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裝有紫靈竹液的小瓶,方言又來到空間裏的那座小樓,在裏麵挑挑揀揀拿出幾個儲物袋,隨後就閃身出來。 等他回到密室中坐定,就將身前的那些瓶瓶罐罐和玉匣全部打開,逐個倒入藥鼎之中,最後又將小半瓶竹液也倒了進去。


    接下來方言又禦出玄靈焰,慢慢地在鼎身下烘烤,不久鼎中傳來一股奇香,不過方言卻不為所動,繼續操縱靈火焙煉。青鸞頭霧水,可見方言一臉鄭重的模樣,心知他此刻所為事關重大,便沒有打擾,隻在一旁靜靜


    約莫一頓飯的功夫,方言就停了下來,調製靈液比他煉丹可要簡單得多,憑他半吊子的煉丹術,倒也不虞出現什麽差錯。隨後方言就將煉製好的靈液,分裝在兩個大點的玉瓶裏,再用一隻木盒收好,擺在青鸞的麵前。


    “此為洗精伐髓湯藥,是我為睿兒和琳兒專門準備的,對他們打牢根基極有好處,等下你拿到娘那裏,讓他們即刻服下。”方言指著木盒對青鸞說道。自己那對子女一直跟著林氏,從小就在她身邊長大,也為她添了些環膝之樂。


    “洗精伐髓,還有這等湯藥,隻怕不便宜吧?這湯藥的藥力少爺知道麽,再說琳兒他們年紀尚小,才剛剛開始修煉,現在就服用丹藥是否早了些?”青鸞自然知道方言的性情,很少會做沒有把握之事,可這關乎兒女的修煉大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其中亦不乏有責怪方言大手大腳之意。


    “嘿嘿,咱們家雖然算不得大富大貴,但也不再是鄣南城那個時候了,靈石該花還是要花的。修煉最重根基,兩個孩子靈根資質如何雖未可知,但築牢根基總是沒錯的,又不是讓他們提前服用增修丹,你就不用太操心了。”方言嘿嘿笑道。


    青鸞話裏的意思他又如何會聽不出來,少不得勸慰幾句,又將這副湯藥的來曆述說了一遍,也免得她瞎操心。盡管早已身為築基修士,青鸞依舊保持著勤儉的習慣,她知道方言的靈石來之不易,即便如今已手握巨額財富卻依然如故。


    “還有,這些是給你的,注意不要讓人腳。南越禍亂將起,大批修士都要被送到戰場,怕是以後連你們都無法幸免,隻有提升實力才能自保,平時多花些時間修煉。”說完,方言從懷裏取出兩個儲物袋,一個裝著丹藥等物,兩瓶地心靈乳也在其中,另一個則是禦獸方麵的典籍功法和相關物品。


    在秘境時方言曾經擊殺過幾名靈獸山的弟子,都是築基中後期修為,從他們身上得到了不少禦獸方麵的東西,想來對青鸞助益不小。隻是與其他宗門一樣,靈獸山也絕不會允許自家宗門的功法秘術外傳,所以青鸞還要小心遮掩,不能讓人些東西的來曆。


    說起來今天還是方言第一次督促青鸞修煉,以前他都由著青鸞的性子,沉迷在那些靈獸靈蟲之中,對她的戰力很少過問。可這次回來,他恰好路過了仙魔大戰的最前沿,也隱隱感覺這場大戰可能遠超想象,波及範圍到底有多大很難說,早做準備才是正理。


    青鸞不覺閃過一絲訝然,方言臉上的憂色卻沒有絲毫掩飾,雖然青元宗離戰火,可隻要身在南越,遲早都會被這場仙魔大戰卷入。原以為背靠大樹好乘涼,誰知加入青元宗依舊無法安然,他猜測這場大戰對南越造成的破壞,恐怕比那場天地大劫更甚。


    鸞緊繃的小臉,方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回過神來,故作輕鬆地對青鸞笑了笑,想了想又拿出兩個儲物袋。這是他為林氏和蘇燕青備下的,林氏的大多是丹藥靈器等物,地心靈乳卻因她修為尚低無法服用,方言隻是想著如何給她弄點保命之物。


    正好青鸞要過去,就由她順帶交給林氏,蘇燕青的那隻等回房交給她就是,不過此時他還有一件事想要弄清楚,就是那座灰色寶塔。方言記得那日心魔發作時,最後關頭出現了一座灰塔,給他的印象極其深刻,因為它像極了自己魂牌中的那座。


    那場心魔的場麵非常逼真,方言此刻回想仍曆曆在目,故而現在就想將魂牌招出,心魔中出現的那座灰塔有何異同。


    “這,這是,怎麽會是這樣!”未等方言查,才觸及到元神就讓他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在他麵前的元神小人,赫然是半邊白半邊黑,與心魔中的自己一模一樣,仿佛那場心魔並沒有完結。


    哪有這樣的元神,根本聞所未聞,可眼前的一切又是這樣的真實,完全不似在虛妄之中。方言連忙在識海之中查找,莫要那個與自己外形相同的心魔也藏在這裏,那他這輩子就算是徹底交代了,與心魔終生為伴還能有什麽好下場?


    好在一番查找下來,除了自己的元神詭異地變成黑白之色,識海中其他的都沒有變化,否則方言將寢食難安。可即便這樣他也難以安心,元神可是修士的根本,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不弄清楚,以後還談什麽修煉,或許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難道是魂牌的原因?”心急之下,方言首先還是將那座灰塔聯係起來,元神的異變十有**與心魔之事有關,而這座暮然出現在心魔之中的灰塔,又如何能脫得了幹係。


    等他招出魂牌,將裏麵的每一個角落仔仔細細檢查一遍,心中滿是失望,又帶著幾分莫名的慶幸。心魔中出現的那座灰塔,正是魂牌中不久前才出現的這座,兩者毫無區別,可以確定無疑。


    隻是方言還是想不明白,這座自己無法進去的寶塔怎會出現在心魔之中,還險些將那個黑白人影瞬間擊殺。此刻方言依然清楚地記得,那道人影對這座灰塔十分懼怕,逃離之前還大聲叫嚷著什麽因果之事,仿佛這座灰塔來曆不凡。


    可惜方言連進入其中都做不到,又怎能知曉它的來曆,不過此物倒也算是幫了自己,否則那場心魔結局如何難以預料。隻是除了將灰塔確認以外,方言在魂牌空間裏一無所獲,裏麵再也找不到任何異常之處。甚至連在殿堂裏修煉的兩隻魔寵他都問過,莫說出現什麽異常,就連灰塔曾被動用過亦是不知。


    “當真是咄咄怪事,而且這等怪事一件猶嫌不足,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不怕亂的麽?”回宗才短短幾日,卻在他身上連續發生幾件怪事,那朵怪花還不打緊,至少不是性命攸關,這元神可開不得玩笑,況且方言覺得,這件事一點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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