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阿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總覺得這件事不像表麵上那樣,似乎有人在背後牽著我們的鼻子走!不過已經這樣了,再說其它的也沒用了!”


    吾艾肖貝心中一跳,他突然想到了什麽,難道真的和……那個人有關?


    “來來……最後兩個菜!”烏雲端著菜走過來:“司馬大人,小女子做菜的口味怎麽樣啊?”


    “嗬嗬,很好啊,省長夫人辛苦啦,來來……說什麽我也要敬你一杯啊!”聽到烏雲和自己調笑,司馬阿木便站起來,親自給她倒了一杯酒。


    烏雲翹起小嘴,媚眼掃了下吾艾肖貝,歎息道:“按理司馬大人給小女子倒酒,我自然不能拒絕,不過這位曾經說過不許我喝酒,這個……”


    “喝吧,喝吧,我不管總行了吧?”吾艾肖貝笑著攤開雙手,他對嬌妻是十分滿意的。這年頭流行夫人外交,烏雲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甚至性格,都能為他帶來很大的幫助。


    “好,那我就幹了!”烏雲看向司馬阿木,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司馬阿木拍起手來,也陪著喝了一杯。


    “你們聊著,我去廚房收拾一下。”烏雲揚了揚小白手。


    “別啊,留下再喝兩杯嘛!”司馬阿木幾杯酒下肚,膽子也大了。


    “這……我怕喝多。”烏雲撒起嬌來。


    “你要是喝多了,省長可就幸福了,哈哈……”司馬阿木大笑。


    “討厭!”烏雲美目流轉,抬腿坐到了吾艾肖貝的身邊。


    烏雲並沒有閑著,先為兩個男人倒上酒,笑道:“司馬大人,今天晚上希望您能盡興。”


    “會的,一定會的。”司馬阿木打量著絕美風情的烏雲,心裏有點向往,如此女人,省長還真是幸福啊!他擺擺手,笑道:“你可別叫我大人,在省長麵前我就是跟班嘛!”


    “嗬嗬,你在我麵前就是大人啊!”烏雲咯咯笑起來。


    司馬阿木望著她胸前顫抖的玉兔,趕緊躲開目光,對吾艾肖貝說:“省長,最近喬家……有點煩啊!”


    “那件事我知道,喬家倒黴啊!”吾艾肖貝歎息道:“以喬炎彬的能力和背景,原本可以和……可是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同等競爭的權利了!”


    “是啊,真是沒有想到!喬震不行,連他的兒子也不行,喬家隻有喬炎彬一個人還行!”


    “不管怎麽說,你和喬炎彬還是要搞好關係。”


    “這個當然。”司馬阿木點點頭,又笑道:“省長,說起這件事,你說張大書記會放過喬家嗎?”


    “應該會的,不是已經沒有動靜了嗎?說是在調查?這一拖就不知道拖到何時了,我想張書記應該是放手了。”


    “張書記還真有是魄力呢!”烏雲微微一笑。


    司馬阿木不屑地說:“人家有一個好爺爺啊!”


    “有個爺爺能怎麽樣,老人早晚都要入棺材啊!”烏雲輕笑。


    “好像劉老的身體確實不行了……”吾艾肖貝突然說道。


    “哦?”司馬阿木一愣,不明白省長這是什麽意思。


    “司馬啊,努力吧,你還年輕!看看這次的事情他會如何解決……我們等著……”吾艾肖貝的眼睛眯了起來。


    司馬阿木聽著吾艾肖貝話中的暗示,興奮地舉杯道:“為了將來……幹!”


    “司馬省長,我敬您一杯,祝您……鵬程萬裏!”烏雲舉杯站了起來。


    “嗬嗬,謝謝!”司馬阿木眼中閃現出激動的神色,仿佛已經看到張清揚倒下了。


    司馬阿木離開後,吾艾肖貝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


    “你說什麽……和那邊斷了聯係?”吾艾肖貝很意外。


    “是的,現在聯係不上了,估計是被控製起來了,他們有點擔心。”對方說道。


    “不用擔心,老薑,這正是好機會!你和他們說……可以趁此機會把事鬧得更大!人都失蹤了……對不對?”


    “嗬嗬,省長說得對!”


    “那就這樣,隨時保持聯係。”吾艾肖貝掛上電話,嘴角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老家夥,又高興了?”烏雲滿臉紅暈地纏上來,剛才她可沒少喝。


    “走……”吾艾肖貝貼胸將她抱了起來。


    “幹嘛啊……”烏雲嬌聲叫起來。


    “幹你!”吾艾肖貝借著酒精的作用感覺自己狀態良好,今天一定要讓嬌妻滿意,如果能造個兒子就更好了……


    西北被扣記者突然失去與外界聯係,疑被禁言。


    四位準備進入黑戈壁調查的記者在西北失蹤!


    是公開案情還是另有貓膩?西北為何敢關押記者?


    ……


    第二天一早,網絡上的帖子又發出爆炸性新聞,網友們都在紛紛議論那四位記者被西北官方秘密關了起來,斷絕了他們與外界的聯係。他們懷疑記者發現了襲擊案中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此才被官方控製。


    隨著帖子的爆料,西北事態再次升級,謾罵張清揚的人越來越多。甚至他過去的一些支持者也反過來詆毀,說他外表是謙謙君子,實則道貌岸然和那些貪官沒什麽區別,他是天底下隱藏最深的偽君子!


    張清揚的人品、官聲達到了從政以來的最低穀,他和西北一樣陷入了信任危機,甚至大部分人已經不再罵西北,而是直白地攻擊張清揚。在他們看來,張清揚大權獨權,為所欲為,是新時代的獨裁者,甚至有人罵他想搞法西斯那一套……


    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張書記竟然在看完網上的評論之後召開了一個短會。他在會上宣布離開金沙,要回哈木處理其它的事情,襲擊已經結束,反恐總隊要自我調節,爭取類似事件不再發生。春節將近,社會治安十分重要,鄭書記也要回哈木準備春節期間的安保問題……


    金沙方麵的幹部麵麵相怯,張書記要離開是遲早的事,可是沒想到連鄭一波也要走,這就太意外了。事件發生後,張清揚和鄭一波的表現都很強硬,似乎要和對方大幹一場。可是沒料到短短幾天過去了,張書記的態度突然來了一個大轉彎,難道之前高調的表現完全是懵人的,隻不過是想向外界傳遞出一種信號?


    還有人覺得張書記一定是不堪壓力,隨著輿論威逼,他選擇了退出,想以這種事方式讓事態緩衝下來。他之前宣傳要高調反擊應該是真的,隻不過後麵的事態發展超出了他的意料。張書記在現實麵前不得不低下頭,如果繼續留在金沙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大多數人都持這樣的想法,心裏對張清揚充滿了同情。從案情在新聞發布會上公布的那一刻起,就有不少人預料到此事帶來的影響,或許對張書記而言無疾而終是最好的選擇。現在高層還沒有發話,應該是在等待事情的進展。在他們看來,如果不是張書記有雄厚的背景,高層早就發話了。但如果西北事態持續下去,高層肯定就不會再沉默了。在這種情況下,張書記也隻能選擇低調結束,爭取讓事情從公眾眼中消失……


    任由輿論發展下去,張書記就無法向高層交待了。金沙市委書記謝立科看著在會議上“強打精神”的張書記,心裏感到一絲惋惜。想當初他在選擇公布案情的時候是多麽的意氣風發,可是才短短的幾天時間就變成這樣,或許這便是現實吧,在華夏官場,平穩仍然是最重要的,想劍走偏鋒可沒那麽容易!


    散會之後,張清揚和鄭一波要立即趕往機場,金沙市的幹部要送行。市長阿裏汗江拉了一把謝立科,小聲道:“謝書記,那幾位記者的事……張書記怎麽沒提?是不是忘了?”


    謝立科搖搖頭,說道:“這事你最好別提!現在還看不明白嗎?張書記這意思是……低調辦理,可能關幾天就放出來了吧……”


    阿裏汗江琢磨了一下,點頭道:“我明白了!”也許這件事在張書記的心中是不存在的,但總會有人替他擦屁股,比如鄭一波。隻要過幾天鄭一波找個借口再把人放出來,也許輿論的聲音就會漸漸消失了。


    鄭一波坐在車裏用手機瀏覽著新聞,對張清揚說:“這夥人還真是肯花價錢啊!”


    “如果手中有權利,辦這種事輕而易舉!”張清揚笑道。


    “張書記,鬧成這樣,是不是要做些什麽?要不我把證據公開?”


    “怎麽……坐不住了?”張清揚看向兩旁的街道,歎息道:“一波啊,還是要穩住,有什麽好怕的呢?你不想看看那些人還會做什麽嗎?”


    “這個……”鄭一波的臉有些紅,不好意思地說:“我明白了!”


    “一波,”張清揚說道:“這是一個好現象,我們剛剛斷了田波等人與外界的聯係,他們就動了起來,如果我們仍然沒有動靜,他們不是更著急?”


    “沒錯,那就等吧!”


    張清揚緩緩閉上眼睛,回想著清晨離去的陳雅,心中有些不舍。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他把手機掏出來一看,是陳靜打來的。


    “陳姐。”


    “清揚啊,上網了吧?”


    “嗯,我看到了。”


    “這件事有點不對啊,擺明了針對你!”陳靜擔憂地說:“要不要我和網辦那邊通通氣?這件事他們應該控製一下的,這是他們的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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