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王掌櫃真是一心思縝密之人,王掌櫃所言不假,駱興確是杜威杜大人的同僚。”


    “大人過獎了,王某隻是瞎猜而已,並不敢稱縝密。”


    駱興敷衍狀的淡笑了一聲,隨後對著王掌櫃說道。


    “好了,既是如此,想來爾等也不必這麽客套了,言歸正傳,王掌櫃究竟是有何事要同駱興一敘?”


    隨著駱興的話音剛落,王掌櫃謹慎的望著四周查探了一下,隨後將自己的腦袋湊到了駱興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王某人雖不知大人是因何故路經此地,亦不知大人此番將欲向何處。但大人這一路上可否有結過什麽仇家,亦或是遇上過什麽麻煩的事來?”


    聽了王掌櫃的這一番敘述,駱興那是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他用一臉錯愕的表情,看著麵前的王掌櫃。


    “王掌櫃何出此言!!??”


    王掌櫃見駱興突然翻書一般的換了一個表情,神色看上去似有慌張,王掌櫃還道是自己說錯了話,立刻緊接著駱興的話,回答道。


    “啊,王某人無心過問大人之事,也無心諳熟那官場之道,王某此番發問,僅僅是因為今日之事,實在令人費解。”


    “王掌櫃還請速速告之!”


    “那王某人就直說了,想來王某在兗南州生活了這麽多年,會滿樓也是開張數十載了,從來就未曾發生過失火之事!”


    王掌櫃說到這兒,刻意的做了個停頓,用眼睛瞄了瞄駱興的表情和反應之後,繼續說道。


    “設想今日之事,不但發生了大火,更是有著夜行衣的神秘人出沒於此,如此二者碰在一起,很難讓人信服這些事情都是一樁巧合!”


    王掌櫃的這番說道,駱興倒也是聽得津津入味,時不時的也附和著兩句,以同意王掌櫃的說法。


    “若真如王掌櫃說的這樣,那這一切看起來確實如此。隻不過,本官這一路上,並無與人結過怨啊!而且這一路上也甚是太平,並沒有發生過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來,向來都是爾等仨人在趕路,也從不與人多做交流,可硬是要說的話,除卻了張二娘與穆丫頭之事以外,本官還真是想不出來了。”


    “那如此說來,王某曾聽說,大人要替杜大人,親審此案,大人可有此事?”


    “是的,本官的確在事發的當日,有當著眾人的麵,揚言要替穆丫頭與張二娘之事,親身自審。”


    “那麽,駱大人可有查過案?”


    “那是自然,當日本官就攜裏屋的兩位小兄弟一同前往了,當地的賭場,和穆丫頭的家中,進行了查案。”


    “那大人可有眉目?”


    隨著王掌櫃的發問,駱興顯然是有一些遲疑了,他並沒有馬上回答王掌櫃的這個問題,而是用自己犀利的眼神與王掌櫃雙目對視了片刻之後,輕咳了一聲,淡然的說道。


    “咳,確有幾番眉目,隻不過眼下還都隻是有嫌疑罷了,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在手啊。”


    駱興剛說完這句話,隨後腦袋一個激靈,兩眼突然一瞪,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緊接著說道。


    “王掌櫃的意思是!難道是這偷玉扳指的真正幕後黑手知料此事之後,故此想加害爾等嘛!”


    王掌櫃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後,也是微皺了一下眉頭,遂說道。


    “依王某看,張家的兒子並不會做這樣的事,料想他也沒這個本事!王某並不擔心他,倒是擔心大人在探查賭場的時候,可曾與人爭過口舌?”


    “未有!本官在探訪賭場時,似乎未有與人有過爭辯,行事倒也小心,甚至都未曾透露過自己一行的身份……”


    慢著!好家夥,這王掌櫃究竟是何方神聖!?


    駱興突然收住了嘴,再一次雙目緊盯著麵前的這個王掌櫃。


    駱興直到現在才剛剛好生上下打量了一番這麵前的王掌櫃,隻見這王掌櫃膚色皙白,一雙濃密的大刀眉下,那一雙眼尾稍向上翹的桃花眼,眼神一副似醉未醉的模樣,看起來倒也挺有韻味。細小的八字胡沾在上唇之上又頗有幾分感性。


    看似一臉邪魅,但他那高挺的鼻梁,卻又讓人深覺正派,這一副亦正亦邪的五官,倒也不讓人覺得討厭。


    換言之,明明就是一副主角臉啊!


    怎麽看都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王掌櫃,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本官都未曾提過隻字,你卻知曉本官要提張家兒子?!”


    “誒,大人,你可真是折煞王某人了,王某人可不是什麽神聖,隻不過此事在我一個當地人看來,實在是一件太淺顯易懂的事了。”


    “哦?”


    “大人你想,這張家兒子在兗南州可是出了名的賭鬼,街上若是偶然碰到了他,相信大多數人都不惜與他招呼,大人你說這樣的一個人皆避之的大賭鬼,要說動機和時機,敢問究竟還有誰能比他更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何況大人既然說對此案已有所查探,還前往賭場有過了解,像張家兒子這種常年浸泡在賭場之輩,大人又怎會不知情呢?”


    駱興深吸了一口氣,雙目緊盯著麵前的王掌櫃,緩緩的說道。


    “嘶……那王掌櫃的意思是?”


    “王某人的意思是,那縱火之人想來必定不是張家兒子所為,有兩點,其一,張家兒子並沒有動機,他若是前來求財,隻需盜竊貴重之物離去便可,何須縱火害命呢?雖說都是作奸犯科,但是盜竊相對於縱火殺人,那是罪小無數了!可那屋內似乎也並無貴重之物,也不見其翻箱倒櫃,想必此人自然是衝著各位而來的!其二,這神秘人的身手,輕功了得,行動自如,王某人在樓下那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張家兒子絕非有此等的本事和身手!”


    王掌櫃頓了頓。


    “王某人認為,這偷盜玉扳指之人與縱火之人,應是二人所為才是,大人萬不可將二事與之並論!並且,王某人認為,大人應當早日斷案,亦或是停止斷案!早日上路,離開兗南州才是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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