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拎著那個袋子走,還是像那天一樣後麵始終有個騎著腳蹬三輪的人跟著我,過了幾條街,張誌在約好的地方等著我了,還真不知道從他哪裏討來了一輛三輪車,我又踅摸了四周,也沒見那三個藏在哪裏。www.tsxsw.COM


    我把那袋子東西往哪裏一放,真沒想到他連稱都弄來了,裝模作樣的稱一下,然後給了我錢。這時那個蹬三輪的蹬著三輪快速的往回騎。張誌說:這小子是去叫人去了。


    我說:他三個呢?張誌指了指路那邊的冬青,在那裏,這時有六隻手伸出來和我打招呼。我說不知道他能叫多少人來?張誌說:愛叫多少叫多少,我這裏全收。說話間那輛總停在工地門口的機動三輪開了過來,連開三輪的一共六個人。


    我看看張誌,張誌說:你怕嗎?


    我說:不怕。張誌說:記著,千萬不要怕,真幹起來以後誰怕誰輸。


    那個嬉皮笑臉的家夥先下了三輪,二話不說就過來動手,張誌確實是個人物,見那家夥過來一秤砣衝著頭就砸過去,嬉皮笑臉的家夥摔倒了,那幾個見自己人流了血倒在地上了,一個個真叫一個生龍活虎,畢竟都是天天靠打架過生活的,一看見流血並不害怕,在冬青後麵藏著的哥仨也衝了過來,一人拎著一根鐵管。趙為民打起架來可不像長相那麽文弱,我看那天張誌和趙為民那猛勁頭。他哥倆也能打趴下那六個,最後六個人都要麽倒在地上要麽趴在地上。我們沒敢久留。推著三輪車就跑了。


    第二天和計劃的一樣我們就開始在工地門口收廢品了,嬉皮笑臉的家夥又帶著十來個人來過,我們擺出一幅不要命的架勢,把比我們多一倍的人嚇跑了,一個月之內我們打了十場,場場告捷,我們控製了周圍十幾個工地的廢品,有的小工地我們根本沒有常人在那裏盯著。每天定上哪個點去那個工地。工人們就那個點出來賣東西,隻有大一些的工地我們才有專人盯在那裏。


    一年後我們的地盤擴張到半個開發區,另一半被兩個大團夥控製著,我和張誌的意思是趁熱打鐵,及時的把勢力範圍擴大,這樣才可以擴大影響力,為將來更大的手筆打下基礎。趙為民是怎麽都行,我們商量事情的時候他從來不怎麽參與意見,但是一旦定下方案,到行動時他是絕對不會落後的。莊成澤和熊鐵成當時表現的有點右傾,他們覺得就我們幾個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控製了這麽大的底盤已經很不錯了,再繼續折騰下去別碰到硬茬上。


    他兩個表達出這個意思後。趙為民第一次發表他的意見,他說的很簡短,“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知道劉表偌大的荊州是怎麽說亡救亡的呢?就是因為沒有危機感,今天咱們不趁著勢頭正盛拿下剩下的地盤。將來有一天待人家養足了精神也許誰王誰寇就不好說了”。


    一聽趙為民這話他兩個覺得也很有道理,張誌又過去拍著他兩個的肩膀說。“咱們截就劫皇杠。玩兒就玩兒娘娘”,有什麽好怕的,不是遠誌兄弟嘔那口氣,(大胡子指指自己,恐怕沒幾個人知道我這個名字,隻知道我是房大胡子,我的真名叫房遠誌),咱們幾個還不是在那個工地裏窩著,說不定要窩一輩子,既然出來了,咱就玩兒他個風生水起,放心吧死不了人,再說了人從生下來就注定要死的,幹嘛掙個遲早,最主要的是讓人家知道有這麽一號人在這個世界上活過。


    張誌這番話是很有煽動性的,他說到這裏我們五個人一起舉起酒杯碰在一起大家喊道“咱們截就劫皇杠。玩兒就玩兒娘娘,咱就玩兒他個風生水起”。


    果然開發區另一半的兩股勢力已經開始對我們有所忌憚,由於我們起的太快,他們摸不清我們的來路了。


    當時趙為民在外麵工地上散布過各種謠言,他說我們幾個都是參加越南自衛反擊戰回來的,頭兒有一隻眼睛是假的,身體裏至今還有三顆子彈,有一個是偵察兵被越軍抓到過,他竟然逃了出來,並且逃出來後還救了幾十個俘虜一起逃出來。當時我們都驚訝趙為民的才華,有的人沒事時胡編亂造可以,到真事兒上嘛都不行,趙為民不屬於這樣的人,平時少言寡語,到真事兒上是真拿得出手。


    這個謠言很快在開發區的各個工地傳播開,傳播謠言的人沒有一板一眼的傳的,肯定要添油加醋然後大肆渲染。後來他們把謠言傳成了,那個救俘虜的回來時是開著越南人的坦克回來的,說回國後本來給頒了個一等功,做了某地的武裝部長,因為把將軍的老婆和女兒都給睡了才被弄到工地上來的。


    當時我覺得這些謠言傳的很是可笑,可是現在想想我覺得那件事真不像是空穴來風,當然後來別人傳的是假的,張誌和趙為民太像參加過越戰了,他們的年齡也正是參加越戰的解放軍的年齡,現在再想想那哥倆,真是越想越像。


    那他到他們到底參沒參加越戰,可欣問道。


    不知道,對他兩個的真實身份我也隻是一直懷疑,占領剩下的半個開發區的地盤時趙為民散播的那些不管是謠言還是真事,起了很大的作用,剩下的地盤的兩個頭目主動登門找過我們,我記得那時他兩個去找我們時一人帶了一萬塊錢放在張誌麵前,想和我們共同經營開發區工地上的廢料回收。


    張誌連看都沒看那些錢,也沒正眼看那兩個人,他用力把抽進嘴裏的煙吐出去。然後又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說道:你們破壞了行裏的規矩,不對,或許咱們走的根本就不是一條路,你們是想通過一種霸道的手段在行業中牟取暴利,也就是說你們是霸道的生意人;我們不同,我們就是你們常說的黑社會,沒別的,像這種出點錢買和平的事兒在我們這個行業裏麵是極度受鄙視的。我們的規矩特別簡單誰贏誰是王子,分輸贏的方式也很簡單,就是打,要麽動槍,要麽動刀,其實以我們的條件是最喜歡冷兵器,因為用冷兵器更公平一些,也更像是混社會的,可是最近都流行動槍,沒事我們怎麽都可以,到時候你們任意選。


    我真沒想到張誌能擺出這樣的姿態,他可真是天生就是混社會的,那氣質,聽過《亂世梟雄》的,都覺得他和張大帥差不多。


    當時我們都在,一個說話的都沒有,都說過狠話,可是這樣的狠話誰也接不上茬。


    那兩個人,被他震懾住了,看那意思那天別說他倆去,就算是他倆帶著很多人都不一定敢對張誌一個人動手,你不知道,他的氣場太足了。那兩個人都陪著笑臉,一個說道:兄弟在外麵都是混生活的,都不容易,說著給張誌遞煙。張誌連接都不接,自己拿了一根煙點上。不等他把話說完他就打斷他。


    和我不要說這個,我們隻認比自己更強的,誰能滅了我我聽誰的,吃這口飯的提什麽容易不容易,混得下去就混,混不下去就老巴實要麽找工廠上班,要不回家種地,到這裏來添什麽亂,要不離開,要不拿起家夥兒和我幹,後天吧,某某工地門口有一塊空場,你們集合好人,我也帶著自己的弟兄,咱們就在那裏把事情定下來。


    那哥兒倆一看一點周旋的餘地都沒有,隻好蔫吧幾的走了。


    他兩個走了後張誌還不笑,那種姿態又保持了好大一陣子。我們幾個也都不敢和他說話,真的,你們是沒見,那樣子可太嚇人了。


    最後還是趙為民先說的話,不過他是和我們說的。他說:怎麽樣,大家都準備好火拚了嗎?說實在的哥兒幾個都讓張誌帶的入戲了,就像被洗過腦似地,一個個都像被打了雞血一樣。都說這還用準備嗎?


    這時張誌才站起來,他隻說了一句話,“開發區咱們的了”。


    收廢品的地盤好搶,畢竟那幫人還是都是奔著給老婆孩子好日子過才那樣的,可是我們使用的是黑社會的套路,和過日子的人玩不要命,他們沒得贏,再說了在他們心目中這裏有兩個從越戰中死裏逃生回來的,這是兩個多活一天就當撿著的亡命之徒呢。


    和張誌說的一樣,開發區我們的了。也就是說用了不足兩年的時間我們霸占了整個的開發區收廢品的市場,在那個師傅工資一天四五塊錢的年代,我們一年能賺幾十萬。那個時候我才二十五歲,最大的是熊鐵成二十七歲,他和莊成澤都結了婚,老婆孩子都在老家,我勸他們把老婆孩子也接過來,條件既然好了幹嘛還非要過這種兩地分居的日子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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