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醇厚而富有磁性,好似溫柔無比,可卻字字強硬,句句威脅,聽得葉羨心裏直冒火。


    有人盯著她?


    乖乖聽話?


    「好啊,薄庭深,我早就看你派來的那些保鏢不對勁了,原來不止是為了保護我,還另有企圖!盯著就盯著,我要是不聽話,你能拿我怎樣?」


    「不能拿你怎麽樣,但別人就不一定了。」


    他這句話威懾力十足。


    「你想幹什麽?」葉羨氣得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薄庭深,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二哥什麽?不許幹涉我的自由!」


    「沒有幹涉,一米之外自由交談,但不能越過雷池。」


    一米之內就算雷池了麽?他也太霸道了!


    葉羨剛想反駁,就聽他又道,「葉羨,你好像不太了解我。」


    「誒?你是指哪方麵?」


    「看到你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看到別人走近你,我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控製不住自己會做出什麽,甚至會做到什麽地步。


    這句話,多多少少有點病嬌內味了,而且不僅把自己撇清了,還讓她無法怪罪他。


    葉羨眉頭跳了跳,不由地想為他豎起大拇指,高啊高,總裁您實在是高!


    「你意思你不相信我,覺得我是那種朝三暮四,招蜂引蝶的女人咯?」


    「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別人。」薄庭深盯著她精緻無暇的靈動臉龐,輕輕撩著她耳際碎發,「誰讓我的小公主太迷人,總會有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想著惦記。」


    葉羨忍不住笑了。


    這話……真是想讓人生氣都生不起來氣啊。


    算了,不計較了,畢竟樂茴和程沛涵是真的對她有所圖謀,這事她理虧。


    「總裁,難道你一上車就隻聞到香水味,沒聞到什麽別的味道嗎?」


    「花香。」


    「原來你聞到了啊!」


    葉羨一喜,以為他聞到了她準備好的禮物,結果見他伸手按了下車載屏幕上的按鍵,『叮』地一聲,智能車載儲物櫃移到麵前,蓋子緩緩翻開,裏麵一簇點綴著潔白滿天星的九十九朵嬌艷欲滴的藍玫瑰就占據了她的視線。


    藍色妖姬?


    好美啊!


    純白爛漫的滿天星搭配著揮灑bulingbuling亮片的深藍色妖姬,給人一種強烈絢麗的視覺衝擊感。


    葉羨微愣了一下,「送我的?」


    「喜歡嗎?」


    當然了,有哪個女人會拒絕得了玫瑰花,而且裏麵還摻了她最喜愛的滿天星。


    「嗯嗯!」


    她低頭抱住,深深嗅了一口,「總裁,你真的是初戀嗎?這麽會哄女孩子開心,看著好像個花叢高手,和我二哥相比不遑多讓!」


    「見到你就無師自通。」


    已經在心裏預演無數遍了。


    「我看你是跟上官雲禮學的吧?」


    葉羨揪出一隻藍色妖姬,插在了他的西裝口袋上,「真好看,對了,還不知道總裁你最喜歡什麽花呢?」


    薄庭深:「我不喜歡花,喜歡葉子。」


    「嗯?你夠了啊~」


    葉羨咧著嘴,眼角眉梢都洋溢著笑容,這老男人越來越會了。


    「快說,說不定我哪天心血來潮,也送你一束,給你個驚喜呢。」


    聽到她要送,薄庭深認真思考了起來。


    「之前確實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花……」


    遇見她之前,所有的浪漫都與他無關。


    「但有喜歡的花語。」他說著,眸子睨了一眼她手腕上的手鍊,「現在,比較喜歡玫瑰。」


    「哦~」葉羨嘲笑他,「這麽俗啊?」


    薄庭深看著她,「因為玫瑰可以表達熱烈的情感。」


    「那是你送給別人的,我說的是你自己喜歡的……」葉羨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眼睛裏透出一絲亮光,「如果你想不到,我倒是想到一個很適合你的。」


    「什麽?」


    「保密!」


    又保密……


    薄庭深狹眸虛眯,有些危險地看著她,「葉羨,你現在秘密越來越多了?」


    「嗯哼~誒誒誒!」


    「快都告訴我。」


    薄庭深反手把她緊緊鎖在懷中蹂躪著,葉羨拚命反抗,低頭看著她的手,「臭狼人放開我!手往哪放呢!」


    「不告訴我我就自己進去探索了……」


    天鹿湖別墅區,薄家。


    後花園內,花團錦簇,奼紫嫣紅,優雅鋼琴樂配合著鳥鳴緩緩流淌,溫顏剪下一株白梔子插在花瓶內,曉莉從走廊外繞進來,「夫人,喬夫人、周夫人、李夫人和萬夫人都已經送回了,說是感謝您的款待,期待下次再聚。」


    「下次就算了吧……」溫顏放下剪刀,精心打理著製作好的花藝作品,「看得出來她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哪裏是喜歡什麽花藝?十句話有九句話都是在打聽庭深近況或者推銷自己的女兒、侄女的,我都聽倦了。」


    「聽倦了你還費心招待她們?不累啊?」


    薄峻峰從書房裏走過來,伸手給她捏肩。


    「這邊點~」溫顏坐在椅子上享受按摩,「累啊,但你以為隻有她們著急,我不急嗎?我這心裏可比他們急上一萬倍,庭深是我的兒子,過年都28了,至今連個對象都沒談過,你說這像話嗎?傳出去別人還以為他有點什麽問題呢……」


    溫顏這樣說著,忽然驚上心頭,轉臉望著薄峻峰,「庭深他……不會真有點兒什麽問題吧?」


    薄峻峰無奈地笑了,「哪有你這樣的媽?盼著他點好吧,庭深隻是比較專注於事業,性格又太冷清理智了,所以在感情這方麵遲遲沒什麽動靜,不過說起來,這確實要怪我和父親……」


    薄峻峰想起薄庭深剛出生那會兒,帝都商界動盪,三足鼎立,他們薄氏就是其中之一。


    父親名聲赫赫,他又正值青年,父子倆雄心壯誌滿滿,聯手一展宏圖,卻始終都突破不了市場上這種長期的三角惡性競爭關係,於是三大財閥都開始培養優秀的繼承人,企圖成為最後的贏家。


    他們也不例外,庭深是家中獨子,父親和他自然把目光和所有的期待都放在了他身上。


    所以庭深剛懂事,麵對的就是作為一名優秀繼承人應該掌握的各方麵技能和本領,無盡的課業,一環又一環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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