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說完這句話後,微微打量著林千的麵部表情,想從上麵看出一點自己想要的信息,結果很不理想。


    林千在聽到老人說那個馭鬼者是因為得到了紅傘才萌生了駕馭詭新娘的想法時,臉上麵無表情,眼中毫無波動,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老人。


    兩人相互對視著,林千很淡定,可心裏已經想了很多事情:


    “原來紅傘才是關鍵,嫁衣模樣的喪服隻是錦上添花而已。”


    想到自己獲得的那根紅色傘柄,林千心裏大概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了:


    “看來,以後得想辦法補齊紅傘了,按照這老家夥的隻言片語,這紅傘很有可能是駕馭詭新娘或者抵抗詭新娘的關鍵。”


    想到這裏,林千嘴角咧了咧,看了看老頭,當著老頭的麵將喪服鬼給裝進了照片裏。


    老人看著林千這一動作,沒有說什麽,渾濁死寂的眼眸微微一眯,臉上有些笑容:


    “後生還是太嫩了……”


    林千看著突然浮現出笑容的老人,也笑了笑,不以為然,他知道這老家夥可能猜到了一些事情。


    果然,老而不死,是為賊,活的太久,自然就夠精明了。


    將厲鬼收回照片後,林千拍了拍雙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既然事情問清楚了,他得走了,在這裏待著也沒什麽意義,他又不是來拿藥的。


    今天得到的消息還是很讓他滿意的,先是知道了這件喪服跟詭新娘並沒有太多的關係,然後又知道了喪服的來源,也就是那件裁縫鋪,而後又知道了紅傘的重要性。


    光是這些情報,就可以讓他少繞一些彎路,說道裁縫鋪,林千看了看自己衣服內的鬼壽衣,聯想老家夥之前說的,他知道這件壽衣是從哪裏來的了。


    “看來,那間裁縫鋪我有空也得去走一趟了,用厲鬼做衣服的裁縫,值得我去看看。”


    想到這裏,林千朝老人問道:


    “老家夥,你說的那間裁縫鋪在哪裏?”


    老人看著從椅子上站起身,打算離開的林千,聽到他詢問這件事,想到這後生的行事風格,臉色有些無奈。


    他不確定這後生去了裁縫鋪,會不會把人家的裁縫鋪給拆了。


    可一想到自己不說的後果,可能中藥鋪今天就會被拆,想了想利弊,老人還是說了出來:


    “林小子,那間裁縫鋪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我,去得時候脾氣收一收,別把人家的裁縫鋪給拆了。”


    “這件事,你要是不答應我,哪怕你把我的中藥鋪給拆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林千看著這個老人,眼眸微微眯起,想了想點了點頭,答應了老人的要求:


    “可以,隻要他們不無緣無故把我當傻子,我也不會把他們變成傻子的。”


    聽到林千這回答,老人嘴角抽了抽,這後生的脾氣可“真好”,有些無奈的歎息一聲,老人說出了裁縫鋪的位置:


    “你要找的裁縫鋪就在大江市的城西老街,你隻要到了那條老街,以你的能力,很容易就可以找到的。”


    當老人說出裁縫鋪的準確地址是在大江市後,林千眼眸中有些詫異,低頭看著老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大江市?老家夥你確定?”


    聽到林千這詫異的詢問,老人也有些詫異了,不解的問道:


    “有問題?”


    林千嘴角咧了咧,臉上有些笑容:


    “大江市是我負責管轄的地盤,老家夥,你說這是不是有些碰巧?”


    老人:“……”


    老人抬頭看著林千,嘴角抽動,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試探著問:


    “林小子,大江市最近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聽到老人這試探的語氣,林千笑了笑:


    “老家夥,你是怕你說的那間裁縫鋪在我的地盤上鬧事,然後被我找機會直接滅了?”


    林千看著臉色有些僵的老人,臉上的笑容更甚:


    “老家夥,你不用擔心這些,雖然大江市是我的地盤,可由於我自身的原因,有大半的時間不在大江市,所以我目前並不知道大江市的情況。”


    林千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不過,老家夥你還是希望那間裁縫鋪不要鬧出什麽事情,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的。”


    “我最近剛好很有空,正想著完全接手大江市,而我一旦接手大江市,按照我的性格,在我的地盤不受我控製的東西,全部都會去見他們祖宗的。”


    聽到林千這話,老人歎息一聲,很是無奈,他現在就隻能希望他那個老友不要鬧出什麽事情出來,不然按照這後生的性格,他那間裁縫鋪指定保不住。


    林千看著老人這唉聲歎氣的模樣,嘴角咧了咧說道:


    “行了,我走了,這次多謝你提供的消息,所以看在老家夥你的麵子上,隻要那老東西不鬧出太大的事情,我可以當沒看見,不過僅此一次。”


    說完,林千轉身就離開了,老人看著離開的林千,瞳孔微微縮了縮,看著那環住林千脖子的新娘,老人微微歎息,沒有說什麽。


    “這後生,命真大,新娘的靈異體現都到這地步了,還活著,看來我真的是老了。”


    想著後生剛才說的話,老人緩緩的躺在椅子上,嘴角有些笑意:


    “後生狂妄,狂妄啊,好啊,挺好的,這個時代就是要這樣的人才行,不然如何解決厲鬼複蘇。”


    老人心裏這樣想著,臉上滿是欣慰,而就在這個時候,在老人的臥室內,有一口大黑漆棺材,在林千離開中藥鋪後的瞬間。


    一個中年人從棺材中爬了出來,中年人從棺材裏出來後,推開房門,來到老人身邊坐下,隨手拿起茶壺就喝了起來。


    從這中年人不見外的行為,就可以看得出來,老人和這個中年人明顯是認識,而且還是熟識。


    老人看著這個中年人,有些惋惜,歎了一口氣說道:


    “就一定要得到鬼畫嗎?不能換一個方法?那後生已經快駕馭第五成鬼畫的靈異了,以那後生的能力,可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美駕馭鬼畫。”


    “而且現在詭新娘已經快補齊一半靈異了,你想要詭新娘身上的嫁衣已經是不可能了,在加上你還要鬼畫,就是這種情況,你還要執行你那個天方夜譚的計劃嗎?”


    中年人聽到老人這話,隻是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


    “老爺子,這可不是我一個人就可以決定的,這個計劃我們已經展開了幾十年了,您現在讓我們換一個,這明顯不可能的。”


    “再說了,詭新娘現在雖然恐怖,可也隻不過是補齊了不到半數靈異而已,我相信以我們的手段,從詭新娘身上剝下鬼嫁衣還是很容易的,雖然會死上幾個人,不過為了我們的理想,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


    “至於您說的那個姓林的後生,我承認他的能力確實不錯,也跟您說的一樣,按照他的能力,可能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完美駕馭鬼畫。”


    中年人說到這裏,原本溫和的笑容,頓時變得陰狠起來,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可這又如何?難道就因為他天賦異稟,能力超乎常人,是個人才,我們就要放棄辛辛苦苦幾十年的計劃?”


    “老爺子,你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從這後生不知死活的駕馭了鬼畫開始,他就必須死!哪怕他能完美駕馭鬼畫。”


    “為了我們的計劃,為了所以普通人,我必須得道鬼畫,哪怕我們會為此而獻出生命。”


    老人,轉頭看著這個中年人,臉色有些落寞,看著這個臉色堅毅的晚輩,老人神情有些動容,可一想到林小子的潛力,老人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你為什麽不給林小子好好說一下呢,說不定他也願意跟你一起完成那個計劃,以林小子的能力,有他的幫忙,你們的計劃也能完成的順利許多。”


    中年人聽到老人這話,嘴角抽了抽:


    “老爺子,你猜他的鬼畫為什麽會複蘇的那麽快,快到都要來您這中藥鋪拿藥?”


    老人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僵住了,看著這個麵無表情的中年人,老人抽了抽嘴角:


    “你幹的?”


    中年人點了點頭說道:


    “就在十幾天前,我算計了他一次,利用了一副鬼畫的衍生畫,壓製了他的鬼域,又將驚悚樂園的厲鬼補齊了半數靈異,然後我親自動手。”


    說到這裏,中年人臉色有些難看,說實話他對於林千屬實佩服了,在這級別的算計下,居然硬生生給他逃了,不僅僅逃了,而且還活的有滋有味。


    除了前兩天過來拿了一次中藥,用了壓製鬼畫的複蘇,結果這才兩天不見,他的厲鬼複蘇居然解決了。


    “結果,您也看到了,他現在還活蹦亂跳的,甚至還有功夫去亂葬崗抓鬼。”


    聽到中年人的敘述,老人沉默了,抬頭看著中年人:


    “我算是明白了,難怪林小子要找你,感情你坑他坑的那麽狠。”


    “張羨光,沒想到你為了得到鬼畫,不惜弄出那麽大的陣仗,難道你沒想過,你這麽搞,一不小心把驚悚樂園裏的老東西放出來了?”


    老人有些責怪的對著張羨光說道:


    “你應該很清楚,你能實施你的計劃,是因為我們這些老家夥,不願意幹涉下一輩人的選擇,不想給年輕人造成太多的麻煩,所以我們都默許你那異想天開的想法,沒有老家夥出來幹涉你。”


    “但是你想過沒有,一旦你鬧出的事情太大,我們這些還活著的老家夥,會放任你這麽胡鬧下去?”


    “你難道不知道大京市的小秦就是為了這種事情存在的?”


    張羨光聽著老人的訓斥,點了點頭:


    “知道,所以我才來您這裏躲兩天,上次的事情已經讓秦老心裏不舒服了,如果不是秦老不能隨便離開大京市,我可能早被秦老陣殺了。”


    聽到張羨光這番話,老人有些被氣笑了,指了指張羨光:


    “感情你還知道!”


    老人,看著張羨光那一臉平靜的模樣,有些禿然的躺在躺椅上,有些無力的說了句:


    “算了,你們後生的事情,就由你們後生去解決,我這快死的老家夥,就不多說什麽了,免得遭人閑。”


    “張羨光,你做事的時候自己注意一點就行了,別到時候辛辛苦苦幾十年的布局,到頭來,一場空。”


    聽到老人的這番告誡,張羨光點了點頭: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老人看著張羨光這麵無表情的樣子,心裏歎了一口氣,沒有在說什麽,合上了雙眼,懶得去看這個擁有雄心壯誌的中年人。


    張羨光看著老人的模樣,也不在意,慢慢的喝著茶,抬頭看著中藥鋪的大門,眼中閃過一抹陰冷,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三天後。


    大江市,一處小溪邊,一個青年正躺在遮陽傘下,此是正處於下午一點左右,陽光正好。


    林千躺在躺椅上,手中拿一根紅色的傘柄,看著空中那虛幻的世界,這是手持傘柄後才看得到的世界。


    那是一片虛幻的血紅,整個世界的仿佛被籠罩在其中一樣,觀察了良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隻有一根傘柄的原因,林千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林千有些索然無味的將傘柄收了起來,在將傘柄收起後,那片虛幻的血紅消失不見。


    看著那消失不見的虛幻,林千眼中閃過一抹了然,心裏喃喃道:


    “那片虛幻的血紅,應該就是鬼域了,隻不過因為隻有傘柄的原因,才會是虛幻的。”


    “看來,我是得留心一下傘柄的其它拚圖了,就衝這片龐大的鬼域,就值得我去尋找傘麵了。”


    林千眯著眼睛,望著天空中的金陽,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轉頭看了看正在小溪邊戲水的可可,心情還不錯。


    “爸爸,看可可抓到了一條大魚魚。”


    林千看著抱著一條大魚跑過來的可可,臉上有些笑容:


    “嗯,可可真棒。”


    可可抱著大魚,一路小跑的來到林千的身邊,好像是邀功一樣,捧起這條大概有兩斤多重的大魚給林千看。


    見可可那麽高興的模樣,林千揉了揉可可腦袋,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從可可手中接過大魚,放入了一旁的水桶裏。


    此時的水桶裏,已經有了不少東西,像螃蟹,小河蝦,鰟鮍什麽的,可可從小溪裏,抓了一大把。


    看著在水桶中掙紮的大魚,可可臉上滿的笑容,見可可這樣,林千也有些笑容。


    他們現在是在大江市的一處村子外,這個地方,可是林千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為的就是帶著可可出來玩一玩,順便自己也放鬆放鬆。


    現在來看,他的這個決定,是一個很正確決定,至少林千和可可是這麽認為的。


    時間緩緩的過去,陽光璀璨,林千躺在躺椅上享受著,難得的時光,等過了這幾天,他就又要忙了。


    鬼畫駕馭的方法還要找一找,不能直接跟鬼櫥做交易,不然得被坑死,鬼郵局得去一趟,這是複活小月的方法之一,也是最簡單的方法之一。


    大江市內的靈異事件得處理一下,畢竟這是自己管轄的地盤,新娘的聯係得想辦法斬斷,新娘太恐怖了,自己幹不過她。


    餓死鬼吃鬼增加恐怖程度的速度得加快了,必須盡快達到完全無限製的進行無限重啟,也隻有這樣自己才有活下去的資本。


    還有願望鬼得想辦法處理一下,不然老是讓它盯著自己,也不是個事,當然處理願望鬼,也是為了報個仇,畢竟小月就是死在願望鬼,或者說是趙小雅的手中。


    這要是都不報一下仇,林千覺得自己這個老哥當的屬實不稱職。


    現在仔細想想這些事情,林千覺得自己會很忙,麻煩太多了,而且還都是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一想到這些,林千就腦子疼,看著明媚的陽光,林千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


    “我從穿越過來到現在,就沒過上過一天好日子,就沒有哪一天不在為了活命做打算的,唉,真是人間不值得。”


    “白穿越了,早知道會這樣多災多難,還不如不穿越,在安全的世界裏好好活著不好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汽車急刹車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在這個地方,汽車很少見,至少在林千來到這裏後,幾個小時都不見一輛汽車經過,更別說在這裏停車了。


    聽到汽車刹車的聲音,林千有些無奈的從躺椅上坐了起來,轉頭看向了那邊,當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後,林千眼眸眯了眯:


    “趙建國,王小明,李軍,這三人怎麽來大江市了,好像還是來找自己的?”


    看著走過來的三人,林千嘴角咧了咧,沒有說什麽,重新躺回了椅子上,繼續欣賞美麗而偉大的太陽。


    趙建國看著不遠處重新躺回去的林千,臉皮微微抽動了兩下,心情很是複雜,天知道他們為了找林千,花了多大的力氣。


    要不是知道林千就在大江市,他們甚至都以為林千又失蹤了,等他們費心費力的調察了大江市的所有監控,花費了整整幾個小時,動用了無數的警力資源,這才發現林千的蛛絲馬跡。


    順著這條蛛絲馬跡,他們終於找到了林千準確的位置,結果等他們一看林千的位置,好嘛林千這貨居然跑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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