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時辰下來,飛船看似歪歪斜斜,章一喬等人卻怎麽也無法追上。[燃^文^書庫][]而就在這時,飛船跌跌撞撞地落入了一條峽穀之中,旋即從上麵下來三人,其他兩人章一喬根本沒看,死死地盯住了方言,就見他張皇失措地鑽進了峽穀之中。


    “看你小子往哪跑!”章一喬咬牙切齒地說道,正待提起速度飛上前去,卻發現飛劍直往下沉,一身的靈力也運轉不暢,慌忙間落了下來。


    “這是什麽鬼地方,身上靈力都提不起來。”另外幾人七手八腳地跟著落了下來,嘴上罵罵咧咧。


    “好像是一處絕靈之地,哼,以為這樣就可以借機擺脫我們,倒是打的好算盤。這種地方又如何,老子見過的多呢,真以為我們也是南越這邊的土包子,可笑。追上去,老子要活剝了這幾個小子。”畢竟是出自大宗門的弟子,一眼就看出了此地的詭異,非但沒有被嚇退,反而立刻追了上去。


    時間不長,方言幾人再次來到王城遺址,路上方言不止一次問過蘇家兄妹,能否將這些人帶入裏麵那處空間。方言可不是什麽善人,將他們引到此處,就是準備一網打盡,一個活口都不打算留,讓蘇家兄妹想辦法把他們全部送進去。


    好在蘇燕昭早就煉化了那枚玉牌,又在此地呆過數月,對這處陣法熟悉無比,隻要身後那些人進入遺址中心,就可以毫不費力地將他們全部帶入其中。而這一步才是方言的計劃能否成功的關鍵,若是被他們看破,有可能會被他們堵在遺址之中,方言幾人勢必會進退兩難。


    一路來到高台,方言帶著二人直奔中心處。而這一路上方言的表演也十分到位,一會兒步伐紊亂,一會兒又慌不擇路,連表情都裝作驚恐不已的樣子,讓蘇燕青憋得十分辛苦。這人豈止是不實在。簡直是壞透了。


    六人尾隨而至,很快就登上了高台,暮然間看見方言三人走到中心處之後,忽然不見了身影,頓時驚訝不已。可很快他們又發現,自己幾人也莫名其妙地變換了空間,來到一處幾乎感應不到靈氣的地方。


    “這是。這裏好像是一處獨立空間,追殺這幾個小子。竟然闖入了一處秘境,說不定是我們的機緣到了。”身邊一名修士居然做起了美夢,真的以為方言幾人是碰巧進入此地,而他們跟在身後闖入說不定還有大收獲。


    “胡說,師弟難道還不明白嗎,這方言是故意引我們來到此處,刻意做出那樣的醜態,現在還不知道他安的什麽心嗎?這裏有些古怪,諸位師弟小心。莫要被那小子暗算了。”聽到這人的傻話,章一喬心裏當時就罵開了,同門中怎麽會有這麽愚蠢的家夥。


    “是是,章師兄說得極是,姓方的小子絕對沒安好心,我等是不是先嚐試著尋找回去的出路,隻要能發現退路。任這小子如何奸猾,又能將我等如何。”另一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錯,這才是老成之言。這樣吧,兩位師弟負責尋找出路,我等幾人在此處巡查一番,切不可相距過遠。免得中了那小子的埋伏。”章一喬不愧是隻老鳥,很快就把這裏麵的利害關係厘清,又不忘淳淳告誡他的幾位師弟。


    可他也不知道方言的真正手段,上次交手才幾個回合他們就被嚇退,若非那名矮胖修士冒死相救,隻怕那時他就被亂刃分屍。此刻方言正站在一處山頂上,密切地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待那前去探路的兩人剛剛離開隊伍,這邊方言就借助對此處陣法的熟悉,悄悄地尾隨上去。


    這裏靈力無法動用,可這兩人依然取出法器在手,小心地四處查看,並未察覺到不遠處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們。待到兩人轉到一座小山背後,雖然離那四人的距離也不算遠,可正好被這座山嶺遮擋了視線,而這裏不但法力無法動用,神識亦受到一些壓製,方言立刻決定動手。


    隻見他利用對地形的熟悉,巧妙地避開了這些人的注意,不知何時躲在兩人前方的一處山崖上,隻等著兩人前來。待這兩人一前一後地路過方言身下,感覺上方有異正要抬頭之時,方言忽然飛撲而下,手舉一柄長刃照著一名修士的麵門狠狠砍下。


    二人立刻大驚失色,本能地揮動手中靈器抵擋,身形向一旁閃去,誰知身旁不知從何處飛縱出兩道黑影,身形奇快無比,直接對準二人身後下手。二人心知不好,正要拚命躲閃,可這裏靈氣全無,根本無法借助法力,而這兩道黑影的速度又太快,“砰砰”兩聲二人立即被擊倒在地。


    這兩道黑影正是方言的魔寵,二人可能身上都有護甲,令它們一擊沒有得手,卻讓他們重傷倒地。攻擊一經發起,它們絕不會中途停手,後續的手段接踵而至,而此刻方言的攻擊也跟著到了,“哢嚓”一聲,一顆頭顱被幹脆利落地砍下,飛濺出數道血箭。


    另一人已被駭得魂不附體,卻逃不過身形奇快的兩隻魔寵,未等方言再出手,此人已被黑煞撕成數塊,場麵血腥至極。這邊的動靜很難瞞過那幾人,方言迅速將二人的魂魄和身上的東西收起,轉眼間就遠離了此地,隻餘下地上的殘屍。


    兩名築基修士幾乎沒有像樣的反抗,就被方言迅速擊殺,這就是他處心積慮要將這些人引入此地的緣由。這類無法動用靈力的地方,最能發揮他和魔寵的優勢,而事實也證明,方言的判斷完全正確,畢竟修為到了築基,煉體術已經少有人再重視。


    等那幾人聽到聲響匆匆趕到,看到的卻是他們熟悉的場景,隻不過這次被分屍的是他們的同門師兄弟。章一喬憤怒不已,對著半空大聲吼道:“好個小賊,偷偷摸摸算什麽本事,有種出來和老子較量一場,定要活撕了你!”


    方言其實就躲在不遠,聽見吼聲暗自冷笑,這夥人不也是專找那些弱小家族下手麽,手段之殘忍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真有種的話,為何不去仙城和八大宗門的人做上一場,卻躲在螽蟊山中做下那等勾當。


    餘下四人變得更加小心謹慎,再也不敢分開讓方言各個擊破,連尋找出路的心思也暫時熄滅,隻為自保而已。到了這裏,再高強的法力又有何用,幾人在方言眼裏,身死不過早晚之事,而他也像一名極有耐心的獵人,靜靜地等待著機會的再次出現。


    死亡陰影籠罩之下,這幾名見慣了他人顫抖的築基修士,此刻也不由得心悸難安,倉皇之間他們慢慢進入了此地深處。一直小心提防的方言沒有出現,卻不期遇上了幾隻詭異的妖獸,頓時令他們叫苦不迭。


    這裏的妖獸方言第一次來時也深受其苦,若是沒有相當的煉體術修為,自是非常難纏,四人頓時陷入苦戰之中。很快方言的機會出現,一名修士在妖獸逼迫之下且戰且走,逐漸與另外三人遠離,而這樣的時機方言又如何會錯過。


    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形追攝而上,這名修士此時已被眼前的妖獸弄得方寸皆亂,比先前那兩人還要不堪。方言隨手將其擊殺後,又讓暗影將幾隻妖獸引開,從容收取一應物品,又悄然離開了此地,還在苦戰之中的另外幾人也不知有沒有察覺。


    餘下幾人變得更加慌亂,好容易擺脫了這些看似連法力都無的妖獸,卻狼狽不堪地踏入這處空間的更深處。而這樣一來卻為方言提供了更多機會,他就像一名老練的獵手,耐心地追逐自己的獵物,等候著最好的獵殺時機。


    等到方言再次成功獵殺一人之後,其中一人不顧章一喬的大聲勸阻,竟然跪在地上大聲向方言求饒,盡管他看不見方言身在何處,可他知道要結束這一切隻有方言才能做到。而方言根本不為所動,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冷靜地將此人擊殺,根本沒有理會這人的苦苦哀求。


    整個過程蘇家兄妹都看在眼裏,即便他們自認為已經對方言十分了解,也沒有想到方言的心誌如此堅定,或者說是冷酷無情,與他尋常的為人判若兩人。那個看上去待人和氣的方言,此時卻如同一匹惡狼,看不出半點情緒波動,躲在暗處緊隨著章一喬。


    而此刻的章一喬已近瘋狂,來之前他信心滿滿,本以為不過一名剛剛築基的修士而已,甚至不等自己動手就會身首異處。誰知他帶著幾名師弟,很快就落入方言精心布置下的陷阱,五名師弟都被他殺雞屠狗一般斬殺,並無多少還手之力,而他卻連對方言造成一些傷害都不可能,想到這些他就變得絕望。


    即便隻剩最後一人,方言依然守候在一旁,看著章一喬瘋狂地與妖獸肉搏,伏在一旁並未出手。“李家不會放過你的,你小子會比我死的更慘。”留下這句話,章一喬就被妖獸撕成碎片。而方言不動聲色地將魂牌放出,那道淒厲慘叫著的魂魄被收入其中。


    然後他又讓魔寵將妖獸引開,熟練地打掃著戰場,片刻之後蘇家兄妹就出現在麵前。


    “方言,我總覺得你哪裏不對勁,你沒事吧?”蘇燕青看著方言,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事,這些人做下如此惡事,根本不配為人,所以我就把他們當作妖獸一樣全部獵殺,這不對嗎?”方言麵無表情地說道,那些螽蟊山中的無數冤魂,不就是這樣被他們收割去生命的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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