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的腦袋還有些沉,心想幸虧沒發生什麽,要不然這事就解釋不清了。他現在還不能馬上起來,免得江小米尷尬。他想等江小米梳洗完必之後再爬起來,假裝她昨晚睡在隔壁,沒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想到這裏,他又把眼睛閉上了。


    很快的,外麵傳進來一陣香風。張清揚悄悄把眼睛眯開了一條縫,看到江小米膽怯地站在門外偷偷地向裏麵看,知道她在觀察自己是否醒來。


    “哎,還好沒醒!”江小米輕吐一聲,然後輕輕地走了進來。


    張清揚一眯她現在的模樣,差點沒忍住。原來江小米身上隻披著浴巾,由於身上濕,浴巾緊緊地包裹在身上,使得她曲線必露,胸前的一對高聳隨著她走動充滿彈性地顫抖著。她站在床邊扭過身體,從側麵再看身材更加誘人,那圓潤上翹的臀部著實讓男人有些受不了。


    江小米又瞄了眼張清揚,輕輕地找出換洗內衣,然後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語地說道:“幸虧沒醒,要不然就丟死人了!”


    說完她就想出去換衣服,必竟房裏還躺著一個大男人呢。然後意外就在這時出現了,可能是走得太急,也有可能是胸前的大波由於顫動撐開了浴巾……


    她剛邁出兩步,還沒等走出臥室呢,浴巾便悄然滑落,被正在“睡覺”的張清揚看個光光。


    “啊……”江小米驚嚇地叫了一聲,一邊扯起浴巾一邊回頭去看,同時閉上了嘴巴。當她看到張清揚還在“熟睡”時,也不顧光著的身子了,拍著飽滿的胸口跑了出去。


    這時的江小米並沒有仔細去看,如果他去看張書記的兩腿之間,就會發現那仿佛多了一條腿……


    好半天之後,張清揚感覺到她應該收拾得差不多了,這才從床上爬起來,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江小米聽到聲響,打扮整齊地走了進來,紅臉道:“您……醒了?”


    “我……我睡在你家了?”張清揚顯得很慌張的樣子。


    “昨晚您喝多了,我……我睡在隔壁。”江小米特意解釋道。


    “哎,昨天的事我全忘了,嗬嗬,給你添麻煩了。”張清揚不好意思地說道,心中不禁好笑,昨天晚上好像我扶你進來的吧?


    張清揚分析得沒錯,針對西海省寧北市礦企發生的西北安族員工與當地員工數百人群體鬥毆事件,媒體比警方更在意真相。這可是造成五人死亡,百人受傷住院的大事件,西海方麵草草公布了調查結果,並且聲稱很快就穩定了局勢、安頓好了涉事員工。如此大事件處理得如此簡單,也怪不得媒體們深挖。


    這天早晨,宣傳部長熱西庫利亞手捧文件走進了張清揚的辦公室。


    “熱西部長,有事吧?”張清揚自從和阿布愛德江“結盟”之後,對熱西庫利亞也十分客氣。


    熱西庫利亞把手上的一堆文件擺在張清揚麵前,擔憂地說道:“張書記,西海的那件事並沒有結束,網上鬧得很凶,您看我們要不要出麵辟謠處理一下?”


    “熱西部長,你這個宣傳部長很合格啊,時刻關注著同西北有關的事情!”張清揚微微一笑,並沒有馬上答話,拿起桌上的文件看起來。熱西庫利業羞澀地擺擺手,靜等領導的指示。


    這是熱西庫利亞安排人整理後的文件,集合了各大媒體以及網上的新聞報導、評論,她把所有同這件事相關的報導、評論整合在一起,也是為了讓張清揚判斷,看起來也容易一些。


    張清揚把內容大致都掃了一遍,抬頭問道:“按照媒體的說法,西北方麵的調查結果有問題?處理得也過於草率?”


    熱西庫利亞回答道:“這上麵有西海省官方公布的新聞,從字麵上分析,也難怪媒體不滿,西海方麵似乎不太重視這件事。而且按照媒體的調查,西海省在後續處理上似乎也有些歧視安族工人,對本地工人到是很體貼照顧。”


    張清揚沉思道:“熱西部長,你覺得這是省委的意思嗎?”


    熱西庫利亞思索了一陣,搖頭道:“我想應該不是省委的意思,就說賠償吧,完全由企業負責,可能是企業單方麵的行為也說不定。但是,有一點不能否認,西北省委對本地工人是有一些偏心眼,否則企業也不敢這麽幹。說得直白一些,他們從上到下對安族工人不夠重視,事發後光想著盡快消除影響,而沒有從根上解決好問題。”


    “嗯,你說得這些都有道理。”張清揚又低頭看起了文件,熱西庫利亞知道張書記應該是在思考。


    熱西庫利亞琢磨了一會兒,大著膽子說道:“張書記,當初司馬副省長從西海歸來時傳達了西海省委的意圖,他們既然主動要求處理後麵的情況,我們就有理由對他們的處理方法提出質疑,現在此事已經對我們西北省委產生了不利影響!”


    張清揚重重地點頭,無奈地說:“我們同西海省是鄰居,這件事處理不好也會令兩個省的幹部心存芥蒂。我想西海方麵既然答應了會處理好此事,我們暫時還是不要出聲了吧。”


    熱西庫利亞詫異地看了眼張清揚,她沒想到張書記會選擇退讓,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張清揚指著桌上的文件說:“網上……鬧得很凶?”


    “是很凶,特別是關於調查結果……媒體的說法同西海官方公布的出入很大,這個……”熱西庫利亞抬頭瞄了一眼領導,不知道怎麽說下去了,琢磨著這事您心裏不是清楚嗎?


    張清揚:“既然我們能收到情況,我想西海方麵也會知道的,再等等吧,看看他們會不會有什麽措施。”


    “可是……”


    “怎麽了?”


    “這起事件讓安族人很不滿,一些激進的安族青年還在網上發表了些不當言論,我已經安排相關部門把帖子刪除了。”


    “你做得很好,但是你能堵住他們的嘴,卻改變不了他們的心,這事還要看西海方麵的處理。”


    熱西庫利亞感覺張書記說了半天都是廢話,似乎仍然很忌憚張泉,再說下去也沒什麽用處了。她起身道:“張書記,那您忙吧,我先回去了。”


    “熱西部長,謝謝你。”張清揚誠懇地說道。


    熱西庫利亞一頭霧水,不明白他要感謝自己什麽,難道隻是隨口一說?


    張清揚拿起桌上的文件,冷笑著翻了翻,又扔在了桌子上,其實這些情況他早就想到了,都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辦公室外有人敲門,進來的是政法委書記鄭一波。


    張清揚見鄭一波麵帶喜色,笑道:“有什麽好事?”


    “確實是好事,”鄭一波看了下張清揚桌上的文件,說道:“這是熱西部長送上來的吧?”


    “嗯,你可以看看。”


    “不用看了,您先看看我的!”鄭一波從包中取出卷宗交到張清揚手上。


    張清揚已經猜出這是什麽,說:“整得好像國安似的!”


    鄭一波苦笑道:“實不相瞞,我現在的工作還真和國安差不多!”


    張清揚含笑把卷宗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份結案報告,這是西北方麵出示的報告。張清揚一邊看著一邊聽鄭一波的匯報,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他沒有想到實際情況比預料中更讓人難以接受。


    按照西海方麵的說法,安族工人長期騷擾西海本地的女工,後來又進行挑釁,才導致最後事件的發生。然而,事實情況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安族工人不但是被冤枉的,事發時也和本地工人有關。


    鄭一波氣憤地說道:就像之前我們了解的那樣,自從這五百名工人進入礦區之後,當地員工就對他們產生了不滿,因為安族工人賺得錢多。


    前段時間,有位安族工人確實與當地的某位員工出現糾紛,安族工人搶了當地員工的女朋友,當地人氣不過上門去挑事,結果被安族工人打了。


    隨後,那小子就在礦區散步謠言,說安族工人強奸了他的女朋友,害得他女朋友不辭而別。


    謠言迅速在礦區傳播,導致當地員工對安族工人更加的不滿。隨後,在那小子的提議下,當地員工又以安族工人專挑單身女性下手為理由,下班後還組成隊伍保護女員工下班、逛街。


    其實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和女員工攀上關係,反而有監守自盜的嫌疑。


    “哼,說到底還是嫉妒啊!”張清揚無奈地說道。


    鄭一波點點頭,接著匯報道:事發時,有一夥本地工人看到一名安族女員工很漂亮,就圍在大街上起哄說了一些流氓話,後來那小姑娘的哥哥帶人衝上來和當地員工打在一起。


    這時候逃走的當地員工跑回廠區叫人,說安族工人正在騷擾女工,大家一聽就全撲了過去,雙方人越聚越多,最終釀成慘劇,而參與的大部隊分人還不知道真相。安族人體格強壯,所以本地員工受傷比較多。在我們華夏人的普遍觀念裏,兩個人打架,往往同情那位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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