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的彎彎繞繞方言又如何不知曉,就故意裝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故作慌亂地說道:“裏是很難再住下去了,師弟明天就想去和管事閣說說,不能換一個地方,就算條件差些也隻能忍受了,隻是可惜了這種了半年多的靈田。 ”


    “誰說不是呢,方師兄,師弟早就聽說你靈植術高超,一直想要過來拜訪,可是又怕打擾了師兄清修。以師弟愚見,我等所住之地都時常有妖獸出沒,除非在湖畔毗鄰執事前輩之處,可惜又沒有這個福分,為今之計就是我等共同守望相助,僅靠喬遷又能遷到何處?”就住在方言南邊不遠的一位煉氣四層弟子急忙說道,因為修為低無奈住在此地,也曾深受妖獸困擾,可自從方言來了以後就好多了。


    “是啊,皮師弟說的是,營地內可以讓我等安身的地方,哪一處不會被妖獸襲擾,我等又能去哪裏呢。要不我等一起想個辦法,以後再有妖獸前來,就通知附近同門前來救援,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一聽又連忙附和,不過卻有兩人假裝有事,偷偷溜走了。他們反正離這裏尚遠,現在前頭還有方言在這裏頂著,方言走了也還有別人,說不定等下議出個讓他們也出錢出力的章程來,還不趕緊趁著沒人注意拔腿就走。


    方言本來的確是想借此訛他們一下,不過轉念一想,這些人也榨不出幾兩油,再說這裏麵總是有聰明人,若是被人,以後會被別人罵死。反正自己也是裝的,把戲演好也就是了,切莫演得過火了。


    想到這裏,方言假裝歎了口氣:“如此就有勞各位同門了,以後還請諸位多多幫襯才是。師弟這裏備下了清茶一杯,還請到屋裏小坐,一起商議一番如何?”


    “師弟太客氣了,以後有事說一聲就是,不用這麽客氣,師兄還有要事就不多留了。師弟保重。”有一名弟子苗頭不對,見方言沒有急於搬家,實在耐不住性子,跳起來就飛走了。


    接著一個個又客氣無比地跟方言告辭,都是些千奇百怪的理由,方言一一挽留,竟沒有一個人留下。方言不由的暗罵了一句,真要自己有什麽事,靠這些人來救,隻怕自己早就死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而且這處山峰隻怕很長時間不會有人過來打擾,即使方言挨家挨戶去請,他們都不一定會願意來。這離火門的修士大多是如此,隻知攫取好處賺取靈石,四處混吃混喝逍遙快活,沒有幾人會把宗門利益和同門之情放在心上,這一點上還不如方家之人。


    等青鸞和李放出來,整個山峰上就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方言也懶得和他們說,就帶著二人來到了那座有靈泉的山峰。前幾天,青鸞竟然又好運地抓住了一隻青鶴,就把自己以前經常騎乘的青鶴送給了李放,三人就這樣飛到了那座山峰。


    三人圍著這座比自己那處略大一點的山峰,前前後後飛了幾圈,一路上方言指指點點,就這樣大致把各處位置都定了下來,隨後就將陣盤交給了青鸞,將控製法陣的玉簡也給了她。


    若說這兩座山峰哪裏最值得別人惦記,恐怕還是那處靈泉,方言略作思量,索性就想個辦法,把出入靈泉的洞口隱匿起來。接著他親自動手將洞口周圍的環境修整一遍,然後開始在洞口處蓋上一幢兩層小樓,以後靈泉的入口就隱匿在一樓的一個房間內。


    整幢小樓對外假稱靈植倉庫,平時就鎖起來外人也不便入內,靈泉的秘密也很難從外部被探查。又安排李放把幾處靈氣稍強的地方耕出來,以後可以作為靈田之用,而青鸞則是負責建造靈獸的棲息之所,在這方麵她更擅長。


    忙碌了幾天,山上已經初具規模,方言又傳訊給林氏,請她安排幾人過來幫忙。李放那邊動作也不慢,有青甲獸和青牛幫著,已經有近百畝的靈田被粗略地開墾出來,隻有青鸞那邊稍慢一些,主要是這裏漫山遍野的長滿了雜草和藤蔓。


    金剛滅魔陣不愧是上古大陣,不僅僅是威力強大,覆蓋的範圍也是極廣,兩座山峰連同那處山穀和瀑布深潭,都被隱入了陣法之中,足足兩三裏大小的一片區域,全部在陣法的保護之下,方言都有些不敢置信。


    可是這上古大陣消耗靈石也不是一般的厲害,三十六塊中品靈石不過一兩個月就要化為齏粉,算下來一年耗去的靈石就要兩萬多塊,相當於每年從方言身上剜下一塊肉來。方言都有些開始懷疑劉元起的水準,這麽多靈石堆下去哪座陣法的威力也會不小,一想起就讓方言心疼得直哆嗦。


    連青鸞也對此十分猶豫,盡管她現在略知方言的身家,可這麽一大筆靈石了水漂,心裏總也不是滋味。回過頭來方言還得安慰青鸞,故作豪邁地說道:“憑借此地,以後少爺我必會有一番作為,到時這點靈石不過是日常開銷而已。”


    兩天過後,林氏從家族帶來了兩人。到了山上這二人都有些興奮,因為方言在方家已經被傳得神乎其神,所有人都認為跟著方言最有前途。來之前林氏也有明示,此去以後就是跟著方言,要做好吃些苦的準備,誰知這樣一說想來的人更多了,都想跟著方言學些靈植術,那可是連方坤長老都讚不絕口的,再說在宗門營地內又能吃多少苦。


    想要來的人太多,為此林氏也耽誤了兩天,千挑萬選之後才確定了這二人,從這兩名人選就可以是煞費苦心。其中一人方言早就認識,正是父母府上的護衛曲真,方言小的時候他就跟著方同在府裏做事,也算是家生子。另外一人方言不認識,經林氏介紹名叫方天靖,是在鄣南城外的方家族人,這兩年才進入城裏族中做事,很得方同的賞識。


    幾人的到來讓方言十分高興,現在萬事俱備,隻差人來幹活了。不過曲真現在修為都還在先天期,隻能幹一些體力活,還無法施展法術,對此方言也不以為意,因為曲真已經到了先天大圓滿,隻需一些丹藥下去,不出意外就可以進階成為修士,而方天靖是練氣一層,由李放帶著慢慢地熟悉一些事情。


    眾人都把手上的活停下,圍坐在客廳之中說話。林氏坐在那裏向方言大倒苦水,前段時間小店中的生意也是異常火爆,到店中出售妖獸材料和購買丹藥符籙的絡繹不絕,每天天不亮外麵就擠滿了人,一直要忙到深夜才算完,一天下來休息不了幾個時辰。


    而林氏不僅要照顧店中的生意,還要一波接一波的和大主顧們商談,每隔兩三天又要安排商隊往來鄣南城運送貨物,根本沒有半刻停歇,直到幾天前秋獵結束,這才緩過來。方言隻是不住地點頭聽著,而且眉飛色舞的樣子,哪裏是來向他訴苦的,分明是在自己麵前炫耀。


    過後林氏又拿出一個黑色靈石袋遞給方言,告訴他這是商鋪年底的分紅,還有方言給她的那些丹藥符籙,以及青鸞拿過去的妖獸材料靈酒和符紙的錢。方言順手接過來,沒太在意地打開一實嚇了一跳,裏麵裝著不下上萬塊靈石。


    “這麽多,娘,有沒有弄錯啊,怎麽會有這麽多?”方言確實有些吃驚,他覺得自己給母親的東西,再怎麽說也值不了這麽多靈石。


    “嫌多啊,嫌多就拿回來,老娘做事向來賞罰分明,該誰的一分都少不了,一筆一筆的都在帳上記著。言兒你先前給我的那些靈石,娘都給你算成了股金,這裏麵還包括了分紅呢。再說今年開店比人家晚,一些生意才剛剛上路,明年隻怕會更多,你隻管多弄些東西到店裏就成。”


    說著林氏站起身來,指著方言說道:“別學你四舅的樣,才賺這麽點靈石就讓老娘求穩,他也就這麽點出息。言兒,無論幹什麽事都要放開來做,畏畏縮縮成不了大事,娘雖然算不得什麽修士,可也不想碌碌無為的混一輩子。”


    自從小店開張以後,林氏借機展現出了在經商方麵的才華,就連自己的稱呼都變了,一口一個老娘的叫著,不過眾人也沒有什麽不適應。方言倒是有些佩服自己的母親,凡事敢想敢幹,剛才所說雖不是講經傳道,卻暗合修道之理,沒想到母親對這些事一些修士還要通透。


    林氏顧著兒子的麵子,也沒有再往下說,轉而說起了這次秋獵時聽到的一些傳聞。商鋪裏每天人來人往,一些熟客在交易之餘也會在店中胡吹海侃,各路小道消息滿天飛,有的沒的都被掛在嘴邊上,眾人也聽得是津津有味。


    隨後方言又把山上的事情,還有他的一些想法也告訴了林氏,對靈植之事林氏基本不懂,不過對方言的這些構想倒是十分讚同,尤其是對飼養靈獸一事非常感興趣,還答應方言幫著打聽幼獸的買賣,免得方言不懂行情胡亂養殖。


    說到這事青鸞倒來了勁,滔滔不絕地說起了飼養靈獸所需的物品,其中靈藥靈果必不可少,專用的靈獸丹藥也要想辦法搜集,還有建築靈獸巢穴需要不少靈礦靈材,甚至連靈獸吃食的用具也要專門準備。眾人聽了全都目瞪口呆,也不知道青鸞是從禦獸術的玉簡上,還是她自己憑空猜想的,因為這裏誰也沒有大規模的飼養過靈獸。


    林氏倒是笑眯眯的把這些東西全部記錄在一枚玉簡上,隨後就說了一句話:“青鸞放心,回去就安排人把東西買來,算是為娘在你這兒入一股好了。”


    轉眼之間,林氏又變成了一名精明的生意人。隨後眾人又七嘴八舌地說著山峰上的事情,也沒有回避剛來的二人,這些事情他們住在山上以後,遲早都會知道。


    吃罷午飯,林氏就騎著那隻白鶴離開了。隨後方言就簡單地給幾人分了下工,李放帶著曲真繼續開墾靈田,然後在坡地上種上百畝白果樹,平整一些的靈田都先空著,等到來年開春時種上靈穀,而方天靖則要開始修煉靈雨術,先試著澆灌少部分靈田,山上靈田越來越多,以後每人都要負責一塊。


    青鸞繼續整修她的靈獸場,清理出一個個適合靈獸建立巢穴的地方。而方言則是把主要精力都放在煉丹和製符上,隻是偶爾出來四下或是在靈田裏幫著幹點活,又獨自在靠近瀑布的地方開出了數畝靈田,全部種上了婆羅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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