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陳香真想自己是一個像小傑的脾氣一樣的一個人,那樣她就可以過去扯著她的頭發往桌子上撞,可是她不是那樣的脾氣,即使自己受了別人的嘲諷和侮辱都是沉默的.


    隻有別人讓她高興的時候她才會多說幾句,人家讓她不高興了總是用沉默應對,多說一句有什麽用,說不定穆文靜會說出幾句她不想聽到的話。www.tsxsw.COM


    她進了自己的房間,深呼吸幾口氣不用哭就把這次不快過去了。


    這穆文靜為了對付善良的陳香算是下了功夫,她甚至雇傭了私家偵探調查她在和天賜處對象之前的一些經曆。


    調查的過程雖然已經算是掘地三尺可結果並不是很讓穆文靜滿意。


    她本想能調查處出陳香這樣的女生在上學期間肯定也和男生在學校附近租過房子,或是做出過更瘋狂的舉動,可是這一切都沒有調查到,隻知道曾有幾個男生追過她。


    還有一個男生曾在他家附近彈了一段時間的吉他,到最後差一點讓她的弟弟剝了皮。


    當然咱們都知道事實遠不是這樣,可故事通過無數的傳誦者的嘴後就變成了另一個樣子,要麽把針傳成了金箍棒,要麽把一個舉人給傳成了武大郎。


    穆文靜當然不願意陳香的情史平淡的簡直就像高速公路收費員的工作一樣,她要讓它精彩起來。


    天賜是從心裏排斥這個女人的,他正和香香盤算著要搬到別的房子裏去住,這件事也已經和父母商量過了,何正邦的意思是願意大家住在一起。


    一則覺得天佑兩口雖不像最初那麽和家人矯情了(不過他還是覺得和他們沒話說);二來就是還是想他兄弟倆能和和睦睦的。


    當然他也知道,就算是不和睦也是天佑兩口子的原因。


    天賜從小就聽話,也就先將就著,從他倆回來住他還沒和這個弟媳說過一句話,每天吃完飯不是出去就是回自己的房間,盡量減少在一個房間的機會,香香也是這樣,幫著收拾完了碗筷就回自己房間。


    穆文靜是什麽都不幹,吃完飯就坐在沙發上把天佑的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問天佑看他兒子又長大了沒有,天佑呢也真象模象樣的摸摸,嗯,長了,小家夥還踢我。


    這天,吃完晚飯,天佑兩口又到沙發上去炫耀她的肚子去了,香香和婆婆收拾桌子,天賜搶過香香手裏的東西說道:我和媽收拾吧,你歇著吧。


    香香說:才這麽幾天,幹點活怕什麽。


    何母聽出了兒媳的話,激動地問香香是不是也有了?


    香香低著頭嗯了一聲。


    何母說:那你可別幹活了,我自己收拾就行。


    這穆文靜聽到香香也懷孕了,心裏老大的不舒服,就像人家偷了她肚子裏的孩子一樣。


    就像是她懷孕天經地義,人家和她同一天結的婚,也懷了孕,她心裏就和丟了東西一樣。


    當人的心遭遇到嫉妒這個魔鬼的吞噬,像遭遇的其他魔鬼一樣,理智就很難再駕馭的了她的情緒,更何況穆文靜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多少理智的人。


    她滿腦子裏裝的盡是些炫耀什麽的辦法,今天炫耀這個,明天炫耀那個。


    可是今天她所要炫耀的別人那裏也有了,這是對一個喜歡炫耀的人最大的打擊,這讓她很受不了,怎麽可以這樣?


    她突然冒出一句:嫂子之前流過產沒有?


    這句話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說的讓人家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不是大腦裏的理智被別的東西擠得失去了位置,一個正常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陳香是一個無論什麽時候都能保持冷靜的人,或許聽到這麽一句話時她就把這當做無忌的童言了。


    她說:沒有。


    何正邦真想和天佑說:“趕緊帶著你媳婦回房間,她的病又犯了”。一看香香這麽淡定,他也就把火氣給壓住了。


    可是穆文靜那裏還沒完呢,她在私人偵探那裏花的錢不能白花,要讓它發揮了作用,她覺得是時候了,嫂子談談你和你的藝術家的故事唄,已經懷孕了,還這麽早去睡覺幹嘛,不如大家一起講點過去的故事。


    什麽藝術家的故事,陳香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你還裝什麽裝,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一個人為你在你家附近談上一段時間的吉他,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呀。


    這時香香才想起她說的是這一出兒,哦,你是我們一個學校的,那人倒是挺有意思,不過也挺傻的,我看不上他,我弟弟很生氣,不過我那個弟弟的確很有一套,他也沒揍他,就是和他擺了一頓大道理,那個人就從此再沒露過麵。


    有這麽簡單嗎?我可聽說你弟弟差一點剝了人家的皮,他們都說,那個彈吉他的失去理智裏----------怎麽能讓人不生氣,其實當初你該報警的,當然攤上那樣的事,作為一個沒結婚的姑娘來說誰也不願意把事情弄大。可是你沒報警,那家夥就撿了一個便宜,到現在大家也都知道那件事情了。


    這時天賜聽不下去了,她說的這件事香香和他說過,大不了就是一個談著吉他在那裏婉轉的表白的人,最後小傑臭罵了他,就再也沒出現。


    她竟然說那家夥失去了理智,還應該去報警,她明明是要當著公婆的麵說香香曾被強暴過。


    他走近兩步說:別忘了你是一個懷孕的人,懷孕的人是應該積德的,要不然會生出一窩子老鼠。


    說完不管穆文靜怎麽叫喚他是不管了,徑自回自己房間。


    香香躺在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何母也追過來,她就知道這孩子準是在哭。


    她坐到香香旁邊,孩子別哭,哭容易動了胎氣。


    香香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可是怎麽得罪她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是幹什麽?受了這樣那樣的氣我還不敢到娘家說,怕家裏人為我操心。


    何母說:不能說,這是家醜,怎麽能到娘家說呢。你就把她當成一個神經病就是了,天賜也罵了她,也算是替你解了氣,如果不是看她懷了身孕我看你爸爸也要臭罵她了,還是你倆看得遠,不如讓你們搬出去住了,哪想到她竟然是一個無風也能弄出三尺浪的主兒。


    天賜說:這可受不了,明天沒公司有事,這幾天有空我就把東西搬過去,你躲著都躲不過來,架不住她瞄準了和你幹。


    第二天天賜和爸爸去了公司,天佑拉著何母和穆文靜去逛超市,何母本想在家陪著香香,香香心裏憋屈不願意別人看見,就不讓何母在家陪。他們走後,她越想心裏越是難過,到後來實在憋不住了這不就給小傑打了電話,這小傑一聽姐姐哭了,哪裏受得了,開車就過來了。


    香香想好了,見著小傑千萬不能哭,要不然他心裏非難受死不行,他一難受可不像我一樣忍一會兒就過去了,還不知會做出什麽事呢?可是看著小傑一進來,那股憋了好久的委屈勁一下子憋不住了,抱著弟弟好一陣哭。


    小傑受不了這個,他眼裏也含著淚,怎麽了姐姐,何天賜欺負你嗎?還是他搞外遇了,我活劈了他。


    香香擦擦淚說:不是你姐夫,你姐夫很好,沒有人欺負我。


    姐姐你怕嗎?你怕什麽?沒有人欺負你你會哭的這麽難過。


    真沒有人欺負我,我就是想你。快坐下和姐姐說說話,我不打電話你也不來看我,我回家也看不見你,你一天到晚的忙活什麽呀。


    姐姐告訴我誰欺負你,誰讓你心裏堵的慌了,你再和我在這裏打馬虎眼我就把他這房子一把火點了,真的姐姐,為了不讓你委屈我什麽都做得出。


    香香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氣,他真是為了她什麽都做得出,這才把一來一去上次穆家怎麽來人打了天賜,這回穆文靜又怎麽侮辱她說了一遍。


    一聽這個小傑越是冷靜了,沒有了剛才火冒三丈的勁頭。


    香香還以為是他一聽穆家這來頭心裏害怕了,她心裏還想,你怕才好,你越怕就不會惹事了,不過回過頭來又想不對,她對這個弟弟太了解了,他凡遇到什麽事是夠冷靜,可他可不是個怕事的人。


    過一會兒小傑問:那個穆文靜呢?


    逛街去了。


    好,我就在這等著她回來。


    你要幹什麽?小傑我隻是想打電話讓你過來和你說道說道,我說出來了,心裏就好受多了,你還要幹什麽。


    我要把這筆賬從頭到尾再捋一遍。


    陳香摟著小傑,臉貼在小傑的臉上說:好弟弟你是姐姐的好弟弟,聽話好不好,姐姐看見你就沒有不開心了。


    小傑看著陳香的眼睛說:姐姐,不用怕,我不會給家裏惹事的,我自己惹多大的事我自己都能擔得起。


    別說這個小傑,我的好弟弟,我說過你姐夫打過她已經替我出了氣了。


    我姐夫打了,可我沒打,我和姐夫約定好了,我們兩個人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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