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承大運的房間裏傳來了怒吼之聲,“滾,你給我滾,老子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張世誠,你這臉小人嘴臉,老子今天算是看透了。”


    大公子府宅裏的一幹仆傭都看向承大運的臥房,不時地相互看上一眼。


    跟著大公子的房門砰的一聲打開了,張世誠貓著腰,一溜兒小跑向外竄去。


    一個花瓶從房中被扔了出來,砸向了張世誠,卻沒有砸到他,落到了地上,啪的一聲碎裂了。


    “張世誠,你這個狗奴才,我承大運發誓,你跑到天邊,老子都要派人弄死你,”隨著怒吼聲,承大運走了出來,臉色猙獰。


    張世誠跑得越來越快,不一會兒就沒影了。當然,這也是承大運有意放他離開,否則的話,憑著領地上的兵丁,張世誠也跑不了。


    大上姐承小寧回到了自己的領地上,領地裏早已是一片喜氣洋洋。公司管理層散會之後,大小姐被定為少總裁的事兒,很快就傳開了。


    如今少總裁????????????????正是炙手可熱之時,誰不想巴結一下。承小寧領地上的仆傭兵丁,可是近水先得月,誰也不會放棄這個巴結少總裁的好機會。


    “奴婢恭敬主人,”承小寧的貼身女傭走過來,先向承小寧施了一禮,笑吟吟地說道。


    “好了,管教一下外麵的兵丁仆傭,不要得意忘形了,回到各自的崗位上,該做什麽就做什麽,”承小寧臉色一沉。


    “是,”貼身女傭趕緊應道。做下人的,都善於察顏觀色,這位貼身女傭更是如此。她馬上就注意到了承小寧臉色不悅。


    “別嚷嚷了,都回到各自的崗位,再有吵嚷者,攆出大小姐領地,”貼身女傭來到外麵,聲音嚴厲地喝道。


    “是,”仆傭和兵丁們都打了個寒戰。大小姐承小寧的手段,也是狠辣至極,千萬不能把她當作普通的女流之輩來看待。


    承小寧坐在自己的房間裏,坐了一會兒,便走進了裏間,然後隨手掩上了門。


    牆麵上,有一幅承小寧的肖象畫。承小寧在畫中的人臉上輕撫了一下,隻見牆壁忽然動了,朝著兩邊移去,露出一扇門來。


    承小寧走了進去,順著台階向下,很快就走進了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的角落裏,站了一排黑衣黑甲的兵丁,數量足有上千之多。


    “讓我當少總裁,哼哼,是看到了黑甲兵的威力了吧,”承小寧嘴角微翹,一副嘲諷的樣子,“可是,你知道嗎?張民派出去的黑甲兵,隻是最弱的部分。最強的精銳,讓張民放到了這裏,任你再在我身邊安插暗線,也不會知道這裏的秘密的。少總裁,少總裁?可笑。”


    承小寧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忽然嘴裏發出了一聲銳音。


    銳音響起,角落裏站滿的兵丁們都動了,他們的身體朝著承小寧這邊轉了過來,每個人手裏都持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短矛。


    “不錯,還算不錯,”承小寧微微一笑,嘴裏又發出了一個音節。聽到這個音節,兵丁們又轉了回去,守在角落裏,不再動彈。


    承小寧觀察著這些兵丁,確定她可以正常無誤地指揮他們,這才轉身離去,回到了裏間。


    她一離開,牆壁入口處的門再次合攏。牆麵看起來,毫無異樣。


    此時的外海,束星北正坐在艙房裏,練習著青木煉氣訣。船頭的湯虎,照例在釣魚。鄺月泉則拿著望遠鏡,四處觀察。


    “總教官啊總教官,柘炎木心到底會在哪裏呢?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尋找,可要找到什麽時候啊,”鄺月泉搖頭歎氣。


    出海近五十天了,他們連柘炎木心的影子都沒有找著。大海之上,荒寂無邊,若是從來沒有到過外海的人,出海還會有點兒興奮,但日子一久,沒有見過大海的人都覺得乏味無聊了。對於鄺月泉這樣以前常年在大海飄泊的人來說,在大海飄久了,雖然沒有什麽苦悶無聊之感,可是久久找不到柘炎木心,他也著實有點兒焦慮了。


    “月泉,你在嘟噥個什麽勁兒?”湯虎不滿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告訴你????????????????,你把我的魚兒嚇跑了沒事,要是被總教官聽到你的牢騷,怕不是要扒了你的皮。”


    “噓,總教官在練功,你不能小聲點兒嗎?”鄺月泉沒好氣地瞪了湯虎一眼。


    “嘿嘿,提到總教官,你怕了吧?”湯虎嘻嘻一笑,“我看你呀,心性還是需要打磨。你覺得我是在釣魚嗎?不,我是在修煉心性。心性不突破,修為不可能突破的。”


    “去你的吧,你天天釣來釣去的,每天我們吃的那些獸肉魚肉,卻都是總教官抓來的,指望你釣魚,哼哼,你還是省省吧。還練心,”鄺月泉挖苦道。


    兩人鬥起嘴來,就像是演戲似的,你來我往,唇槍舌劍,精彩絕倫。一旁巡邏的兵丁看得有趣,都舍不得離開。


    而鄺月泉和湯虎鬥嘴越來越起勁,互相挖苦起來了。


    “我說湯虎啊,我們出來的時候,黃天賜和洪峰都是後天大圓滿了,等我們這一趟回去,恐怕他們都是先天境了,到時候一拳就能把我們放倒,你這個心啊,再修也是沒用。”


    “你倒有臉說起我來了?我是後天境,你不也是後天境嗎?他們兩個能放倒我,難道就放不到你?”湯虎嗤之以鼻。


    “還有,月泉啊,黃天賜和洪峰之所以能進入後天大圓滿,那是得到了總教官的指點,起步就比我高,你呢,你也得到了總教官指點啊,怎麽就不像他們那樣有長進呢?”


    鄺月泉臉上掛不住了。湯虎這句話,正戳中他的要害。


    “湯虎啊,你還是多用點心釣魚吧,總教官在修煉,我們晚上的夥食還沒有著落呢,我啊,就不打擾你了,專門等著給你剖魚腹呢,”鄺月泉嘲諷著說道。


    就在兩人鬥嘴的當兒,忽然一個兵丁手指著洋麵,“你們看,那是,那是一艘戰艦嗎?”


    “戰艦?哪裏有戰艦?我看看,我看看,呀,還真是,不對勁呀,那艘戰艦好像是朝著我們駛過來的,難道是劫匪?”又一個兵丁嚷了起來。


    “怎麽回事?鬧騰騰的,像什麽樣子?”鄺月泉火了。


    “報告鄺頭領,前麵有一艘戰艦朝我們駛了過來,距離不超過三公裏了,”發現戰艦的兵丁趕緊匯報道。


    鄺月泉一驚,他舉起手中的望遠鏡,朝著兵丁所說的方向看了過去。


    果然,一艘戰艦全速向他們駛了過來。戰艦上飄揚的旗幟是一麵黃色旗幟,中間繡著一個大大的禦字。


    “禦?”鄺月泉沉吟著,思索著,跟著他向兵丁們喝道:“全體戒備。”


    “是,”兵丁們也意識到不對,全部將手中的槍端了起來,對著前方駛來的戰艦。


    鄺月泉正要跑去向束星北稟報,忽然看到戰艦的甲板上多了兩個人。兩人都身穿一襲錦衣,雙手背負在身後,正冷冷地看著這邊的快船。


    “綠色麵孔?是雅各星上來的人,”鄺月泉急匆匆地要去稟報了,這個時候,隻聽到艙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束星北緩步走了出來。


    “總教官,”鄺月泉????????????????正要說什麽,束星北伸手製止了他,“不必多說,我都知道了。”他把金甲蟲放在甲板上,就在鄺月泉和湯虎鬥嘴的時候,他通過金甲蟲,已觀察到戰艦的到來。


    “來者不善啊,”湯虎也收起了魚竿,急忙來到了束星北身邊站定。


    “你們把快船看好,避開戰艦的衝撞,我去去就來,”束星北說道,“我過去看看。”他隱隱猜到了對方是誰了。


    不出意外,來人應該就是禦方遙和蒼黃絕。他們,是來對付自己的。


    “總教官,我等誓與總教官共進退,”這個時候,就體現出鄺月泉和湯虎的血性了。


    “我等誓與總教官共進退,”兵丁們也一起高呼起來。


    “聽我的命令,還不到拚命的時候,”束星北語氣淩厲了起來。


    “是,”鄺月泉和湯虎如何不知道束星北這是在保護他們呢。那些綠毛鬼都是先天境的存在,憑他們兩個後天境的武者,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去了就是送菜,更別說這些普通的兵丁了。


    束星北在甲板上踏步躍起,青衫在海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齊肩長發也飄飛起來,越發顯得束星北禦立在空中的身形修長。


    “禦方遙和蒼黃絕嗎?沒想到二位不在南山好好采礦,居然來到了外海,這是想和我在外海作伴嗎?”束星北一道聲音傳出,戰艦上的人已經能聽得清清楚楚。


    此時戰艦距離快船也不過數百米。


    束星北一聲喝出,身形繼續向前飄飛。


    戰艦甲板上的兩個錦袍人先後開口了,“束星北是吧?你說的不錯,我是禦方遙。”


    “本座蒼黃絕。”


    “今天我們過來的目的,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束星北,你是乖乖束手就擒呢,還是想作困獸之鬥?”禦方絕冷聲喝問道。


    “你們就這麽肯定吃定了我?”束星北縱聲長笑著問道,“難道你們不怕惹怒了我的師傅紅塵老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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