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租住的一室一廳,溫純感覺得到屋裏的溫馨


    自從牛娜到了望城賓館之後,幾乎每周要來幫他打掃衛生,把牛娜形容的一個豬窩收拾得井井有條,淺藍色的窗簾給光亮的房間裏增添了些許情調,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氣息


    洗完澡躺在床上,溫純突然感覺有點暈乎乎的,難道是一高興啤酒喝多了?不會啊,自己的酒量半斤以上的白酒都不在話下,幾瓶啤酒應該還不至於有醉意


    曾國強與殷勤的親密,於飛與黃二丫的親昵,這些景象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他努力想回憶牛娜看自己的眼神,卻始終想不起來,倒是甘欣在黑暗中眼睛裏的亮光久久難以忘懷


    我這是怎麽了?溫純閉上眼睛問自己


    郭曉蘭的橋洞已經成為了過去,與牛娜摘過青梅騎過竹馬也隻是回憶,和甘欣的肌膚相親似乎也像是遙遠的恍惚碎片……


    那麽,你到底想要什麽呢?


    溫純突然心裏喊了出來:愛,我也需要愛!


    想到這兒,鬱悶、傷感一股腦地湧上心頭,溫純懶洋洋地攤開四肢,眼眶中不由自主地有些潮濕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溫純下意識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郭曉蘭,她的眼睛裏滿是憂傷


    剛進門,還沒等溫純問呢,她嚶嚀一聲,火熱的身體已經撲進了溫純的懷裏


    她的身體是那麽的柔軟,那麽的滾燙,那麽的激情


    溫純的鬱悶和傷感仿佛一瞬間被融化了,煙消雲散,不留一絲痕跡


    他一動不動站在那,任由郭曉蘭雙手捧著自己的臉,被她呼吸出的熱氣撩得一陣慌亂


    一團火在他的胸膛躥動著


    這時,溫純感到一個火燙火燙的吻落在了臉上,落在了額上,落在了他微微顫抖的唇上


    望著眼前這個溫暖的肉體,溫純開始渾身躁熱起來


    突然,郭曉蘭雙臂抱住了溫純的腰,把頭貼了過去,正好貼在他的小腹上


    溫純被嚇了一跳,想掙脫但郭曉蘭執拗地不肯鬆手,她竟然用臉去輕輕摩挲著溫純的小腹,並慢慢地向下摩去


    溫純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繃緊了


    這種本能的反應,更刺激得郭曉蘭異常的興奮起來她伸出唇,再次吻向溫純,她一邊吻著一邊流著眼淚


    淚水滴落在溫純的臉上,由溫暖變得冰涼,把溫純從激情中驚醒


    他用力推著郭曉蘭的肩膀,看著她因為激動而漲紅的臉,問道:“曉蘭,你……怎麽了?”


    郭曉蘭含著淚在笑:“溫純,你還記得那天我在橋洞裏跟你說過的話嗎?”


    記得,當然記得當時郭曉蘭不斷地在哭喊:“溫純,你這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你混出個人樣來,我會送上門去讓你舒舒服服地爽個夠”


    這句話幾乎成了溫純進步的動力,他怎麽能忘了呢?


    但是,溫純還是很堅決地搖了搖頭


    郭曉蘭泣不成聲了,她扭動著身子,說:“你不記得,我記得,我……今天給你送上門來了”


    溫純幫她擦了擦眼淚,說:“曉蘭,過去說過的氣話,怎麽能當真呢?”


    “溫純,我……我不管,我是認真的”


    “不能,不能,不能”溫純的心裏在喊


    “溫純,我知道你配不上你,但是,我不要你負責,我隻想……”郭曉蘭話都沒說完,便從溫純的懷裏掙紮出來,跑到床邊,開始一件一件地脫她身上的衣服


    溫純被她莫名其妙的舉動嚇壞了,他趕緊走上前,抓住了郭曉蘭的手


    “曉蘭,你這是幹什麽呀?”


    郭曉蘭掙紮了一下,沒掙脫,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更傷心了“嗚嗚,你不要,還不是便宜了別人”


    溫純騰出一隻手來,抓了床頭的一把紙巾,給郭曉蘭擦起了眼淚,邊擦邊勸:“你別哭,你一哭我也很難受,別哭了,好嗎?”


    郭曉蘭止住了哭聲,抽抽嗒嗒地卻還要去脫衣服


    “求求你,別這樣好不好?”


    “我不嘛,我的身子是清白的,就是要送給你,送給你呀”


    溫純一頭的霧水,郭曉蘭無緣無故地送上門來,怎麽鐵了心似地非要把清白的身子送給自己呢?


    難道僅僅是為了那一句氣話嗎?


    不,不應該隻是這麽簡單


    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不是受了刺激,怎麽舍得把清白的身子白白送人呢?


    “曉蘭,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絕對饒不了他!”


    郭曉蘭點點頭,又搖搖頭,放聲大哭起來,又把溫純嚇得手足無措了,他忙伸手要捂她的嘴


    溫純簡直被她搞糊塗了:“曉蘭,你別哭啊,外麵有人聽見了,多不好啊”


    郭曉蘭一甩頭,躲開了溫純伸到嘴邊的手,像是抓住了溫純的把柄似地,說:“你要不要我,你不要,我就拚命哭”


    溫純很無奈,隻得先退一步,說:“要不要,你也得說清楚啊,是不是你媽又罵你了?”


    “沒有”郭曉蘭搖頭,聲音輕得像螞蟻叫


    “那,在醫院受委屈了?”


    郭曉啦無語


    溫純突然想起來了,連忙問:“是不是進修的名額沒爭取到?”


    “不是,不是,不是”郭曉蘭不耐煩了,頭搖得像是ng鼓,淚水四濺:“你不要問了好不好,溫純,我再問你一句,你要不要啊?”


    溫純遲疑了片刻,還是很堅決地搖了搖頭


    “你不要,你不要我就給別人啦”郭曉蘭嚎啕大哭起來,哭得傷心欲絕,溫純無可奈何,隻得用手去捂她的嘴,沒想到,郭曉蘭一張嘴,把他的手給咬住了


    溫純本能地往後縮,但馬上就停住了,任由郭曉蘭咬著


    “你咬,咬,隻要你覺得心裏舒坦,你使勁咬”


    郭曉蘭真的咬了,不一會兒便有鮮血滲出來


    溫純忍著疼,一動沒有動


    郭曉蘭鬆開了嘴,雙手拍打著溫純的胸口“為什麽?為什麽你要讓我咬,為什麽你不肯要我?”


    溫純結結巴巴地說:“曉蘭,我……我不能……”


    郭曉蘭淚水漣漣:“你……你真的這麽瞧不起我嗎?”


    溫純低著頭,不忍心看郭曉蘭那乞求的目光,囁喏著說:“不是,過去是我不好,我……我不能再對不起你!”


    郭曉蘭大聲地說:“那就算我對不起你,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麵對郭曉蘭的胡攪蠻纏,溫純徹底無語了!


    就在溫純發愣的一會兒功夫,郭曉蘭很快脫光了身上的衣服,一個姑娘的胴體展現在溫純的眼前,豐滿的ru*房,纖細的腰身,修長的腿,還有那片神秘的濕地……


    “來,溫純,我自己願意的”說著,她撲過來,撕扯著溫純的衣服


    溫純想要閃避,卻被郭曉蘭白花花的身子晃花了眼睛


    “溫純,你放心,你要了我,我也決不會糾纏你的”郭曉蘭邊扯邊喊,高聳的胸脯已經頂到了溫純的心口上


    溫純再也忍不住了,他攔腰抱起郭曉蘭,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瘋狂地脫去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溫柔地進入了郭曉蘭的身體


    徐徐的,徐徐的……


    他的眼前浮現出一個紅瑩瑩的泉水,清泉一點點蔓延開來,幻化成一朵豔麗的鮮花,燦爛地綻放在潔白的雪地裏,微風徐徐,那朵花兒隨著微風輕輕地搖搖蕩蕩,刺痛了溫純的心


    一顆碩大的淚珠掛在郭曉蘭的眼角,她的嘴角蕩漾著幸福的微笑


    夜,好靜


    風,漸起


    兩顆心,跳得好激蕩


    窗外,不知何時已經飄起了雨,這是一場和風細雨


    雨先是一點一點,若有若無


    接著,風漸漸大起來,那雨點雖不密集,卻硬生生地砸下來,很有力度


    雨突然大起來,密集的雨滴劈頭蓋臉砸下來,被夜風瘋狂地甩在窗戶上,如擂響了出擊的戰鼓,整個縣城一片喧囂,一片歡騰


    溫純和郭曉蘭壓抑著的情火欲*火在鼓點般的雨聲中被煽乎得昏天黑地


    兩**汗淋漓,溫純如一匹駿馬在原野上奔騰,把郭曉蘭一次又一次送入快樂的巔峰,他則在巔峰的邊緣一次又一次勒住了僵繩


    “你爽了嗎?啊,我要讓你爽個夠”


    溫純不說話,也不動


    郭曉蘭一次次說:“快,你快呀”


    稍事喘息的溫純再一次策馬揚鞭


    “啊,我,我要死了”


    就這樣,郭曉蘭也不知越過了多少次高峰,仿佛靈魂出竅,隻有身軀在不停地顫抖


    外麵的雨點越來越急促


    溫純如脫韁的野馬,向快樂的頂峰發起了強有力的衝刺,郭曉蘭又一次高高躍起,隨著溫純的動作衝上了巔峰,歡呼雀躍


    這是怎樣的一場疾風驟雨哦


    兩個人的身體有如幹涸的土地,似乎對這場疾風驟雨渴望已久


    雨住了,風停了


    郭曉蘭也從巔峰中蘇醒過來,她緊緊抱住溫純,默默地流出淚來


    靜靜地躺了一會兒,郭曉蘭抬起頭,靜靜地說:“我,該走了,今晚我當夜班”


    一路上,郭曉蘭擁在溫純的懷抱裏,一臉幸福滿足的潮紅,直走到醫院的大門口,才漸漸消退


    郭曉蘭靜靜地說:“你回去,溫純,忘了今夜,忘了我”說完,她毅然轉身,昂首挺胸,走進了候診大廳


    溫純呆呆地望著郭曉蘭的背影,悔恨和愧疚湧上心頭,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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