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很意外冷雁寒的感慨,連忙說:“好了,我也就是說說,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未來還是很光明的。這些煩心事能夠解決就好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謝謝您。”冷雁寒宛爾一笑,歎息道:“張書記,不知道為什麽,第一次見您,就有種……一見如顧的感覺,好像老朋友似的,嗬嗬……希望您不要以為我是在高攀。”


    “不,像你這麽有才情的女人,才不會做出高攀的事情來。雁寒,其實我也和你有一樣的感覺,可能上輩子我們是朋友吧。”


    “真的嗎?”冷雁寒興奮起來,微笑道:“張書記,我特別喜歡和您聊天,好像說什麽您都能明白,和您在一起好像……麵對著一位智者,一位長輩,我……”


    張清揚大笑道:“你是說我老了嗎?”


    “嗬嗬,不是,就是……”


    “知音……是這個意思吧?”


    “對對,就是這種感覺,我覺得我們之間無論談什麽都有共同話題,這種感覺很奇怪,也……也很美妙……”冷雁寒說到這裏臉色一紅,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那神情看起來很嫵媚。


    張清揚放下茶杯說:“冷總啊,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都喝了一肚子水了,怎麽不見上菜啊?”


    “啊……哎呀,瞧我!”冷雁寒臉色通紅,趕緊跑到門外吩咐了一下,再走回來道歉:“張書記,真是對不起,聊得興奮了,就……”


    “好朋友在一起,又在乎吃什麽喝什麽?聊什麽才重要,朋友關鍵還是交心嘛!”


    “嗯,您說得太對了!”冷雁寒點點頭。


    菜很快就上來了,冷雁寒拿著紅酒請示道:“張書記,我知道您的規矩,今天能少喝點嗎?”


    “樂意奉陪。”張清揚點點頭。


    冷雁寒起身倒上酒,然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樣子很緊張。屋裏雖然暖氣很足,但是兩人都脫了外套,應該不至於出汗的。


    張清揚抬頭望著她臉上被汗水浸過紅撲撲的臉蛋,別有一翻風情。冷雁寒穿著休閑款的襯衫,衣領微張,露出雪白的脖頸,胸前一抹春光微微隆起,再配上那優雅的神態,感覺這個女人很知性。張清揚安靜地欣賞著她的美麗,一時間看得呆了。


    “張書記?”冷雁寒發現他看自己看得呆了,不好意思地提醒。


    “哦……”張清揚收回目光,頗有些難堪,紅臉道:“雁寒啊,你真是美女!”


    “嗬嗬,謝謝。”冷雁寒甜甜地一笑,手指輕輕地整理了一下耳邊的頭發,輕言輕語地說:“別人總這麽說,但是我相信您是真心的。”


    “別人也是真心的,美女就是美女。”張清揚笑道。


    “那可不一樣,”冷雁寒堵了下小嘴,“現在美女差不多成為了女人的代名詞,不過有些男人誇女人是美女,往往別有用心,或者別有壞心……您才是真心!”


    “原來是這麽個‘真心’的意思!”張清揚點點頭:“你就不怕我也別有壞心?”


    “嗬嗬,我才不怕呢,您要是別有壞心,早就……”冷雁寒趕緊捂著小嘴,說:“不說了,不說了,這話……我不該說的,就是開個玩笑。”


    張清揚擺手道:“沒事,我這人不拘小節,沒有什麽避諱。”


    “嘿嘿……”冷雁寒頑皮地吐了吐舌頭,舉起酒杯說:“您這意思我什麽都可以說啦?”


    張清揚和她輕輕碰了下杯,說:“今天你是雁寒,不是冷總;我是張清揚,也不是張書記,我們現在就是朋友,你想說什麽……我都不會怪你。”


    “謝謝!”冷雁寒舉杯小飲了一口,“張書記,其實今天找您……主要就是和您談談心,順便表達祝賀之意,最近省委出了些事情……我就覺得您現在想和一個人聊聊……”


    張清揚點點頭,笑道:“且極今朝樂,明日非所求啊!”


    “嗬嗬……”冷雁寒聽張清揚讀出了回給自己短信中的詩句,開心地笑起來,這就證明他並不避諱自己理解他現在的處境。她說:“張書記,我知道您的明天一定會波瀾壯闊,這是毋庸置疑的!現在有困難並不算什麽,您吉人天相,雁寒再敬您……”


    張清揚舉杯說:“那就借你吉言吧,來……”


    冷雁寒又和他碰了杯,喃喃道:“張書記,我真沒想到您……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盡然能明白我的心思,我給您發的這首詞……並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也不是都能理解的,可您……上天讓我認識您,是我的榮幸!”


    “榮幸的是我才對呢!”張清揚激動地說:“雁寒啊,在我心裏……你就像妹妹一樣……”


    “真的?”冷雁寒滿臉驚喜,“張書記,我也感覺您就像我哥哥,從小我就希望有一個哥哥,如果您不嫌棄,我想……認您當哥哥,不知道……”


    “我有什麽好嫌棄的!”張清揚笑道:“不過,你要想好了,當我的妹妹……或許沒那麽輕鬆,我……”


    冷雁寒打斷張清揚的話:“我都明白,這件事隻有我和您知道,天知地知,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


    聽他這麽說,張清揚反而不好意思了,說:“雁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當我的妹妹或許很累,或許會有危險,我……”


    “您要說的我都明白,這些我都不在乎!到西北這麽久,我也認識了很多人,可是隻有您能明白我的心意,我很高興!”


    “你要這麽想,我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來……我們就幹了這杯酒,今後我是你大哥,除了違法亂紀的事,你都可以找我!”


    “嗯,謝謝大哥!”冷雁寒的臉笑得像一朵盛開的櫻花,她興奮地說:“我找您就是想聊聊心事,別無所求,工作上的事……公事公辦,我不想麻煩任何人!”


    “很好!”張清揚拍了拍她的肩膀,拉著她坐下,說:“雁寒啊,認你當妹妹,其實我……我是有些不安的,可以說……你是我認下的第三個妹妹,其中有一個已經不在了,另一個嫁人了,過得還可以,你……我隻希望你快樂。”


    張清揚說這些的時候,不禁想到了小葉子,想到了田莎莎,這兩個妹子當年對他都是有意思的。小葉子為了救她已經離開了人世,田莎莎雖然嫁給了蘇偉,但是……張清揚回憶起過去,滿心的悲傷。


    冷雁寒看張清揚說得動了情,明白他一定經曆了什麽,馬上說:“哥,無論今後怎麽樣,我都不會後悔的。”


    “好了,不說這些,吃飯吧,光顧著說話,菜都涼了,你呀……就你這待客之道,換作別人早生氣了!”


    “嗬嗬,您不會的,我知道您更願意和我聊天,是不是?”


    “這個到是,在西北有你這麽個妹妹,我也不孤單了,以後就能有個說話的人了!”


    “是啊,茫茫大漠……我剛來時,看到一眼無邊的大戈壁,心裏很孤獨,好像天底下隻有我一個人似的!西北太大了,越是這樣越能感覺到人的渺小,一個人飄泊在外,心都無處安放,更別提找個知心人聊天了!”


    冷雁寒滿臉的憂傷,別看她的身體內流淌著多個人種的血,可是她的思想很傳統,完完全全是東方人那種離家在外的鄉愁。


    “你啊……讀過很多書吧?”張清揚問道。


    冷雁寒點頭道:“說來也怪了,別看我從小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但是家裏很注重對我東方文化的培養,而我從小就喜歡華夏的詩詞,到了西北……一個人無聊,也隻能看書消遣了。”


    “你年紀輕輕就來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不容易啊!”


    “以後有您陪我說話……我就不怕孤單了!”冷雁寒拉住了張清揚的手:“哥,您說我是一個好人嗎?”


    “嗯,你是一個好人。”


    “可是……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壞女人,我不喜歡現在的工作,也……”


    “我知道你骨子裏不適合經商,那個……雁寒,我問你一件事,你能告訴我實話嗎?”


    冷雁寒的表情認真起來,說:“如果不能說實話,我現在就不會回答。”


    張清揚對笑道:“西北金翔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冷雁寒一下子愣住了,神情隨之黯淡,無奈地歎息起來。


    “怎麽了……不方便說?”


    冷雁寒搖搖頭,咬著嘴唇說:“我現在不知道怎麽和您說,我剛才說了也許金翔來到西北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可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因為有些事不是我能決定的。哥,我……等我以後再和你說吧,現在不是時候。”


    “能告訴我不說的原因嗎?”


    “從經商的角度,有些事不能讓您知道,您知道了也沒什麽益處。”冷雁寒喝了一口酒:“其實我很想對您說,可又不想給您添麻煩……”


    “那就別說了……”張清揚理解地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我相信你是一個好人,你有難言之隱,但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的幫助,一定要提出來,知道嗎?”


    “嗯,謝謝您的理解。來……我再敬您一杯。”冷雁寒的眼裏充滿了感激,呆呆地盯著張清揚說:“我會盡量不讓西北金翔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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