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不是要故意耍你的……」


    他這個樣子,又讓葉羨想起了她在死亡賽道上的恐怖狀態,直嚇得身子都微微顫抖,目光躲閃,不敢直視他。


    「看著我的眼睛!」


    薄庭深掐過她的臉蛋,逼迫她直視他,「告訴我,如果不是我發現,你到底還打算騙我多久!」


    「我這次真的沒有要騙你,我本來……」


    「對,你確實不用再騙我了,千方百計,處心積慮這麽久,就是為了離開我。」


    「恭喜你,得逞了,在我身邊忍耐的很難受吧?每一分每一刻都是煎熬,所以就這麽迫不及待,合約一到期,立馬就想走人,一分鍾都裝不下去了!」


    葉羨看著他逐漸扭曲的英挺俊容和眸底幽光,慌忙擺手,他怎麽會這麽想呢?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本來打算在你給我緩緩的時間內,思考好一切,然後去和你坦白的。」


    「緩緩?我讓你緩緩,讓你去和別的男人訂婚的!」


    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男人湛湛驚人的眸底烏沉烏沉一片,仿佛淬毒似的,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訂婚?」


    葉羨一臉茫然,「什麽訂婚?總裁,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情。」


    「你還想騙我!」


    男人看著她一副清白無辜的樣子,羽玉眉間震怒,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衛生間隔板上,將上乘木質隔板都砸開了一道裂縫。


    葉羨卻以為他要打她,嚇得『啊』地尖叫一聲,整個人都戰慄了一下,雙手捂住了臉。


    她受驚時,身體條件反射跳起了一下,連帶著胸前也……跳起了一下,由於兩個人現在貼的過度嚴絲合縫,薄庭深自然也感受到了。


    久久,想像中的疼痛感沒有傳來,葉羨撇著嘴,委屈地快要掉眼淚了,總裁也太可怕了嗚嗚嗚,根本就不給她解釋的機會,隻會一味地誤解她。


    她緩緩放下手,準備將一切都告訴他,就見麵前男人垂著眸,凸起喉結滾動,一直在盯著她的……


    她小臉瞬間爆紅,雙手交叉在了胸前,又羞又惱地看著他,他他他他……看什麽呢!


    她早上由於走的太著急,並沒有穿上護具,隻是隨便裹了一下,沒想到現在被壓得這麽緊,一下子就原形畢露了。


    薄庭深慢慢抬起頭,深不可測的黑眸底,映出她烏黑卷翹的纖長睫毛,晶瑩如玉的細碎星眸,挺翹流暢的鼻樑,粉嫩如櫻花的唇瓣……喉間不覺開始冒火,幹燥的要命。


    她那天就是頂著那樣暴露的禮服,將銷魂盪魄的神韻,嫵媚動人的笑容,瑰姿艷逸的臉龐,全都展現給別的男人看!


    簡直不可饒恕!


    男人黑漆漆的眸底風起雲湧,嘴角乍泄出一絲陰惻惻的弧度。


    這一切,明明都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葉羨莫名看著他的眸光開始發亮發熱,像是被注入了什麽癲狂的藥劑似的,光是讓人看著就有些毛骨悚然,脊背開始冒汗。


    怎、怎麽了他?


    「葉羨,你不要害別人。」


    他輕飄飄地提醒了她一句。


    葉羨沒聽懂,微微蹙眉,正準備深思時,男人墊在她腦後的手掌忽然重重前壓,然後如狂風暴雨般瘋狂強吻她。


    「嗚嗚嗚!」


    「羨羨?羨羨你在衛生間裏嗎?」


    「庭深,庭深你在嗎?」


    門外,忽然傳來溫顏陣陣呼喚聲。


    葉羨剛伸起來示意自己在裏麵的小手,下一刻就被狠狠地壓了下去。


    「咦?」


    「剛才明明看他們是往這邊走的,這兩個孩子,應該還都沒吃飯的吧?」


    溫顏喊了半天沒得到回應,搖了搖頭,隻得離開了。


    真甘甜,真鮮美,就像毒藥。


    明明知道是致命地,卻心甘情願地上癮沉淪,不可自拔。


    薄庭深凶煞地如同地獄羅剎,恨不能要將小女人生吞下去才好,可葉羨卻如被歹徒掠奪呼吸的受害者似的,拚命地掙紮捶打著他,終於在快要窒息的時候,被鬆開了。


    鬆開時,唇上還像被標記了一般,被男人重重地咬了一下。


    「嗷~」


    一股血腥味在嘴裏蔓延開來,葉羨吃痛地捂住嘴巴,就見男人唇上傷口更甚,鮮血像一朵妖嬈的曼陀羅,在嘴邊綻開。


    這個狼人!


    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狹窄的空間內,兩個人目光如絲,緊緊纏黏在一起,空氣中充斥著急促又慌亂的喘息,隻不過急促的是薄庭深,慌亂地是葉羨。


    葉羨雙腿都軟了,站不直,隻能蹲在地上,微顫地抱著自己的身子,驚慌地看著他。


    門外,又傳來龐凱的聲音,「總裁?總裁您在裏麵嗎?公司有一份緊急的機密文件傳來,需要您簽字!」


    「總裁?」


    龐凱在外麵連喊了三遍,薄庭深卻像是沒聽到似的,隻雙目亟亟,居高臨下地一瞬不瞬盯著葉羨看。


    葉羨張了張嘴吧,提示般伸出一個手指頭往外指去。


    男人忽然俯身,嚇了她一跳,猛地捂住嘴巴,還來!她都快要被啃沒了!


    這次,他並沒有吻她,而是隻手撐在她頭頂的隔板上,舌尖輕輕捲去唇邊殷紅的血漬,像個變態似的細細品嚐,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葉羨,想離開我是嗎?」


    葉羨想搖頭,說不是,但實在是被他剛才嚇得手腳無力,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他輕拍了拍她的臉,「下輩子再想吧。」


    那表情,明明是笑著的,卻瘮人的像個病患,比聲嘶力竭的嘶吼和咆哮更可怕。


    葉羨大腦有一瞬的空白,然後就見他起了身,整了整楚楚衣冠,打開了單間的門。


    衛生間外明媚晨光透過高高玻璃灑了進來,鍍在男人輪廓分明的清冷身形上。


    他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西裝,眼底血絲密布,明顯是一宿未眠,堅毅下頜出也生出短短的青澀胡茬。


    一夜之間,麵對感情的欺騙和爺爺的瀕危,即使高高在上,無所不能如他,也會有脆弱傷心的一麵吧?


    隻是他將那一麵牢牢藏了起來,或者以另外一種方式發泄出來。


    葉羨忽然沒來由地一陣心痛。


    薄庭深剛要走出去,就發現,自己的小指,被人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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