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清揚揭自己的老底,趙金晶又有些生氣,瞧他說話那意思,好像自己仗著身世就為所欲為似的。


    王雲杉張大了嘴巴,雖然猜到此女不簡單,但是也沒想到她是高層首長的女兒。


    幾人說話間,林輝開著車已經追上了前方的警車和救護車,看起來那邊的傷亡很嚴重,陸續有警車和救護車趕過來。張清揚心想剛才是被警車吵醒的,那時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過去了這麽久,也不知道現場怎麽樣了。


    “還有多遠?”張清揚問道,他的心裏有點著急。


    “快了,十分鍾的路程吧。”趙金晶回答。


    “怎麽每次碰到你都沒好事呢?”張清揚苦笑著搖搖頭,仿佛在看著掃把星似的。


    趙金晶翻了翻白眼,細細回想還真是這麽回事,從第一次意***上開始,這兩次偶然的碰麵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難道自己真的是掃把星?趙金晶想到這裏,氣道:“看來西北在表麵的平靜背後還是存在不少問題啊!”


    “你是說我這個省委書記不合格?”


    “我可沒這麽說!”趙金晶昂著頭,看也沒看張清揚,神情卻有點得意。


    王雲杉扭開臉偷笑,真沒想到這位天之嬌女也有頑皮的一麵。


    “資源開采是個大事,國家在利用西北資源的同時也應該考慮地方百姓的感受了,政策應該有所傾斜”張清揚沒理趙金晶的挖苦,自言自語地說道。


    趙金晶一愣,不由得也思考起來。


    遠處的山峰越來越近,雖然離得還遠,但是王母山脈氣勢如虹,綿延到天邊,霧氣蒸騰。玉石山料全都藏在海拔3500米的高山上,沒有路,什麽東西都靠人背驢馱。大型機械跟本就上不去,完全靠人力。他們要去的地方隻是山腳下的玉河邊,距離真正采玉的地方還很遠。


    十分鍾之後,張清揚遠遠就看到了黑壓壓的人群,人群分為兩撥,中間被公安、特警隔離開,周邊也站滿了全副武裝的武警,現場情況比他們想象中還嚴重,連附近的武警都出動了。被所有人包圍在中間,地麵上放滿了各種采玉的工具,還有一些人躺在地上,渾身是血。之前趕到的救護車正在緊急處理傷員,明顯人手不夠用。


    “天啊!”王雲杉坐在車裏睜大了眼睛:“這這麽多人!”


    “領導,前麵戒嚴了,我們過不去。”林輝回答。


    “你工作證帶了吧?”張清揚看向趙金晶。


    “張書記來了他們還不敢不放行?”趙金晶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笑意。


    “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張清揚瞪了她一眼:“我這次是偷偷過來的,沒和地方上打招呼,還是先不要公開了。”


    “哦”趙金晶心中狐疑,難道他真的是微服私訪?


    張清揚不再理她,找出墨鏡帶在了臉上,黑超遮麵,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林輝把車子停在警戒線外麵,趙金晶推門下車,給前方的武警看了眼工作證,武警立即擺了個放行的手勢。趙金晶重新鑽進車裏,又往前開了一會兒,林輝找了個空地把車停下了,前方就是事發地了,場麵鬧哄哄的很亂,兩撥人還在叫囂著,要不是看到武警和特警那黑乎乎的槍口,看那意思隨時都要衝上去拚命。


    “你先出去找個負責人問問情況,看看金沙市的領導都誰來了。”張清揚安排道。


    “好吧。”趙金晶推門就要下去。


    張清揚接著說道:“林子,你下去保護,別出意外。”


    “明白!”林輝也跟著下車了。


    趙金晶詫異地看了眼張清揚,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男人壞的也不是那麽徹底。看著趙金晶和林輝向人群走去,張清揚也從車上下來,但是並沒有遠走,而是四處看了看,眉頭緊皺。


    現場的環境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這是在河的岸邊,河水還算清澈,但是河岸兩邊堆滿了碎石和奇形怪狀的巨石,有很多都有被火藥炸過的痕跡。看起來在很久以前,這裏也是座石山,隻是被長年累月的開有給炸平了。周邊的石頭白色的居多,卻和玉石沾不上一點邊。


    “采玉真辛苦,那麽大塊的石頭炸開了卻看不到玉,那不是白費精力了?”王雲杉站在一邊說道。


    “是啊,貴也有貴的道理!”張清揚點點頭,“隻是這麽個開采法還能開幾年呢?”


    王雲杉指著河岸的上遊,那是一眼看不到邊的山脈,喃喃道:“是不是所謂的子料就是每年山洪衝下來的玉石?”


    “差不多吧,長年累月受河水的衝刷,日月的風化”張清揚點點頭。


    後麵又開進來幾輛小轎車,從中走下來幾位管理層模樣的人,看樣子應該是西北礦業集團金沙分部的負責人。張清揚對金沙市的領導有些印象,這些人應該都不是。


    張清揚遠遠看到趙金晶和他們聚在一起說著什麽,而這邊傷員陸續被救護車帶走了,警方扣


    全文免費閱讀就在我的書城住一小部分人帶上了警車,應該是領頭的,看上去一個個都像是街頭的痞子。至於大部分玉農看樣子是準備驅散了。


    果然,很快武警們就開始驅趕打架的玉農,玉農們罵罵咧咧,似乎早就習以為常,扛著工具就散開了,留在現場的是附近玉礦山的工人,他們都穿著統一的工作服。


    彭翔驚訝道:“就就這麽解決了?”


    “警方也沒辦法啊!”


    “張書記,我感覺警方的處理不公平。”王雲杉思索道。


    張清揚無奈地說道:“我也知道這不公平,但是能怎麽樣呢?難道把這幾百人全都抓起來?我敢說前腳把這幾百人抓走,後麵就會有幾千人過來鬧!一方是國企,一方是私人業主,政府也有難處。而且”


    “而且瞧這意思,我想當地政府對國有采玉的企業也有點意見,他們也不想管,甚至沒準在背後還推波助瀾呢!”彭翔接口道。


    張清揚讚許地看向彭翔,微笑道:“你現在的眼界也可以當個市長了!”


    彭翔訕訕地笑,這些年跟在領導身邊耳濡目染,碰到了許許多多的事件和難題,自然也學會了不少東西,見識大漲。


    幾人正聊著,趙金晶已經氣呼呼的走了回來,她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人,就是剛才來的那幾位企業負責人。


    張清揚瞧她臉色不對,問道:“怎麽了?”


    “欺負人,簡真是欺負人!再這麽下去我們的企業就沒法幹了!”趙金晶沒好氣地說道。


    “到底怎麽回事?”


    “今天早上,有幾個私人采礦的老板帶著人說要進去采礦,裏麵可是我們的礦山!雙方一言不和就打了起來,可是結果警方卻把我們的人帶走了,他們鬧事的趕走就完了!”


    “剛才警方帶走的是你們的人?”


    “對!”


    “可是我發現受傷的可是當地玉農多啊,那些被帶走的真的是你們的正式職工?”張清揚追問道。


    趙金晶臉色一沉,小聲道:“不是正式的,都是合同工,是保安。”


    “保安?打手吧?”張清揚冷笑道。


    “你這人怎麽說話呢?”趙金晶身後有位胖男人不幹了,指著張清揚就喊:“你算老幾,這塊還沒你說話的份!”


    張清揚滿臉愕然地看向那位男子,不知道有多少年沒人敢這麽和他說話了。


    “你再說一遍?”林輝一聽就火大了,衝上去就要動手。


    “林子!”張清揚趕緊叫住林子。


    “死胖子,你注意點!”林子心有不甘地說道。


    “你罵誰?”胖子一聽火更大了,心想從哪冒出來這麽幾個人,一個個這麽牛氣!


    “行了!”趙金晶回頭喝止,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張清揚。


    胖子看了眼趙金晶,心想莫非是趙總的男人?他憤怒地看著張清揚和林輝,沒敢再說話。


    “金沙的領導來了嗎?”


    “公安局來了位副局長,人已經走了。”趙金晶說道:“張您說,我們該怎麽辦?”


    “這種事最近經常發生嗎?”


    “這已經是一周之內的第二次了!”趙金晶回答,深感臉麵無光。每次企業有問題的時候全讓他給趕上了,越想越沒麵子。


    “不從根上解決問題單靠警方也沒用啊,這事必須趁早解決!”張清揚沉著臉說道。


    “哼,說得好聽,你說了管用嗎?”胖子撇撇嘴:“你要是省委書記還能有點用!”


    “是嗎?”張清揚冷笑道。


    不知道為什麽,胖子一看到張清揚那副冷冷的表情,突然間不敢說話了。


    “現在怎麽辦?”趙金晶不得不請示張清揚,心裏極為別扭。如果張清揚不在,這裏她就是最大的領導。


    “你覺得呢?”


    “我想讓金沙市政府給一個說法,不能就這麽算了!”趙金晶厲聲說道。


    張清揚點點頭,問道:“金沙市的幹部知道你來嗎?”


    “之前不知道,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趙金晶回答,她剛才已經向那位副局長表明了身份,對方肯定早就上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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