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莊主冷哼一聲。


    “哼,那聶某得罪了!”


    說罷,聶莊主立即邁開了步伐,提著手中的寶劍,直接衝向了火雀,對著她的腰間就是一招橫斬!


    很可惜,火雀輕盈的扭了一下自己的身姿,不費吹灰之力就避開了聶莊主的攻勢,隨後她將左手放在自己的背後,用右手舉著曲冥寶劍,用連續的刺擊回應著聶莊主的劍法,也不知道是聶莊主負傷導致的反應不夠,還是自己本身的功力就弱於紅麟教的火雀護法。


    隻見聶莊主不斷地變換著自己的步伐,和手中寶劍的拿捏位置,非常吃力的承接著火雀的每一招每一式,樣子看起來竟有些狼狽。


    要說這以劍聞名的神劍山莊,劍法自然無須多說,就在聶莊主用劍抵擋著火雀的攻擊之時,竟然讓他找出了火雀用劍時的一絲破綻,立即抽劍伺機而出!


    聶莊主用手中寶劍的厚重劍柄,直接抵擋了火雀的招式,重重的敲打在曲冥寶劍的劍刃之上!


    女子之身終究還是女子,不說內功的深厚,還是招式的連貫套路,確要比成年的男子略遜一籌。


    聶莊主用厚重的劍柄斷開了火雀的連擊劍術,找到了一個空擋,右手迅速的從衣袖中刺出了極具威脅的一劍,隻見寶劍的劍刃直逼火雀的頸處,眼看就要一定勝負了!


    哪知火雀突然從臉上掠過一絲邪笑,腳下使著輕盈的步子,不斷的踩著小碎步往後退去,說時遲那時快,火雀突然展開了自己的雙臂,重重的往後一揮,刹那間,她的雙腳居然離開了地麵三尺之高,整個人就如同駕馭著周圍的微風,迅速的向後方飄去。


    聶莊主恐怕完全沒有料想到火雀會使出這麽一招,眼前的這一幕完全的出乎了聶莊主的預想,使得他整個人都失去了重心,隻見他右手高舉著寶劍,身子拖著的受傷臂膀,沉重不堪,往前踉蹌了好幾步!


    看樣子勝負已定了!


    飄然在空中的火雀迅速的調整了自己身體的重心,將自己的身體回歸於地麵,隨後右腳如蜻蜓點水一般,輕踩了一下地麵後,用手一揮自己的衣袖,高舉手中的曲冥寶劍,往聶莊主的心髒位置直逼而去!


    沒想到如此輕盈的一個舉動,竟然能爆發出如此之大的力量和速度來!隻見火雀的行動速度非常快,聶莊主根本來不及反應,並沒有做出任何抵擋的招式來。


    原先在一旁觀戰的聶弦峰終於按耐不住了,立刻作出了反應,剛打算邁開步伐想擋在自己的父親麵前,就被包圍在身邊的魔教徒擋住了去路,根本無法脫身救父。


    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就要命喪在這個女魔頭的手裏了,聶弦峰驚恐的大叫了起來。


    隻見火雀露出極為妖媚的笑容來,嗬嗬,神劍山莊?真是不堪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蘇仨隻覺自己的身邊突然卷起了一陣微風,扭頭一看,竟是自己的大師兄蘇南,將自己背上的霖風寶劍快速的從劍鞘中拔出,朝著火雀的方向擲了過去。


    好巧不巧,這把霖風寶劍正巧擊打在火雀手中曲冥劍的劍身之上,強大的衝擊力將火雀的攻擊路向偏移了分毫。


    隻聽噗嗤的一聲之後,火雀手中的曲冥劍直直的插在了聶莊主的肩膀上,頓時血流不止了起來。


    見著自己的父親有驚無險的避開了要害位置,一旁的聶弦峰長舒了一口氣後,竟一個踉蹌,半跪在地上,不段的喘著粗氣。


    火雀見自己這一劍居然沒取了聶莊主的性命,輕輕的切了一聲,毫無表情的將曲冥寶劍從聶莊主的肩膀處抽了出來。


    隨即聶莊主用手緊緊的握住了自己肩膀上的傷口,身體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深呼了幾口氣後,張開了他早已滿口鮮血的嘴,吃力的說道。


    “聶某早聽聞左護法的輕功了得乃江湖一奇,咳…哪想到功夫竟…竟如此了得,老夫真是大意了。”


    火雀並未瞧一眼癱坐在地上的聶莊主,仍然麵無表情的從腰間抽出了一根橘粉色的薄絲巾出來,擦拭了留在曲冥寶劍上的鮮血,冷冷的回應道。


    “切,你們這幫‘武林名士’還真是夠虛偽的,技不如人便是技不如人,竟還大言不慚的聲稱一時大意,哈哈哈,真是令人可笑的很呐!”


    說罷,火雀重重將手中的曲冥劍往前一揮,大聲的喊著。


    “是誰!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居然敢壞了奴家的好事!”


    隻見人群中不緊不慢的走出了一個身穿金邊白袍的男子。


    “是在下。”


    火雀眯了眯自己的那雙媚眼,見是如此一位麵容姣好,氣質風雅的男子,她立刻一改先前嚴肅的神情,又展露出了一絲妖媚的神色來。


    “唉喲~這位公子尊姓大名呀。”


    隻見這位男子淡定從容的走到了摔落在地上的霖風寶劍旁,用衣袖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劍身,重新放回了背上的劍鞘中,雙手抱拳道


    “在下天山派,蘇南。還望姑娘莫要無端挑起武林的風波事端,得饒人處且饒人。”


    火雀嘖了嘖嘴,並微微的搖了搖頭,輕聲的歎了一口氣。


    “嘖嘖嘖,哎,真是可惜了,奴家雖對你一見傾心,但是阻礙我們紅麟教的人,不管是誰,他的下場隻有一死,不然完成不了教主的委托,奴家回去也不好和教主交代呀,公子,你說是不是呀,嘿嘿嘿。”


    火雀頓了頓,又說道。


    “方才若不是公子那一把飛劍襲來,奴家早取了那姓聶的狗命了!拿著曲冥寶劍回紅麟教交差了。想來剛才那招飛劍的功力,奴家也著實感覺不弱,比那華山派的廢物叛徒強多了!難得奴家對你有傾心之意,不如公子你也隨著奴家一同走了吧,此前的事呢,奴家就既往不咎了,如何呀?”


    說罷,火雀不斷的對著麵前淡然的蘇南挑逗著自己的眉眼,等著蘇南的回複。


    隻見蘇南麵容不改,看了一眼遠處身負重傷的司徒華菁。


    “不必了,在下和他們不同,並非貪利忘義之輩,謝姑娘好意。”


    哪想到,蘇南剛說完這句話,先前總是默不作聲的人群居然開始沸騰喧鬧了起來。


    “你什麽意思啊!天山派了不起啊!”


    “天山派的!你這是指桑罵槐說我們不如你們天山派了?!”


    “我們鐵拳門哪裏不如你們天山派了!喂!小子不要太狂妄啊!”


    “臭小鬼!你說誰貪利忘義呢!就你們天山派高尚嘛!?”


    見到此番景象,火雀輕蔑的輕笑了一聲。


    這就是所謂的正派?大敵當前,居然還為了這種口舌之快而吵得麵紅耳赤,嗬嗬,通通都是一幫看熱鬧的市井小民,真是笑死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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