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央,元華等武行團隊成員圍著許諾,人群中還有大米米工作室派過來的2個男藝人。


    都是又瘦又帥氣的小夥子。


    他們在劇中扮演天殘地缺,也就是那對瞎子兄弟,和許諾有一場很精彩的對打戲。


    “這是我們用動畫人物設計出來的打鬥動作,你看看需不需要調整。”


    一群人盯著筆記本電腦中播出的打鬥場麵感慨萬分。


    尤其是這對瞎子兄弟的扮演者。


    簽訂合約後,許諾是大老板可以到處忙自己的事,其他人在劇組電話催促下早早提前到場報道。


    沒有功夫基礎的,都得提前把架勢和套路練熟悉,不說在短時間內讓你成為一個功夫高手,這不現實,至少要耍的有模有樣吧?


    譬如天殘擅長鷹爪功,你總不能打一段猴拳吧。


    這就需要提前練了。


    大米米工作室的這2個男藝人已經提前來劇組一個月了,每天跟著武行師傅手把手的練動作,著實流了不少汗。


    雖然他們在劇中扮演的是一對瞎子,頭上戴個帽子,臉上架一副墨鏡,帥氣的顏值被遮擋住了,不過兩人依然保持著很興奮的狀態。


    畢竟這是他們人生中第一次拍攝功夫片,知道這是一個投資達到一億軟妹幣的大劇組,大製作,是他們老板大米米花了很大代價才把他們塞進來的。


    反正大米米是這麽說的。


    在加上……男人嘛,哪個年輕時沒看過武俠?


    哪個年輕時沒做過仗劍走天涯的夢想?


    這種夢想馬上就要實現了,咳咳,在電影裏麵耍一把,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圓夢。


    “你覺得怎麽樣?”


    元華見許諾抱著雙臂不停地摸著下巴不吭聲,搞得他心中七上八下。


    他知道這部劇的賣點就是功夫,功夫動作的設計成了重中之重,直接關係到電影的票房成績和最終成敗,所以心中有些拿捏不準。


    許諾點了點頭,“功夫三強的打鬥動作沒什麽,就這麽辦,以拳拳到肉寫實力量和特色為主,不過從我和瞎子兄弟的打鬥開始,風格要換一換。”


    “如何換?”


    “風格要飄逸誇張,怎麽好看怎麽來,別忘記了,這是一部帶有玄幻性質的功夫片,而功夫是本片最大的賣點。”


    片中缺少了靈魂人物周星星,索性直接將無厘頭風格砍掉,變成一部純粹的功夫片,不求有原時空橫掃一切的成績,有個幾分之一就夠了。


    “具體的要求是,我要觀眾買票進電影院時,全程張著嘴,口中喊著:臥槽,功夫片還能這麽拍?”


    “能做到嗎?”


    元華心中一頓,似乎受到了一絲啟發。


    他悶著頭不停扣著發梢,邁著步子在原地兜著圈子,眉頭一直皺著,總覺得還差了一點方向。


    許諾的意思他明白,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維局限性,元華打小在港島混龍虎武師出道,那會的功夫片還是你一拳我一腳,像在玩回合製遊戲。


    後來慢慢演變成拳拳到肉講究真實性和激烈性的動作片。


    這一點也影響到了元華的動作設計風格。


    現在許諾又要飄逸好看,道理他懂,就是感覺心中還有一些東西沒有點透徹。


    畢竟每個人對飄逸和好看的審美不一樣。


    “這樣,我給你講一下我和瞎子兩兄弟的一個對打片段。”


    許諾在旁邊用手和肢體動作連筆帶畫,“我疾步上前,一個蹬腿蹬在天殘胸前,他情急之下用雙臂擋在胸前,不過受力之下身子向後滑出去五六步,他覺得失了麵子,一個蛇形走位衝上來就打,我等他靠近時,彎腰下蹲一個掃堂腿,將他身子打的失去重心,直接橫在半空中……這裏可以用一個慢動作。”


    “然後我由下而上一腿,踢在他肚子上,將他踢得向上升空幾米,我一躍而起頭下腿上不停出腳,將天殘踢得直接升空,最後掉下來時口吐鮮血受了重傷。”


    隨著許諾的講述,眾人口中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個玄幻的打鬥畫麵。


    隻是天殘作為挨打的一方,到時候可以用道具或者人偶代替,但許諾怎麽辦?即便是吊威亞,這個動作難度也很大啊,完全超出了正常的物理規律。


    “這個動作,你確定到時候能完成?”


    元華有點明白許諾所要的效果了,不過這樣一來,許諾動作的執行難度太大了。


    “這有何難,這樣,我現場打一遍你看看,當然,是對著空氣打。”


    許諾說完視線掃過旁邊的瞎子兄弟,嚇得兩人連連擺手後退,他們還以為許諾現場要找他們過招來著。


    就剛才這個動作,如果不用道具替身,誰上誰受傷,他們是來拍戲的,可不是來玩命的。


    許諾抬頭看了一下棚子頂部,距離地麵有五六米,空間夠了。


    “看好了。”


    許諾朗聲一喝,獨自站在棚子中間的地毯上。


    他先是一個掃堂腿,隨後另一條腿垂直踢向空中,這兩個動作相當於把天殘踢到了半空中,緊跟著許諾雙腿在地上一跺,整個人頭下腳上倒翻出去,等到身子與地麵呈現90度時,雙腿交叉向上踢出去四腳。


    其後才在物理慣性下翻身落地。


    全場鴉雀無聲。


    臥槽,不用電影院觀眾喊,現場所有人心中都情不自禁的來了一句臥槽,非臥槽不足以表達他們此刻的心情。


    實在是太震撼了。


    許諾像個沒事人一樣拍了拍褲腿,“看到了吧?剛才我身子與地麵垂直時,雙腿交叉踢出去4腿,到時候用特效加工下,將4腿變成七八腳就行了。”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飄逸,好看,誇張一點都行。”


    元華頓時一拍腦瓜子,“我明白了,接下來所有與你相關的打鬥場麵,我都重新設計一遍,這幾天爭取將動作確定下來。”


    元華這才想起許諾的真實身份,他不僅僅是一名動作明星,還是貨真價實的國內武術第一人啊,別人不能完成的動作,他能,別人不能上的強度,他也能。


    說實話,手握這樣的動作演員真是所有武行負責人的幸運,因為對方能把你異想天開的動作完成,最後搬上大銀幕。


    現在反而是元華的思維有點拖後腿了,他必須盡快跟上。


    解決完武行團隊的動作風格問題後,許諾垂著頭往外走,壓根沒注意到縮在棚子門口的小白菜等三人。


    許諾來劇組的時間最短,很多東西都積壓在一起,沒他過目還真不行,這段時間肯定會忙的飛起。


    等到許諾出去後,小白菜拍了拍旁邊兩位同行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看到了吧,我們老板可是有真功夫的,就剛才那個倒空翻出腳的動作帥呆了,那可是在平地上啊,沒有用任何道具,他一跳2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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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華夏,除了我們老板,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趙麗麗臉上表情比小白菜還誇張,全程嘴巴張成了o型,被小白菜拍了拍才回過神來,直接來了句,“臥槽,原來老板真是功夫高手。”


    若是在平時,她的這句粗話恐怕會引起其他人的嘲笑,破壞她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但此時此刻隻覺得沒有什麽比‘臥槽’2個字更應景了。


    至於祝丹,城府比二人深一點,性格也不是這種咋咋呼呼的類型,她眼中閃過一絲崇拜的神色,很快收了回去。


    幾人邊走邊討論,出了棚子後發現劇組的一個副導演叫住了許諾,兩人在空地上討論了幾句,直接被對方拉到了他的導演辦公室去。


    趙麗麗眼珠子一亮,指使2人道:“走,我們跟過去偷偷看看,說不定老板一會還能耍幾個動作,我偷偷用手機拍下來。”


    幾人像一群好奇的家貓,鬼鬼祟祟來到導演辦公室外,恰好裏麵的房門沒關,還能清晰地聽見裏麵的對話。


    原來這位副導演是負責幕後和配音的,電影中有好幾段插曲和背景音樂,他要找許諾先確定下來具體有哪些。


    之後再和音樂的版權方溝通,提前簽訂合同。


    有的音樂版權方是個人,很不好找,還有的脾氣古怪,給錢也不一定賣。


    這時候就要準備替換音樂了。


    許諾直接來了一句,裏麵所有的音樂版權都是我個人的,沒這麽麻煩,你隻管放心用。


    副導演是劉炳新找來的一個,現在劇組大了原先一正一副2個導演忙不過來,現在加了一個新的副導演,等於劇組一正兩副共有3名導演。


    這名副導演有些懵逼,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度,“許總,裏麵的所有插曲和背景音樂都是你的?”


    許諾眼睛一掃,“你還不信?”


    “不不不,我之前就聽說過霍元甲的主題曲是你的弄出來的,哪敢不信,隻是這次的插曲有好幾首,而且同一首音樂,用什麽樂器表演出來,用在哪裏,效果都不同,我這不是要提前聽一遍心中才有底嗎?”


    電影配音和電視劇不同,即便是你在現場演奏了一遍,到時候也要重新配音,因為不管你現場如何演奏如何發揮,樂器都是單一的,而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肯定需要其他樂器和音搭配。


    也就是說,現場的演奏效果肯定不如最後的配音效果。


    在現場拍攝時,表演者隻需要裝模作樣擺弄下樂器就行了,其他配角都會裝作一副洗耳恭聽驚為天人的陶醉態度。


    “這樣,我將電影裏麵確定下來的幾首插曲和背影音樂現在給你過一遍。”


    許諾在辦公室內掃了掃,發現對方不愧是負責配音的副導演,屋子裏麵擺滿了各種樂器,顯然劇組所有用得著的樂器暫時都存放在這裏了。


    人家工作認真負責,許諾總沒道理埋怨別人吧。


    許諾看了看擺在桌麵上的一個葫蘆絲,上麵還蓋著一層布,他拿起來掂量了一下,靠在辦公桌上隨意的吹奏起來。


    吹的曲子正是裏麵主角師徒混進豬籠城寨後,第二次出鏡的片段。


    當時豬籠城寨所有人都有一個眾生相,譬如扭著腰肢說‘包租公,你好壞哦’的齙牙珍,扛沙包的苦力強,被人摸屁股的裁縫,縮在水龍頭下洗頭的醬爆。


    以及蹲在牆腳,戴著墨鏡聽著自己徒弟吹葫蘆絲的主角。


    等到包租婆教訓完醬爆後,現場的所有人都變得唯唯諾諾,唯獨牆腳處不合時宜的傳出來一陣優美的葫蘆絲聲。


    這讓她頓了頓,隨後側耳傾聽了一會,一時間竟然想起了年輕時在鄉下看到漫山遍野油菜花開的歲月。


    黃油油一片,上麵飛舞著蜜蜂。


    包租婆叼著煙驚訝的朝這邊瞅了一眼後,嘴中都噥了一句,“哪裏來的撲街,吹得還不錯。”


    隨後蹭蹭蹭的上了樓。


    至於其他人,情不自禁中尋著聲音圍了上去,最後一曲完,周邊的人露出各種陶醉的神情。


    這是兩師徒的第二次出鏡戲份。


    隨後就是二人收了一些銅板打賞後回到房間,女徒弟向師傅邀功道:“師傅,我剛才的葫蘆絲吹得還不錯吧?”


    主角撇了撇嘴,“其實最絕妙的演奏方式是將內力蘊含在樂器之中,能讓所有人達到共鳴的效果,還能用樂器傷人,你現在還差得遠呢。”


    旁邊的副導演一麵聽,一麵掃過劇本上的相關背景描寫,臉上神色越來越吃驚,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是劇本片段,他還以為是真的。


    因為在剛才的短短一分鍾內,他腦海中想到的和劇本中的包租婆一樣,也是家鄉小時候看到的油菜花開時的景象。


    接下來,副導演的嘴巴就沒合上過。


    許諾放下葫蘆絲後,又拿起了二胡,這次演奏的是一首《雨碎江南》,場景是和瞎子兄弟的古箏對拚內力。


    二胡完後,許諾又拿起了嗩呐,吹了一首《百鳥朝鳳》


    有金手指在,許諾目前對所有樂器都達到了入門的程度,應付一下外行是綽綽有餘了,也隻有二胡的水平達到了大成境界。


    許諾甚至覺得他目前的二胡水平在國內搞不好也能進前3,當然,他也沒時間去特意考證。


    房門外,三女的嘴巴也沒合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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