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被包裹在濃濃煙霧之中時,杜威杜大人還真的挺有那麽幾分義氣,就在場麵變得如此混亂不堪之時,他還不忘記一旁的戰友駱興。


    隻見他一邊用手捂著自己的口鼻,一邊還用手不斷地揮舞扇著麵前的濃煙,大聲的喊道。


    “駱大人!駱大人!你沒事吧!駱大人!”


    “來人呐!來人呐!有誰看得見眼前情況的,快替本官找找駱大人!一定要保護好駱大人!”


    可話是這麽說沒錯,但大家也都是普通人啊,你杜威杜大人瞧不見眼前的情況,別人自然也是一眼的濃霧,什麽都看不清楚。


    你這樣命令下去,你這做大人的,不是在為難下麵的基層人員嘛!


    所以有句話說的好,正所謂靠人不如靠自己,求人不如求己,這關鍵的時候,還是自己靠得住。


    杜威見自己一聲令下之後,並有捕快和衙役答話,於是隻能自己慢慢的蹲了下來,雙手著地,弓著身子慢慢的往前爬行著。


    “駱大人!駱大人!你可無恙否!駱大人!快回答下官啊!”


    這不,匍匐在地沒爬上這麽幾步,杜威突然就覺得自己的手似乎一下子被一雙溫熱的手,一把給抓了過去。


    杜威心中頓時一驚,還沒來得及吼上那麽一嗓子呢,就聽對麵立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來。


    “杜大人!杜大人!本官沒事!汝可尚安否?”


    “老杜大人費心!下官也無大礙!隻是這濃煙彌漫,實看不清周圍的狀況,就怕那羅旭從中作亂呐!”


    對啊!還有羅旭呢!確保了駱興安全之後,杜威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現在該是時候把那罪魁禍首逮捕歸案了!


    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這不,些許過後,大牢內的煙霧逐漸散去,眾人眼前的視線也終於慢慢的清晰開來,待一番撥雲見月。


    隻見這不大的大牢之中,竟然出現了一個偌大的門洞來。


    “羅旭!羅旭不見了!杜大人!駱大人!那羅旭不見了!”


    隨著衙役的一聲大喊,一群人們都紛紛炸開了鍋來,各個都急的團團轉,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一個個都是手忙腳亂不知所措著。


    之所以大人能稱之為大人,之所以領導能被稱為領導,自然是要比一般之人要顯得有水平的多。


    杜大人雖說官不大,但是就在這關鍵的時候,還是很有大人樣子的,水平多少也是有一點的。


    杜威麵對著自己跟前這群不爭氣的衙役和捕快們,早就在心中有著一肚子的怨言和激憤,現在又看著他們六神無主的樣子,那股子脾氣更是火上澆油。


    隻見杜威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後,對著他們厲聲喝道。


    “不要亂!不要亂!你們這幫兔崽子們!一個個在羅旭的賭場裏不是各個都是猛如虎,惡如狼嘛!怎麽現在碰到這麽點事情卻一個個都像是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說到這,杜威順勢的頓了頓,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之後,慢慢的走到了牆上那個尤為突兀的門洞旁,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之後,又轉過身來繼續說道。


    “羅旭先前深受重傷,如今就算使用障眼法遮住我們的視線些許,想必拖著沉重的身子自然也跑不了多遠,你們趕緊追出去好好搜查!千萬別讓其逃跑了!”


    “是!!”


    “那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


    “是!!”


    “晉伢子!”


    “是!屬下在!”


    杜威看著麵前瘦弱的小晉,心中滿是感慨,他對著小晉輕輕地點了點頭,用手不輕不重的拍在了小晉的肩膀上說道。


    “晉伢子,方才你的所言所舉,本官可是全部看在了眼裏,你小小年紀,勇氣可嘉!本官對你可是刮目相看!”


    “啊,大人過獎了!屬下……屬下隻是……”


    “嗬嗬,恩,你也不必過多謙虛了,本官這次定會記你一個大功!”


    “謝,謝大人!”


    “恩,不必多禮了,你趕緊去檢查一下牢中其餘的犯人,有無在混亂之中也順勢逃脫的。”


    “是,屬下遵命!”


    好,這下基本上就齊活了,該下達指令的也都下達完畢了,令人擔驚受怕的羅旭也終於在兩位少俠的奮力戰鬥中敗下了陣來,這對於杜威來說,真是無異於將紮在心中的一根刺撓給拔了出來,爽快不已。


    隻不過杜威剛想謝過蘇仨與段棋二位少俠時,卻發現倒在駱興懷裏的段棋似乎終於將體力與耐力耗盡,隻見段棋那大大的腦袋,那是重重的在駱興的手裏甩了下去,不再動彈。


    完了,這下是真出事了。


    駱興突然發現自己手中一沉,心中頓時緊緊一收,他知道這段棋該是時候支撐不下去了。


    “段兄弟!段兄弟!你振作一點!振作一點!快醒醒啊!蘇少俠!你快來看看!段兄弟他可能不行了!”


    聽了駱興的話,蘇仨自然也是顧不得那所謂的羅旭和羅旭口中所謂的秘密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與自己共同奮戰的戰友的安危。


    於是蘇仨立刻點了點頭,快速的跑到了段棋的身邊,他觀了觀段棋的氣色,隨後又與駱興二人,共同將段棋扶了起來,待段棋坐正扶穩之後,蘇仨也是順勢在段棋的身後,盤腿而坐,深吸了一口氣後,將體內的真氣運於自己的雙掌之上。


    想要學師父蘇浩然先前救治自己一樣,用體內的真氣貫穿於段棋的體內,使真氣在段棋的體內循環,讓他受傷所產生的淤血流動起來,並想辦法將淤血排出體外,從而達到部分的救治程度。


    可是當蘇仨運足了氣,將雙掌貼在段棋的後背,給段棋輸送了片刻真氣之後,蘇仨頓時發現了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是非常致命的。


    蘇仨不知是自己的內力還不夠精純渾厚,亦或是段棋體內的淤血擠壓過甚,蘇仨隻發現自己所輸出的真氣,竟然無法使內力在段棋的體內進行循環。


    換言之,就蘇仨眼下再這樣繼續下去,也都是徒勞,非但救治不了段棋,並且當蘇仨自己體內的真氣耗盡之後,很有可能自己也會因此而虛脫,如果一旦焦躁運功,這走火入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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