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很多樂器,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方曉山自己也懂四種樂器呢。


    方曉山要見的這個人,實際上並不是‘會’很多樂器,而是‘有’很多樂器。


    不但‘有’很多樂器,還有相當專業的錄音室以及調音設備。


    重中之重的是,這個人還是個超級大美女!


    有美女可以看,有樂器可以用,還有錄音設備來製作編曲,何樂而不為呢?


    唯一讓方曉山覺得苦惱的,大概就是自己應該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去換取這一切了。


    為了獲勝,為了將來,方曉山苦思冥想之後,咬牙下定了決心:不惜一切代價!


    於是乎,他第二天早上八點,提著一個精心包裝的禮物,站到了那位美女的家門口!


    這一刻,方曉山大義凜然!


    下一刻,方曉山頓時又變成了兩隻眼睛閃閃發光的萌萌小寶寶——門開了,開門的是個姿態雍容的美婦。


    “誰啊,老陸不在家……喲,這不是小方嗎,你怎麽來了啊?”婦女一臉驚喜的看著方曉山,拉開了鐵柵欄門。“快進來快進來。”


    “嘿嘿,陸阿姨好,好久不見了,怪想您的,這不是來看看您麽。”方曉山笑的像個乖寶寶,將手裏的禮物舉了起來:耗牛壯骨粉,在這個流行各種保健品的年頭,屬於最貴的禮物之一了。


    “來就來,還帶什麽禮物啊,你這孩子,又亂花錢,真是人小多作怪(寵溺的語氣,非貶義)!”陸阿姨親切的抓著方曉山的手,將方曉山拉近客廳。語氣顯得有些抱怨:“你說你這孩子,平時學習挺忙的吧,好幾次我去找你媽媽都沒見到你。最近學習怎麽樣啊?外麵天氣挺冷的吧?來,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陸阿姨,您就別忙活啦。”方曉山有些哭笑不得,將壯骨粉放到客廳沙發的旁邊,說道:“咱們上次見麵也不久吧,中秋節您不是還跟我媽搓麻將來著。”


    “那都什麽時候了,還說不久。”陸阿姨瞪了方曉山一下,提著水瓶給方曉山倒水,又拿來一堆滇南的特色零食來。


    方曉山對這種產自滇南的甜食不怎麽感興趣,但拗不過陸阿姨的熱情,不得已吃了兩塊,隻感覺嘴裏甜的發膩,還黏糊糊的,連忙喝了幾口熱水,這才說道:“陸阿姨,您真不用這麽熱情,我吃過早飯的。”


    陸阿姨,本家姓李,滇南人,後隨夫姓,。十四年前丈夫從軍入伍,獨自帶著女兒生活,落魄的時候租過方曉山家房子,直到七年前其丈夫陸思遠退伍轉業,有了自己的房子之後才搬出去。如今是閑散在家的一名家庭主婦,呃,考慮到陸思遠這幾年混的不錯,家境頗豐,或許也可以稱其為貴婦。


    方曉山來陸家,找的可不是親切的陸阿姨,“陸阿姨,陸叔叔不在家麽?”


    “可不是麽,新年剛過,學校裏一大堆事情要處理,過段時間還有上元詞曲會,也要他來住持,忙的腳不沾地。”


    陸阿姨感歎了一聲,接著往方曉山的手裏塞各種糍粑和糯糖。


    “陸叔叔現在是青岩師範大學的正職音樂教授,忙一點也是正常的,能者多勞嘛。對了,小白呢,我有事想找她。”


    小白指的是陸思遠和陸阿姨的女兒陸白玉,和方曉山同歲,算是方曉山的青梅竹馬,這一次方曉山要找的人就是她!


    “她呀,跟你陸叔叔一塊兒去學校了唄,說是要練歌。這次她也參加了上元詞曲會,老陸很支持她。”


    “哈?小白也參加了詞曲會?”


    方曉山頓時大驚,不會吧,陸白玉?她也參加?


    “是啊,怎麽了?”


    “沒……沒啥,這是好事啊,以小白的能力,肯定能拿第一……”


    方曉山這話說的特違心,陸白玉的實力他是了解的,這姐們將來的成就不在陸思遠之下,奧運那年被評為最年輕的聲樂教授,是京城音樂學院的頂梁柱之一。


    陸白玉參加上元詞曲會,不說陸思遠這尊大神怎麽支持自己女兒了,光憑借她自己的實力,絕對是所有參賽者之中的佼佼者。


    這次上元詞曲會果然藏龍臥虎啊,沒想到除了張曉雲之外,還有陸白玉這個頂級對手,而且相比之下,張曉雲的威脅顯然要小得多啊。


    辛虧,自己給周婕綸準備的最後兩首歌屬於遇神殺神的大殺器級別,否則方曉山非得愁死不可。


    “對了,你找小白有事麽?我打電話把她叫回來?”陸阿姨站了起來,走向了家裏的座機電話。


    “等等,陸阿姨,不用了,剛好我也想用一下學校的錄音室,我自己去找她好了。”方曉山連忙起身。


    再在這裏呆下去,都就要被各種糖給齁死了……


    在陸阿姨再三的挽留下,方曉山還是堅持要去師範大學找陸白玉,陸阿姨雖然不舍,但還是點頭讓他走了。


    狼狽的逃出來後,方曉山一邊唏噓一邊去找公交車了。陸阿姨太熱情了,其實熱情沒有錯,但她那手甜食的手藝,真是讓人退避三舍啊。


    怪不得陸思遠五十多歲就患上了糖尿病,就這夥食含糖量,陸叔叔身體素質水平算是好的了……


    青岩師範大學這時候還沒開學,學校裏隻有一些教師以及校園保安之類提前上班的人,幾次打聽之後,方曉山才問出陸思遠的辦公室以及音樂學係的位置。拒絕了保安小哥帶路的提議後,方曉山自己就溜達了進去。


    隆冬季節的校園顯得有些荒蕪,寒風之中有枯葉在風中跳躍。


    師範大學的音樂學係有一棟單獨的教學樓,陸思遠的辦公室並不在這裏,不過方曉山來不是為了見陸思遠,而是為了陸白玉,他隻要知道陸白玉在這裏就足夠了。


    步上三樓的時候,一陣清亮高遠,溫潤悠長的歌聲便隱約傳來。


    方曉山的腳步頓了頓,然後心髒有些不爭氣的跳了好幾下。


    這聲音還真是熟悉啊……


    他眼前有些朦朧,思維似乎回到了未來。


    “方子,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她得意洋洋。


    “方子,你覺得我怎麽樣?”她嬌羞帶怯。


    “方子,他憑什麽這麽對我?他顧忌到我的感受了麽?”她形若瘋魔。


    “方子,我美麽?”她媚眼如絲。


    “……方曉山,我恨你!”她淚流滿麵。


    最後那一夜之後,兩人便再也沒有聯係過。


    在方曉山的一生裏,他有過很多女人,但要說到貫穿他半輩子時光的女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陸白玉。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像是哥們,實則知己,看似情侶,實則損友,彼此之間無比的熟悉。就像陸白玉知道方曉山的多情、多才、野心與內心深處的孤獨一樣,方曉山也知道陸白玉的驕傲、冷酷、瘋狂和火熱。


    人活在世上,要完完整整的看清一個人真的很難,但倘若看得過於清楚,這個人反倒在你眼中籠罩迷霧,到最後才明白,真正待在迷霧之中的,其實是自己。


    陸白玉給方曉山留下了一個終身難忘的謎團。


    她實際上是想要方曉山再次去找她的,但方曉山直到重生前都沒有去,這個謎團他還沒有解開:


    陸白玉對於方曉山來說到底是什麽?


    是青梅竹馬?是哥們?是損友?是愛人?


    “最美的邂逅年齡應該是十八歲,我們的邂逅早了十五年。如果可以,我想重新認識你……你好,陸白玉,我叫方曉山。”


    方曉山深呼了口氣,走到歌聲妙曼的那間音樂練習室,輕輕的推開門。


    下一刻,方曉山臉色囧囧的。


    隻見這件練習室裏竟空無一人,一根話筒被固定在一張椅子上,指著椅子上的一台磁帶複讀機,陸白玉的聲音正從複讀機裏傳出來。


    “…………”


    陸白玉這是搞毛啊?人呢?老子醞釀了半天的感情合著全是白費了?不是說好了練歌的麽?怎麽變成複讀機了啊!這個死妮子到底在搞什麽啊?怎麽說這也是老子重生後闊別九年的再見麵啊,要不要這麽坑啊!


    方曉山咬著後槽牙,一嘴的槽都快從牙縫裏往外崩了!


    “啪!”


    就在這時候,一隻小手猛地拍了一下方曉山的後背,緊接著,一條纖細的胳膊便攬住了方曉山的脖子。


    一張宛若天仙的白皙俏臉好奇的從方曉山的肩頭伸了出來。


    “嘿,方子,來了也不說一聲……你剛才幹嘛呢,站在門口臉上又哭又笑的,腦袋被驢踢了?”


    “小白……你這有褲子麽,我被你嚇漏尿了……”


    ps:等會,昨天我好像更新了?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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