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方言著實領教了這些飛魚的凶悍,全然不顧身旁同伴的紛紛栽落,也沒有任何的防守,隻是一味地狂攻,一道道水屬性法術打向方言,距離近一些的飛魚則張開滿是尖牙的魚嘴,從四麵八方撲了上來。


    盡管方言一開始略占上風,出手就擊殺了不少的飛魚,可在這些隨後撲上來的飛魚悍不為死的攻擊之下,方言也隻得漸漸采取守勢,否則一不留神就會被四麵八方攻來的魚群打到。


    不過方言隻要小心守護,倒不用擔心被魚群打傷,這五行滅殺陣也不是那四相伏龍陣可比,威力的確不小,沒白費方言的數千靈石。隻是他也有些心急,擔心那些飛魚去而複返,這處水道估計是回到魚群棲息之地的通道,所以這時仍然不能大意,必須盡快將它們滅殺幹淨。


    這時方言拿出了**香,立刻用火球術點燃了幾支,這種可以迷幻低階妖獸的魂香果然有用,片刻功夫過後,就有幾隻靠近**香的飛魚跌落到地麵泥漿中,而其他的飛魚明顯也受到了影響,魚群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方言頓時心中一喜,*香對中階妖獸也有用,魚群的攻擊略微緩解之後,方言趕緊騰出手來,大把的符籙又撒了出去,幾根銀針法器也在魚群中來回穿梭,不惜法力地獵殺著一隻隻飛魚,就是要趕在魚群回歸之前,將這些難纏的妖獸滅殺一空,然後再迅速逃離此地。


    約莫一頓飯的功夫,方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百餘隻飛魚都倒在了泥漿之中,不是被他殺了就是被**香放倒了,空中再無一隻飛魚出現。方言立刻招出魂牌,這麵小小的魂牌仿佛有靈智一般,歡快地跳動著,然後放出一道道光暈,隻見地麵上立刻升起一道道妖魂,被吸入魂牌之中。


    而方言也沒有閑著,立刻開始打掃戰場,也來不及分解這些妖獸材料,一股腦地裝入儲物袋中,裝滿了馬上再換一個。其中最多的是飛魚的屍身,足有兩百多個,其他的妖獸隻有幾隻,都是來不及逃離此處的低階妖獸,遭到飛魚群的圍攻而死,大都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那對最先逃入此地的魚龍獸,竟然奇跡般地存活了下來,兩隻都已經氣息奄奄,不過都活著,讓方言不由得大為驚奇,它們是最先被魚群圍住的,也不知道是如何苟延殘喘到現在。對於這樣的收獲方言也高興地笑納了,這可是能夠成長到二級以上的妖獸,就算自己不一定收服,不是還有青鸞這樣的高手嗎。


    打掃完戰場,方言心裏十分愜意,二百多隻飛魚那就是兩百多對魚翅,絕對是一筆巨大的收獲,算得上不虛此行了。隨後方言把陣法收起,神識略微向周圍一探,打算找一處妖獸稀少的地方,避開剛才大群的飛魚群,繼續在環島上獵妖。


    “道友獲頗豐啊,就不打算給在下留一點就走麽?”一個聲音突然在方言身後響起,驚起了他一身的冷汗,那個方向方言明明剛才還查探過,卻沒有任何發現。


    方言立刻回轉身形,眼光向四周查遍,法器和符錄瞬間就握在手中蓄勢待發,一臉戒備地己周圍,朗聲向那處聲音傳來的方向說道:“不知是哪位道友在此,可否現身出來一見。”


    “嘿嘿,要在下現身也無不可,隻是不知道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這聲音略帶尖細,讓方言聽著很不舒服。


    人修為遠高於自己,到現在方言都沒有真正話之人,至此方言已沒有任何顧忌,立刻將黑煞放出。此刻方言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很明顯自己的實力在那人眼裏不值一提,而且從他的詭異行蹤來不定還真有那個資本,一時間方言如臨大敵。


    “閣下何必再次裝神弄鬼,在下也隻是路過而已,有什麽事情何不出來說話,躲躲藏藏隻會叫人笑話。”


    “嘖嘖,實力不濟口氣卻不小,不過是身懷幾件像樣點的法器罷了,還當在下畏懼你不成。嗯,好一隻魔寵,估計道友還有一個不錯的養魔法器吧,為何不亮出來好讓在下開開眼。”


    方言聞聽又是一驚,自己的魂牌就連青鸞都不知道,在宗門生死鬥時也把黑煞招出來戰鬥過,可也沒有人懷疑過他擁有養魔法器,而此人卻好像一下就把他,頓時讓方言毛骨悚然。這到底是什麽人,連這個都能被他,自己該當如何應對才好,一時間方言也不知該怎麽做。


    那個聲音又突兀地說道:“留下那件法器和這隻魔寵,你可以走了,在下也可以給你一些補償,一定會讓你滿意,否則的話在下也不介意多費些手腳,那道友可就得不償失了。”


    “道友如此做有些強人所難了吧,在下雖然修為不高,可也不至於將自己的魔寵和法器拱手讓人,換做道友恐怕也不會輕易答應吧。”方言一邊說一邊用神識仔細音響起之處,卻未發現任何法力波動。


    按理方言對靈氣波動最為敏感,若是那人使用秘術遮掩行蹤的話,不可能不動用法力來施展,若是那樣總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一點痕跡都不露。那麽就是另外一種可能,那人擁有一件隱身類的極品法器,以方言的修為根本,這樣的法器十分稀少,他也隻是在典籍上不知此人是不是身懷這種珍惜的物件。


    “唉???我就猜到道友會做如此想,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本來還念你修行不易,給你一條生路,現在你自己求死,也就怪不得在下了。”


    那人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更是激怒了方言,盡管接下來很有可能是一場惡戰,他也有很大幾率隕落於此,但方言又不是初出茅廬,心知即使給他魂牌一樣難免做過一場,甚至於死得更快,與其如此還不如生死一戰,站著死總比跪著死好。


    自從方言修煉以來,很少像今天一樣,被逼入如此的險惡境地,尤其是進階中期之後,自恃有幾樣寶物和魔寵護身,同階修士已經不放在眼裏。而這個到現在還未露麵之人,方言憑感覺認定他一定不是築基期的修士,否則哪裏還會和他這般廢話,但這肯定是個十分危險的人物,說不得就要拚死一戰了。


    “來吧,讓我有多大的本事,是否和你的大話一樣大,拿出你全部手段來吧。”方言突然大喝一聲,轉身向著那聲音的反方向奔去,正好是朝著藍色湖泊的方向。


    言亡命奔逃的身影,那一直未曾露麵的修士冷冷地哼了一聲,好像並不擔心方言會逃離一樣,過了片刻原地才出現一絲法力波動,依稀道人影風一般地,向著方言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追了沒有多遠,那人突然停下腳步,一道黑影緩緩從一處地方現身出來,一名臉色蒼白眉目俊秀的修士詭異地站在那裏,渾身上下都被一件黑色長袍包裹,隻留下一張臉在外麵。這名修士皺了皺眉,因為他突然失去了方言的蹤跡,又查探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找到,這時他的臉上開始慢慢變得陰冷,那被他小期修士竟然也會隱身,這他倒是沒有料到。


    隨後這人嘿然一笑,頓時臉上一層黑氣泛起,更是顯得陰森恐怖,這人又隨手向身旁一抓,口中念念有詞,一會兒工夫過去,手上竟然出現了一縷靈氣,在黑色魔氣的包裹之下,像一條小蛇一樣不住地扭動。


    這時他才得意地尖聲笑了幾聲,身形鬼魅般地一閃,竟然正好就來到了方言附近。此時的方言身上貼著隱身符,想要躲在暗處伺機偷襲,方言早就料定那人不會輕易放手,一定會對他窮追不舍,所以他剛跑出不遠就隱藏在一棵樹下,隱身伏在此地,沒成想那人竟有如此手段,一下就發現了他的藏身之處。


    “我本以為一隻小老鼠而已,沒想到竟還有隱身符這種東西,友的好東西還真不少,不過這樣也好,省的等下收獲的全是一些垃圾。最後奉勸一句,此時道友自裁還可以留個全屍,就不好好考慮一下嗎?”那人的速度奇快,幾個閃動就來到了方言的身前,對著方言躲藏的位置說道。


    方言十分無奈,鬼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竟然如此精準地找到了他,再躲藏下去也無意義,就慢慢從樹下站起身來,名黑衣人說道:“閣下原來是位魔修,怪不得如此狂妄。想來剛才是穿了一件隱身衣吧,躲在暗處裝神弄鬼以為可以嚇唬誰呢,在下不才倒是想要稱量一二。”


    說著話方言立刻放出黑煞,隻見黑煞魔影一閃長爪向著這名魔修狠狠抓了下去。方言已經名魔修的修為,煉氣七層,已經是後期修士,再加上此人修煉的是以詭異著稱的魔功,戰力絕對不能小覷,此時方言也顧不上其他,先下手為強,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了。


    那魔修煞衝過來並不慌張,相反卻臉帶譏諷地一笑,右手輕飄飄地一揮,一團黑氣閃過之後,一隻數丈高的巨大魔虎出現在方言麵前,衝著他狠狠地撲了過來。方言早就料到此人手段不俗,立刻讓黑煞回來抵住魔虎,自己則拿出數道符籙,向著那魔修和魔虎砸了過去。


    “難道你還是符修?這倒真是有趣,我都有些舍不得殺你了,還有什麽手段都使出來吧,隻怕等會兒就沒機會了,哈哈???”那魔修此時竟然還有閑暇調侃方言,麵對方言隨手打出的幾記符籙,不慌不忙地施展幾道魔法,輕描淡寫之間就一一化解了。


    方言頓時心中一緊,對這幾張符籙的進攻,他本來也沒抱什麽希望,可是如此輕易地就擋住了攻擊,人的實力還在自己估計之上,必須要趁其還沒己的真實實力之前,施展手段重創他,否則這次真要栽在這裏了。


    隨著幾張符籙的攻擊被化解,法術撞擊的餘波在半空中剛剛散盡,方言又是十餘張符籙連續飛出,一股腦地打向這名魔修。此時這魔修也有些惱怒,本以為不過幾張符籙而已,在以前和一些符修也沒少爭鬥過,甚至有過和一名後期修為的製符師鬥法的經曆,所以他對方言的符籙攻擊並不在意,誰知方言的符攻卻很有章法,而且都是幾張疊加在一起,頗有威力。


    別他是輕巧地化解了方言的攻擊,可是他心裏知道剛才所使用的法力,那絕對不是一般的符修攻擊的套路,倒像是一種十分高明的符籙攻擊法訣。這魔修想到這裏,也慢慢收起了先前對方言的輕視,專心對付四處飛來的這些符籙。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原創!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仙途凡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雁過隨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雁過隨風並收藏仙途凡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