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給我開槍啊,”七鬆火了。


    這個時候有半點猶豫,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他也顧不上區分什麽是敵人,什麽是自己人了,直接下令開槍。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獸皮衣服的漢子舉刀殺向了腦袋。


    “你,你們究竟是什麽人?”七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作為一個殺手,他當然能辯別對方的實力。


    眼前這個人,實力遠遠超過他。


    七鬆一邊問著,一邊暗自後悔。早知道,就不做這個勞什子的戰團團長了。難道說,白虎堂的管理層,真的是中了什麽魔咒,誰當誰死?


    “殺你的人,”殺向七鬆的,正是黃天賜。他們隱形中隊的一幫人,早就把雨衣脫掉恥,從儲物袋裏取出了獸皮衣服換上。


    雨衣礙手礙腳的,不便於他們殺敵。


    七鬆就此一滾,再次讓開了黃天賜手中的長刀。


    黃天賜哈哈大笑,長刀不停地揮著,碼頭上,僅剩下一盞路燈,還????????????????在散發著幽幽光芒。燈光下,黃天賜渾身血跡,有如瘋魔。


    不等泣血戰團趕過來支援,黃天賜一行五十一人,已將七鬆的隊伍斬殺了個精光。七鬆再狡猾,再善躲,在瘋狂的黃天賜麵前,也翻不起什麽浪花來。也不過幾分鍾,黃天賜就把七鬆的腦袋給砍了。


    “天賜,你的功夫又有精進了,”諸子峰誇道。


    帥青等隱形中隊的成員也在不停地點頭。


    “兄弟們,此時還不到互相誇獎的時候,我們還要一鼓作氣,拿下白虎堂,”黃天賜擺了擺手道。


    這一行人當中,數他對束星北認識最深。總教官屢屢單槍匹馬,就能挑了一個大勢力,那等風采,早已刻在了黃天賜的骨子裏。他之所以如此瘋狂,本來就是想在束星北趕回草葉島之前,拿下白虎堂。所謂有樣學樣,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正是如此。


    要是束星北回來了,哪裏還有黃天賜什麽事兒。


    “理當如此,”帥青等人連連點頭。


    一行人繼續向縱深處殺了過去。陳鴿也要衝過去,卻被黃天賜給攔住了,“你把那輛卡車開起來。”


    “我,沒鑰匙啊,”陳鴿看著不遠處的卡車,當然清楚黃天賜的用意。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瞞我。你偷偷地跟在特攻社那幫技術員後麵學了半年,如果連不用鑰匙打火都沒學會,我看你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了,”黃天賜沒好氣地瞪了陳鴿一眼。


    陳鴿嘿嘿一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他也沒敢多說,正如黃天賜所說的一樣,此時不是胡扯閑篇的時候啊。


    陳鴿一拳打碎了卡車的駕駛室玻璃,手往裏一伸,就把車門給打開了。跟著,他鑽進了駕駛室,頭低在下麵,將一個線團翻找出來,小心地用牙咬開,兩根線往一起一碰,卡車就發出了響聲。


    再一次將線頭相碰,卡車便啟動了。


    “兄弟們,上啊,”黃天賜吼道。


    一行人見狀大喜過望,乘車跑,總比兩條腿跑得快。


    泣血帶著手下一千兵丁,已衝到了碼頭之前。


    黃天賜也不多話,從儲物袋裏取出了兩枚煙霧彈,一扯引線,丟了一顆出去,再一扯引線,又丟了一顆出去。


    雨夜裏能見度本來就不高,兩格煙霧彈燃起,泣血的隊伍眼前頓時為之一黑。


    “不要慌,不要慌,開槍,”泣血厲聲地吼道。暗殺小隊出身,比起黃天賜他們這幫手上沾血的家夥,還是差了不少。等泣血反應過來,帥青手裏的燃燒彈也丟了出去,諸子峰更是一口氣扔出了五枚燃油彈。


    泣血手下數千人圍在一起,完全沒有來得及散開,被黃天賜這幫家夥一陣狂轟亂炸,頓時潰不成軍。


    有人被燃燒彈燃著了,倒在地上不停慘呼。有人被燃油燈觸到了衣服,整個人都成了火人,在雨中不停逃竄。


    “殺啊,”剛剛乘上卡車的兵丁們一個個又跳了下去,他們也顧不上從腰間取槍了,依然用著手中的冷兵器,衝進了煙霧之中,見人就砍。


    ????????????????隱形中隊的成員已經成長了起來,他們清一色的後天境,殺向連一階武師都達不到的兵丁,簡直就是猛虎闖進了羊群,手中的武器,便是割麥子的鐮刀,而倒下去的兵丁,則是秋天成熟的麥子。


    鮮血到處飛濺,諸子峰等人身上的血跡都粘到了一起,累積起來,成了厚厚的一層。隱形中隊的五十餘人,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濃濃的血煞之氣。


    他們在黑夜之中,簡直都不需要互相辯認,光憑著那種煞氣,相互之間都能感應出來,根本就不存在誤傷之說。


    黃天賜更是殺到了泣血的跟前。


    他看得出,這個眉眼裏有些傲氣的家夥,必然是一個頭目。


    泣血看到一身獸皮衣服的黃天賜朝他衝了過來,不由得大驚,他也沒有過多的慌亂。因為慌亂也沒有多少用處,殺手的本能還是有的。


    “你們是什麽人?”泣血問出了和七鬆一樣的問題。


    他一邊問著,一邊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把短矛。


    “殺你們的人,”黃天賜猖狂大笑,手中的鋼刀舞動起來,淩厲無比。這個家夥早已把束星北教他的隱刀練得無比熟悉,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骨子裏自帶的一樣。


    朝他衝過來的幾個兵丁,被他隨手斬掉。等他又一次舉刀劈向泣血時,泣血也做好了準備,揚起短矛和黃天賜的長刀拚在了一起。


    一股大力瞬間傳導,泣血根本擋不住黃天賜衝天的殺勢。短矛被長刀劈得向下一沉,長刀順著他的胳膊就滑向了他的肚子。


    一刀剖腹。鮮血如箭。


    泣血雙目圓瞪,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連對方一擊都扛不下來。泣血暗殺小隊以他的外號命名,由此可見泣血的實力。數十年來,死在泣血手下的好手數不勝數。也正是因為如此,養成了泣血狂傲的習氣。


    如果不是另外三個暗殺小隊被束星北殺了個精光,隻怕泣血還要更為不馴一些。


    如今對麵的人顯然不是束星北,更不是雅各星上來的高手,泣血都不是對手,他心裏簡直無法接受。


    為什麽?為什麽短短時間,千葉大陸上出現了如此眾多的高手。這些高手,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比起內心的震撼來,泣血肚腹上的傷口反倒沒有那麽重要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


    泣血這個念頭剛剛出現,雪亮的刀光再次在他的眼前出現。一顆頭顱高高拋起,看到下麵一個搖搖欲墜的身體,泣血恍惚了一下,那個身體,是自己的嗎?


    泣血死了,此時煙霧也漸漸散去,黃天賜將泣血的腦袋抓在手裏,高高地舉了起來,“你們還要再戰嗎?”


    泣血的戰團裏,還剩下五百多人。他們看著黃天賜手中的腦袋,當然能認得出那是他們的團長。


    團長都死了,還有必要再戰嗎?


    現場一片死寂。忽然,有人高喊了一聲,“戰,誓死一戰。”


    嗯?黃天賜朝著說話的聲音看了過去,隻見一個三階武師正揚刀厲喝。


    ????????????????這個人,是泣血暗殺小隊的血煞。血煞也是一戰團的副團長。


    “之銀,做了他,”黃天賜看向了距離血煞最近的師之銀,冷冷地發出了命令。


    “好,”師之銀扛著一根鐵棒,大搖大擺地走向了血煞,左手向對方招了招,“來吧,讓爺爺送你一程。”


    一戰團的其他兵丁沒有動。他們早就發現了,憑著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擋得住這幾十人的殺勢。不管是誰衝在前麵,也就是對方一刀一矛的事兒。


    既然如此,倒不如看看副團長能不能扭轉戰局。


    雨依然在不停地下著,幾百人將師之銀和血煞團團圍住,沒有一個人出聲。


    “真有本事,你們也不會乘夜來攻,”血煞不屑地看向師之銀。他沒有看到泣血死在黃天賜手裏的過程,還以為是好幾個人圍攻泣血,才讓泣血飲恨的。


    師之銀歎了口氣,“我一直以為我們的風頭,都被黃天賜給徹底蓋住了。沒想到今天我也能亮個相兒。”


    就在師之銀說話之際,血煞動了。他身形詭異,左閃右撲,尋常人根本捕捉不到他行進的軌跡,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兩把匕首也飛射而出,直接殺向了師之銀的頭部和胸部。不管師之銀躲閃哪一把,都要有一個時間差。


    血煞就準備用這個時間差,來把眼前這個小子給殺掉。


    然而讓血煞做夢也想不到的事兒發生了,對方居然不閃不避,雙手舉起了手中的長鐵棍,不停聚氣,身上的獸皮衣有如被吹進了氣一樣,不停地膨脹,跟著,師之銀一聲暴喝,“死。”


    鐵棍對著血煞的腦袋直直地轟了下來。血煞的身法再好,此時也派不上用場。師之銀的攻勢,有如一個龐大的氣場,將他裹在其中,避讓不得,隻能硬抗。


    “死的人是你,”血煞避無可避,便不再避,他也揚起了手中的短刀,高高地舉了起來。


    “副團長贏了,”一些聲音竊竊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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