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魚腹中出來,方言周並不熟悉,這片水底他從未來過,也不知這隻怪魚帶他來到了哪裏。 .方言小心翼翼的拿著避水珠,在水底察來,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響,一身的靈力也盡量收斂著。


    在水下並未走太遠,方言驚訝地發現,他已經離開了那片湖泊,因為在他附近有叢生的厚密水草,如同散開的秀發一般羽絲舒展,又被水流滌蕩得整整齊齊,這在湖泊中是不可能見到的,隻在有水流的地方才有可能。


    一路小心地沿著河床爬到了岸邊,方言這才群山環抱中的場景,這裏不知是在何處,又離那湖泊有多遠,幾天下來方言的方位感全失,也不知該往哪裏才能回到營地。現在還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那就是必須要弄清楚湖泊所在的方位,可不要費盡心機出來,卻又一頭撞了回去。


    方言仔細察魚怪死時所要前往的方向,卻是順著這條河溯流而上,好像是要前往河流的上遊,這也正與方言的所想吻合,這可能就是一條匯入湖中的小河,逆流而上正可以遠離湖泊所在。


    幾個翻身落入岸邊茂密的草叢,方言沿著湖畔飛奔而上,一路尋找有無人煙,在沒有弄清自己的位置之前,他還不敢大搖大擺地禦空而行。


    護軍山附近的荒野之地,一樣會有隱密其間的村落。在這裏沒有世俗中的重重盤剝,又有山上無數的珍饈野味,能夠在這裏存活下來的,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之道,盡管比起人族的聚集區這裏要艱辛的多,卻是一樣的繁衍生息,生生不絕。


    不多時,方言就遠遠個依水而建的村落,在河畔一處高高聳立的峭壁一側,一座宛若石堡的村落坐落在半山間。村莊不大,數十戶人家,峭壁上還開鑿了一條便道,估計這裏人操的是半漁半獵的營生,不遠的水麵上還停了十餘隻小船。


    繞了個大圈,在細心觀察了村中沒有修士之後,方言才裝成一名迷路的獵戶,來到村中問路,這樣才知道了自己所處的方位。此處離要塞並不算遠,直線飛過去隻怕不過千裏,也是在營地西南偏北些的位置,離方言來的那處湖泊據說隻有二百裏遠。


    是沒有離開的太遠,可是方言更加不敢就這樣飛回去,十有**會在路上遇上那兩人,或是他們搬來的援兵。方言並不認識這兩人,更不知道他們有無援手,可是小心起見,還是要遠遠地避開為好,就算多繞一些路程也無妨。


    借著村裏一位老獵戶的破舊地圖,方言又把自己身上的幾張地圖拿出來比較了一番,最後規劃好了一條線路,遠了近兩千裏,可是與那兩人碰上的幾率很小。


    沒有停留,方言又開始在山中趕路,一路小心謹慎走走停停,兩天後才來到了距離離火門營地數十裏外的一個集鎮。在這裏,方言有意停留了不短時間,刻意打探坊市的消息,沒費什麽功夫,交易會遭襲的事情就知曉了,這件事早就在附近傳的沸沸揚揚。


    方言決定不急著回去,先和母親聯係一下再說,就來到距坊市十裏外的地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和林氏聯係上了。做這種事找林氏就對了,很快方言就見到了自己的母親,又聽她把這幾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讓方言是啼笑皆非。


    想了想,方言還是決定回到營地,相比而言那裏才是最安全的所在,在沒有弄清追殺之人的身份之前,方言打定主意短期再也不離開營地半步,比比有耐心,這兩人如此急切地想要追殺他,必定會露出破綻來。


    路上,方言把自己這幾天的遭遇簡短地說了一下,怕嚇著林氏,方言故意說得十分輕鬆,隻說有人故意想拖著他,不讓他前去交易會而已。在林氏的一臉憂心麵前,方言隻好拿出自己的儲物袋,讓她麵大把的靈石,又告訴她自己身份牌裏還有十餘萬的貢獻點,免得她又四處找人借靈石。


    不過方言聽說了宗門的處罰後也十分鬱悶,他什麽壞事都沒幹還被人暗算追殺,僥幸回來了還倒欠宗門十萬靈石,這其中到底是怎麽回事,說什麽以後也要好好查一查。想想也十分可笑,今年剛得了一筆獎勵,轉手就送了回去,合著今年的辛苦完全是白費,還要搭進去三年的俸祿,來這裏駐守什麽好處都沒撈著。


    水漣漣的母親,方言隻好又安慰了一番,這才辭別後來到了營地。


    方言的回歸再一次引起了轟動,神秘地消失又莫名地歸來,讓方言再次成為傳奇人物,不少弟子都跑出來其中也有話的,想想靈石啊,要是擱自己頭上,隻怕寧願被廢除修為逐出師門。


    一直以來方言都想低調地修煉,不顯山不露水不出風頭,隻願自己在仙路上走的遠一些,囿於資質他也知道自身可能不會有太高的修為,連築基期也沒有過多的奢望,隻是想著緊緊抓住每一份機緣,過好每天的修煉生活,並不想揚名立萬引起他人的關注,可惜總是事與願違,每每墜入漩渦的中心,心中滿是無奈。


    麵對眾多的弟子似的眼光,方言一路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安靜地走著,進入了管事閣中。


    前腳才踏進去,迎麵就匆匆過來一人,險些和方言撞上,方言正要施禮告罪,卻發現這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似曾在何處遇到過,可是卻很陌生,不覺遲疑了一下。


    反是對麵之人卻驚叫出聲:“方言!哦不,方師弟,原來是你,你怎麽回來了,到處都在找你呢。”說完又急匆匆地離開了,像是在掩飾著什麽,更讓方言摸不著頭腦。


    管事閣中的其他人聽見聲音,全都驚訝地站了起來,怔怔地言,連紀明也從樓上聞訊跑了下來,恨不得上前好好問問方言這幾天的事情,不過當著這麽多人也不好開口。


    還好有一名管事反應很快,立刻問了一句:“方師弟,你是來的處罰決定的嗎,好像是在常師兄那裏,你等著我去把他喊來。”說完就跑了出去,比方言平日到這裏來時熱情多了。


    而方言此時還在想著剛才遇到的那人,怎麽會如此熟悉,而麵容又未曾見過,可這氣息卻是再熟悉不過了,到底是在哪裏遇到過呢,一時間愣在了原地。眾人見他的樣子也是非常疑惑,為何這次回來人都變傻了,還是受了那個處罰決定的刺激?


    “是他!”方言終於想起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事說出去都恐怕沒人相信,剛才方言遇見的那人,與追殺他的其中一人在氣息上非常相似,這也太令人匪疑所思了,怎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而方言的一驚一乍把紀明嚇了一跳,趕緊跑過來大聲問方言怎麽了,一臉的關切。這是方言才回過神來,連忙一臉歉意地向眾人問好,又向紀明使了使眼色,紀明這才放心地微微點頭。


    很快,那位常師兄跑了過來,見到方言也不說話,把那枚記載了宗門決定的玉簡拋給了方言,然後有些幸災樂禍地引起了幾名管事的不滿,不約而同地瞪了他一眼。而那人一臉無所謂,就等著出洋相,不用說這人定是與那馮家有些瓜葛。


    誰知方言一臉平靜地簡,並未如他想象的那般要死要活,卻是很有禮貌地躬身施禮:“有勞師兄了。”隨後就交還了那枚玉簡,又向在場眾人辭別後,施施然地走出門外,禦起飛劍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回到山上,青鸞幾人自不必說,一天下來到山峰上找方言的人絡繹不絕,詢問的關切的,還有不信邪就是要來的,找著各種各樣的借口前來,讓這幾天冷清的鳥兒都不見的山峰上,變得異常的熱鬧。


    晚上,紀明和方言再次把酒言歡,對方言的事情他非常的抱歉,可他能夠做的隻有這些,對馮家那夥人激憤不已,對方言遇襲之事也是大惑不解。隨後他又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了方言,這讓方言對整件事情漸漸有了個清晰的認識,由此也更加斷定自己必是被宗內之人暗算了,否則整件事怎麽會拿捏得如此精準,連自己的日常習性都把握得異常準確。


    隻是他現在的處境很不利,還不到為自己討還公道的時候,一切隻能暗自留心,背地裏悄悄地調查,紀明也裏麵的蹊蹺,不止一次提醒他慎重行事。己再一次被卷入漩渦之中,很多事還真是身不由己啊,以後做事恐怕要加倍小心,那夥人絕不會就此罷手。


    與紀明長談了一夜,第二天方言又來到坊市中,對他的處罰說得很清楚,他還要繼續當差,隻不過沒有俸祿罷了。管事是當不成了,出了這樣的事,宗門裏已經定出了規矩,這處坊市的管事以後隻有內門弟子才能擔任,酬勞也相應地提高了一點。


    來到昔日自己坐班的地方,隻見那裏已經坐了一人,和自己一樣,也是今天才過來上任,而坊市中的雜役人等也全部到齊了,還增加了十幾人列在其中,據說是為了加強坊市的守衛,宗門特意增加了這裏的差役數額,想是這幾天新選入的。


    來到近前,方言微微一驚,原來那些新增的差役中竟有兩張熟麵孔,赫然就是穆家輝和陳春。豈料這還不是他最驚訝的,隻見此時坐在他以前的位子上,那名新任的管事,正是他昨天遇見的有著熟悉氣息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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