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鎮,位處於大川市的一個叫ts市小縣城,這裏人口流動不太高,屬於小城鎮的類型。


    這裏的物價不高,工廠給員工開的工資也就一個月兩千多一些。


    不過有一點好,這裏的房價很便宜,一套房前前後後下來,也才四五十萬,還沒有一個大海市女孩的彩禮貴。


    所以這種小地方很適合有錢人來養老,特別是是這種還有著大山的城鎮,最是有錢人玩累了過來休閑的好地方。


    今天的ts市的天氣很不錯,陽光明媚,不知從何處起的冷風吹起來也沒有那麽刺骨。


    林千趴在天水橋的鐵欄杆上,這是一座十來米高的大橋,橫穿底下的天水河。


    從河麵掛起的風,吹的人的衣服咧咧作響,風衣被風吹的向後飄起。


    可可的小腦袋從欄杆的空隙中伸出,盯著下麵裸露出的河床,眼睛亮亮的,看她這模樣,很明顯是想下去玩一玩。


    橋的年紀不算小了,聽這裏的本地人說,因為一年前的一次大水,幾乎淹沒了整座橋,聽起來感覺有些不真實,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那天過後,這橋上就設置了障礙物,並且禁止任何汽車經過,哪怕是摩托車也不行。


    於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天水大橋就變成了本地人,晚上出來散步吹風的好地方。


    風吹起發絲,林千悠閑的趴在欄杆上,眼睛死死的盯著幾十米外的一小截河麵。


    那裏有一條從岸邊延伸出來的河堤,是用石頭鋪就而成,一隻延伸到河中央,不知道是為了阻隔一些河水對大橋的衝刷力,還是如何。


    在堤壩的中間,立著一塊紅色的安全警示柱,沒有文字警示,就隻是這樣立著,不知道是何用意。


    不過聽剛才一個散步的大爺隨口聊起過,那玩意似乎是用來標記的,讓人知道那裏有一個深坑,深不見底的深坑。


    根據老大爺的說法,那裏是有名字的,按照本地人的叫法是叫“長蜿坨”,至於為什麽叫這個名字,他也不知道。


    這個“長蜿坨”很深,聽說以前有一輛大型貨車在倒貨的時候,因為司機的操作失誤,一個不小心將車到進了裏麵。


    按照老大爺當時的話,如果不是司機跑的快,他可能就連著車一起沒了。


    出來這檔子事,肯定會有人出麵進行打撈的,畢竟在那個年代,一輛裝沙石的大型貨車,可是不便宜。


    於是在出事後的幾天,就有人過來進行打撈,可結果卻不盡人意,整整幾天的時間,他們連車都沒有碰到。


    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在當時的人看來,這長蜿坨看起來也沒多深,在加上這是一條天然河,其他地方最深有不過十多米而已,最淺的,一眼就可以看到河床,也才堪堪能駛過一條貨船而已。


    所以當時的人不信邪,又連著打撈了好幾天,結果一無所獲,甚至他們連長蜿坨的底都沒有觸及到。


    這就有些邪乎了,很多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撈了那麽多天,愣是連車的位置都沒有找到,連這坨子的底都沒有探出。


    這一時間就讓人犯難了,他們不可能就這麽放棄了,那麽貴重的貨車,說不要了就不要了,那是不可能的。


    幾十萬的東西,在那個年代一套房也不過十二萬,就光這一輛車就值好幾套房了,是說什麽也不能放棄的。


    不過就看那情況,車是不好撈了,畢竟碰不到車也沒辦法撈出來不是。


    於是他們中有人就想出一個辦法,就是先探出這長蜿坨的底,隻要確定這裏有多深,那他們就清楚該用多深的東西撈車了。


    由於那個時候,沒有太先進的設備,他們就隻能用笨法子,用羅繩綁著東西沉水,隻要繩子不繼續往下掉,就說明到底了。


    到時候在看看用了多少根羅繩不就知道這裏有多深了,於是他們就這樣做了,一根羅繩三米三,他們足足用了一百多根羅繩綁在一起進行沉水。


    結果卻讓人大吃一驚,這一百多根羅繩,三百多米的長度,愣是沒到底,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們也意識到,這長蜿坨底下極有可能有一個大峽穀,深不見底,少說幾百上千米。


    想從這裏打撈起一輛車,那基本上不可能了,沒人可以在這種不知道深淺和寬窄的深坨裏麵打撈出一輛渺小的汽車。


    知道是這種結果,貨車的主人直接就進醫院了,在那個年代幾十萬直接沒了,而且是在這種小地方,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可能直接跳摟了。


    不過還好,貨車的主人心理承受能力還不錯,沒有選擇跳樓,而這件事情到最後也不了了之了。


    聽說在貨車主人之後,又有一個倒黴鬼不幸將車開進了長蜿坨,不過這次司機的運氣不太好,沒有及時逃出來,隨著貨車進入了這個深不見底的坨子裏麵。


    盯著那段河麵,林千心裏說不出的忌憚,老大爺說得是真的,這長蜿坨底下確實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峽穀,至少上千米。


    而且在這個大峽穀少說上萬米寬,幾乎就是整個ts市的地盤大小了,在裏麵林千看到了一條大魚,一條渾身漆黑的,嘴上掛著兩條鎖鏈的魚。


    在魚的背上,一口巨大的黃金棺材被幾十根鎖鏈捆綁著,幾條足有成人大小的鎖鏈將這口棺材死死的束縛在大魚的後背上。


    在這條大魚的頭頂,還長著一顆柳樹,一棵開花的柳樹。


    “前人的手筆無疑了,這跟老大爺說的另一個傳說對上了,這裏麵確實有一條上千斤的鯉魚。”


    林千眼中閃爍著,這裏麵的東西他不敢去碰,那條魚是鬼魚,恐怖程度比他高的多,如果不是長蜿坨的口中隻有那麽小,而且口子上還有著一盞盞燃燒著的青銅古燈,壓製住了鬼魚。


    這條鬼魚說不定早跑出來了,林千望著那條這漆黑中遊曳的鯉魚,默默的收回了鬼眼鏡的靈異。


    他能看到這些全是靠臉上的這副金絲眼鏡,不然他是看不見這種詭異的,餓死鬼隻是在這個時代無敵,還做不到無敵前人的時代,可能等他與新娘完婚,他就可以做到了。


    河麵上漣漪翻起,偶有河魚撲騰,濺起水花一片,幾個小孩在堤壩上走著,對於他們來說,大人的告誡就是他們挑戰的樂趣,他們開心的玩耍著,堤壩上茂密的水草很快就遮擋住了他們。


    不遠處的一個冬泳基地麵前,七八個老大爺套著遊泳圈,一個猛子紮入水中,朝著對岸遊去。


    似乎冰冷刺骨的河水,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強身健體的良藥一樣。


    林千盯著這一切,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美好的生活氣息,總是讓人望而生畏,沒有厲鬼複蘇的話,他是很願意去過這樣的生活的。


    橋上的風總是這樣的大,沒有在意對著他們拍照的行人,反正不出意外的話,拍出來的照片都是一片空白,運氣差一點的可能就要換一個新手機了。


    揉了揉可可的腦袋,雙手插兜,朝著天水鎮走去,橋對麵就是天水鎮,另一麵則是ts市,僅僅是一橋之隔,繁華程度就是天差地別。


    可可蹦蹦跳跳的跟在林千的身邊,嘴裏含著一顆棒棒糖,厲鬼做的,林千幫她弄出來的,味道嘛,類似蘋果加西紅柿的味道,吃起來很不錯。


    林千抬頭望著天色,雲過天穹,遮掩晨陽,天氣有些陰沉,不過不會下雨就是了。


    走過橋頭,林千看了看這t型路口,回憶起老大爺的話,抬步朝著左邊走去,不出意外的話,他得去五轉盤,從哪裏進入天水村,也就是天水鎮的西側,他的送信目標就在那裏。


    右邊,是另一個地方,那裏的情況依舊很詭異,傳說那地方有一個水庫,水庫裏麵藏著一位水龍王,所有不按照規矩做事的人,都會激怒水龍王,從而晚上的時候,那個人就會被水龍王招過去,然後跳水而死。


    並且屍體還得在水下待滿半個月才會被水龍王放出來,也隻有這個時候,家屬才可以去收屍。


    對於這種說法,林千將信將疑,水龍王的傳說,在他眼裏,隻是一隻恐怖的厲鬼而已,至於屍體要在水裏待滿半個月,這可能就是厲鬼的一個殺人規律而已。


    林千看了看右邊,想了想沒有去那邊招惹那隻厲鬼,這裏很古怪,林千猜測,這裏的很多民間傳說都是真的,不過不是他們心裏以為的滿天神佛,而是一隻隻厲鬼。


    而且這些厲鬼大部分都有可能不是民國時期留下來的,極有可能是前人的手筆,長蜿坨裏麵的那隻背棺鬼魚就是最好的證明。


    朝著左邊走去,橋頭就是一個汽車站,從這裏你可以看到去往很多地方的公交車,比如姚壩古鎮,車網,河江,法罔寺。


    穿過車站,有很多人在那裏問有沒有去哪裏哪裏的車,很多都是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看這樣子是準備去走親戚,畢竟快過年了,這種事情很正常,很常見。


    無視了售票員在公交車前麵去的喊話,林千帶著可可離開了車站,有時候小城鎮也有小城鎮的好處。


    地方很小,人流量沒有那麽多,看起來不會那麽擁擠,汽車的尾氣和鳴笛聲就不會那麽吵人。


    走在街道上,道路兩邊都是店鋪,賣衣服褲子,早餐飯店基本上都有,一間接著一間,滿滿當當的將整個街道兩邊的鋪滿。


    走在其中,林千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地方,就是越接近橋頭,擺攤賣水果吃食的就越多,他們不是擺一個攤位。


    而是直接往地上放一個背簍或者一挑菜,就可以說的上是攤位了,甚至有的直接就在銀行麵前賣。


    而銀行也不出麵趕人,畢竟這些賣東西的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爺爺奶奶了,他們要是出來趕未免有些不合適,再說了這其實也不影響他們什麽,也就沒必要去做這種惡人。


    這種情況在大城市內,基本上是見不到的,一方麵是有專門賣這些東西的地盤,另一方麵是沒有年紀大的人會在大城市內擺這種地攤。


    林千望著這一幕幕,心裏很是驚奇,走過這些七老八十的老人身前的攤位,他們賣的東西,很新鮮,蔬菜水果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從樹上地裏摘下來一樣。


    可可走在爸爸的身邊,見爸爸停在一個賣冬棗的攤位麵前,就抱著爸爸的大腿,悄悄咪咪的探出一個腦袋出來,望著菜籃子的裏麵的冬棗,眼中閃爍了起來。


    賣冬棗的是一位老大爺,精氣神看起來很足,起碼還可以活過二十年左右,老大爺看到縮頭縮腦的可可,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好俊的閨女,小夥子你的女?有些怕生啊,這可要不得,多帶她出去耍耍,以後大起了性格方麵也要好些,朋友也要多些。”


    聽到老大爺的這番話,林千揉了揉可可的腦袋,笑著點了點頭,這老大爺心腸不壞,低頭看了看可可,林千開口問道:


    “要不要吃棗?”


    “要!”


    可可連忙點了點頭,因為點頭的幅度有些大,嘴裏的棒棒糖差點就掉出來了,看的林千眼角抽搐,這玩意掉出來可不太好。


    不過林千也不在意,蹲下身,接過老大爺遞過來的袋子,直接就抓了三四斤冬棗,然後遞過了老大爺:


    “大爺,稱一下。”


    “好嘞。”


    老大爺笑嗬嗬的拿起秤,是那種手工的,有著刻度的秤,秤了起來,老大爺伸手撥弄著秤砣,很快就給出了重量:


    “小夥子,一共四斤五兩,你看看對不對頭。”


    說著就將秤遞到了林千的眼前,林千有些尷尬,他不會認這玩意,出生在城市裏麵的他,隻是聽說過這種東西,還沒有見過,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也就是這個時候,林千才發現,街邊這些賣瓜果蔬菜的大爺大媽,都是用這種秤來確定重量的。


    老大爺也發現了林千的尷尬,頓時就意識到了林千不會讓,笑了起來,也不在意,沒有嘲笑林千的意思,城裏來的娃都這樣。


    “小夥子,給你的棗,一斤十塊錢,這樣我給你抹個零頭,你給我四十就好了。”


    老大爺就冬棗遞了過來,還朝著躲著林千可可笑了笑,看著老大爺和善的笑容,林千點了點頭,接過遞來的口袋,笑著從口袋裏拿出五十塊錢放在菜籃子裏麵,說了一句不用找了,就站起身離開了。


    老大爺望著菜籃子裏麵的五十塊錢,也不矯情,大大方方的就收下了,看著林千和可可的背影,咧嘴笑了起來。


    這年頭能看到一對這樣的父女,很難得了,老漢長的帥,閨女生的俊,就是不知道當媽的長的囊個樣。


    林千走在人群裏,提著一口袋冬棗,可可就伸著她的小手手往口袋裏抓,林千稍微放低了口袋,讓可可不用那麽費力。


    看著可可一口就是一個冬棗,林千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吃貨,自從從他身上得到了一部分餓死鬼的靈異後,這小家夥吃起東西了簡直是百無禁忌,胃口極其誇張。


    揉了揉可可的腦袋,林千有些無奈:


    “吃慢點,沒有其餘小朋友跟你搶的。”


    “嘿嘿,爸爸這個好好吃哎!”可可笑了起來,臉上滿是滿足,不過她也聽進去了林千話,吃東西的速度放慢了很多。


    “這小吃貨。”


    林千搖了搖頭,帶著可可朝著五轉盤走去,可可現在很凶的,自從他與新娘的聯係加深後,可可從新娘身上得到的靈異就越來越離譜,她現在不僅僅有鬼畫的能力,還願意餓死鬼的能力。


    如果不是她覺得厲鬼不好吃,沒有味道,可能可可每天吃的就是厲鬼了,對此可可也表示很可惜,按照她的話就是,鬼鬼不好吃,聞起來不香,看起來不好吃,可可不喜歡吃。


    林千也不在意這些,反正可可很聽話,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吃就是吃,基本上忘了自己還擁有這些靈異。


    以前給小月在一起的時候同樣如此,上次如果不是小月出現了問題,可可都不會想起自己還有鬼域這玩意,這些都可可跟他說的。


    對此,林千表示很無語,這世界上能忘記自己擁有能力,並且以為自己是普通人的家夥,就隻有可可了。


    街道上有很多人趕集,這就是小地方的特色,有些東西隻有去得早才有的賣,超市裏是沒有這些東西的,比如新鮮的冬筍。


    走在這些趕集的人群中,林千屬於逆行,看著極遠之處的天穹,那裏比他現在所處位置都天穹要陰沉的許多,不出意外的話,那裏就是天水村了。


    林千拉著可可的手,朝著目的地走去,忽然林千眉頭挑了挑,眼眸微微眯起,看著前方的公路上,心裏有些發寒。


    打量了一下周圍人的神情,林千瞳孔微微放大,他可以確定這些人沒有被靈異所影響,所以這些人是真的看不見那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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