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看起來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如果能找到拉傑什的話,總理應該為他授勳。”


    這一天的劇烈的中印空中對峙,沒有在其他方向展開交火。提斯普爾起飛的飛箭中隊的4架蘇30mki以及更邊緣的賈布瓦起飛的第102中隊的2架同型號飛機,因為缺乏預警機指引,都不敢同數量占優勢的中國測飛機展開戰鬥。消息傳到國防部,讓一直苦等著戰果的辛格頗為沮喪。原本他以為可以幹淨利利落地解決問題,從地圖上看,中國人的的機場都遠遠靠後,如果除掉那座雪線上的雷達,他們的調度就會失當,但是今天的情形表明他們似乎有所準備,各個方向都有防禦,大有提前起飛的可能性。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到底在什麽細節上出了問題,他一時想不明白。


    正愁眉不展之際,盧賈德納罕敲門進來。他帶來了那個讓部長深感厭惡的洛桑嘉措上尉的最新消息。


    “部長閣下,我們特種部隊指揮官有消息了。”


    “那個軍閥有什麽發現?”辛格揉了揉眼睛問道。


    他稱洛桑嘉措為軍閥,不光是因為討厭他,而是因為這支特種部隊長期不受印度軍方管製,雖然在關鍵位置安插了印度軍官,並且故意限製了藏人指揮官的提升,但是那些營的士兵們總是更相信類似洛桑嘉措這樣的自己人。而且這支部隊一直在與cia有勾結,他們利用預言優勢在中國方麵收集到的的情報都是美印共享,印度軍方對此也很無奈,因為60年代以來,這支部隊長期花著是美國人的錢,美國人也在關島和克羅拉多都為這支部隊設立了特別訓練營,訓練內容包括山地遊擊戰和情報收集。


    “隊長說,他在魯克塘周圍發現有中國偵察部隊的痕跡。”


    “什麽樣的痕跡?”


    “腳印,軍靴的腳印。幾十小時前留下的。”盧賈德納罕說著將一張照片塞到了部長手裏。


    辛格略微看了看,不耐煩地將照片丟到一邊:“你可以告訴洛桑嘉措隊長,我們的巡邏隊也穿這樣的軍靴。”


    “上尉是從山穀裏找到的,我們的巡邏隊很少橫穿山穀,這至少說明有一行人之前一直在森林裏穿行。”


    “慢著,如果真的有人偷偷過來了,老頑固部署的那半個營的龍卷風不會暴露吧?”


    “應該不會,昨天夜裏大雨,山洪已經將周圍的山穀都灌滿了,沒有人能渡過這些山穀,洛桑隊長的預測,他們還留在則拉山口以西。”


    “哼,帕斯阿德是個脫離時代的老傻瓜,耗費大量軍費在那裏開山挖洞,以為現在是第一次世界大戰。那些龍卷風要是暴露了可就遭了。”


    辛格抱怨道,他確實很擔心那些藏在控製線邊上的寶貴的“龍卷風”,按照他原來的計劃,這個區域的炮兵都應該調到西線,但是斯潘家嫌山區調動零散炮兵十分困難,會耽誤全盤的計劃,所以沒有要。


    “部長,洛桑嘉措隊長還有一個請求。”


    “他還想要什麽?”


    “他要求當地的巡邏隊和準軍事力量進行一次拉網式的搜查。”


    “就是說他承認他的人不行?”


    “他說,他需要讓那些躲在叢林裏的人受驚,這樣才能找到更多的破綻。”


    “嗬嗬,這個建議還算有自知之明,讓第四軍去想辦法。另外,知會一下內政部 ,東部司令部需要調動阿薩姆幫的特備保安部隊。讓傑拉姆將軍負責調動。”


    “這些人恐怕還是不夠,光是搜尋跳傘的飛行員,今天已經調動了第4軍前沿部隊的數千人,那裏的山地很複雜。”


    “東線的廓爾喀營怎麽樣?都是些老手。”


    “洛桑嘉措隊長說了,他與這些雇傭兵相處不太好。”


    “該死,讓一個上尉調動將軍,已經夠抬舉他了,還要挑三揀四。好吧,阿薩姆邦的預備役動員進行的怎麽樣了?”


    “在提斯普爾已經集結了1點5萬人,本來想用這些後備兵員來彌補幾個山地師調走後的空缺。但是這些人還缺乏基本的步兵訓練。”


    “停止步兵訓練,讓他們到山裏去幫忙搜查,那裏有幾個要點確實不能讓中國偷窺到,另外,讓他們到山裏走走也比隊列訓練強。”


    “是的,閣下我這就去辦。”


    “很好……你還站在這裏幹嘛?”


    “國防部無法調動特別保安部隊,程序上這需要戰時內閣秘書處的允許。”


    “知道了,我會給總理打電話的。戰時體製有一個好處,總理可以說一不二。對了斯潘加中將還沒有消息?”


    “還沒有。不過將軍閣下一向非常準時,我想他一定會在晚上來電報的。”


    盧賈德納罕報告完畢,離開了辦公室,將孤獨的辛格一個人留在了那裏。與東線雞毛蒜皮的小規模作戰相比,真正讓辛格操心的是斯潘加導演的真正總攻擊馬上就要拉開大幕了,現在他萬分的緊張,這次攻擊將是1973年贖罪日戰爭以來規模最大的坦克作戰,而世界上所有的人現在都被斯潘加蒙蔽了。辛格不可能知道世界上真有有一個能看穿所有這一切的人,而此時這個人正在藏南的泥濘中緩慢爬行。


    林淮生與王鐵川徹底失去了與小分隊的聯絡,他們嚴格規定了無線電的使用規則,而且現在距離也太大,很難在數千平方公裏的山區找到自己人了。整個下午,兩人都沒有找到向北返回的辦法。印度人在一些山穀處設有橋梁可以跨越滾滾的山洪,但是這些橋梁都有衛兵把守,即使是印度軍人過橋也必須出示通行證,而雨季漲起的洪水已經填滿了所有低窪溝壑,短時間內沒有水位下降的可能性。


    “這該死的雨真是沒個停。”


    王鐵川蹲在草叢裏罵道。雨水一直從他的望遠鏡前後淌下來,對觀察造成了不太大的影響。


    “這個月份是這樣的。觀察的怎麽樣了?”林淮生在另一側問道。


    “前麵那座橋有一個班把守,橋2側都有機槍。橋下低地的營房裏有一個排,我們過不去。”


    正說著,他又從望遠鏡裏看到了新的情況,一排軍車搖晃著開到了檢查站跟前,停了下來。


    “是東部軍區的車牌。”


    “哦?”林淮生在濕草地裏爬了幾下,從另一側湊了過來。之前他們發現的印度軍車都有明顯的標誌,比如陸軍或者防空部隊,但是這些軍車則沒有。


    “嗯,是內政部臨時調動的東部軍區的車。”


    “會不會是邊境特種部隊?”


    “不像,他們沒有那麽大的規模。”林淮生正說著,堵在後麵的軍車車上,跳下幾名士兵在路邊小便,隔著幾公裏也可以看清他們背著的恩菲爾德李式步槍。


    “看看,自治邦的準軍事部隊,預備役的。”


    “印度已經動員預備役了?”王鐵川不解道。


    “起碼我們出發時還沒有,不過他們調走了那麽多的正規部隊到克什米爾,一定得有二線部隊補充才行。”林淮生說道。


    “能確定番號嗎?”


    “還不能,大概是17個預備役阿薩姆步槍營中的一個。沒有重裝備,不知道來幹什麽的。”


    “會不會是來搜查我們?”


    “有這個可能,但是昨天起我沒有聽到北麵有槍聲響起。”


    “我想他們一定是有所警覺了,以往衛星照片上,這些橋的防守沒有這麽嚴密,今天晚上一定要想辦法到達則拉山口。”


    兩人商議了一下,還是得想辦法從這座橋過去,於是起身往大橋隱蔽前行。他們已經發現橋上的哨兵檢查十分的馬虎,說不定能夠混上一輛軍車通過。


    日落前,他們躲到了通向邦迪拉的13號公路上方的山裏。下午5點時,又有一支印度車隊從這條坑坑窪窪的土路上經過。一輛卡車經過山腳時拋錨了,其餘的才、卡車丟下它朝北駛去,隻留下了2名印度兵在大雨中修理這輛破車,不知道為什麽,兩名衣衫不整的士兵決定先到附近的村子去一趟,於是就把卡車就丟在了路邊。這裏人跡罕至,他們顯然並不怕車輛會被偷走。王鐵川與林淮生從山上下來偷偷接近卡車,從車牌看是阿薩姆地方武裝的車,車前的特殊通行證上寫明為阿薩姆保安旅,運輸2連。


    林淮生爬上卡車,發現車輛運輸的是武器和零件。老練的偵察兵沒有打開裝武器的板條箱,從彈藥箱外麵的文字上看,是7.7毫米子彈,可見箱子裏的武器不值得一看。零件箱子上注明是雷達配件,這引起了林淮生的興趣。駕駛室內的通行證件表明,他們是早上從提斯普爾出發的,並於第二天返回,看來在剩下15公裏長的路線上,必然有一處還未被發現的雷達陣地。


    駕駛室裏沒有地圖之類的東西,但是留著一部對講機,不時地響起。都是印度軍隊互相聯絡的呼叫,可以聽到對講機那頭有人不停地催促後麵的車輛趕上來。王鐵川聽不懂這些話,所以隻能把後麵的林淮生叫來,自己則留在大雨裏擔任警戒。


    “他們說什麽?”


    “一直在詢問汽車修好了沒,還在問濾清器零件找到了沒有。嗬嗬,這兩個家夥竟然把對講機丟到了駕駛室裏。我看他們一定是到前麵的門巴村子裏找零件去了。”


    “這荒山野地的哪兒去找這些?我看這輛車今天是跑不了了。你來警戒,我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王鐵川說著,拉開車門跳上了駕駛室。不出所料,駕駛員原果然將鑰匙插在了車上,也許他們認為沒人能將這輛破車開走。王鐵川擰動電門,車輛發車嘎嘎嘎的慘叫,看起來點火沒問題,但是一進入怠速運轉隨即在抖動中熄火。他看了一眼油壓,始終上不去


    “我打賭就不是什麽濾清器的事。”他呼地跳了下來,關上了門。


    “你能修好?”


    “沒什麽問題,那兩個棒槌就算找來火花塞或者濾清器也沒用,車子可以發動,隻是燃油泵不運轉。你是不是有什麽新的點子?”王鐵川問道。


    “我們是不是又想到一塊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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