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仨隨即在體內運起了真氣來,可畢竟剛才也是吸了不少的迷香毒氣,身體的一些技能終究還是受到了不少的影響,換言之,蘇仨現在能運作起來的氣,換算成功力的話呢,也就三成了吧!倘若硬要滿打滿算的話,勉勉強強可以到四成。


    要說這狀態十足的段棋都難與這黑衣人一較高下,更何況僅有三四成功力的蘇仨呢?


    可見著自家兄弟段棋被這黑衣人揍成了這幅模樣,那是再不自量力也忍不下去了,此仇不報那可非君子,管你究竟多厲害,管你武功究竟多高強,今天非得揍你一頓才能爽快。


    隻見蘇仨挪了一下自己的右腳,微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儼然一副擺好了功架的模樣,隨時就準備展開攻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箭在弦上之刻,一個黑影突然在蘇仨的麵前一閃而過,龐大的身軀將蘇仨整個都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段兄弟!?你這是!??”


    “蘇少俠,此人的功夫可絕不簡單,段棋雖說不懂得內家功夫,但是在與這黑衣人過招的時候,不斷的借我段棋的力打在我段棋自己的身上,換言之,這黑衣人的內功可見深厚,蘇少俠這樣貿然前去,恐怕太過魯莽……這樣隻會速速敗下陣來……”


    “可是……”


    沒等蘇仨把話說完,段棋立刻截斷了蘇仨的話,搶著說道。


    “蘇少俠,且聽在下一言。”


    “…………??”


    “就在下看來,任憑我們二人究誰前去對弈,都未必是這黑衣人的對手,眼下隻有我們二人合力,以我段棋之身為盾,擋於蘇少俠的身前,並由在下的肉身來牽製住敵人的招數,蘇少俠,你且在段棋的身後,找尋破綻,一旦發現機會,你便出手,一擊必殺!這樣一來,你我二人方有幾分勝算,不過蘇少俠!你可要切記!爾萬不可給他留下任何餘地!”


    被段棋這麽一波分析,蘇仨在心中仔細的回想了一番,果然是嚐出點兒味來了,段棋的戰術似乎看來非常合理,正所謂不可力敵,隻可智取。


    如今力敵看樣子是絕對力敵不過了,然而智取現在看起來似乎倒還有那麽些機會啊嘿!


    “好!蘇仨明白了!那段大哥我們上吧!就按照你說的來!”


    “等等!蘇少俠,你先且慢!”


    “恩?”


    “蘇少俠,恕段棋直言,以蘇少俠現在的狀況來看,恐怕即便是找尋到了破綻之處,也實難做到一擊必殺!倘若給他留有餘地的話,被一擊必殺的恐怕就是我們兩個人了!”


    段棋頓了頓,繼續又說道。


    “不知道在下還可以扛多久,總之,段棋先再與這黑衣人過之一二,蘇少俠,你就趁著這個時候,趕緊運氣恢複自己的功力,不管多久,能恢複多少,就恢複多少!”


    段棋的話音剛落,根本就不給蘇仨反應的時間,言罷之後就一個箭步又竄了上去,再一次與這黑衣人糾纏了起來。


    “嗬嗬,閣下身負重傷,還有如此這般的氣力,果真是一條漢子,鄙人真是深表佩服!如若不是各為其主,鄙人倒是非常願意交閣下這位摯友的!”


    有意思,這都什麽時候了,這黑衣人居然還有這閑情逸致跟自己嘮嗑呢!?


    很顯然,段棋這會兒可沒這個功夫跟黑衣人嘮這個家常,畢竟第一次見麵,從感情上出發,大家還是比較生疏的,但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該有的社交禮儀,多多少少還是得有一有的。


    既然人黑衣人都跟自己聊上了,那咱還是回他一句吧,禮貌禮貌。


    於是乎,段棋扯開了嗓門兒,也是鄭重其事的回複道。


    “你少他娘的廢話!”


    “既然閣下不願與鄙人過多交流,那鄙人就隻能再一次得罪了!鄙人的目標僅僅是那位小公子而已,閣下,還請讓開一條路吧!”


    黑衣人言罷,身子隨即一個輕盈的轉身,將自己的站位站到了段棋的身後,從段棋的背後伸出手來,在段棋的右肩之上狠狠的拍了一掌下去,強大掌力所形成的掌風,立刻又將段棋震開了好遠。


    段棋這下又是好巧不巧的被黑衣人甩在了床邊的木櫃子上,段棋那壯士的身體撞在這木櫃子上後,立刻就將木櫃子打翻在地,櫃子裏的東西也是隨機滾落在了眾人的麵前,發出了嘩啦嘩啦的聲音來。


    你說段棋的體魄再壯實那也經不住被這黑衣人這麽折騰啊!接連兩下的重擊傷害,段棋終究是沒有力氣再從地上爬起來了。


    這黑衣人很是狡猾,他刻意的觀察到了段棋的出手習性,於是就將自己體內的內力聚於掌中,重重的打在了段棋的右肩,使得段棋的慣用手無法再使出力來,所以這所謂的沒有力氣再從地上爬起來,並非是段棋無力,而是沒法隻靠一隻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爬起來。


    照這麽說來的話,這蒙麵黑衣人還真是‘盜亦有道’,咱這兒來的目的說的很是清楚不過了,哥們兒就是針對小公子來的,兄弟你別為難我,我不想牽連無辜之人,但如果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哥們兒我也隻能出手了,但是你放心,哥們兒出手很有分寸,就是有點疼,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麽傷害的!畢竟我也是沒辦法,現在誰上個班賺幾個稀飯錢容易啊!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段棋終究還是沒有按照計劃,為蘇仨拖延住更多的恢複時間來,暫時也終於徹底的失去了保護蘇仨的能力,眼看著蘇仨這隻可憐的小羊羔就要入得黑狼的血盆大口了。


    就在這場麵已經混亂不堪到不能再混亂的時候,駱興卻又在這個時候,毫不知趣的又進來插了一腳。


    隻聽隔壁段棋的房間門口,傳來了駱興敲門的聲音來。


    咚咚咚。


    “段兄弟?段棋?段棋?可否歇息了?”


    “段兄弟?剛才好像從你房內發出的那些清零哐啷的到底是什麽聲音?是你弄的嗎?是出了什麽事嗎?”


    原來,當段棋和黑衣人在蘇仨房間不斷打鬥的時候,發出的那些噪聲,可是把駱興給引來了,你說這大半夜不睡覺的,在房間裏清零哐啷,換了誰都會好奇的,畢竟誰都得休息不是?你這樣擾民,誰還能踏實歇息了?


    見段棋的房內一絲回應都沒有,駱興隻得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滿懷疑惑的往再隔開一條走廊的蘇仨房間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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