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勳們群情激湧,一副誓與文官不死不休的模樣,賈蘊坐在位子上並未開口製止,畢竟這種場麵也在賈蘊預料之內,武官早就對文官不滿,如今由賈蘊領頭,自然不會再壓抑了。


    待眾人情緒平複後,牛繼宗出口詢問道:“駙馬爺,如今咱們應該如何做。”


    既然打定主意,剩下來的自然是要謀劃起來,總不能逮著文官揍吧!!!!


    而且設立新的衙門總要有說頭,不可能憑空就要設立。


    賈蘊心中早有腹案,開口道:“諸位也知道,這戶部三番兩次拖欠京營軍餉,若不是本駙馬親自去討,怕是將士們連個安心的年都過不了,既然京營都是這般,想必各地駐軍、禁軍也就更難了吧!!!”


    聽著賈蘊的話,當即就有人附和道:“駙馬爺明鑒,我禁軍的餉銀時至今日仍沒有個著落,將士們早就心生不滿了。”


    賈蘊看了看說話的人,他並不清楚對方是哪家府邸的,賈蘊自然不會傻到表現出來,於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既然心生不滿,那就別憋著,鬧一鬧,讓將士們別憋著,憋著傷身。”


    一聽賈蘊的話,牛繼宗眼神一動,狐疑道:“駙馬爺的意思是?”


    賈蘊也不在乎牛繼宗的反應,看來他對這事頗為注意,畢竟他就是因為這等子事才被罷職的。


    “事情大了,咱們才好上折子不是,雖說咱們習慣拳腳,不過此事不是拳腳能解決的,說到底還是得動嘴皮子。”


    眾人也明白賈蘊的意思,這是打算先製造事端,由此作為突破口,隻是....


    “駙馬爺,咱們動嘴皮子怕是比不過那些書袋子啊!!!”


    文官嘴巴子厲害,他們這些人常吃虧,怎會不了解呢!!!


    賈蘊自然也清楚,不過賈蘊自有應對方法,隻見賈蘊對著開口之人笑罵道:“本駙馬隻是讓你們動嘴皮子,又不是講死理,管他什麽長篇大論的,你隻要記住他們發不出餉銀就行,就算逮著娘罵也沒啥問題,氣勢不弱就行。


    一聽這話,眾人神色就尷尬起來,這節奏是打算來一招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啊!!!


    隻不過細想而來,賈蘊這個法子雖然無恥了些,但不失是個對付文官的好法子。


    王乾此時開口道:“駙馬爺,若是他們發下了餉銀如何處置?”


    鬧是鬧起來了,萬一內閣那些人發下餉銀,這由頭可就沒有了啊!!!


    賈蘊不以為意,笑著打趣道:“王世叔,餉銀本就應該發,但就算是發下來了也改變不了辦事拖拉的事實,這時候咱們再上折子言明內閣失職,屍餐素位,而且邊疆也不平靜,往返軍報頻繁,內閣距內廷太遠,不便麵呈,請陛下另立新衙門,專職武官事宜。”


    眾人聞言頗覺得有理,由餉銀的事件延伸至軍國大事,斥責內閣屍餐素位,難當重任,這倒是不錯的辦法。….一直沉默不語的神武將軍府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賈蘊,他也是武勳,自然在其列,不過他並沒有隨著眾人離開,反而是坐看賈蘊打著什麽主意!!!!


    “好,就照駙馬爺說的辦!!!”


    有人當即附和,其餘眾人也都附和起來。


    賈蘊見狀開口道:“諸位,古人雲:“君子澤五世而斬,”如今各府的情況已然不樂觀,若想光大門楣,家中子弟隻有走科舉一路,然而科舉之路困難重重,本駙馬深有體會,家中子弟能成器的又能有幾何?到頭來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府邸沒落,可如今不同,一旦新衙門建立,吾等武將的身份地位就能提升,同時家中子弟也能有其他的仕途之路,咱們本就是武勳出身,這條仕途路咱們天然就有優勢,不說光大門楣,起碼能保證吾等家族不會沒落,此中幹係不用本駙馬多言吧!!!!”


    既然新衙門與內閣地位相當,那也就是說不隻有科舉一道能位極人臣,新衙門內同樣是重權在握,在朝堂的話語權不弱,這等於是為他們武勳一脈開了後門。


    牛繼宗當即表態道:“事關吾等武勳一脈前程,吾等定盡心盡力,唯駙馬爺馬首是瞻。”


    “唯駙馬爺馬首是瞻。”眾人相繼附和起來!!!


    馮紫英神色莫名的複雜起來,若此事能成,賈蘊的威勢將再登高峰,而且通過這件事情,武勳一脈的人心也都會向著當今天子,這對於太上皇這邊無疑是重大的打擊。


    隻是馮紫英也明白,此事若能成,日後朝堂文武相當,武勳的地位也就上一個台階,雖說他們謀劃的事情可以讓自己馮家的地位風頭無兩,但這可是福澤子孫後代之事,幹係重大啊!!!!


    賈蘊沒有理會馮紫英在不在其列,看了眼之前開口的禁軍將領,沉聲道:“禁軍的事情你負責安排,但要記住,切不可鬧出人命,亦不可導致事情無法收拾,若是丟了朝廷的臉麵,陛下即便心向吾等,亦不可能善罷甘休。”


    眾人都明白賈蘊的意思,事情要鬧,但要有分寸,若是鬧的一發不可收拾,那就得不償失了。


    “是,下官領命,定不負駙馬爺重托。”


    看著下方的人如此識相,賈蘊開口道:“此事過後,你定然落得個失職的罪名,禁軍你是待不下去,這樣吧,你若是想進京營,本駙馬倒是可以安排一二,或者讓你家中出色的子弟到本駙馬手下當差,若是能力出眾,本駙馬也不會吝嗇。”


    無論如何,禁軍鬧事,作為上司不可能不擔責任,所以說此事過後,禁軍的位置是待不下去了,而賈蘊是大家夥默認的武勳一脈的領頭人,手下人出力幹活,賈蘊自然不可能讓他們吃虧,這是馭下之道,同時也讓在場的人明白,跟著賈蘊混,那是不會虧待你的。


    堂下的人聞言眼神明亮起來,他知道自個“衝鋒陷陣”,賈蘊定然不會虧待於他,所以對於賈蘊的吩咐才沒有多言,如今擺在他麵前的是兩條路,一條是自個進京營當差,不過按照他的估計,恐怕職位提不到哪裏去,充其量也就是個指揮使。


    另一條路則是讓家中出色的子弟在賈蘊帳下聽令,若是旁人,他不會多想,撈著實處才為真,可是這話是賈蘊所說,那他就要好好思量了,畢竟京營各家府邸的年輕子弟在賈蘊身前都得到了重用,若是自家兒子也能得到賈蘊的青睞,超越他這個老子不在話下!!!!!


    看著麵前的人久久不語,賈蘊也不著急,擺手道:“好了,你先下去想想,想清楚了再告知本駙馬,如今緊要的是新衙門的事情。”


    堂下的人恭敬應了一聲,旋即退了下去,隨後賈蘊對著牛繼宗開口道:“牛世叔,你的經驗比我這毛頭小子可足的很,這事由你全權處置。”


    一聽這話,牛繼宗詫異起來,這事是賈蘊挑的頭,他不參加,倒讓自個負責,這是什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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