崇明帝之所以將賈蘊召回京,恐怕就是打算讓賈蘊做一柄尖刀。


    太上皇見寧王明白過來,旋即也就不再多言,轉而道:“不過起初老四確實隻當賈蘊是一柄刀,現在看來,賈蘊倒成了老四的左膀右臂,有些意思啊!!!!”


    寧王不以為意,鄙夷道:“不過是靠著拍馬屁的貨色罷了。”


    在寧王看來,崇明帝之所以改變對賈蘊的看法,無外乎賈蘊專拍他的馬屁罷了。


    太上皇聞言淡然道:“不僅如此,細想而來,這賈蘊乖戾卻又圓滑,心性涼薄卻又知恩圖報,這才是老四倚為臂膀的緣由。”


    寧王有些詫異,喃喃道:““乖戾、圓滑”,“心性涼薄、知恩圖報”,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太上皇聞言解釋道:“這並不矛盾,賈蘊的“乖戾、心性涼薄”源自於自小的遭遇以及三年邊疆之地的熏陶,其“圓滑、知恩圖報”則是他的立身之本。”


    頓了頓,太上皇對著寧王說道:“現在你知道賈蘊為何隻忠於老四了吧!!!”


    寧王聞言沉默下來了,太上皇說了這麽多他還不懂,那真是蠢的可以了,對於賈蘊而言,他不是行君臣之禮,而是在報恩,要知道,就憑賈蘊有弑父之嫌,自賈蘊回京之日,恐怕就已經被活活打死了,不光如此,其內亦有知遇之恩,若不是有崇明帝的器重,一介賈家棄子,怎會成為當朝駙馬、賈家族長、京營節度使的幾重身份呢!!!!


    忽地,寧王臉色難看起來,詢問道:“既然賈蘊忠心不二,為何父皇讓兒臣去拉攏賈蘊。”


    太上皇淡淡道:“朕與你說了賈蘊的經曆,你還不明白嗎?以賈蘊的經曆,定然不是個忠貞不二之人,如今隻是報恩,恩情一絕,剩下來的便隻有利益,你以為老四就完全信任賈蘊嗎?”


    寧王聞言恍然大悟起來,似賈蘊這等人確實不像是忠貞不二之人,如今是崇明帝倚重賈蘊,故而大加拉攏,但隨著賈蘊權勢越重,天子就會起猜疑心,到時候君臣相隙,這就是機會啊!!!!


    太上皇見狀輕笑道:“你現在知道該如何拉攏賈蘊了。”


    寧王恭聲回道:“兒臣明白了。”


    既然知恩圖報,那就施恩即可。


    隨即寧王眼神猶豫一番,詢問道:“父皇,那新衙門的事情?”


    太上皇沉吟一聲,開口道:“這是文武相爭,你不必理會,賈蘊的威勢越高,日後對你的幫助也就越大。”


    寧王聞言挑了挑眉,他心中總有莫名的感覺,他覺得事情肯定不會如此順利,不過看著太上皇淡定自若的模樣,寧王終究沒在多言,恭聲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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