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歸農是誰?”束星北淡漠地問道。


    冥皇?束星北有點兒印象,他似乎殺了對方的小弟子。另外,草葉島收到的情報表明,現在的白虎堂大首領,就是冥皇的弟子夜遊明。


    “閻歸農就是你剛才,剛才殺死的那個人,”白虎堂的大漢苦澀地說道。被束星北宰了,束星北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死得太憋屈了。


    “閻歸農?嗬,歸閻王還差不多,”束星北隨意地說道,“你回答得很及時,所以我決定少打你幾鞭。”


    “啊?”那家夥愣了。回答了問題,連老底兒都露出來了,居然還不放,還要挨打?


    “求求你,我,我錯了,我真錯了,”那家夥恨不得向束星北磕上一百個響頭,隻是他穴位被封,又如何能做到磕頭的動作呢。


    憋屈,實在是太憋屈了。就連磕頭,都做不到啊。


    藤鞭一下又一下地被揮舞起來,那漢子很快就步了前麵那人的後塵,也痛暈了過去。


    束星北將藤鞭往身後的???????????????兵丁手上一放,“交給你了,給我打,狠狠地打。”


    “是,”接過藤鞭的兵丁那個興奮啊。


    小隊長被人殺了,今天要不是束總教官過來,隻怕他們最後也得一個個身死在這裏。這樣的仇恨,豈能不報?


    那兵丁掄起藤鞭來,咬牙切齒,大有將白虎堂的人打死的衝動。


    圍觀的人看著白虎堂那幾個家夥的慘狀,一個個心裏惴惴不安。原來草葉島的人是如此凶殘啊,他們算是見識到了,也被嚇到了。


    以後沒事,不要輕易招惹草葉島為好。


    所有人都以為這邊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白虎堂斷然不會坐視不理。尤其是那位派出人手來襲殺草葉島守衛的冥皇,更會在第一時間趕來。


    然而,無論草葉島的兵丁如何鞭打那些白虎堂來的殺手,白虎堂那邊卻遲遲沒有動靜。各家帳篷相隔得並不遙遠,畢竟山腰處的位置也就區區數裏,就算白虎堂那邊沒接到通報,聽到外麵的風言風語,他們也會出來看一眼的。


    然而,始終沒有。


    草葉島的兵丁可謂發了狠,有束總教官在他們的身邊,他們膽氣十足,掄起藤鞭打起來,狠狠地往下抽,一直把他們自己累得夠嗆,才換一個人上來繼續抽。


    白虎堂的六個殺手連動都不能動,起初還在不停地慘呼,一遍一遍地鞭打之後,他們昏迷之後又被打醒,最後一個個都沒有了氣息。


    “總教官,都死了,”一個兵丁跑到束星北的跟前。束星北此時正拿了一個凳子,坐在草葉島的帳篷前曬太陽。


    況天二和況天三等人已然離開,圍觀的那些人,等了許久也沒能看到白虎堂過來報複,也各自散去。


    “死了就死了吧,”束星北根本沒在意。反正在他眼裏,那幾個人是必須要殺死的。


    “那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兵丁小心地問道。


    現在打得可謂痛快,可是等到總教官離開營地去了南山探秘,白虎堂再過來報複,這事就等於沒完沒了了。


    “什麽怎麽辦?等會兒我去滅了白虎堂的營地。至於我們的營地這一塊,到時候再多安排人手駐守就是了,”束星北不慌不忙地說道。


    “總教官英明,總教官英明,”那個兵丁大喜過望,連聲說道。


    束星北如何不懂得這家夥的一點兒小心思呢,不過他也沒有點破。膽氣和實力總是正相關的,沒有實力,枉有膽氣,那就是糊塗膽大的傻子。


    “把那個家夥給我拖進去,我有話要問他,”束星北指了指空曠地帶上的武南。


    “是,”兵丁應著,幾個人迅速地將武南的頭抱起來,身體直接在地上拖著,拉進了草葉島的帳篷之中。


    這一幕,自然也被有心人看在眼裏。


    “這個草葉島的總教官,真的很狂啊。”一個聲音不疾不徐地響了起來。


    “很狂,嗬嗬,你要是知道公司昨晚發生的事,你就不會這麽說了,”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公司昨晚發生什麽了?”一群人立???????????????即圍了過去,好奇地問道。


    說話的人,是特攻社一個副經理,長得尖嘴猴腮的,他賊眉鼠眼地先向周圍看了看,然後竊聲說道:“這事兒呀,我還是剛剛從我們的李經理那裏聽來的,你們切不可外傳。”


    “那是那是,說吧,快說吧。”


    一道道聲音急切地催促著。這些人天天在守在帳篷裏,做的是後勤事務,對於南山探秘,他們去不了,心裏頗有怨意,好不容易聽到一點兒趣事,哪裏還有放過去的道理。


    “昨晚,就是這位束總教官,殺進了公司大本營,宰了公司一個戰團的團長,聽說公司總裁差點都被他弄死了。”


    那個副經理說著,再次向周圍看了看,擔心著被公司哪位高層聽了去。


    “戰團團長都被他宰了?不會吧,姓束的,有那麽大膽子?”隨著副經理的話音落下,馬上就有人質疑道。


    副經理一聽這話就惱了,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模樣,“我們李不悔經理說出來的,還有假?最遲今晚,消息就會徹底地傳出來。再說了,你看看剛才束總教官那副模樣,你們還以覺得有什麽事,是他不敢做的嗎?”


    圍觀者聽著,倒是陷入了思索。


    “這倒也是,這位束總教官字典裏,恐怕根本就沒有一個怕字啊。”


    “也不知道公司死去的那個戰團團長是誰?”


    “噓,小聲點,公司那邊有人過來了,咦,那人我認識,是武家的族長,武雲峰,這回有好戲看了。他帶人過來,必然是因為剛才武南被扣住了。”


    “走,我們跟過去,看看熱鬧去。”


    一道修長的身影,從公司的帳篷裏快步走了出來,這人身高接近兩米,卻是無比瘦削,頭發不多,卻梳得油光鋥亮,一張小臉上,布滿了陰霾。他的身後,還跟著十多個持槍的兵丁。看這人去的方向,正是束星北他們的帳篷所在。


    束星北正在帳篷裏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武南,冷冷地說道:“別裝死了,醒來,我有話問你。”武南早就被折騰得不成人形。他的穴位受製,全身不能動彈,又被兵丁們生生地拖進了帳篷裏,更是苦不堪言。可以說,在家族裏,一向眼高過頂的武南,來到了南山之後,受到的委屈和屈辱,讓他幾乎都快自閉了。


    所以被拖進來之後,武南自始至終都是閉著眼睛,裝作仍在昏迷之中。


    哪怕束星北戳穿了他,他也不睜眼。


    “嗬嗬,你以為你不應聲,就能過得了這一關嗎?告訴你,姓武的是吧,白虎堂殺我草葉島的人,為何不見你出來主持公道,等到我們草葉島占了上風,你就跳出來了?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可笑你實力不強,脾氣還不小。”


    束星北挖苦著武南,語氣裏的諷刺意味,不言自明。


    武南依然閉著眼。其實他心裏早已翻騰不已,怨,恨,自然不用多說。


    他自以為憑著不睜眼,就能蒙得過束星北,事實上,憑他眼下的實力,心念波動,都能被束星北捕捉得清清楚楚。


    ???????????????束星北就算不知道武南具體在想什麽,可是武南對他的怨憤,他還是能捕捉得清清楚楚。


    “來人,既然他不醒,給我用開水將他澆醒,”束星北吩咐道。


    “是,”兵丁們應著,立即就有人去準備沸水。


    武南打了個精靈,渾身直哆嗦,差點嚇得失禁。他見識過用冷水將人潑醒的,還沒有聽說過用開水將人澆醒的。


    一盆沸水澆下去,他武南還能活得了?


    武南立即睜開了眼睛,“我,我這是在哪裏?”他故作茫然地問道。


    “嚇醒了?”束星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睛裏都是笑意。


    武南臉皮再厚,這個時候也裝不下去了。他麵紅耳赤地看著束星北,“束總教官,我知道錯了。我知道,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必然是有什麽要求,但請吩咐,隻要放我一條生路。”


    “哦?”束星北挑了挑眉,“你知道錯了?錯在哪兒了?”


    “我不該插手束總教官的事兒,更不應該站在白虎堂那邊,”武南倒也光棍。


    “言不由衷,不過也無關緊要了。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有事要找你們武家,”束星北說道。


    “但請吩咐,”武南想好了,先過了這一關,等到自己見到族長之後,再懇求族長為自己報了這一箭之仇。


    能屈能伸,方才為大丈夫。


    “是嗎?你先起來吧,起來再說,”束星北聽到了外麵的聲音,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


    “我,我起不來,”武南尷尬不已。


    “不試試,你怎麽知道就起不來呢?”束星北朝武南走了過去,抬腳踢了他幾下。武南一掙紮,馬上就發現自己能動了,趕緊站了起來。


    “謝謝束總教官,謝謝束總教官,”武南裝得真誠無比,心裏則是怨恨至極。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啊。


    好在族長也到了南山,聽說在南山上大有收獲,哼哼,束星北,你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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