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國,一個大型機場內,一個長相甜美,身穿一身輕薄羽絨服的女人從機場通道走出,女人頭發披肩,氣質有些懶散。


    女人拉著行李箱走出機場,在路邊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麻煩去板田路,謝謝。”


    將行李箱放入後背箱,女人坐入車內,對司機說道。


    “好的,麻煩您係好安全帶,謝謝。”


    司機是一位三十幾歲的中年人,頭發稀疏,略微有些禿頂。


    女人係好安全帶,神情中有些疲憊,可她的眼裏卻有些興奮,從隨身帶的一個小包裏,拿出一把古色古香,紅色木製梳子。


    女人臉上滿是喜愛,伸手不斷的把玩著,不時還用紅色梳子對著自己的頭發梳兩下。


    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打量著女人古怪的行為,雖然覺得這女人的行為有些怪異,不過出於職業操守,他也不好詢問。


    不過有一說一,那把梳子還真是好看,看樣子應該是用一種不知名紅木做成,梳子上雕刻有鴛鴦出水圖,荷花桃花一並起。


    雖然看起來有些古怪,但是搭配在一起絲毫不覺得違和,給人一種其中喜氣洋洋的感覺,就是不知道這女人從哪裏弄來的好東西。


    坐在後座上的女人,眼神迷離,拿著梳子微微在臉頰上觸碰,感受著梳子上的紋路。


    這把梳子,是她去大澳市遊玩的時候,在經過一座老街的時候,看到了一間雜貨鋪。


    出於好奇心,她就走了進去,裏麵裝修比較複古,古色古香,在進入雜貨鋪她第一眼就看上了,這把擺在架子上的紅木梳子。


    隻是一眼她就深深的喜歡上了,仿佛這把梳子有什麽魔力一樣,從進入雜貨鋪不過一分鍾,她就確定了她要買下這把梳子,就好像命中注定她會在今天遇到它一樣。


    所以她就買了下來,在她拿著這把梳子去問老板價格的時候,老板頭也不抬的說出了一個讓她匪夷所思的價格。


    這把梳子居然隻要二十元,而且老板還說了不講價,這讓她有些不確定,於是她又向老板確定了價格,還是一樣的結果,二十元,不講價。


    在聽到這個價格,她心裏簡直不要太開心,當即就拿出了二十元rmb出來,深怕老板反悔一樣。


    就這樣她以二十元的低價買下了這把梳子,她覺得這就是命中注定她會遇到這把,注定屬於她的梳子。


    結賬的時候很順利,老板也沒有反悔的意思,就是雜貨鋪老板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從雜貨鋪老板的眼裏,她好像看到了一絲絲同情。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到了這把屬於她的梳子。


    “這雜貨鋪老板真不識貨,這從這梳子的品相和年代來看,沒個十幾萬根本買不到,結果居然隻賣二十元,讓我撿漏。”


    女人把玩著梳子,臉上滿是不屑,心中更是無比的自傲,嘲諷這雜貨鋪老板的不識貨,讓她撿了一個大漏。


    計程車司機看著後排的女人,一會笑一會迷醉的表情,他懷疑,這女人是不是得了什麽病,不就是一把梳子而已,至於這樣?


    留意到司機大叔的目光,女人頓時警惕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就梳子放入包中,貼身放好,緊緊的抱著,一副你要是敢打梳子的注意,她就跟你拚命的模樣。


    司機看到女人這模樣,頓時無語了起來,也不在偷看女人,而是認認真真的開車,既然不願意讓人看,那就不看了,不就是一把梳子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他又不是那種見色……財起意的人。


    女人見司機不在關注她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轉頭看向窗外,眼中滿是激動與欣喜。


    這把梳子她要好好珍藏,這麽好的東西,說什麽都不能讓它在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一時間車裏的氣氛很寂靜,司機認認真真的開著車,而女人則是靠在窗邊,眼皮越來越沉,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仿佛是受到什麽不可抗拒的因數一樣,隻是不到一會女人就眼皮一閉,沉沉的睡去。


    女人的意識緩緩的陷入黑暗,不知道時間幾許,女人感受到一股陰冷,女人眼皮眨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當女人睜開眼睛,看清楚周圍,頓時滿臉的迷茫與不解:


    “這是哪裏?我在哪?我不是在計程車上嗎?”


    此刻女人正站在一塊空地上,周圍黑漆漆的一片,空無一人,安靜的可怕。


    身後是一片被黑暗籠罩的桃林,桃林裏的桃樹扭曲蜿蜒,看起來很詭異。


    而在女人的前麵是一棟老宅,青紅大磚砌成,雕梁畫棟,朱紅色的大門,顯得極其違和。


    老宅內燈火通明,一盞盞大紅色的燈籠高掛房梁,紅光從老宅牆體偷偷溜出,從這裏還可以從裏麵聽見,推杯換盞,高談闊論之聲,好不熱鬧。


    女人看著這從未見過的場景,臉色呆滯,眼中帶著迷茫和驚慌:


    “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會來到這裏?我不是在回家的車上嗎?”


    女人心裏直接來了個一問三連,此刻的情況很詭異,詭異到女人快被嚇暈過去了。


    陌生的地方,黑漆漆的桃林,燈火通明的老宅,這一看就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女人想尖叫,想轉身就跑,她很確定這不是在做夢,周圍太真實了,陰寒刺骨的風不知道從何處起,吹的她毛骨悚然……


    “咯吱”


    而就在這個時候,老宅的大門被一雙白皙如玉的手推開,一位身穿精美嫁衣,頭戴紅蓋頭,腳踩繡花鞋的新娘,從老宅中走出。


    徑直就朝著女人走來,女人看著這個新娘,眼中湧現出驚恐之色,皮膚上根根汗毛直立,一股強烈的恐懼在女人心中蔓延。


    這新娘不是人!女人很確定,這是一種直覺,一種隻要是女人就會有的直覺。


    看著緩步走來的新娘,女人想要尖叫,想要逃跑,可她驚恐的發現,她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開口想要尖叫,卻連嘴都無法張開。


    就好像有不知名的力量控製住了她一樣,在這一刻,女人心裏產生了一股絕望,一種無力回天的絕望。


    周圍黑暗籠罩,刺骨的陰寒在身體上蔓延,身後的桃樹被風吹的搖晃,女人眼睛睜的老大,死死的盯著靠近的新娘。


    “鬆島澤美……鬆島澤美……”


    而就在這個時候,女人腦子裏突兀的響起了一個聲音,有些模糊,聽不真切,聲音很熟悉又很陌生,正在一聲聲的叫著她的名字。


    也就在這一瞬間,女人眼前一黑,周圍的一切全部消失。


    “女士,女士?醒醒,到地方了!”


    禿頂司機大叔,坐在駕駛位上,一臉疑惑的看著滿頭大汗的女人,也就是鬆島澤美。


    此刻坐在後排座上的鬆島澤美猛的睜開雙眼,眼中滿是驚駭與恐慌。


    鬆島澤美大口的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她才緩過神來,等她看清楚這是哪後,心裏鬆了一大口氣。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明白,原來剛才隻是一個夢,仔細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鬆島澤美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黑暗中的桃林,燈火通明,掛著大紅燈籠的老宅,還有從老宅裏走出來的新娘,這一幕幕都無比的真實,真實到她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這真的是夢嗎?如果是為什麽會那麽的真實?”鬆島澤美喃喃自語著,臉上有些迷茫。


    “這位女士,到地方了!”


    而這個時候,禿頂司機大叔有些不悅的開口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直接打斷了鬆島澤美的回憶。


    “啊?到了?這麽快?”


    鬆島澤美聽到司機的話,連忙轉頭看向窗外,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築,一一映入眼簾,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到地方了。


    見禿頂司機大叔一臉不悅的模樣,鬆島澤美連忙道歉道:


    “那個,不好意思,我剛才睡著了,沒注意,對不起哈。”


    “我現在就下車,多有得罪,實在是不好意思。”


    鬆島澤美一邊道歉,一邊打開車門,直接就打算離開了。


    禿頂司機大叔見鬆島澤美這著急忙慌的模樣,頓時無語了起來:


    “小姑娘,你行李箱沒拿。”


    看著打算直接就離開的鬆島澤美,司機搖了搖頭,這丫頭,看來是做噩夢做傻了。


    聽到司機大叔的這話,鬆島澤美頓時反應了過來,對啊,她還有一個行李箱沒拿。


    一時間,鬆島澤美有些尷尬,連忙又開始道歉,跑到後備箱將行李箱拿了出來,直接就打算走。


    然後禿頂司機大叔又叫住了她:


    “小姑娘,停下,你還沒有給車錢,你是打算坐霸王車?”


    聽聞此言,鬆島澤美頓時整個人都尷尬了起來,一臉不好意思的拉著行李箱又走了回來:


    “那個,不好意思哈,我睡覺睡糊塗了,一時間沒想起來,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鬆島澤美深深的朝司機大叔鞠了一躬,向他表示她的歉意。


    禿頂司機大叔見她這麽有誠意,也相信這小姑娘不是要坐霸王車了,這才臉色好了幾分:


    “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車錢二萬r元。”


    見司機大叔沒有追究,鬆島澤美鬆了一口氣,連忙從口袋裏掏出錢付給了司機。


    禿頂司機大叔接過車錢,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要給錢,一切都好說,至於剛才在車上叫了她幾分鍾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吧。


    將車錢收好,禿頂司機大叔一個油門,車子直接衝了出去,消失在了鬆島澤美的視野中。


    看著遠去的計程車,鬆島澤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全身都被汗水打濕,身上黏糊糊的,很難受。


    可鬆島澤美現在根本不在意這些,變得很蒼白的臉上很是疲憊,拉著行李箱,朝著街道不遠處的公寓樓走去。


    鬆島澤美現在腦子裏全都是夢裏的場景,那種恐怖,那種真實感,讓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夢。


    鬆島澤美打了一個寒顫,搖了搖頭,越想越恐怖,將腦子裏的畫麵淡去,加快了前行的腳步。


    東京此刻以是黃昏,鬆島澤美乘坐電梯進入了七樓,打開一間房間的大門:


    “我回來了!”


    鬆島澤美進入房間,對於沒有人回應,表現的很淡定,進門之前說一句我回來了,隻是一個習慣而已,不管家裏有沒有人,她都會這樣做。


    關好房門,鬆島澤美看著這熟悉的家,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脫掉鞋子,掛好羽絨服,來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鬆島澤美有些不可置信,鏡子中的她,臉色蒼白,嘴唇青紫,眼圈泛黑,一副好久沒有睡覺的模樣。


    “這,還是我嗎?”


    鬆島澤美伸手摸向鏡子,喃喃自語著,語氣中滿是迷茫。


    可事實就在眼前,容不得她不接受,在衛生間裏,鬆島澤美呆愣了一會後,終於接受了這個有些殘酷的現實。


    “看來,我這幾天得補一下覺了,隻是一兩天沒睡好,我就變成了這樣,果然熬夜對身體不好。”鬆島澤美說道。


    拖著疲憊的身體,將家裏整理了一遍,該放好的東西都從行李箱裏拿出放好,做完這些,鬆島澤美拿好衣服就去洗澡了,她今天要早點睡,爭取早日恢複自己的美貌。


    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寂靜的公寓內很平常,鬆島澤美的房間內,一把紅色的梳子靜靜的放在梳妝台前。


    咯吱


    衛生間的門打開,裹著浴巾的鬆島澤美從衛生間走出,一把用幹毛巾擦拭著頭發,一邊走進去房間。


    來到房間,鬆島澤美直接就坐到了梳妝台麵前,開始吹頭發,等頭發吹幹,她伸手去拿梳子,打算梳理一下自己的頭發。


    將手伸手梳子,鬆島澤美微微頓了頓,眼睛盯著旁邊那把紅色的梳子,想了想拿起了這把梳子,開始梳了起來。


    鏡子中的鬆島澤美依舊有些憔悴,不過在洗完澡後,臉色稍微變得紅潤了一些,看起來也沒那麽滲人了,手中梳子輕輕梳過秀發。


    鬆島澤美的臉上盡是滿足,她很喜歡這把梳子,這把梳子很適合她。


    房間內的燈光很明亮,窗外黑漆漆一片,今天不知道怎麽的,外麵很安靜,隻有零星幾盞燈光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不過也很快消失了。


    對於外麵的情況,鬆島澤美並不在意,這種情況很正常,d國居民基本上都睡的早,不知道奇怪。


    梳妝台前,鬆島澤美迷戀的用梳子一遍一遍的梳著自己的秀發,根本沒有發現,此刻鏡子裏麵的鬆島澤美早已經停止了梳頭的動作。


    正一臉麻木的在鏡子裏盯著她,周圍很安靜,安靜到詭異。


    窗外的黑暗在湧動,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黑暗中多出了一抹飄動的紅影,正緩緩的朝著公寓飄來。


    梳妝台前的鬆島澤美,此刻已經神情迷茫,身體不受控製的梳著頭發,哪怕頭發被紅色梳子一輸一束的梳落,也絲毫不在意。


    房間內的燈光開始閃爍,刺啦,刺啦,電火花湧現,燈光消失,房間內陷入一片黑暗。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尖叫在房間內響起,鬆島澤美一臉驚恐的看著梳妝台上的一大團頭發,摸了摸自己的頭。


    鬆島澤美臉上滿是驚慌:


    “怎麽會這樣,我的頭發,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不會的,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我的頭發怎麽會掉,怎麽會呢?不應該啊!”


    鬆島澤美神情呆滯的說著,絲毫沒有注意道周圍的變化,更沒有注意到,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已經站在她身後的一位新娘。


    精美的嫁衣微微飄動,紅蓋頭下是絕美的容顏。


    梳妝台前,鬆島澤美眼中滿是不解與迷茫,抬頭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瞳孔瞬間縮成了針尖大小,一臉的不可置信和驚恐:


    “這,這怎麽可能,那不是夢嗎!”


    鏡子中已經沒有了鬆島澤美的身影,有的隻是一個身穿嫁衣,頭戴紅蓋頭的新娘,嫁衣在黑暗中微微擺動。


    鬆島澤美踉踉的退後了幾步,眼中驚恐之色都快要溢出來了,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


    可當她退後的瞬間,她就後悔了,一股陰冷從背後生起,她的身體頓時僵硬,眼中的神彩快速的消失,她嘴唇動了動,可最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撲通


    鬆島澤美倒在了地上,然後化作了一灘灰燼,一道陰風吹過,將灰燼吹起……


    空氣仿佛禁止了一般,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一動不動的詭新娘,走到了梳妝台前,坐在了原先鬆島澤美坐的地方。


    伸出白皙的手,將紅蓋頭輕輕取下,拿起桌上的紅梳子,開始梳理起了頭發,一幅詭異恐怖的場景在這公寓內上演。


    隨著詭新娘每梳一次頭發,整個公寓內就會有一人,撲通的一聲到地,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屍體頃刻之間化作一灘灰燼,一陣不知何起的風出現,將這些灰燼統統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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