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淩九的心裏一動。他正奇怪呢,怎麽所到之處都是趾高氣揚的濟安家族人,在草葉島上受了氣,他們怎麽會這麽好說話呢。


    原來這兩個家夥把主意打到了女人身上。


    “剛才那幾位啊,我聽說過,在三位是束星北的老婆,還有兩位,也是束星北的準老婆。不怕二位笑話,其中有一個還是我們淩風堂下轄島嶼的副島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好好的副島主不做,卻跑到了草葉島來追隨束星北,真是咄咄怪事兒,”淩九解釋了一番。


    束星北,你再狂,還能鬥過得濟安家族嗎?如今人家看中了你的女人,看你到時候還是不是那麽有骨氣。


    畏於強權的,在絕對力量麵前奴顏婢膝的,他們已無異於是搖尾乞憐的狗。一旦見到了傲骨錚猙的人存在,不等狗主人發話,狗首先會衝出去咬人。


    因為別人的傲氣,讓他們受到了刺激,讓他們更加抬不起頭來。


    淩九如此,淩蔚也是如此。


    之前束星北在碼頭邊所說的那些話,在淩蔚聽來,就已經足夠刺耳,因此,淩蔚始終以沉默來應對。


    他當然不相信束星北會以硬碰硬的方式來應對濟安家族。這種硬碰硬,在淩蔚看來,分明就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的舉動。


    “牽羊老弟,你和淩九去一趟碼頭,把我們船上帶來的那些化妝品拿過來,送給束先生的妻子們做禮物。既然是以客人的身份過來,總得要有客人的樣子,”牧馬氏想了想說道。


    淩九一聽這個話,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等他再次確認之後,這才瞪圓了眼睛。


    這,這怎麽可能?


    受到了挑戰的濟安家族,不應該怒發衝冠,拔刀相向嗎?怎麽會被攆出了議事大廳之後,還想著給束星北的女人送禮物呢?


    束星北坐在大廳裏,他今天真的被氣著了。濟安家族兩個狗奴才,跑到草葉島上大喇喇地端坐在議事大廳上方,看淩蔚和李興的模樣,卻是一副再自然不過的現象。由此可見,之前這兩個狗奴才就是這麽坐著的。


    草葉軍團的大隊長們更是視若無睹,絲毫沒有半點怒氣。


    唯一讓束星北欣喜的,是葉正和黃天賜等人。他們一個個怒發衝冠,恨不得將兩個濟安家族的狗奴才撕碎。


    草葉軍團,還是需要加強訓練。既要提升他們的武力,又要提升他們寧可一死的勇氣。沒有鬥誌,再強大的軍團也是弱雞,沒有一戰之力。


    好在七個大隊長都是滿臉愧色,倒也不是無藥可救。


    束星北正想著,外麵快步走進來一個哨兵,向束星北請示道“總教官,雅各星上濟安家族派人求見,略備薄禮,獻與總教官與總教官幾位夫人。”


    束星北哦了一聲。


    草葉島上各個大隊長頓時喜形於色,一副理當如此的樣子。


    而淩風堂來的人,則一個個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


    什麽時候濟安家族也懂得送禮了?他們的星艦降落淩風堂,完全就是一副大老爺的姿態,對淩風堂的諸人召之即來,揮之則去,從來沒有給過一點兒好臉色。


    怎麽到了草葉島,就完全變了一副樣子了?


    “什麽禮物啊,讓他們送進來看看,”束星北淡淡地說道。


    呃?淩蔚的牙齒一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儲衛和況天更是一副見到鬼似的模樣,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也許是濟安家族又派了其他人過來了呢?要知道剛才牽羊氏在大廳裏已經拍了桌子了。


    他會向束星北低頭嗎?


    不可能。


    哨兵聽到束星北同意讓人進來,立即跑到了門外,“總教官讓各位進去。”


    走進來的是三個人。


    為首的正是牧馬氏,他的後麵跟著兩個人,抬著一個大木箱。大廳裏的眾人也都認識,一個是淩九,另一個,則是剛剛在大廳裏拍桌子發火的牽羊氏。


    “束總教官,我們是濟安家族派來的,我是牧馬氏,他是牽羊氏,匆忙而來,沒有太多的準備,備了一些小小的禮物,也望束總教官賞臉收下。”


    牧馬氏說著,向淩九和牽羊氏示意,讓他們打開箱子。


    箱子裏,一些瓶瓶罐罐,外加三條香煙,十來瓶酒。


    “我濟安家族在雅各星上,主要生產經營的就是女性化妝品,這一趟過來,給總教官的夫人們準備了一些美白護膚產品,還有這一些,則是護發產品。至於煙酒,則是送給總教官的。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牧馬氏笑容可掬地說道。


    “濟安家族客氣了。也辛苦二位了,遠道而來,還給我草葉島帶來禮物,委實有心了,”束星北點了點頭,“二位請坐。”


    淩風堂的人和草葉島上的大隊長們,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幕,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這尼特瑪演戲演得也太過了吧?都在睜眼說瞎話呢。


    不過誰也沒有多說什麽。淩風堂的人還敢質問濟安家族為什麽對束星北如此殊遇不成?


    “束總教官,我們主人是濟安家的七公子,此行千葉大陸,我們奉家族之命,是要來尋找一些礦物。之前在淩風堂的配合下,確定了一些地方,但最後都是徒勞無功。在淩堂主的建議之下,七公子了解到束總教官曾去過寒湖。如果我們所料不錯的話,寒湖那裏,必然有我們要的礦物,還請束總教官能親自出手,幫我們七公子一把。”


    牧馬氏說著,又站起身來,鄭重其事地向束星北鞠了一躬。


    “寒湖那裏,奇寒無比。之前四大勢力都曾去那裏探秘,被凍死的人何止百數?我去了,也無法接近,這位老兄,你太抬舉我了,”束星北說著,瞥了一眼淩蔚,“淩堂主能為你們出言獻計,我不相信他沒有把其中的利害說給你們七公子聽。”


    淩蔚好不尷尬。


    他一來是為了討好七公子,才把束星北能趕到寒湖那邊的情況說了。當時束星北並不在草葉島上,他所獲得的消息,都是束星北無緣無故在白虎堂失蹤了。是死是活沒有知道。


    二來七公子早已有心去南山尋礦,這個棘手的任務必然要落到他們淩風堂身上。說來說去,淩蔚還是為了推卸掉這個任務。


    誰能想到束星北居然又回來了呢。


    淩蔚心裏那個後悔啊。


    他好不容易和束星北結成的同盟關係,因為自己嘴賤,使得同盟關係岌岌可危了。按照束星北的脾氣,說他心裏毫無芥蒂,那才叫一個怪呢。


    淩蔚硬著頭皮站了起來,“寒湖那邊的情況,我的確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報告給了七公子。如何定奪,當然是看七公子的心意了。我,”


    淩蔚說不下去了,越辯解,他越是有心無力,最後落寞地站在那裏,一聲不吭。


    儲衛倒是有護主的心思,也站了起來,“束總教官,我們淩風堂和草葉島歃血為盟,淩風堂如今由濟安家族駐守,草葉島也該為濟安家族分憂,不能把所有的任務全部交給我們淩風堂一肩承擔吧?”


    儲衛這個話一出,束星北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如果不是鄭雅用心理術控製了儲衛,憑這家夥剛才一番話,束星北就得把他給宰了。


    什麽叫草葉島和淩風堂歃血為盟,就得為濟安家族分憂?濟安家族讓你們淩風堂吃屎,老子也得巴巴地湊上去嗎?


    淩蔚一眼瞥見束星北已處於爆發的邊緣,心頭一凜,馬上向儲衛喝斥道:“退下!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淩蔚說著,又向束星北歉意地說道:“束總教官,儲大隊長失言了,也望束總教官不要往心裏去。”


    束星北揮了揮手,“算了,看在淩堂主的麵子上,算了。”


    淩蔚趕緊向儲衛喝道:“還不快謝謝束總教官?”


    儲衛的臉色變幻不定。他明明是討好淩蔚,結果反而被淩蔚逼了向束星北道歉,一時間,儲衛心裏真不是滋味兒。


    拍馬屁,是拍到馬腿上了嗎?


    “對不起,”儲衛不得不低頭啊。畢竟讓他低頭的,是淩蔚。


    也不等束星北再說什麽,儲衛一扭頭,直接衝出了議事大廳。他實在是沒有臉繼續呆在這裏了。


    牧馬氏打了個圓場,“束總教官,去寒湖,我濟安家族勢在必行。還望總教官不計前嫌,和我們跑一趟。遇有危險,必不讓束總教官以身涉險。還有,不管收獲如何,我們必有回報。”


    “好說,好說,”束星北看到時候也差不多了,微微一笑道:“濟安家族的信譽,我還是一百個放心的。回報嘛,我也不需要。隻是我如今遇到了一個小小的麻煩,想讓濟安家族幫我一把,好解除我的後顧之憂,我也就能和各位一道去寒湖了。”


    牽羊氏一直憋到現在,終於找到了一個開口的機會,他搶在牧馬氏之前問道:“束總教官遇到的麻煩是什麽,說來聽聽,我濟安家族在千葉大陸上,不管什麽勢力,多少也得給麵子的。”


    這個話,牽羊氏敢說,牧馬氏也沒有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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