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了有什麽用?”提到王水根,張清揚心裏難免有些恨意,然而事情到了這地步,死了的和活著的這一切都沒有用處了。


    張清揚沒有想到,一位大軍區的司令,共和國高級軍事將領竟然犯下了低級錯誤,最終導致被恐怖分子所利用。如果這事傳出去,那將是共和國幾十年來最大的醜聞!


    張清揚從王雲杉所留下的u盤當中看到了想知道的一切,事件的原因與他之前的所有的猜測都吻合,這也就驗證了之前王雲杉種種不合常理而略顯愚蠢的做法都是有意為之。這件事張清揚已經上報了陳新剛,並被列為了最高機密,或許永遠也不會解密了。


    “有些事我們無能為力,這個結局她早就計劃好了的”陳雅在一旁說道。


    張清揚點點頭,陳雅說得沒錯,最終的結局確實是王雲杉計劃好的,她從來就沒想活著離開金沙,她想用自己的死洗脫一切罪過,也想用這種方式為自己的愛做個了斷。王雲杉在u盤中留下的信裏提到了小葉子的事跡,她說一直被小葉子對愛的奉獻和勇敢打動著,這一次她將和小葉子一樣,為了心愛的男人付出。


    王雲杉在遺言中特別囑咐如果張清揚心中還有她,最好將她埋葬在小葉子身邊,她想和小葉子一起看著玫瑰盛開的日子,她要在玫瑰園靜靜地守護著自己的愛。


    張清揚走上前默默地撫摸著墓碑,喃喃道:“雲杉,你們安息吧。”說完又看向一旁小葉子的墓碑,微笑道:“小葉子,你有伴了。”


    陳雅抬頭看了看天,麵無表情。


    “領導,我們回去吧,雪越來越大,一會兒天黑了路不好走。”彭翔跟在身後說道。


    “好吧,我們回去。”張清揚仰天長歎,回身拉著小雅的手緩緩下山。雖然這裏修建了別墅,但是他還要趕夜班的飛機飛往京城。


    張清揚這次到雙林沒有通知任何人,完全是私人出行。張素玉到是知道消息,但是也沒有跟過來,為的就是必免消息的走漏,一但被外界解讀出別的什麽,甚至深挖出那天金沙槍擊案的部分真實情況,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事件發生後,金沙市委、市政府便對外宣布當天晚上在中心廣場發現了一夥持槍歹徒,他們想在“齋節”上搞點動靜,但被早已守候在場的警方抓個正著。抓捕過程當中發生槍戰,擊斃歹徒一名,另有兩位特警戰士受傷。金沙市委的通報也符合當天夜裏的情形,再加上鄭一波等人的暗中操作,即使參與行動的部分幹警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隻當是恐怖活動。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稍有風吹草動就可能傳出去什麽消息。在這個節骨眼上張清揚不得不小心。他是秘密前往雙林的,西北的幹部都以為他去了京城,沒有人想到張清揚會轉道飛往延春並多停留了一天。


    趕赴機場的路上,張清揚問陳雅:“西洪找到沒有?”


    陳雅搖搖頭:“通過這次的事件,我想他應該會躲起來了。”


    “哎,可惜了!”


    “我會把他抓到的!”陳雅目光堅毅。


    “那個女人呢?查出什麽沒有?”


    “那是西洪的學生,她叫阿菲,從她的嘴上還沒有問出什麽來。不過西洪在逃跑之前殺害了他的另外一名學生,我們把她死時的相片給阿菲看了,看到之後她有些動搖,她清楚西洪的手段,應該明白那不是我們打死的。”


    “也就是說應該可以撬開她的嘴?”


    “有這種可能性,但是這種女人在組織內部主要是提供那種服務的,所以了解的也不會太多,以西洪對她們的態度來看,更不會讓她們了解自己的行蹤,但總歸會有收獲。”


    “西洪,一定要將他幹掉!”張清揚握緊了拳頭,這個人太可怕了!從王雲杉的遺言中得知這個西洪非常的厲害,當他發現王雲杉是張清揚的女人並有可趁之機後,便千方百計設下了陷井,導致王雲杉父女不得不走向一條錯誤的道路。


    “他確實威脅很大,對我們也很了解。”陳雅點點頭。


    “那王水根對外怎麽說?”


    陳雅說:“他有肝癌,病情加重辭去了現有職務,死訊過一陣再公開。”


    “哎,咱爸有壓力了,當初要不是我王水根也不會提上來,現在可好!”張清揚搖搖頭,隨後想到一事,說道:“雲杉的信中說是王水根的警衛先被收買了,然後才發生了後麵他中圈套的事,那個警衛”


    “他想跑,不過又給抓到了。”


    “***!”張清揚憤怒地罵了一句,他所說的那名警衛是整件事的起始點,對他的恨意也就特別的深。


    “我們會好好對他的”陳雅捏住了張清揚的手。


    張清揚點點頭,苦笑道:“整件事的原因隻有我們少數幾個人知道,雲杉的死變得不明不白了”


    “那些都不重要,隻要你明白,她就滿意了。”


    “你說得對


    全文免費閱讀就在我的書城,其實責任在我,當我發現她有疑點的時候,我故意做出了一些破綻,隻是”張清揚痛苦地搖了搖頭。


    “你說什麽?”陳雅皺了下眉頭。


    “有些事不說了”張清揚看向窗外的雪花,“小雅,我變了,變得不夠純粹了!”


    前排的彭翔靜靜地聽著領導的話,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是否領導早就確認了什麽?也許領導唯一不能確認的就是王雲杉會用死來報答他的愛


    總之,這件事還有很多的疑團都在領導的肚子裏。彭翔相信,即使高層也無法得知全部清況,唯一的也是真正的知情人隻有領導自己!那麽這個局到底是西洪設下的還是領導設下的?無形中彭翔越發感覺到了政治的可怕。


    張清揚是午夜時分到的京城,他和陳雅一商量,不想再回雙方的家中打擾老人,便住進了賓館。第二天一早,張清揚帶著陳雅先回到了陳家,他這次主要是來見高層首長的,在那之前有些事要和陳新剛談一談。必竟這些事與軍內相關,陳新剛的意見很重要。


    兩人剛到,陳新剛就把張清揚帶進了書房,陳雅留在外麵陪母親。


    “小雅,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兩天你爸覺都睡不好了,是不是清揚惹什麽麻煩了?”


    “沒事。”陳雅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這孩子!”王麗雅也知道女兒的性子,從她的話裏很難問出什麽來,隻能無奈地歎息一聲。


    “媽,真的沒事。”陳雅看著母親的眼睛,“清揚會處理好的。”


    王麗雅撫摸著女兒的手,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了。她雖然不知道具體事件,但也隱隱聽到了一些消息。


    書房裏,張清揚正在向陳新剛承認錯誤並道歉。


    “爸,這事的根源在我,當我發現問題後也沒及時做出判斷,導致你承受了這麽大的壓力!”


    “這都是小事,”陳新剛擺擺手,“清揚,有些事我不想知道,但是隻有一件事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趁著這次機會把張九天幹掉?”


    張清揚點點頭,笑道:“隻不過問題比我相象中複雜得多,我懷疑到王雲杉,卻沒想到她的父親這是我的失誤,本該早點知道的。”


    “那我就明白了,你什麽也不用說了。”陳新剛好像鬆了一口氣。


    張清揚說:“張九天是個大麻煩,看似不起眼卻很可怕,如果任由他這麽幹下去早晚是個危險,所以我”


    “你說得沒錯,”陳新剛點點頭:“這件事的選擇沒有錯,唯一的失誤就像你所說的,關鍵在王水根的問題上。”


    “那現在高層的態度是?”


    “我們昨天開了個會,小範圍的會議。”陳新剛說道:“這是軍內最高級別將領的或許說叛變不夠準確,但是影響卻十分惡劣,好在從他那裏出去的消息都不算太重要。我已經向高層說明了事件的影響後果,一號沒說什麽別的。”


    張清揚默默點頭,說道:“那您”


    “不用擔心我,這必竟是意外事件,雖然說王水根的上任是我推薦的,但不也是我們發現他有問題了嗎?好在處理得早,影響不算太大。”


    談到王水根的問題,張清揚就不願意深談了,有些事還是心照不宣的好。


    陳新剛說:“放心吧,我沒事,一號還是信任我的。”


    張清揚心中懸著的石頭也落了地,又問道:“現在一號知道的是全部事情嗎?”


    陳新剛想了想,微微一笑:“他知道的不比我多,我知道的不比你多,是吧?”


    “我明白了”


    “就像你們公布的那樣,張九天想綁架你,結果他被擊斃了,就是這麽個事!”陳新剛的聲音抬高了一節。


    張清揚苦澀地笑了笑,張九天確實夠窩囊的了。


    “清揚啊,不要怕,也不要擔心我,事情沒我們想象得那麽嚴重。總的來說計劃還算成功了的,王水根畏罪自殺,張九天被擊斃,這難道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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